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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覺對方不再熱情地癡纏自己, 秦征右手用力, 不容拒絕地將青年困在自己懷中。 腿邊傳來異樣且火熱的觸感, 季嵐川閉眼微微側頭, 完全不敢去瞧對方此時動情的模樣,兩人離得太近, 他甚至能聽清彼此節奏急促的心跳。 舌尖嘗到一點腥甜, 記得自己體質的秦征很快便反應過來這是怎么回事, 然而箭在弦上, 他這次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對方。 “乖一點, 嗯?” 不急不緩地吻著青年輕抿的唇縫,秦征暗示般地用動作催促對方張嘴, 季嵐川動彈不得又被親得腿軟,剛褪去粉意的側臉霎時又染上一層紅霞。 這一晚, 忙著“治病”的兩人沒有再從臥室出來,樓下香氣撲鼻的晚飯無人問津,張媽心里卻欣慰地樂開了花。 翌日, 吃了個半飽的秦三爺在初秋的晨光中準時醒來, 抬手按掉只響了一聲的鬧鐘,他抱住蜷縮在自己懷中的青年, 敏銳地發現對方正在裝睡。 昨晚他們并沒有做到最后。 盡管之前的“互幫互助”進行得非常順利,可在用手丈量過男人那明顯超標的尺寸后,青年便說什么也不肯再繼續下去, 對方水漫金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驚天的陣仗, 頓時澆滅了秦三爺的一腔火氣。 好不容易將人哄睡,稍有潔癖的秦征又輕手輕腳找來熱毛巾替對方清潔,主臥里沒有青年的睡衣,打掃完“戰場”的秦三爺,只能找來自己的浴袍給對方穿上。 “蠢兔子?!?/br> 報復性地捏住青年的鼻尖,秦征早就發覺這人的眼珠在不明顯地亂轉,見對方還是不肯睜眼,他便低頭咬住那微微腫起的唇瓣。 “……唔!” 被男人一個纏綿的早安吻奪走呼吸,還沒做好心理建設的季嵐川認命睜眼,正巧看到對方眼底那個小小的自己。 漂亮的鳳眸紅腫不堪,季嵐川也不知道自己昨晚為什么會傻兮兮地哭個不停,原本只是想讓秦征心軟收手,可在聽到對方溫柔低沉的誘哄之后,他便再也控制不住心中委屈的情緒—— 那么大的東西,根本就不是自己嬌氣! ……不過,昨晚前半段的滋味好像是很不錯, 腦海里閃過某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季嵐川偷偷用眼睛瞄了瞄對方藏在被子里的下半身,秦征看得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又在青年的唇上親了幾下。 “癢?!?/br> 不想將一整天都浪費在床上,季嵐川靈巧地翻身逃跑,準備偷溜回房換衣服洗漱,偏生他身上的浴袍極大,長長的腰帶拖在地上,差點沒讓青年摔一個跟頭。 悶笑出聲,穿著全套睡衣的總裁爸爸下床拽住對方,細心地替青年整理好衣領和腰帶,有意無意地在那小巧的鎖骨上摩挲一下,秦征動作自然地將人推向浴室:“就在這兒洗,我不會偷看?!?/br> 狐疑地回身盯住對方,季嵐川表示他對這話的可信度十分懷疑。 視線一寸一寸地在青年身上掃過,男人似笑非笑地挑眉:“你身上還有哪一處我沒看過?” “砰!” 浴室房門被用力關上,季嵐川耳根通紅,只覺得某位總裁真是越來越沒個正經。 * 坐在老宅的餐桌前,黑發青年盯著放在自己面前的紅雞蛋不知所措,雖然他知道自己昨晚睡在主臥的事情八成瞞不過去,但張媽的動作是不是也太快了一點? 而且,他和秦征明明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 沒法將這種私密事對他人解釋,沐浴在張媽鄭叔慈愛目光下的季嵐川,只得硬著頭皮認下自己被吃掉的事實,偏偏某個老男人惡趣味爆棚,不僅不幫忙解圍,還倚在一邊欣賞青年難得的羞窘。 注意到對方正在努力藏起自己的腳丫,秦征慢悠悠地替青年剝著雞蛋:“今天怎么記得穿襪子了?” 明知故問! 兇巴巴地瞪了對方一眼,季嵐川簡直沒眼看自己那遍布吻痕的腳踝,這要是不拿高幫襪遮住,他平時還怎么見人? “這是為了讓你記住好好穿鞋襪的重要性,”一本正經地解釋著自己的癡漢行為,秦征將白嫩的雞蛋放進青年碗中,“以后不許光著腳在家亂跑,嗯?” 不僅僅是怕對方著涼生病,他也不喜歡那片風光被旁人看去。 沒有應聲,季嵐川憤憤地咬下一口蛋白、權當自己是在咬某人的肌rou,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被自然打破,看著青年倉鼠般鼓起的臉頰,秦征輕笑一聲:“以后就搬到主臥住吧?!?/br> “咳!”同居生活來得太急太快,季嵐川被食物嗆住,連忙喝了一大口溫水。 搬到主臥…… 雖說從字面意義上來說,兩人早已處于“同居”狀態許久,但因為秦宅面積太大的緣故,自己和秦征其實更像是同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室友。 以往還能仗著回房撩完就溜,可若是搬去主臥、他就真是跑都沒地方跑…… “浴室旁邊有個衣帽間,你可以把自己鎖在里面,”猜出青年紛亂的心思,秦征淡定地開口,“放心,我不會每天都鬧你?!?/br> ——只要你能忍住不伸爪撩撥。 完全聽不到男人心中的補充,得到保證的小兔子狡黠地眨了眨眼:“那您得把衣帽間的鑰匙給我?!?/br> 這個鬼靈精。 點了點頭,確信自己不會讓對方有機會躲進去的秦征假裝無奈地應聲,果然從青年臉上收獲了一個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