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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快住嘴!簡直是一派胡言!”一個老者從人群里沖了出來,一張老臉漲得通紅,胸口劇烈起伏,仿佛下一刻就會心肌梗塞。 “敢侮辱我兒至此,老夫跟你不死不休!”這老頭拔劍沖了上來,還沒徹底沖出人群,就被璃月一震袖,竟一頭栽了回去,生生滾了兩圈才止住身形,卡在了幾人腿邊,額頭涓涓往外冒血,發髻散亂,活像個瘋子。 “怎么,既能受人挑唆污蔑本尊,還聽不得幾句真話?還是你覺得,兒子折辱在本尊手上,都好過成為了別人籠中的金絲雀?”夜子曦素來性情溫和,從不會刻意針對誰,今天也是動了真火,少有的毒舌,已足夠將這群死板的古人氣個仰倒。 “幾年前,本教分堂確實進獻過一些男男女女,不過大多是花錢買來的,甚至是孤女乞兒,本尊從未聽聞有強迫事件,至于各位府中走失的公子小姐,本尊倒是可以幫忙尋找?!币棺雨夭贿^是平板敘述的語氣,倒讓他們全部住了嘴。 想起剛剛他身邊那個女人,張口就來的消息,那般篤定的語氣,一時竟不敢再開口,生怕自己的某些見不得光的秘密,就這般被曝光在大庭廣眾之下。 “更何況,”就著這詭異的寧靜中,夜子曦又淡淡補充道,“不過是些庸脂俗粉,根本是難以入目,本尊不曾碰過一人,就全部遣走了,免得留在身邊,平白污了我的眼?!?/br> 這話是十足的得了便宜還賣乖了,配上他那張揚至極的面具,讓人簡直恨到牙癢,恨不得撲上去狠狠給他一拳,徹底打碎他的驕傲與清高。 “你別欺人太甚了!便是隨意辱人,我等也容不下你,更何況,誰知道這是不是你的托詞?在場的誰人不知,你們抓來無數美人,個個天資絕色,你敢說你沒碰?我呸!yin賊一個,休要狡辯!”熙熙攘攘的喧鬧聲又響了起來,吵得夜子曦頭疼。 “閉嘴!”他低喝一聲,暗含著內力,讓在場眾人心頭一凝,不情不愿地住了嘴。 “說是庸脂俗粉,怕是都抬舉了他們,”夜子曦唇角微勾,右手上舉,拇指與食指并攏,捏住面具的一角,緩緩向上掀開,將整張臉暴露了出來,狹長的眼眸微瞇,漾出別樣的撩人風情,滿是譏諷,“本尊說的,可有錯?不知是怎樣的美人,才值得本尊去抱!” 他們從未想過,世上竟能有人,生的如此美貌,且沒有半分女氣,那是一種,早已模糊了性別,超越所有人類可以想象界限的美。 “嘶——”本就不大的大廳里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一眾人等紛紛瞪大了眼,更有少許還抬起手揉了揉,生怕自己是眼花了,方才那幾道從頭到尾沒有離開過璃月的視線,此刻也盡皆黏在了他身上,炙熱得宛若實質。 無論來多少次,夜子曦都不習慣被人這樣圍觀,可是現在,他沒有別的選擇。 甚至不得不做出那樣一副姿態,用一種張揚跋扈到另類的姿態來洗白自己。 可到底,還是不習慣…… “就……就算如此,你也依舊可疑,更何況,前武林盟主蕭景航為你所害,這點你總無話可說吧!”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歐陽恕,這老頭到底見多識廣,所以僅有片刻失神,只是語氣沙啞了幾分,盯著他的眸色,暗沉沉的。 “不知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殺了他?”夜子曦歪了歪頭,一派的天真無辜,似乎真的很疑惑,“他不過是在斷天山脈的一處斷崖被發現,為何人所殺不知,為何人所埋不明,就這般一股腦推到我頭上,諸位這般維持正義,可真是令本尊大開眼界啊?!?/br> 他輕笑了聲,滿是惡意的嘲諷。 但奇怪的是,原先聽著他如此欠扁的語氣,在場眾人無不憤恨非常,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一根一根碾碎他的反骨,可現在看到他這般或譏或諷的笑意,只覺得目眩神迷,滿臉癡色,巴不得他能顯露更多表情來才好。 不得不說,這美人,總是有特權的。 可同時,又何嘗不是把雙刃劍呢? “若說被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將人害了又埋進山里,你竟分毫不知,這未免太過匪夷所思了,還是說,你這浮羅教主,竟當得這般失???” 歐陽恕到底是只老狐貍,分毫不讓,也是字字珠璣,非要挖坑讓他跳。 “是啊,”但他沒想到的是,夜子曦根本就不是個會按套路出牌的。 所謂的面子,在他這里,分文不值。 他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承認道,“本尊繼位時日不久,教里有人對我不服氣也是正常,不過若是有膽敢挑戰我的權威,也必是嚴懲不怠。前些日子教內二長老貪污銀錢已被懲處,又拷問出了確是他派人將蕭景航的尸首埋于山腳,不過是為了栽贓本尊,本尊已按照教內律法將他處死,稍后自會將尸首奉上,供諸位查驗?!?/br> “更何況,就算要誥問我,也該是蕭君逸親自來吧,不知諸位算是他的親友亦或是長輩?” “呵,好一出死無對證!”歐陽恕輕嘲了聲,“就這么推出一個替死鬼,夜小友可真是好算計,這死人,恐怕也是沒法指證什么了?!?/br> “彼此彼此!”夜子曦薄唇微抿,眸中惡意滿滿,“既是死無對證,這死人又沒法開口指證,想來這蕭景航是否本尊所殺,還是兩說,畢竟他也不過是尸體被發現在山中罷了,是否栽贓嫁禍也未可知,想來諸位有腦子的,都能想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