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
鐵玄的聲音一冷:“你少遮遮掩掩的,你知道我家主子說的是什么事情!有沒有人去偷了搶了?或者是有沒有人綁了姑娘去賣?” 胡彪連忙詛咒發誓:“哎呦喂,我的兩位爺,我雖然是開賭坊的,但是也不做那喪盡天良的事情??!” “而且就算是有人搶了東西,那也不會告訴我??!”胡彪連忙說道。 但是很顯然聶遠喬并不相信,聶遠喬冷哼了一聲:“今日收上來的東西給我看看!” 胡彪防備的看著聶遠喬。 鐵玄冷聲說道:“你難道還擔心我家主子會吞了你的東西?”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焙茱@然,胡彪很是忌憚聶遠喬。 胡彪最終把今日收上來的東西拿了出來。 一些銀子,胡彪當然不會拿上來,但是其他的值錢的物件,胡彪拿了上來。 聶遠喬掃視了一眼,最終沒有發現張秀娥的東西。 聶遠喬微微一愣,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聶遠喬冷眼掃視了一眼胡彪,直把那胡彪看了個滿身的汗,他這才離開。 賭坊沒有找到和張秀娥關的東西,聶遠喬就打算再找別的辦法尋張秀娥。 可就在聶遠喬要離開賭坊的時候,聶遠喬忽然間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這味道更像是張秀娥做的那調料的味道。 聶遠喬和張秀娥現在住在一個院子里面,雖然不可能知道張秀娥的那配方,但是對于調料的味道還是很熟悉的。 他把目光落在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身上。 沒錯,這中年男子就是當初劫持走了張秀娥的那一個。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聶遠喬一把就把抓住了這個人。 那人直接就嚷嚷了起來:“你干什么?” 聶遠喬的手一動,一把斷刃已經暗中抵到了他的腰間:“要是不想變成廢人,和我走!” 有人注意到了這一幕,但是沒有人看到聶遠喬手中的短刃,就算是有人看到了,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人上來幫忙。 在這賭坊里面,什么樣的事兒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這想要明哲保身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攙和到和自己沒關系的紛爭里面。 聶遠喬把人給帶了出去,冷聲說道:“說!你今日有沒有對一個姑娘做什么?” 中年男子的心一沉,暗道不好,當下就否認道:“沒有!” 此時鐵玄已經開始搜查這個男子了,沒多大一會兒,鐵玄就摸出了一個熟悉的錢袋,這是張秀娥的錢袋。 這個款式的錢袋很常見,但問題是,一個男人用這樣的錢袋,多少都會奇怪。 而且這男人的身上還有調料的味道,這直接就肯定了,這個男人對張秀娥做過什么。 “你說不說?”聶遠喬說著,就使勁抓住了這男人的胳膊,用力捏了起來。 聶遠喬是習武之人,這一般人就算是孔武有力,那也承受不住聶遠喬的力道。 “我真的不知道!”這男人打算否認到底。 聶遠喬冷哼了一聲:“不說?你若是不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聶遠喬此時已經沒什么耐心了,手上的力度一重,咔嚓一聲響聲,這男人的手臂就被聶遠喬給折斷了。 在這個過程之中,聶遠喬的眼睛眨都沒眨,仿若自己不過就是掰斷了一根木頭一樣。 這男人就算是再硬的骨頭,這個時候也不得不說出實話了。 “你把她給賣了?”聶遠喬的聲音森然,他聽這男人說了實話之后,臉上的神色就更冷了,對這男人下手就更是不留情,這男人的另外一只胳膊,此時只見被聶遠喬給折了! “不……不是賣了,就是讓別人照看一下?!边@男人說的心虛。 聶遠喬扯著這個男人,冷哼了一聲說道:“指路!” 第三百一十五章 他來了 這個男人猶猶豫豫的,但是最終還是給聶遠喬指了路。 此時夜已經深了。 卻是這些暗娼生意最好的時候,那些女人一個一個的被拖拽了出去。 剩下的那些人,除了張秀娥以外,卻是每一個都睡的安安穩穩的。 張秀娥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佩服這些女人的好心態,還是應該同情這些女人被折磨的已經沒了自我。 張秀娥知道,雖然說這兩日那鄭管事想把她養的白白胖胖的,或許不會動她,但是她如果一直都逃不出去,那以后還不是一樣? 張秀娥也期待別人來救自己,但是張秀娥這個時候更是知道,求人不如求己。 張秀娥此時暗自琢磨著各種可能性,分析著自己怎么樣才能逃跑。 大概就是在這個時候,那鄭管事進來了,她環顧了一周,開口說道:“你,過來!” 張秀娥有些愣住了,往自己的左右看了看,最終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我?” 鄭管事掃視了一眼:“算你是好福氣,竟然有人不嫌棄你干瘦,想要買你一夜?!?/br> 張秀娥聞言愣住了,難道不應該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再賣嗎?這個時候卻又是為什么了? 張秀娥一時間有一些想不通和絕望,難道她真的要折在這嗎? 但是很快的,張秀娥的心中又升起了一點點小小的希望,如果離開了這個關押大家的屋子,是不是還有機會逃走? 就在張秀娥猶豫的時候,鄭管事已經過來扯住了張秀娥:“我告訴你,你給我好好伺候著這客人,要不是我這沒別的新鮮貨色了,這樣的好事兒怎么也輪不到你的身上!” 要不是今日來的人,說是想要那種雛兒,她還真是不會把這自己沒調教過的人弄來。 好事兒?張秀娥聽到這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直接就撓鄭管事一把。 但是張秀娥現在不敢這么做,原因無他,而是鄭管事的后面還跟著了一個彪壯大漢。 她發現自己所在是地方,是一處密閉的院子,除了關押她們這些女人的屋子之外,還有一些屋子。 這些屋子里面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陣不堪入耳的聲音。 張秀娥皺了皺眉毛,環顧了一周,這院子四面都是高高的圍墻,只有一個小小的門,她此時已經看到了,那門的附近站著了兩個彪壯的大漢。 張秀娥知道自己要是想從這逃出去,似乎不是什么容易和簡單的事情。 此時鄭管事已經拉扯她走到了一間屋子的外面,惡狠狠的說道:“你最好不要把客人給得罪了,不然……” 張秀娥低頭不吭聲,心中想著自己一會兒應該如何制服那男人。 鄭管事卻以為張秀娥是膽小怕事,她對著屋子里面說道:“公子,人我給你帶來了,不過你也知道,這人我還沒調教過,有可能會惹你不開心,還請你多擔待一些?!?/br> 此時里面傳來了一道模糊的聲音:“讓人進來?!?/br> 張秀娥就這樣被鄭管事推倒了屋子里面,只聽砰地一聲,鄭管事就把那門給關上了。 張秀娥瞇了瞇眼睛,眼睛一下子就落到了門口處的桌子處,她小心翼翼的從桌子上摸起了一個茶壺用來防身,這才一步一步的往里面走去。 前面是一個屏風,繞過這個屏風后張秀娥就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背影。 她的眼睛一瞇,心一狠,心中想著如果這個男人真的要對自己如何的話!那她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我告訴你,你別亂來!”張秀娥咬咬牙說道。 那男人此時忽然間就回過頭來,死死的盯著張秀娥。 張秀娥微微一愣,然后有一些不敢相信的問道:“怎么是你?” 聶遠喬打量著眼前的張秀娥,見張秀娥此時好好的站在這,似乎沒有什么不適的,這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張秀娥此時被震驚住了:“寧安,你……你怎么會來這樣的地方?” 張秀娥在看到寧安的一瞬間,先是稍微放心了一下,這寧安總是不可能對她如何的,但是很快的,張秀娥的目光就古怪了起來。 寧安難道是來這買春的? 聶遠喬瞧見了張秀娥那明顯不信任的神色,他的臉色一黑,當下就開口說道:“我來找你!” 聽到聶遠喬這么一說,張秀娥一下子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你是特意來救我的?” 聶遠喬此時也猜到張秀娥想什么了,他有一些堵悶的說道:“不然你以為呢?” 張秀娥干笑了一下,心中暗道,在看到寧安的一瞬間,是真的以為寧安過來買春了。 也是她沒想到聶遠喬會來的這么快,不然張秀娥也不會這么認為。 張秀娥聽到聶遠喬這么一說,此時是徹底安心下來了,她剛剛進來的時候,可是精神緊繃,這個時候她一下子就松懈了下來。 張秀娥一下子就癱坐在了床上,卻沒拿穩手中的茶壺,讓這茶壺滑落了下去。 聶遠喬眼疾手快的伸出手來接住這茶壺,然后問道:“你難道就是打算用這茶壺來對付我嗎?” 張秀娥的臉上帶起了幾分尷尬之色,她要是有別的更好的武器,也不會用這么小的一個茶壺。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張秀娥忍不住的問道。 聶遠喬此時沒有回答張秀娥,而是面色古怪的看了張秀娥一眼。 張秀娥低頭看了看自己,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還穿著那件很是暴露的薄紗,她的臉皮再厚,這個時候也忍不住一紅。 就在這個時候,聶遠喬已經把自己的外衫脫了下來,不由分手的裹在了張秀娥的身上。 張秀娥看著聶遠喬把衣服裹好,還在上面打了一個結,把她捆的和一個粽子一樣……忍不住的扯了扯唇角。 她想說不用這樣的,至少也得給她留下半截胳膊在外面,但是張秀娥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出來。 她是覺得沒什么,但是聶遠喬可是一個實打實的古人。 聶遠喬在剛剛看到張秀娥的時候,還沒有注意到這些,現在他確定張秀娥安然無恙了,就發現了這些,此時也就跟著著急了起來。 他黑著臉看著張秀娥,臉上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味。 張秀娥試探性的問道:“那個……你……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