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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為他“業務不行又放不開”,一年過去了,季嵐的事業也沒什么起色。 當然啦,這些不過是原主想讓外人所看到表象,從小在條件惡劣的孤兒院長大,他早就學會了如何在確定目標后用自己的方式去爭搶,在清楚自己容貌的價值后,季嵐便立志要擺脫過去、做一個擠入上流社會的人上人。 哪怕只是做大人物掌心的一只金絲雀。 所以他選擇了看起來最有格調和情趣的藝術學院、不厭其煩地護理皮膚與身材,就連與人談話的技巧,他都有刻意地看書看視頻私下訓練過。 可以說,為了當一個稱職的小白臉,季嵐的確下了不少苦工。 因此,在通過公司組織的年終聚會見到秦子珩時,原主毫不意外對方會為自己著迷,如果不是季嵐最后把一顆真心賠了進去,這本小說的結局到底會怎樣還未可知。 對于原主這種人,季嵐川雖不贊同,卻也不會貶低,對方并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惡事,他也沒資格站在道德制高點去指責原主心機。 不過,在面對經紀人楊勇的質問時,季嵐川果斷選擇了和原著不同的回答、并沒有這么快就暴露自己就住在大老板的家中:“對不起楊哥,這幾天搬家不太方便,明晚我就開始直播?!?/br> 秦子珩有一個求而不得的白月光,這在上層圈子里根本算不上什么秘密,只有原主這個無權無勢被對方帶進圈子的小玩意兒,才會傻乎乎地被刻意隱瞞了大半年。 要不是聽說那位在海外即將訂婚,秦子珩也不會破罐子破摔地把原主帶回老宅。 正因如此,季嵐才會在知道正牌受的存在時那么憤怒。 身為看過原著的局外人,季嵐川當然不會跟原主一樣四處炫耀秦子珩對他的“喜歡”,在后來的劇情當中,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他心機虛榮的罪證。 好不容易掛掉了楊勇的電話,季嵐川趿拉著拖鞋,準備下樓去找點東西吃,原主為了保持身材吃得不多,這才穿來了三個小時,季嵐川就感到胃部在一陣一陣的抽痛。 盡管搬進了秦家老宅,但原主住的卻是一個相對偏僻的客房,這會兒秦子珩還在為白月光的訂婚傷心買醉,最少要過了今晚兩人才會逐漸走入全書最甜的熱戀期。 秦家老宅古樸大氣,其中的傭人也都規矩森嚴,可原主畢竟只是秦子珩領回來的一個“朋友”,在沒得到秦家掌權人的承認前,傭人們對他也稱不上有多熱情。 二樓沒人,季嵐川便自己放輕腳步走下樓梯,他小的時候過過一段苦日子,只要能填飽肚子,他對吃的基本不挑。 就在他腦海里思索著要從冰箱里拿幾片面包才不會崩人設時,轉過樓梯拐角的青年卻突然接收到了一道冰冷的目光。 那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英俊男人,對方手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綠茶,身上的西褲和襯衫則整潔得找不出一絲褶皺。 如虎下山,百獸自驚;如鷹升騰,狐兔自戰,男人周身氣勢逼人,面相更是一等一的福緣天成。 都說五岳俱朝,貴壓朝班,三停平等,衣祿無虧,再加上那飽滿明潔的福德宮(眉尾上方),季嵐川粗略用眼風一掃,就知道這是一個自己絕對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看相卜卦這么多年,季嵐川就沒見過這樣除了親緣淺薄外沒有任何錯處的好面相,如果按照網絡小說中的概念定義,對方毫無疑問會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 原來這就是秦子珩的那個便宜爸爸,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遇到對方,季嵐川垂下眼睫,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三爺”。 秦三爺秦征,是原著中跺跺腳Z國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因為故事主要發生在主角攻受之間,作者對這位秦三爺的著墨很少,更多是把他當成了一個襯托秦子珩身世過人的背景板。 而事實上,秦子珩只是秦征早年從宗族中過繼來的一個子侄,不知道這位秦三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言明的隱疾,反正根據作者的描述,對方是潔身自好到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愿意生。 是個狠人。 學著原主的樣子低眉順眼地停在樓梯之上,季嵐川格外不解對方最后怎么會有勇氣和這樣的人頂撞,看來愛情的確會讓人智商下降,連季嵐這種心機boy的人設,最后都在感情的漩渦中沒了腦子。 青年剛滿二十,青澀又清新的模樣好似春日里剛冒頭的一株嫩芽,對方雖是被自己那個便宜兒子帶回來的“男朋友”,可在秦征眼中,青年的確還沒有那個資格叫他一聲爸。 不置可否地收回目光,對美色沒什么執念的秦征連多給對方一個點頭都欠奉,然而就在男人將視線從青年身上徹底移開的前一秒,一抹雪白卻突然闖入了他的眼簾。 那是青年的腳踝。 天氣很熱,青年穿了條有點短的九分褲,那無意間露出的線條弧度圓潤而又性感,無端就在這樣雨前沉悶的日子里顯得活色生香。 都說美人在骨不在皮,拋開其他不提,單看外表,季嵐的確是個不折不扣、足以模糊性別的小漂亮,原主對自己的外表和體態簡直呵護到了極致,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沒有人能從他身上找到瑕疵。 秦三爺也不能。 氣氛微妙,站在臺階上的青年有些局促,他向后縮了一縮,粉嫩且飽滿的嘴唇上下一碰:“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