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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明顯聞出那股玉蘭香味淡了許多。 肖乃嶼點點頭,算是回答,并不說自己手腳還有些發冷。 走廊里很快又趕來一位中年醫生,那護士起身喊了一聲主任,那位主任醫師并不進手術室,而是拿了一瓶透明的輸液藥水,俯身與omega說:“肖先生,我知道你注射了聚醇藥劑,考慮到你的身體狀況,現在最好掛水,把藥物的副作用降到最小,至少不會影響到孩子?!?/br> 他提了孩子,肖乃嶼緊繃的神經才短暫松弛了一下,是啊,他還懷著寶寶,那個藥對寶寶或多或少會有傷害的。 “你給我用上吧?!彼鹗?,終于愿意配合治療。 那位主任很快給他扎好了針。 “我手腳有點發冷,會不會...” “你放心,這是注射之后的正?,F象,一個小時后會自動緩解,你既然不愿意臥床,就先在這邊坐著,不要劇烈運動,我會在這里照顧你,直到傅先生出手術室,直到你愿意去病房休息?!?/br> “...你?”醫院的陣仗太大了,顯然是有人特意知會過。 那位醫生看出他的疑惑,直接道:“是傅太太讓我照顧好你的?!?/br> “......” 姚清? 他都忘了,傅家神通廣大,出了事怎么可能瞞得過姚清的耳朵。 肖乃嶼無暇去多想姚清見到自己時會是什么態度,他只知道傅家能動用最好的醫生,傅堯諍平安的概率就會大上數倍。 而這些保障,是自己怎么努力都給不了的。 手術室的大門將這個冷調的空間一分為二,門內的人生死未卜,門外的人,無聲地摩擦著手中帶血的戒指盒——他握著傅堯諍的右手懇求他活下去時,才發現這對戒指一直被這人緊緊抓在手心里,即使失去意識了,也不曾松開。 求婚的戒指被他弄丟了,婚戒卻沒有丟。他打開,看見里面的兩枚戒指還挨在一起,經歷過“生死”,居然沒有分開一絲一毫。 肖乃嶼用食指指腹摸了摸兩枚戒指,觸手冰涼,盒子上的血失去了溫度,也和這兩枚戒指一樣涼。 手術室的大門忽然開了,他合上盒子,起身極猛:“他怎么樣了???” 出來的是一位中年醫生,神色凝重:“病人身上有四塊鐵片,兩根鋼筋,我們能確認沒有捅破體內任何器官,這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一點?!?/br> 肖乃嶼稍稍松了一口氣,又聽醫生大喘氣地說了一句:“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貫穿肩膀的那塊鐵片位置十分危險,加之他左手手背也有貫穿傷,左肩左手同時手術,風險極大,我需要告知你,一旦手術出現意外,輕則從左肩部位至左手手指處癱瘓,不排除截肢的可能,重則...因為扎穿肩膀的那塊的鐵片離心臟不過三厘米...可能危及生命?!?/br> “......” “哎!肖先生?!”一旁的護士及時扶了肖乃嶼一把,避免他軟倒在地。 肖乃嶼眼前黑了一陣,再緩過來,便見著“病危通知書”已經遞到自己眼前。 “你跟傅先生是什么關系?” “我...” 他答不上來,他和傅堯諍沒有領證沒有辦婚禮甚至還沒有交換婚戒,什么都不是。 不,怎么會什么都不是呢? 這段關系的確定,從來只是缺自己的一個點頭而已。 肖乃嶼在黃昏的余暉中拿出那枚婚戒,毫不猶豫地推入左手的無名指,沙啞而堅定地與醫生說:“我是他的未婚妻?!?/br> 第九十一章 CP88 “別看了...別看了?!?/br> “...原則上只有親屬和法定配偶才能簽字,但是...” 但是情況緊急,變通一下也不是不行,他正打算把筆交給肖乃嶼。 “我來簽字!”這一聲直接打斷了病危通知書的交接。 “我是阿諍的母親?!?/br> 肖乃嶼接筆的手頓了頓,循聲望去,姚清正風風火火地往這邊趕,一同趕來的還有江酩和幾位他不認識的長輩——他們都著裝隆重,原是為了參加那場婚禮。 姚清小跑過來,接過醫生的筆,似乎對兒子的病情早就心中有數,只粗略的掃了一眼內容,便顫著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離得近了,肖乃嶼才發現這位傅太太發型微亂,臉上精致的妝容早被眼淚洗糊了——不知道在趕來的路上哭了多少次。 醫生下完病危,象征性的安撫了家屬幾句,而后又快速折回手術室。 肖乃嶼眼睜睜看著手術室的大門在自己眼前重新關上了。 那幾位跟著來的傅家長輩一直在安慰著姚清,站在一旁的肖乃嶼聽了只覺得傷心。 如果他不去機場,如果他不選右邊那條路,傅堯諍是不是就不會躺進手術室生死未卜?他的親人也不會這么擔心? 所有禍端的根源,都是自己! “乃嶼...”江酩繞開了傅家眾人,走到肖乃嶼面前,看了一眼肖乃嶼手背吊著的針,皺眉道:“你先去配合醫生做檢查?!?/br> “...我沒事...”omega一邊搖頭一邊控制不住地流眼淚:“我要...我要確認他平安...我哪都不去,哪都不去...” 江酩心疼道:“別哭了,阿諍不會有事的?!?/br> 車禍的事他只在婚禮現場聽姚清提了一句,而后便匆匆忙忙地跟著趕了過來,他知道傅堯諍可能是受了重傷,但具體傷情如何卻并不清楚,如果他親眼看到好友背部的傷勢,恐怕一句樂觀的安慰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