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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知道了,不過這孩子的事,急也急不來?!苯霸戳搜鄱伎彀杨^給埋在地里去的徐水舟,小聲說道。 “你們成親也有兩三月了,要快也快了?!标愋阈愠蛄搜坌焖鄣亩亲?,她當年成親三個月就懷上了江景元,別人都說她是個有福的呢。 徐水舟的手揪著衣角,一言不發,一想到他跟江景元到現在都還沒有圓房心中鈍痛,他實在想不通阿元為什么不愿意跟他圓房。 “哪能那樣快?!苯霸f這話的時候也挺沒有底氣,“總得先給阿舟養養身體,大夫也不是說了,養好身體才能生,我聽說這生孩子就猶如從鬼門關過了一趟?!?/br> 江景元這樣一說倒是勾起兩位母親生孩子時的情景來,想到她們身孩子的時候,差一點點就沒命了還是有些后怕。 “是呢,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等我改日再早幾個郎中問問,看看這哥兒有什么調理的藥方?!?/br> 經過江景元的事,陳秀秀也不太敢只找一個大夫看病,她寧肯多花點錢,多問幾個大夫,以保證安全。 都說這大夫懸壺濟世,妙手回春,救死扶傷,哪知這大夫才是真正的殺人與無形,要不是江景元機靈,恐怕他們還真不知道這大夫有問題。 “對,多找些大夫問問,最好啊就是食補,是藥三分毒,藥喝多了也不好,食補就沒有這個顧忌?!?/br> 江景元見陳秀秀的注意力從生孩子上轉移到補身體上,忙把話題往這方面引。 “而且兩位娘親也需要補一補,現在家里不缺銀子了,我們可不能再虧空了身體,最好問清楚這一日三餐吃什么最滋補人?!?/br> 江景元越說,陳秀秀的眼睛越亮,“還是我兒聰明想得周到,我明兒去縣里問問大夫?!?/br> “秀秀姐,順便幫我賣一副刺繡?!辟R雨竹見陳秀秀要出門忙把自己繡的刺繡給遞上。 她住在江家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可不能再心安理得讓兒夫婿養著她,她有一手好繡活,養活自己沒有問題,也能積攢一點銀錢幫景元他們減輕一點壓力。 “雨竹妹子還刺繡呢,你那雙眼睛不想要了?”陳秀秀有些責怪賀雨竹,這刺繡最是廢眼,這些年下來賀雨竹也不知道繡了多少。 以前大家都窮,她也不多說,但是現在景元跟水舟兩人都是能干的,家中不缺進項再這樣勞累下去就有些不和理了。 “我知曉呢,做的也不如以前多了,我這做慣了,突然一下子讓我清閑下來,我還多不習慣的?!辟R雨竹笑著解釋了一句。 “你心里有數就好?!标愋阈阋膊⒉欢鄤?,賀雨竹又不是什么小孩子,做事情心里多多少少也有數,不是胡來就行。 江景元看話題徹徹底底從生孩子上跑開,心中松了一口氣,就怕他娘直勾勾地盯著阿舟的肚子。 催生大隊長,惹不起呢。 閑聊一會兒后,幾人都累了,便各自回屋睡覺,徐水舟磨蹭了好大一會兒,才忐忑走進房中。 “怎么,哪里不舒服嗎?”江景元看他靠在門邊低沉著頭,問道。 徐水舟慢慢地搖了搖頭,腳步踏進屋,幫忙把被褥鋪好。 江景元躺好,總覺得徐水舟怪怪的,結果轉過頭就看到徐水舟在寬衣! 夏日的衣服本就單薄,外衣里再套件褻衣即可,可徐水舟這是要把褻衣也脫掉,難不成準備強行…… 江景元忙把身子往里挪了挪,背對著徐水舟,閉上眼睛裝睡。 徐水舟轉過身聽到江景元綿長的呼吸聲,輕嘆一口氣,吹滅了蠟燭,躺在外面也陷入了沉睡。 黑暗中,江景元睜開眸子,內心生氣一抹慚愧。 ———— 翌日兩人都頂著酸脹腫痛的身子起來,只覺得整個人都要散架,身上的各個關節處還在鈍痛,走路都在排斥。 偏偏屋外還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吵鬧,讓兩個準備睡懶覺的人不得不起來查看屋外出了什么事。 “阿元你歇著,我出去看看?!毙焖垡娊霸欀碱^,主動起身。 “一起吧?!苯霸獡纹鸢雮€身子,拉過衣服困難起身穿好,隨意整理了幾下頭發,匆匆忙忙洗漱過后,去打開大門。 “天殺的秀才,把我兒關進獄中,如今只剩下半條命了,你的心咋就那樣狠,我蔡花兒今天要讓整個江漁村的人都看清你們家的嘴臉?!?/br> 剛一打開門,江景元就聽見門外傳來的刺耳聲,眉心一皺,心中說不出的一股惡感洶涌而上。 徐水舟跟在江景元身旁,一直注意著江景元的神情,見他不喜,忙上前呵斥,“一大早的蔡嬸子你這是哭喪呢,要鬧回家鬧去,別擱在別人門前晦氣?!?/br> “喲,有你這個哥兒說話的地位嗎,你們大家看看這就是秀才夫人,張口閉口死人,可見心有多歹毒?!?/br> 蔡花兒斜視了眼徐水舟,并不把徐水舟放在眼中,一個哥兒罷了,就算是成了秀才夫人,也不足以為懼。 徐水舟眉頭皺起,沒見過在人家門口鬧事還倒打一耙的人。 江景元上前把徐水舟給護在身前,皺眉冷聲不悅道,“這位嬸子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不然我不介意把你也扔進牢獄里去?!?/br> 蔡花兒看見江景元皺眉,身子微微縮了縮,不過一想起江大壯都回來了,而且還說她兒子在牢獄里都快半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