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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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一天,老爺子已經不動聲色地邀請老伙計們去文工團看劇,擺上一二小菜,小酌幾杯,在外人看來是幾位老領導很尋常的聚會,其實是他們在為老爺子提前過生辰呢。 到了真正過壽的這天,彭敬業知曉老爺子的打算和心愿,所以從部隊學習班下課后,他就直接開車去把江秋月接了回來。 一方面是彭敬業想好好給長輩盡一次孝,另一方面順便見一見媳婦,慰藉一下他心中的相思之情。 說來也是老爺子粗中有細,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后謹慎過頭,瞞著人不讓聲張,讓江秋月直到彭敬業去接她的當天才知道過壽這回事,連個像樣的禮物都沒有提前準備好。 不過,彭敬業告訴她,老爺子不在乎那些身外物,就想跟家人坐一塊吃吃飯,享受一下小輩的孝心,特意為過壽獻上禮物什么的就不必了。 江秋月為此很不好意思,總感覺沒有做好人家孫媳婦的本分,竟然對家里唯一一位長輩的生辰日子都沒關注,如果不是彭敬業跟她說,或許她會遺忘很久,等她能自覺想起來盡孝心,估計都到猴年馬月了。 由此,江秋月回到四合院,和老爺子打聲招呼后,就一頭扎進了廚房,想盡量拾掇出一桌好席面出來,以便將功贖罪。 老爺子和彭敬業的供應糧食挺豐富的,雞鴨魚rou米面蔬果,種類齊全,雖然份量上不多,但是應付每天的三餐開銷還是綽綽有余的。 知道他今天過生辰,幾位老伙計們特意安排送來了額外的口糧,均是平時難得一見的稀罕物。 有些像是平常吃的魚啊雞啊的,江秋月尚且能做出味道不錯的家常菜,但是有些鮑魚海參之類的高級食材,實話說她真不知道如何處理,只能交給大廚動手了。 江秋月先把特別做給老爺子的人參烏雞湯煲上,紅燒了一條鯉魚,等這兩個葷菜在鍋里小火燉著了,她開始嘗試做生辰蛋糕。 新鮮的牛奶準備了一罐,大廚做菜用不到,江秋月都拿去打奶油了,為此還把彭敬業叫進去,借他的臂力使勁兒打出奶油沫。 在此期間,她找出精細面粉和雞蛋,依照記憶中的步驟做蛋糕。 最后,蛋糕是江秋月和好了面后,被大廚放在爐子上烤出來的,圓圓的蛋糕兩面金黃,像白面饃饃一樣宣軟香甜,比后世烤爐烤出來的蛋糕有嚼頭。 蛋糕主體做出來了,然后再在上面裝飾水果丁和奶油花,還寫了字,是江秋月和彭敬業一起想的祝壽語,祝老爺子福壽綿長、身體康健。 這塊直徑將近十寸的‘蛋糕’隨后和烏雞湯、紅燒魚等菜色一起端上了餐桌,令見到新事物的老爺子驚奇了那么一會兒。 “這是學的西邊洋鬼子的過生兒做法?”驚喜過后,老爺子一副很懂的樣子問道。 江秋月沒想到他老人家也了解這種西方傳過來的過生日方式,笑著點了點頭,好奇地問他如何知道的。 彭敬業應景地拿出一瓶緋紅色的葡萄酒,給每個人滿上一杯,同樣等著老爺子的答案,看來他也很新奇老爺子的時髦見識。 老爺子賣關子地小酌一杯,等他滿上第二杯來,才得意地翹著胡子說道是打革命的那些年鬧的,他們啥東西沒見到過,他還去過傳說中大上海的十里洋場呢。 那里什么牛鬼蛇神都有,許多崇洋媚外的人家都喜歡效仿西方人動不動定個蛋糕啥的。 老爺子把當年那些風光之事,撿著拿出手的一兩件在小輩面前賣弄了一番,等禿嚕完嘴,才發現好像話說的不對勁啊。 “哈哈,那啥,咱們可跟崇洋媚外沒關系,這是孫媳婦親手做出來孝敬老家伙的,我得好好嘗嘗?!崩蠣斪影l現說錯話后,立馬打起了哈哈,迫不及待地要把蛋糕開吃了。 江秋月抿唇笑一笑,揭過那一茬不提。 沒讓老人家點蠟燭許個愿什么的,就把生辰蛋糕當成壽桃一般的吃食,切開一人分一塊吃掉了。 宣軟香甜的口感似乎很符合老人家的口味,老爺子當時吃下很多,一半進了他的肚子,若不是江秋月擔心他光吃蛋糕不行,吃撐了后吃不下其他飯菜,估計老爺子會把彭敬業的那一份也搶過去吃光。 江秋月在席間敬了老爺子幾杯,祝他生辰快樂,同時把臨時準備的玉質球送給他把玩。 那是兩顆白中帶點水綠的圓潤小玉球,老人一般喜歡時常拿在手里把玩按摩,跟文玩核桃差不多,是江秋月緊急從當初藏起來的法郎盒子里找出來的東西,作為送給老爺子的生辰賀禮。 老爺子沒問她從哪兒弄來的,歡喜地收下了孫媳婦的孝敬,當場握在手里試了試,溫涼的玉質觸感在手心漸漸摩擦起熱,感覺因為年輕時握刀握槍而僵硬的手都松快了很多。 彭敬業見他面露驚喜,明顯是對這份禮物很滿意了,心中不由熨帖萬分,為江秋月給老爺子準備的這份心意。 其實他已經提前準備了生辰禮,是給兩個人一起準備的,包裹的嚴嚴實實放在盒子里,直接交給了老爺子的警衛員。 老爺子當即吹胡子瞪眼,說他搞什么神神秘秘的屁事真多,給長輩送個禮還包的那么嚴實,不安好心。 對于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孩心性,彭敬業無奈之后權當沒聽到,陪著江秋月該吃吃該喝喝。 當他沒看見老爺子臉上遮都遮不住的竊喜嗎,估計等晚上回屋又要自個兒偷著樂了吧。 他們爺孫倆相依為命這么多年,誰還不知道誰啊。 老爺子瞅到大孫子了然的眼神,不甘示弱地瞪了他幾眼,稍后嘿嘿一笑,眼珠子在兩個小輩之間轉了轉,讓警衛員把小酒盅換成了大腕。 “來來來,大孫子來陪老家伙喝個過癮,小酒盅太不頂事兒,咱換大的?!崩蠣斪影寻状赏肴絻蓚€小的手里,不容拒絕地全給滿上了紅酒。 江秋月懵了下,敵不過老人家的盛情難卻,像梁山大漢一樣給碰了碗,然后咕咚咕咚喝下去了。 她想著紅酒度數小,喝多了也沒事,應該是醉不了人的。 然而耐不住有個想搞事,好給他家大孫子制造機會的老頑童,在他的勸酒手段下,彭敬業拿出來的一瓶紅酒很快見底。 然而老爺子好似意猶未盡般,中途拐回自己屋里掏出了他的私藏。 一瓶不知名的紅酒,據他說很有年份,從民國傳下來的,偶然搜羅到的珍品云云。 一瓶酒被他夸出了花兒。 江秋月已經喝下了幾碗,臉上正起了燒,看老爺子正值興頭上,不想掃了他老人家的興,只好聽他在那兒吹噓一番,然后舍命陪長輩,拉上彭敬業,一起品嘗一下傳說中八二年的拉菲。 老爺子興沖沖地給兩人倒上,臉上都笑出了菊花褶子,一雙老眼中精光閃閃,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警衛員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老爺子的作態,假裝他什么都不知道,更沒看到剛才老爺子在屋里猥瑣地往紅酒中兌白酒的那一幕。 江秋月和彭敬業尚且無知無覺,老爺子親自給他們倒了酒,別說紅的,就是白的,也要當仁不讓地喝下不是。 不能傷了老人家的心意。 兩人乖乖地排排坐喝酒酒,讓老爺子興奮地笑出了花兒,接連不停地倒了好幾碗。 江秋月頭眼發暈,感覺喝得舌頭發麻,真心懷疑老爺子口中疑似八二年拉菲的紅酒是不是變質了,不然她怎么喝出一股老京都二鍋頭的味兒? 彭敬業作為男人,酒量大一些,喝下那么多酒之后只是臉上紅了點,看樣子神智還很清明,對于老爺子的舉動不置可否。 老爺子送上的酒,他喝,桌上的菜,他也瞅空給三人輪流夾,一副閑適悠然的陪客姿態。 那雙黑眸湛湛有神,將老爺子前后的小動作看的分明,默許之中,夾雜著內心暗暗的期待,或許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酒過了不知多少巡,老爺子拿出的那瓶酒終于被他霍霍完了,大都進了彭敬業和江秋月的肚子里。 江秋月早就醉的暈乎乎的了,杏眼迷蒙,臉頰緋紅,不知身在何處的小醉鬼模樣。 好在即使醉了,她也不耍酒瘋,就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那兒,兩只杏眼對著彭敬業不錯眼地瞧個不停,時不時傻笑幾聲,實在可樂的很。 彭敬業定力十足,眼光清明地撐到了最后,連紅臉都在喝酒吃菜過程中消去了,完全跟沒事兒人一樣,看不出之前被灌了那么多的酒。 但是他渾身的酒氣騙不了人,比江秋月身上的酒味還要濃重,只是他表現的更像沒醉罷了。 也許是他酒量過人,沒有如老爺子所愿喝趴下。 老爺子最后被他這樣穩如泰山一般的架勢搞得心虛了幾分,方才放過兩人,訕訕地挑著桌上的好菜吃了些,溜回他自個兒屋里去了。 桌上的殘羹冷炙和杯盤碗碟自有警衛員等人收拾,彭敬業在老爺子回屋后,扔下了筷子和酒碗,轉身將醉乎乎的江秋月摟進懷里,一把抱了起來。 這么酒氣沖天的,他們或許可以先去洗個澡…… 第139章 江秋月雖然喝醉了,但她的意識是清醒的,只是身體好像不聽大腦命令了一樣,軟趴趴地行動不起來。 “我…沒醉……真…沒醉……”說話時連舌頭都木木的,不大利索。 彭敬業抱著她進屋,一邊坐在椅子上慢慢哄,一邊讓人抬了洗澡盆和熱水進來。 大廚幫著警衛員放好了東西,兩人對著看了一眼,使眼色趕緊退了出去,還很有自覺地關好了門窗。 嘿嘿嘿,彭連長這是按耐不住,終于要下手了嗎? 嗯嗯嗯,他們很理解噠,保證今夜沒人敢去打擾。 警衛員出去暗示了值夜的人,其他的收拾完殘局也都回去睡了,熱鬧的四合院瞬間寂靜下來。 漆黑的夜晚,只留西廂那間屋子的窗戶上還透著亮光,明亮的玻璃窗上貼著領證那天老爺子非得讓貼上的紅雙喜,內里的碎花窗簾已經拉上,有暖暖的黃色光暈透射出來。 燈光明亮的房間內,江秋月像一只醉貓兒一般賴在溫暖寬厚的懷抱里不愿起來。 “起來去洗洗澡好不好?”彭敬業摟著她耐心地輕哄,順手把她頭上的辮子解開了,發繩和小飾品放在一旁。 江秋月暈乎乎的扭了扭身子,眼睛在燈光下迷糊地睜不開,酒精的麻痹作用讓她現在更想倒頭就睡。 “不要…我想睡覺……”咕噥著說完這句話,她又朝溫暖的地方拱了拱。 彭敬業的氣息重了幾許,感覺酒勁兒上來,瞬間灼燒到他的身體。 “乖乖的,今晚不洗澡的話,明天就發臭了知不知道?”彭敬業見哄人不成,虎著語氣開始嚇唬人。 “唔,好吧?!苯镌吕碇巧性?,撒嬌了一會兒之后答應下來,軟手軟腳地想爬起來去洗澡。 彭敬業卻沒有放她下地,直接抱著到洗澡盆那里,幫她脫了外面的衣裳和鞋子,還給兌好了熱水,方才放她一個人進去洗。 江秋月搖搖晃晃地踩著水坐在洗澡盆里,手旁就擱著毛巾香皂和睡衣,地上特意鋪了一塊厚厚的地毯,不怕她摔著。 彭敬業見她知道自己一個人開始動手洗了,才給她拉上一道簾子,自己則檢查了門窗和窗簾,確定關的掩飾,不讓旁人有機會往里偷看了去。 小隔間里嘩嘩啦啦的流水聲傳出來,讓人心猿意馬、心火頓起。 彭敬業坐回原來的位置猛灌了幾杯涼茶,心頭那股邪火沒被澆滅,反而有越燒越烈的趨勢,這讓他有點燥熱地扯開了領口的扣子。 然而心火豈是那么容易滅下去的,何況引起他如此反應的罪魁禍首,還在那兒無知無覺地制造誘惑的聲響。 彭敬業深知原因在哪兒,大手撫上額頭嘆了口氣,黝黑的眸子深上些許。 望著那道薄薄的簾子,他開始慢慢地解開軍服上的一顆顆紐扣。 隨著簾子內的撩水聲不斷,深綠色軍服外套被脫下,扔到了刷著紅漆的木頭衣架上。 彭敬業起身一步步地接近簾子上映出的那道曼妙身影,手上繼而把白襯衫的領扣也松開了,小麥色皮膚裸露出來,性感的鎖骨在倘開的領口中若隱若現。 桌椅和簾子之間不遠的距離,彭敬業走的一身汗,好似拉練了好幾圈的模樣。 小隔間的水聲忽然停了,彭敬業立馬停止了胡思亂想,凝視著眼前簾子上的身影朝里面詢問。 “洗完了嗎?要不要我進去幫忙……”問著話兒,他的大手已經觸摸到了簾子邊緣,準備撩開了。 “哎,別,我馬上就好了?!崩锩鎮鱽砗幕卦?。 雖然從語氣中仍能聽出來說話的人還有著醉意,但拒絕的意思是很明顯的。 彭敬業的動作頓了頓,良久輕笑了一聲,好似失望般收回了手,轉身繼續坐回原來的地方。 江秋月在里面磨磨蹭蹭地洗完,酒意醒了小半,然而手腳仍然處在不怎么聽使喚的狀態中。 她只好慢騰騰地爬出洗澡盆,再晃晃悠悠地換上了睡衣,然后迷蒙著瞌睡的眼睛走出去。 彭敬業早已恢復了端正的軍中坐姿,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坐在那兒,等著江秋月看到他后眼睛一亮,伸著手朝他晃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