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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荃也正是繼承到他老爹的這一點。 “別說了,誰知道我那心腹是劉家派過來的探子,七八年都沒動過歪心思,為的就是偷配方,這次當真是陰溝里面翻了船?!比诬跽f起這事就是一肚子火氣,被最信任的下屬背叛,心中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 江景元和徐水舟兩個此時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覺得這任家父子未免也太放心他倆了把,這樣機密的事不應該關起門來一家人悄悄討論嗎。 “我看啊,關門就關門,賣了宅子我們去鄉下過日子一樣的,省得你天天拿生意忙做推脫,不給我娶兒媳婦,都快三十了還是個單身漢也不嫌丟人?!蓖跸阍瓶粗煤玫囊蛔缊F圓飯,就這樣被攪和了,扔了筷子也不吃了,看了眼江景元,“看看景元如今都成親了,你這個當叔叔還沒著落?!?/br> 父子倆撇了眼江景元,指著飯菜到,“我們家就是這樣,你別往心里去,吃飯吧?!?/br> 江景元、徐水舟,“……”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之大金鏈子 每年某月舟舟突然想起奶奶送的大金鏈子,翻出來帶在脖子上。 不多時就走不動了。 元元疑惑問道,“怎么不走了?!?/br> ……“金鏈子壓得我喘不過氣?!?/br> “我覺得再帶個小手表更好看,再找兩個人抬著走……” 第三十五章 一頓飯吃得江景元和徐水舟如坐針氈。 任家的產業遭逢巨變, 江景元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幫助任家。 從接觸任家以來, 任家人給他的感覺也還不錯, 沒有刻意的來幫助他, 當然也沒有漠視, 這種關系很微妙,既不會傷害到自尊,又不會讓人自卑。 簡單來說任家的人都很會做人。 和這樣的人合作也很放心, 他一個秀才要是沒有點背景,想要掙錢,恐怕沒有命花。 江景元一時間想了很多, 覺得可以試試,反正他如果看走眼了自己也沒有什么損失,最多就跟現在一樣。 任家父子還在商量染色配方的事, 桌上都沒有人注意到江景元的神色。 “這個配方本就是當年無意間得到的,如今沒了就沒了吧, 我們任家安安心心賣布匹也可以, 掙了這么多年,也積攢下來一點積蓄,夠你下半輩子娶上十個八個媳婦了?!?/br> 任徹看得很開, 產業沒了就沒了唄。 他從小就是在強盜窩窩里長大的,跟著一幫強盜打家劫舍, 好不容易積累起一點財富,想都沒想就跑了。 有錢誰會傻兮兮的去做強盜。 而王香云就是在逃跑路上認識的,那時他身負重任, 危在旦夕,恰逢王香云相救,才保得一命,不過這個女人也是個傻的。 救人連人家的身份都不問清楚的嗎,也不怕他醒來把她給宰了,更傻的是還伺候整天虐待她的公婆,直到公婆去世還cao心cao力的cao持起這個家。 當時他就怒了,必須把這個女人給搶回去啊,他一點都不介意養個小崽子,可那小崽子不聽話,總跑回去,后來連自己的娘都不認了,就由他去了。 再后來有了荃兒,他們就把心思放在了荃兒身上,對那個不聽話的小崽子關注倒是少了。 有了女人之后肯定就是安家樂業,買下一家布店,正好以前無意間得來的一張方子,日子這樣一天天過了下去。 “爹,能一樣嗎,我手底下還養著一幫兄弟呢?!比诬跤悬c心不甘,他可是經營著梧桐縣的第一黑幫,虎頭幫,要是沒了產業他拿什么去養活手底下的兄弟。 “整天不學好,不干正事?!蓖跸阍七@些年早就被任徹養得忘了原來的唯唯諾諾性子,轉而變得有些潑辣,對自己這個不學好的兒子,也是恨得牙癢癢。 轉過頭看了眼乖乖吃飯的江景元,滿意得不能再滿意,“還是我這孫兒好,文文弱弱的,一看就是好人家出來的?!?/br> 江景元放下筷子,不再吃飯,而是低聲問道,“奶奶,任家所經營的布莊都是靠染色來維持的嗎?!?/br> 王香云見江景元問起這事愣了一下,但想到兒子的方子都已經被人偷了,也就沒了顧及,點頭道,“我們任家的染色雖然算不得多好,但是色澤上要比起別家的染坊要明亮一點,因此而得名?!?/br> “而劉家比我們任家的底蘊不知道要深厚多少,他們家的染坊花樣多,再有了這增亮的本事,沒準今年可以爭一爭皇家進貢,要是有了這層關系,我們任家就徹底沒了活路?!?/br> 任荃再在一旁搭話,他跟江景元不熟,但是他娘既然要認這個孫子,他也不能攔著不是,好歹也算半個親戚。 說道底任家的底蘊還是太淺,這布莊才開三十多年,要是有劉家那樣的百年底蘊,他有完全的自信,可以明哲保身。 “如果我有更加好的增色配方呢?!苯霸此麄儾划斠换厥?,拋出一個爆炸消息來。 “不可能吧,我們任家這幾十年也專研過各式各樣的配方,都沒有比現在更好的增色配方?!?/br> 任荃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要想調出一個配方不是那么容易的,加上江景元一個讀書人對這方面的事一竅不通,怎么可能拿的出更好的配方。 “試試不就知道了?!苯霸荒樀淖孕?。 “什么方子?!比诬醢櫫税櫭?,雖然不大相信江景元,但是好歹死馬當作活馬醫,萬一有效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