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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憂郁悲傷的視線從傅堯諍身上劃過,最后卻落到了肖乃嶼身上,兩人目光相撞時,肖乃嶼驀地生出一種想要逃離的恐懼感,腦海里瞬間閃過無數畫面,他一個都抓不住,最終看清的只有這雙透著陰郁卻又格外好看的眼睛。 這雙眼睛像是帶著寒意,只看了兩眼,他便透骨生涼,甚至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 傅堯諍能察覺到omega握著自己的手緊了緊,還飛速冒了冷汗。他回頭看了肖乃嶼一眼,用眼神詢問怎么了,肖乃嶼暗暗克制著骨子里的恐懼,面上若無其事地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媽,我想和阿諍單獨說會兒話?!?/br> 林遲疏收回了視線,對著坐在床邊的母親說到,林夫人向來疼愛自己的親生兒子,只給他掖了掖被子,便出了門,秦羽揚跟在女人身后道:“伯母,我給你詳細說說遲疏的病情?!币泊掖译x開了臥室。 “遲疏...”傅堯諍原想開口關心一句,卻被林遲疏打斷了:“阿諍,有些話只適合我們兩個人單獨聊?!?/br> 他這話也是在趕肖乃嶼出去的意思。 肖乃嶼自然聽懂了:“我去外面等你吧?!?/br> 他這下才覺得自己今天不應該跟來的,似乎有些多余。 傅堯諍知道林遲疏要說什么事,便依他的要求,點了點頭。 肖乃嶼一句話也沒跟林遲疏說上就先出了臥室。 走廊里依舊只有兩個傭人,臥室對面的墻上掛著一幅攝影作品,肖乃嶼很快被吸引了注意力,他上前細看,是一個人在彈鋼琴的背影。 那兩個傭人中有一個年輕大膽的,她上前道:“你是肖乃嶼吧?” omega回過神來,應了聲是。 另一個沒出聲的小姑娘明顯也興奮起來。 “可以給我簽個名嗎?你的每部電影我都好喜歡?!?/br> “額...好吧?!毙つ藥Z接過筆,在對方遞過來的小本子上簽了自己的名字,而后才道:“方便問一下,這張照片上的人是誰???” “是我們大少爺?!蹦玫胶灻呐畟蛘f:“這是在MUS音樂大廳上的留影?!?/br> —— 臥室里,氛圍前所未有的僵硬。 “你怎么樣?”傅堯諍先打破了這陣沉默。 “低血糖而已,死不了?!绷诌t疏的眼睛有些紅腫,顯然是剛大哭過一場,只說了這幾個字,哭腔就明顯起來:“你知道我弟弟的事了?” 傅堯諍答:“嗯?!?/br> “你很高興吧?” “這是他的命?!备祱蛘娎潇o又殘忍地回答。 林遲疏紅著眼睛反駁道:“什么命?!當初力主讓他去Q區這種危險地界的是你!他要是沒去那個地方!今天...今天他就能好好地回來!” “遲疏,你不用如此激動?!备祱蛘娞嵝阉骸皠e忘了,當初我只是提了個建議,最終下決定的是林伯父和林伯母?!?/br> “實話說,如果林遲越不走,林氏那兩次難關我也不愿意多幫?!?/br> 林遲疏抬手擦掉臉上的淚:“我知道...我知道小越在這個家里沒地位不受重視,爸爸mama也不愛他,他在你們看來就是一個家族利益的犧牲品...” 傅堯諍擰眉道:“你不是不知道你這個弟弟是什么德行,偷雞摸狗,打架斗/毆,這些事做得還少嗎?林家誰不知道他是糊不上墻的爛泥?!也只有你這個哥哥,一心一意護著他,可你知不知道,你任由他這樣發展下去,未來某一日他遲早會害死你?。?!” 林遲疏的眼睛里染上了nongnong的恨意與決絕:“就算他真的把我害死了,又跟你有什么關系???” “...他在那么苦的地方,每年還堅持給我寫信,跟我說他是怎么苦中作樂的,每封信里都夾著一朵沙漠玫瑰的標本,每封信的落款都是一個倒計時的數字,筆跡清晰地寫著‘和哥哥見面還有1023天’,那些數字從1000變成100,我以為終于有盼頭了,可今天那個人卻告訴我,我的弟弟死了,死在了火焰里,死在異國他鄉?。?!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我早知道,我早知道你會重蹈覆轍?!备祱蛘娍戳艘谎劬o閉的房門,終究是顧著林遲疏的面子壓低了聲音質問:“你是不是喜歡林遲越?!” “......”林遲疏避開他的視線,眼淚流得越發洶涌。 沉默是最有力的答案,傅堯諍長嘆了一口氣:“那你就把林遲越的死算在我頭上吧,你可以恨我,也可以來報復我?!?/br> “...呵,我是恨你?!绷诌t疏笑得慘淡,后半句話輕得聽不見:“但是我不信小越就這么死了?!?/br> —— “我們大少爺可是最年輕的鋼琴家,一直是林家的驕傲?!毙」媚餂]什么眼力見,見電視上的大明星在現實里如此可親,便什么話都敢說出來:“里面那位與你同來的傅先生,上學時可是天天圍著大少爺轉呢,當著全校的面告白了不知道多少次?!?/br> “是...是嗎?”肖乃嶼放在身后的手悄悄握緊了。 “是啦!大少爺每場獨奏會,他都是最忠實的觀眾!這張照片,也許就是傅先生當年拍下來的呢?!?/br> “不是,這張照片是二少爺拍的?!绷硪粋€傭人糾正道。 “是嗎?” “說起二少爺,回不來了也是好事?!?/br> 肖乃嶼聽了不解地問:“為什么?” 這家的二公子死了,卻沒有多少人為他傷心,甚至還有人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