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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水舟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句,不希望他們把過多的注意力轉移到江景元身上。 “這個好,玲瓏膏也是我看過話本才買的,這東西非常的好用,用過后臉蛋潤潤滑滑的如剝了殼的雞蛋,二兩銀子也不貴?!?/br> 林雪松對玲瓏膏還是有印象的,畢竟每天都要用的東西。 “嗯,之前因為我們獨家握著秘方,產量不大,只投入到梧桐縣周邊,好多外地人都愿意花重金來購買呢?!?/br> 徐水舟想起那些玲瓏膏都是他和江景元還有家中娘親一起做出去售賣的,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抹笑容。 林雪松這會卻有不同的意見了,他再傻也知道這獨家秘方有多賺錢,總不能因為自己,而讓人家把秘方都給交了出來。 “不成,不成,這是你們家的獨家秘方我們怎么可以獨享,這樣吧,我拿七千兩銀子給買三成的股份,同時我們還要負責售賣、制作?!?/br> 林雪松覺得江景元對他們已經夠好了,可不能再占他們家便宜了,不然他的良心過意不去。 “你們要負責售賣和制作這一塊的話,拿四成?!?/br> 江景元一錘定音,他如今也對做這個膩味了,他是個讀書人,每天做的卻是流水線工人的活,有些不劃算。 “其中有一種特別的東西,恕我不能告訴你,但是你可以拿錢跟我買,價格不貴?!?/br> 江景元清楚甘油的價值,他可以便宜出售給林雪松他們,卻不能直接將配方告訴他們。 “沒問題?!绷盅┧伤齑饝聛?。 徐水舟湊到林雪松的耳朵旁,將玲瓏膏的方子說與林雪松聽,林雪松聽完只覺得瞠目結舌。 “這么……簡單?” 林雪松有些不敢相信,就是蘆薈里摻點江景元說得那特殊的東西就可以了。 徐水舟點了點頭,就是這么不簡單。 “這可真賺錢……” 林雪松現在才明白自己用七千兩撿了個大便宜啊,別說是一年十萬兩銀子,一年一百萬兩銀子也不成問題啊。 “好了,現在配方交給你了,接下來你想怎么做都成,我們家可就等著分錢了。 徐水舟拍了拍林雪松,一向作為嬌嬌的他,如今也要學著保持起這個家,還是難為了他。 任荃那邊經過一個月不眠不休的努力,總算是在“意外之下”整出了龍袍的顏色,不過時間僅此一匹,再也找不出第二匹來了。 無論他怎么努力都不行…… 這讓在暗處觀察他的各方勢力著急不已,龍袍啊,那可是龍袍啊,就這樣一匹就沒了? 如果他們能夠拿到這布匹,回來找個數一數二的繡娘繡上一條真龍,那不是天子也是天子了。 如今天下各處遇災,地方已經有留言在傳當今天子失德,蒼天降下懲罰,所以才使得百姓苦不堪言。 百姓們心中早已將信將疑,只是還差最后一點可以說服他們的理由,玉璽是模仿不出,但是龍袍卻可以啊。 本以為控制了這小小的任家,那龍袍還不是手到擒來,沒有想到任家如此不堪重用,龍袍就只做了一匹。 各方勢力暗自涌動,誰都想得到這匹龍袍布,畢竟只有一匹,自然是誰先搶到就是誰的。 夜晚任荃的書房中一片寂靜,他本人就睡在書房的臥榻之上,鼾聲如雷,手里還抱著那個裝龍袍的檀木盒子。 一陣夜風吹過,吹得外面的秋葉沙沙作響,任荃的書房門前,跟隨著夜風聲,無聲無息落入幾道黑色身影。 黑衣人幾個對視幾眼,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管迷煙吹向屋內,確定里面的人中了迷煙睡死之后,他們才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將任荃手中的盒子奪了去。 還沒有出屋子就碰上了另外一幫來劫這匹布的人,幾個黑衣人見事不對,慌忙往外逃,另外一波的黑衣人去追了。 出了任家屋子,他們才發現,還有幾波的黑衣人,一場爭奪大戰就在這黑夜里無聲無息地打響了。 任荃捂著濕帕子,連忙呸嘴,“總算是把這幫瘟神給送走了,不枉勞資做戲做了一個月啊?!?/br> 江景元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看到任荃一臉的輕松,神色緊繃道,“好戲已經開場,就等接下來的結局了?!?/br> “小叔我已經一個月沒有痛快的合過眼了。你們神仙打架,我可不管,我現在要回去抱我的兒子和媳婦睡個美美的覺?!?/br> 任荃搖頭晃腦的,感覺整個腦袋都有些昏昏沉沉的,連著一個月睡眠不足,不昏才怪,索性任務順利的完成了。 以后就不用在這樣提心吊膽的生活了。 想想整個任家大院里到處都隱藏著人,那種感覺不寒而栗,所以才把六斤放在江景元家。 萬一他們要是有個萬一,好歹這絲血脈可以保留下來。 大戰持續到后半夜,也不知道那方勢力成功奪得了盒子,還沒有來不及高興的逃跑,一張早就謀劃好的天羅地網,撲面而來。 王林杰看著被自己手下捉拿住的“亂臣賊子”得意地笑了,他這個師弟果然了得,僅僅只是一件毫不起眼的事情,就把隱藏在黑暗里的老鼠們全部都給找了出來,一網打盡。 這下朝廷又能震上三震了,陛下心頭的那根刺被拔除了,師弟又能在陛下心中留下一個重要影子。 江景元站在陰影處目送王林杰大功告成的背影后,這才一腳深一腳淺的慢慢走回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