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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快去吧?!?/br> 徐水舟耳尖都是通紅的,用燒得guntang的雙手推著江景元往門外走,恨不得給鉆地縫里去,真是丟死人了。 為什么每次親熱的時候,都會被人恰好碰到。 所以老祖宗說,白日不可宣yin是正確的。 看著江景元出了門,徐水舟這才無奈地在房內的柱子上撞了兩下,他發誓下次再也不沉淪在江景元的溫柔攻勢下了。 江景元被黃裕一路領到其木德面前,兩人互相見禮后,就直接切入主題。 其木德,“江大人,我們大汗非常欣賞你的胸懷,愿意與你結這次交易?!?/br> 恐怕這三天你們就沒有閑著,去我要的那些地方四處偵察過,確定對你們沒有用才如此爽快的答應下來的吧。 江景元在心底冷笑一聲,臉上卻不動任何聲色,“感謝大汗的理解,那之前那份茶葉的契約我們就此作廢了?!?/br> “作廢、作廢?!?/br> 其木德答應得極為爽快,在江景元這兒買不到茶葉,還可以跟大明的其他商人買茶葉,但這鹽卻是萬萬買不到的。 其木德將茶葉的契約歸還給江景元,又與江景元從新寫了一份契約,順便將大汗給的國書給江景元。 國書上寫著江景元指的那些地以后都歸大明朝了。 他們草原人不像大明朝人對土地有多么的熱衷,反正他們大多數都是游牧,走到哪兒哪兒就是家,不像大明的人死守著一個地方不挪窩。 “一個月后開始實行怎樣?!苯霸罅四髱酌恫枞~放在自己的杯中,看著黃裕給自己倒上guntang的熱水,泡開杯中的茶葉,倏爾展露出一個笑容來。 就連其木德都忍不住看呆住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江景元笑得如此輕松。 “行的?!?/br> 有契約在其木德也不怕江景元會毀約,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罷了,他們還是等得起的。 互市的事情一談攏,牛養城的城門總算是大開了,草原部落的人可以進來隨意交易,大明的商人也可以去草原部落做生意。 但此刻的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在為江景元魯莽行為進行譴責。 “荒唐,荒唐,這江景元是在拿我大明的國運作筏子?!?/br> “陛下,此等事情絕對不能姑息,不然以后這江景元還不知道有多猖狂?!?/br> “老臣擔心的是,要是這草原部落的人都過來換鹽,別看一百斤奶挺多的,可據老臣得知,草原部落的百姓,一家人都要喂上上百頭的羊,牛也差不多有幾十頭,一頭羊每天差不多就能產奶三至五斤,百斤的羊奶,一戶人家豈不是一天就能換上好幾斤鹽,長此以往,我大明百姓還有鹽可食之?!?/br> 就連朝堂上一般負責看戲的左右丞相都跳出來說話了,上次江景元鬧那出他們沒有出來是因為他們也想看看江景元的本事。 可這次江景元做的太過份了,完全就是不記后果,就算是顧仁懷也保不住他了。 天子這時卻沉默了,如果往日他聽見左右丞相的話,這件事情就該蓋章定論了,可這一次他有些猶豫。 因為在收到彈劾江景元的奏折前,他收到了一封江景元寫來的密信,信上只有三個字——相信我! 就是這三個字,讓天子內心搖擺不定,遲遲下不了決心。 江景元這個人很有一股邪性,做事放蕩不羈,甚至是有些狂妄,但人膽大心細,喜歡出其不意。 這次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用意,可就連自己的左右丞相都出來說話了,到底要不要相信呢。 滿朝文武還憋著上一次被江景元坑錢的戾氣,這口氣是無論無何也咽不下去了,而今見江景元如此放肆,肯定要抓住痛腳往死里懟。 人群中顧仁懷一脈的人,也紛紛向顧仁懷投去詢問的目光,不知道該不該給這位小師弟求情。 顧仁懷壓了壓手,讓他們稍安勿躁,江景元如此做肯定有他如此做的目的,他相信江景元不是那等任性妄為的人。 天子搖擺不定的時候,目光落在淡定的顧仁懷身上,顧仁懷這人他還是相信的,不然也不會明著想要把兒子交在他手中,此刻見他如此淡定,眉頭倏爾蘇展開來,罷了,相信江景元一次。 且看他這次又能玩出什么花兒來。 江景元處理完事情,高興得正準備去找徐水舟,卻在房間中沒有找到,最后還是靠近廚房的屋子聞到一股奶味,推門走了進去。 卻看見撅著屁.股,蹲在兩臺真空機旁邊,正鼓搗著的徐水舟。 “你在做什么呢?!?/br> 江景元湊到他身旁問道。 “哎呀呀~” 徐水舟正聚精會神的鼓搗著,冷不丁聽見江景元的聲音,嚇得心慌慌的,一屁股墩兒坐在了地上。 徐水舟一雙黑亮的眸子被嚇得閃爍出晶瑩的淚花,緊咬著的下唇,鮮艷欲滴,跟隨著心臟處的高低起伏,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江景元忍不住笑出聲,彎腰湊近到徐水舟的面前,雙眸對視,“有那么可怕么?!?/br> 徐水舟的小鼻子一皺,看清是江景元后才沒有那么嚇得厲害,反手推開江景元,卻沒有推動,一臉委屈,“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呀?!?/br> “知道,只是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這么認真?!苯霸梦⑴闹讣廨p輕地滑過徐水舟的鼻梁,稍作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