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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秀秀看江景元沉默不語,不以為意,這誰家的婚事不都由父母來cao持的,哪用得著江景元來cao心。 徐水舟此刻的臉都已經紅的能夠滴血了,拿余光偷偷的瞄著江景元,見江景元給往他身上瞄,慌忙的把目光錯開。 賀雨竹也溫柔笑笑,“至于我們阿舟,你們也別擔心,嫁妝是不會虧待了他的?!?/br> “娘~”徐水舟拉了拉賀雨竹的衣袖,讓她別說了。 “都快要是一家人了,還這樣害羞?!辟R雨竹不在意的笑話了兒子一句,站了起來,對著陳秀秀告辭道,“那事情就說定了,勞煩秀jiejie看個好點的日子,我這就帶著阿舟回去繡嫁衣去了?!?/br> 江景元送了兩步,目送著他們進了家門,這才轉身回屋。 “娘,奶奶哪兒?!苯霸罘判牟幌碌倪€是江母,畢竟都這么些過去了,他甚至連江母長什么樣子都不記得了,肯定是沒有什么感情的。 “沒事,就算你奶奶不認你,娘砸鍋賣鐵也能把婚事給你辦起來?!标愋阈愕故谴髿饬似饋?。 先前因欠著娘家債,讓她有些抬不起頭來,如今江景元有了本事,不僅僅把欠款都給還了,還給陳鈺泓安排了這么好的差事。 前些天,大嫂又來找過她,讓她又什么困難盡管給她說。 如果這次江母不認景元,那她大不了就再回娘家借錢。 江景元皺了皺眉,見陳秀秀這樣篤定,也不好說什么,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想辦法掙錢才是正理。 ———— 徐水舟一回到家,賀雨竹就從壓箱底里番出一匹上好的綢緞,“這料子還是你爹在的時候,給我準備的,只是娘還沒穿上嫁衣,就先有了你,這料子就此擱淺了?!?/br> “娘?”徐水舟驚訝抬頭,他從來沒有聽過賀雨竹跟他講她和爹的故事,這個時候聽到這樣震撼的消息,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賀雨竹撫摸著紅色的綢緞,略帶傷感道,“阿舟,你不是一直好奇娘的身份嗎,娘今兒就說給你聽聽?!?/br> “???”徐水舟有些手足無措。 的確,賀雨竹不管從那方面來看,都不像是一個普通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連她教導給徐水舟的東西都不普通。 有時候徐水舟甚至想到要是賀雨竹走出江漁村到任何一個地方,都一定是個絕代風華的人。 “娘原本是前宰相之女,但因你外公牽扯進一樁判國案中,全家人下獄,就連旁親也受到了牽連,你外公在獄中以死明志,才護得娘沒有被拉去砍頭,不過娘命不好被教坊司的人中,就在娘想要自裁的時候,是你爹幾乎花光了家產把娘給贖出來的?!?/br> 賀雨竹摸著綢緞,娓娓道來。 徐水舟只覺得腦袋反應不過來,原本以為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之子,怎么就變成不普通了。 “娘與你爹認識的時候,才七歲,你爹可是整整比娘大了十歲,那時候你爹還想拿錢賄賂你外公,只不過你外公拒絕了,倒也還是幫了他一個小忙,沒想到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善緣,卻在十年后救了你娘一命?!?/br> “娘不悔嫁給你爹,但是娘想不通,你爹是個小心謹慎的人,為何出一趟海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娘只是想弄清楚,沒想到卻把你江叔叔給連累了?!?/br> 賀雨竹說道這里已是淚如雨下,要不是當年她一意孤行要調查徐郎的死因,也不會把江遠茂給牽扯進來,后來也不會在路上染上痢疾。 徐水舟貼心給賀雨竹遞上絹布,“娘,都過去了?!?/br> “是啊,都過去了?!辟R雨竹擦了擦眼淚,摸了摸徐水舟的臉頰,輕聲說道,“你爹人死不能復生,娘再調察那些事有什么用呢,如今娘把這些告訴你,就是希望你以后跟景元兩人好好過日子,別學娘,害人害己?!?/br> “嗯,我會的?!毙焖壑刂氐狞c頭,什么宰相,什么誅九族,他就當沒有聽見。 “阿舟你可曾怨過娘,明明你是個聰慧的孩子,但是娘卻不得不讓你藏拙?!辟R雨竹是怕了,怕再出一次滿門抄斬的事情,或者怕再一次有夫君這樣死的不明不白的事情發生。 她只有水舟這一個親人了,要是連水舟也因為遭了無妄之災…… “阿舟,娘今日對你說的話,你不許說出去,爛在肚子里,就包括景元你也不能跟他說,還有娘教給你的那些東西,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在人前顯露,這些只會帶給你們災難,知道嗎?” 賀雨竹再三對徐水舟警告。 徐水舟連連點頭,“我知道了娘,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漁家哥兒,什么也不會,笨笨的那種?!?/br> 徐水舟一句話倒是逗樂賀雨竹,“我的阿舟才不笨,聰明著呢?!?/br> ———— 因著江景元和徐水舟的婚事傳開,江漁村的八婆們又開始說起酸話來,“哎,你們聽說了嗎,那江景元和徐水舟要成婚了?!?/br> “可不是,這徐水舟我看是腦子有問題,就陳秀秀那種兇婆婆,嫁過去準沒有好果子吃,你們看著吧,到時候怕是要被欺負死?!?/br> “那可不,我們等著看戲呢,徐水舟幫她陳秀秀做了多少的活,每天天不見亮就起來干活,那陳秀秀連個好臉色都沒給,嫁過去了那還得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特別感謝大家的支持,加更我也看到了,只不過最近身子不太好啊,又要忙結婚的事,實在是寫不出,等我有空在給大家加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