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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景元侄兒啊?!比诬醯哪樕蠋е鴰啄▽擂?,“說什么借錢不借錢啊,多俗氣,沒錢了盡管來找小叔要?!?/br> “嗯?!苯霸b作小白一樣地點點頭,攤手,“我這不是來了?!?/br> “走走走,小叔給你拿錢去?!比诬趵霸M入大門,一臉的親熱,恨不得江景元是自己的親兒子。 進到自己屋里二話不說從藏私房錢的地方找出五十兩遞給江景元,神情顯得難看道,“那個、那個最近手頭有些緊?!?/br> 要擱在幾個月前,幾千兩他都能拿的出來,但是現在是真心沒錢了。 “謝了,小叔?!苯霸獩]有嫌棄的收下,邁著步子離開了任府。 任荃摸了摸腦袋,想了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事給忘了。 等到江景元的背影都消失不見,他才想起來,江景元說的那個更好的方子還沒有告訴他呢。 “等等、我的方子呢?!比诬踝烦鋈胃?,攔住步伐沉穩地江景元,問道。 江景元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小叔剛才可是說了,景元找你要錢太俗,缺錢直接給小叔說就行,既然不是借錢自然也就沒有抵押?!?/br> …… 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任荃恨不得時光能夠倒流,回去扇自己兩耳巴子,亂說什么話。 “那……”任荃張了張嘴,竟然說不出讓江景元把方子免費給他的話來。 “槐米加明礬可以染出極為漂亮的黃色?!苯霸嫘﹂_夠了也沒有藏著掖著,含笑地說出,“另外茜草、姜金、薯莨……等等都有可以用來染色?!?/br> 任荃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江景元。 “好了,小叔快去試試吧,畢竟你賺得錢也有我的一份吶?!苯霸牧伺囊呀洿羯档娜诬?,大步流星離開了。 任荃咀嚼著江景元說得那些名稱,回去找了一位對草類頗為研究的老人家,把這些草都給找了出來,試驗一次。 看到槐米和明礬染出來的正黃色還帶有一絲亮光,任荃的眼神就更加明亮了,這下任家想不發達都有些困難。 命紡織作坊那邊加緊把收上來的蠶繅出來,只要那邊生絲一出來,就把絲染上色再進行紡織,出來的顏色還會更加漂亮。 任荃心中一片火熱,只覺得任家在他手中早晚有一天會發展地越來越好的。 有錢了江景元和徐水舟收購杏也不用畏手畏腳,加快了在村里收杏的步伐,畢竟杏的果期也就這幾日。 作坊里收留的人,也不用像以前閑著,每天都有源源不斷地杏送進作坊,所有人按照兩位嬸子的吩咐,馬不停蹄干起活來。 又送完一車徐水舟徹底有些走不動了,這幾日他天天都要往縣里送十趟左右,腳底板都磨出血了。 江景元心疼地蹲下身子幫徐水舟涂抹著藥膏,試探地說道,“要不,我們還是請個人來幫忙吧,總這樣累下去也不是辦法?!?/br> 每天天一亮就得起來收拾家里,然后去江邊買魚,再去收杏,到了縣里還得去書坊那邊看看情況。 就算是鐵打的人,每天這樣高強度的勞作也是受不了。 “家里沒錢了?!毙焖劭鄦手粡埬?,要是有錢的話,他也不想這么累,關鍵是實在是沒錢了,想著自己辛苦一點,就能夠多節約一點。 “沒事,我來想辦法,你就在家歇著,哪兒也不許去?!?/br> 江景元想了想怕徐水舟不聽話,還去木屋把陳秀秀給叫了過來。 結果不出意外,陳秀秀把徐水舟和江景元兩人給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你們兩個要錢不要命了,我還只道你們收杏有錢賺,哪知背地里干了這么多事?!?/br> 江景元做的這些事可都沒有告訴過陳秀秀,旁人也知道得不清不楚,陳秀秀還被懵在鼓里。 “娘,我們知道錯了,你消消氣?!毙焖劾愋阈愕囊陆?。 “還知道錯啊?!标愋阈悴焕洳坏乜戳搜坌焖?,又對江景元罵道,“還有你,一天爛好心腸,你管那些人做什么,人家爹娘都沒管,你一個外人,用得著這樣費心又費力?!?/br> 江景元自知理虧,抿著嘴不說話。 “要不是你是我兒子,我才懶得管你?!标愋阈懔R了兩句,就xiele氣,再怎么說也是自己的兒子不是,還能打死不成。 接過徐水舟管的賬本看了一遍,冷淡道,“行了,這事我清楚了,你去忙你的,水舟你好好歇著,敢下床一步,我就打斷你的腿?!?/br> 徐水舟縮了縮脖子,娘怎么越來越彪悍了。 徐水舟的事情有陳秀秀幫忙處理著,江景元心里也放心,扛著一個包袱到了書坊。 這日高小姐的丫鬟到書坊拿了專屬于高小姐的話本以及譚靖遠的親筆書稿后還免費得到一個店家贈送的木盒子。 高小姐拿到話本后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不過也就是一兩個時辰就看完了,看完后還有些意猶未盡,拿著譚靖遠的親筆書稿愛不釋手起來。 譚靖遠的字雖然普通,但是他文筆好啊,手稿上的只字片段,也足以讓高小姐回味好久。 等她放下手稿后,這才注意到一同送過來的還有一個精美的木盒。 “這是什么?!备咝〗阒钢竞邢蜓诀邌柕?。 “這是店家送的,說是什么養顏圣品叫玲瓏膏?!毖诀叽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