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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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蘇青行一樣,呵呵呵……” 劉海的笑聲,此時此刻聽起來比那些紙扎人的笑聲更加刺耳,更加可怕。 “有的人啊,就是比鬼還可怕?!标愋郾罩种械凝堫^拐杖,看著已經陷入瘋狂的劉海,無奈地搖搖頭。 蘇青行這會兒正坐在高高的椅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在聽到陳雄兵說這句話的時候,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蘇青行就好像在看舞臺劇的最后一幕,演員們為了謝幕時最精彩的表演使出渾身解數,只為了在謝幕之后獲得更多的掌聲。 而眼前的劉海他們…… 為了從恐怖世界活下來而使勁渾身解數,卻不知道身上的罪業越疊越多,最終將在大地斷裂之時,送他們下地獄。 想到那樣的畫面,蘇青行不禁露出笑容。 這也算是個不錯的故事。 “劉海,我怎么說也算是一個資深者?!碧K青行看見陳芳芳從座位上站起來,全身都有些微微顫抖,“而且從第一個世界開始就一直跟著你,甚至是……服侍你,你現在竟然讓我比那個姓許的狐貍精早死?!” “你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文印室小職員?”劉海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我現在想要什么女人,就能要什么女人,你這樣的清粥小菜我吃膩了,想要換個口味不行嗎?而且‘狐貍精’這樣的稱呼也太難聽了,我是真的對許小姐一見鐘情,也許這就是上天注定的愛情,和你這樣倒貼的家伙完全不同?!?/br> “你……”陳芳芳的表情有著憤怒,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縮去一旁。 他們的關系,從一開始就不是對等的…… 巴士依舊在漆黑的山路上前行,但這一次恐怕有些不同。 “停車!停車!搭個便車!” 一個很大的呼喊聲從巴士車的外面傳來,那是之前從未出現過的聲音。 “喂??!停車??!我們迷路了,幫幫我們!” “什么聲音?”劉海吞咽了一下,避過陳芳芳的視線,沿著走道向前走了幾步,“前面……前面有人?!” 這是所有人第一次見到他們之外的人影! 就在巴士車前燈照亮的地方,兩個背著很大背包,看起來像是登山客的人站在那里,拼命墊著腳尖向巴士車的方向揮手。 “這里有人!”在看到那兩個身影的時候,最激動的莫過于一直被劉海抓著的許蕓,“這里有其他人,我們可以找他們幫忙!” “你想干什么!”陳芳芳站在一旁,一臉妒恨地看著許蕓,“你仔細看看他們的臉!” 巴士距離那兩個人越來越近,足以讓人看清楚,那兩個想要搭車的“人”雖然穿著衣服,背著包,但他們的臉……卻是用劣質顏料畫出來的! 是紙扎人! “不好意思,可以捎我們一程嗎?”兩個紙扎人背著看起來很重的包,而巴士車已經行駛到他們的面前,紙扎人那張可怕的臉就這么貼著車門而過。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巴士不會停下的時候…… “吱~~~茲~~~” 巴士剎車了! 蘇青行直接帶著思思飄到了駕駛座的位置,現在還不是他應該出場的時候,最重要的還是利用接下來的“故事”,來對三位……或者說是兩位試練者進行最后的評判。 “打擾了,嘻嘻嘻嘻……” 劉海他們露出驚恐的表情,可車門還是在兩個紙扎人的面前打開了! 這兩個紙扎人雖然穿著人類的衣服,但身體卻依舊是紙,每走一步都搖搖晃晃,好像下一秒就會被風吹走一樣。 兩個紙扎人走上車門之后,深深地鞠躬。 看起來真的像是在表達感謝,但如果劉海他們能夠看見駕駛座上的蘇青行,也許就能看懂那兩個紙扎人其實是在向蘇青行鞠躬,表達恭敬之意。 冥界的引路者,對于任何一個亡魂而言都是極為尊貴的大人物。 “去吧,試試劉海和陳芳芳是否還有最后的仁善?!碧K青行對兩個紙扎人輕輕點頭。 之后,那兩個穿著衣服的紙扎人轉過身,沿著車廂的過道向前走。 巴士門“吱嘎”一聲關上,繼續前進。 “大家別慌?!眲⒑:推渌艘呀涀诎褪孔詈笠慌诺慕锹淅?,“只要我們待在最后面,就是安全的?!?/br> 但劉海的話剛說完,其中一個紙扎人就突然笑了起來:“嘻嘻嘻嘻……好不容易回來了,我們去做最后一排好不好?” “好主意,嘻嘻嘻嘻,最后一排好熱鬧??!”兩個紙扎人達成一致之后,就一路嬉笑著沖向劉海他們所在的最后一排。 “糟糕!”劉海大叫不好,卻也知道現在他們沒有了退路,除了找一個替死鬼將紙扎人引開之外,實在沒有其它辦法了! 此刻坐在劉海身邊的是神情極為驚恐的許蕓,所以蘇青行就這么看著劉海,在猜測他會怎么做。 但讓蘇青行詫異的是…… 當紙扎人來到面前,劉海還沒有動手,一直極為懦弱的陳芳芳已經表現出令人驚訝的力氣,竟然直接將坐在她身邊的許蕓用力推了出去! “不要啊啊啊??!為什么是我??!”許蕓根本收不住腳,一頭撞在那兩個恐怖的紙扎人身上后,只能閉上眼睛發出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尖叫聲中,蘇青行和劉海他們一樣,看到了極為驚悚的一幕! 披著蘇青行那件校服外套的清純小天后,臉色突然變得慘白,原本白皙中透著紅暈的臉變得扁平而粗糙。 即使哭過很多次,但依舊順眼的妝容,突然變成了劣質顏料描繪而成的劣等畫作! 許蕓……正在變成紙扎人??! “劉海!”幾乎只是一瞬間的功夫,被稱為清純小天后的許蕓就變成了一個穿著透明睡裙的紙扎人,臉部是低劣顏料繪制的丑陋圖案,原本曼妙的身材變成了隨意翻折的卡紙,她帶著尖細驚恐的聲音撲向劉海,“劉海,發生了什么,我覺得好奇怪,覺得好奇怪……” “你別過來!”劉海這會兒卻完全不希望許蕓靠近,也完全沒有了當初透過睡裙欣賞許蕓身材的心情,“離我遠一點!離我遠一點!” “劉海,我好怕,到底發生了什么!”許蕓似乎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多大的變化,甚至不顧一切地想要撲進劉海的懷里,“我感覺很不舒服,是不是發燒了,劉海你幫幫我還不好!” 曾經期待不已的香軟,現在卻變成了有著劣質顏料味的紙扎人,劉海幾乎毫不猶豫地將許蕓推了出去,甩到遠處。 這樣的事情發展,讓蘇青行都有些大開眼見,沒有想到那些紙扎人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更沒有想到,一直依附著劉海,似乎沒有任何主見,敢怒不敢言的陳芳芳,竟然真的用許蕓做了替死鬼! “哈哈哈哈哈!”看到這樣的畫面,陳芳芳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劉海,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情,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愛,愛情又怎么樣!”劉??粗疽呀浀乖诘厣?,這會兒卻正緩緩飄起來的許蕓,“這個世界上哪……哪里有一成不變的東西!時間到了總會變的!許蕓,你離我遠一點!” “劉?!瓌⒑!痹S蕓變成的紙扎人站起來之后,依舊一步步向著劉海的方向走去,“為什么要趕我走?不是你讓我留在你身邊的嗎?” “嘻嘻嘻嘻?!蹦莾蓚€背著大背包的紙扎人突然笑了起來,“大家一起來看看我們的新朋友,真是好漂亮的孩子,嘻嘻嘻嘻嘻嘻……” 一陣旋風在巴士車廂里憑空出現,緊接著許許多多的紙扎人如同魔術一般從那兩個大背包里飛了出來,一個個都擠在狹小的過道里,滲人的笑聲不絕于耳。 “你們看見我的頭了嗎?”一枚熟悉的頭顱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滾了出來,徑直向最后一排滾去。 所有的人,所有的鬼,都已經在巴士匯聚,最后一幕,開始上演了! “劉海??!我好害怕!究竟發生了什么!” “看到我的頭了嗎?不如把你的頭給我怎么樣?嘻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嘻……” 所有的紙扎人都已經擠在最后一排,許蕓所變成的紙扎人緊緊抱住了劉海,甜膩的聲音加上劣質的顏料將劉海包圍。 “劉先生,你不是要保護我嗎?!” “我們一起來玩吧!”紙扎人沒有厚度,所以當他們擁擠在一起的時候,就好像是白紙堆砌的地獄,一點點將劉?;\罩。 “哈哈哈哈!”陳芳芳幸災樂禍的笑聲。 “哎……”陳雄兵無奈地嘆息聲。 “你們滾!你們都給我滾?。。?!” 劉海無法忍受地拔出美工刀,閉上眼睛瘋狂地往前后左右劈砍,無論是紙,還是人,他都可以割斷!都可以! “啊啊啊啊??!”恍惚間劉海聽見身邊的陳芳芳傳來一聲慘叫,然后溫熱的血飛濺到了他的臉上。 “好了,好了……”劉海竟然松了一口氣,露出神經質的笑容,“有替死鬼了,有替死鬼了!” 劉海高興地睜開眼睛,卻看見一個沒有腦袋的鬼站在他的面前,手里揮舞著一把……紙做的砍刀,瞬間砍向他的脖子! “紙刀……也能……殺人……”劇烈的痛苦中,劉海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頭顱從脖子上滾落,看到脖子的斷口處鮮血直流。 “之前,把我的頭踢得好痛,嘻嘻嘻嘻嘻……”小男孩的聲音恍然間傳入劉海的耳朵。 眼前一片黑暗! “啊啊啊啊啊啊啊?。。。?!” 劉海在自己的尖叫聲中醒來,卻發現自己竟然完好無損地坐在巴士車的第一排,身上除了蘇青行的血之外,沒有陳芳芳的血,也沒有自己的血。 他在目瞪口呆中環顧四周,發現整個車廂什么都沒有,沒有紙扎人,沒有無頭鬼,甚至沒有陳芳芳、許蕓和陳雄兵! 整個車廂只有他一個人! 緊接著,劉海發現巴士車也有些不對勁,車窗外面不是漆黑一片的山路,而是一片迷霧,什么都看不見的迷霧! “歡迎來到我的幻境?!本驮趧⒑U痼@到木楞的時候,一個略顯熟悉的聲音從劉海前方的駕駛座上傳來。 “是誰!”劉海起身走過去,緊接著卻“??!”的一聲被嚇倒在地上。 寬大的駕駛座上,一個有著蘇青行的臉,卻穿著古怪衣服的人正坐在那里,正一下又一下輕撫著腿上睡著了的小白“狗”。 “好久不見,劉先生?!碧K青行微微一笑。 “你……你不是啞巴嗎?!”劉海有些語無倫次,“你……你已經死了!還有那條狗!你們都已經死了!” “而且是被你親手殺死的?!碧K青行那雙蔚藍的眼睛緊緊盯著劉海,“美工刀刺進脖子,真的很痛?!?/br> 說著,蘇青行不理會劉海的震驚,看著巴士車的正前方悠悠說:“傳說人死的那一刻,會看到一生中的所有畫面。如果劉先生死了,你會看到些什么呢?” “你在說……” 劉海下意識想要質疑,卻在蘇青行手指輕抬的一瞬間感覺到自己脖子被擰了一下,接著就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樣,只能痛苦地看著巴士車前方,一動都不能動!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巴士車前方的迷霧里,竟然出現了畫面??! 那是一條有些陰暗的街道,沒有路燈,一個喝醉了的女人搖搖晃晃地走在路上,雖然長相不是很好看,但卻穿著勾人的超短裙。 這時,一個將自己裹得很厚,還在大晚上戴著墨鏡和口罩的男人從女人的對面走過來,兩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那個男人將手中的一瓶液體直接潑灑在女人的臉上。 “啊啊啊啊啊啊?。。。?!”女人瘋狂地慘叫起來,但周圍卻廖無人煙。 那個男人也像是沒事人一樣,邁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