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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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敬業說沒事,他讓進的,出了什么事他擔著。 江秋月聽后決定還是不要亂逛了,免得得罪了什么人給他惹麻煩,進來一趟見識見識已經很好了。 至于為什么帶她進來……彭敬業轉頭從柜子中拿出一個小東西,低聲笑著說道,“你不是送了我這個嗎?”那眼中潛藏的熱烈讓江秋月陌生又熟悉。 江秋月感覺怪怪的,還以為他說的什么,結果一看是那個給出去的小荷包。 “哎,是這個呀,當時還你大團結不好直接給,就用這個裝了,怎么啦?”江秋月接過小荷包隨口回道。 彭敬業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第36章 人生三大錯覺之一,她喜歡我。 彭敬業目前正處于這個錯覺之中,本來想把小姑娘叫進來撩一撩,回應對方他同樣喜歡她,結果…… 結果江秋月根本沒察覺到他的尬撩,甚至最后的那個解釋在無意中來個會心一擊。 彭敬業猶如當胸一箭,心中那股咕嘟嘟冒個不停的粉紅泡泡全落到地上碎成了渣。 僵硬的笑容都保持不住了,臉上火辣辣的疼。 江秋月不知發生了什么,讓對方突然皮笑rou不笑地瘆得慌,她適時提出了告辭。 衛龍小戰士已經等在外面,青山大隊的架子車上早已擺好裝滿大糞的木桶,專等著江秋月過去后一起送出門。 江秋月謝過兩人,跟上車隊到營口同柳二他們會合。 在她走后,彭敬業將自己摔到床鋪上一動不動。清新的香氣幾不可聞,絲絲縷縷飄進感官,他一把扯過被子仔細嗅了嗅,隨后裹在身上,捂住眼睛沉沉地笑了起來。 等到晚上,彭敬業帶的那個班被他在cao場上訓的哭爹喊娘半死不活的。 青山大隊這邊拉回了幾架車糞肥,柳建國第二天立馬就用上了,實在是時間等不起,玉米苗正是長得飛快的時候。 江秋月回來后被劉愛英拉著講在后山軍營的見聞,羨慕她有機會出去逛逛,還跟解放軍打過交道。 知青們按說只要不出柳家灣,其他地方跟隊長說一聲是能去的,只要按時回來。 但是女知青們很少走出插隊的村子,除非有人陪同。 其他人或許不知江秋月為什么會被安排隨車,陳中華和林文清本就看出了點門道,對她的軍營一行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江秋月回來后想起最近忙著參加集體勞動,江家的包裹還被她鎖在地柜里沒拆開。 趁著晚飯后的時間,她把包袱的東西整理一下。 仍舊是上次寄回去的灰綠色帆布包,拆開外面的封條后打開,里面裝的是一包紅糖一包白糖,竟然還有一袋阿膠紅棗。 估計是江母估摸著江秋月的年齡該到來身子的時候了,就給她準備了這個。 另外還有兩斤風干的豬rou脯,幾瓶水果罐頭和一封信。 怪不得這次重那么多,東西都是壓秤的。 最開始那一罐麥乳精她已經喝光了,之后送來的東西里面沒有那個。江秋月也不在意,拿出空間里的奶粉倒進罐子里,繼續裝著是麥乳精喝。 反正每次泡水放多放少別人不知道,一罐子喝很長的時間也沒關系。 那封信江秋月簡略看了眼,上面寫著鼓勵關心的話,說家里正給老二活動關系升工資等級,錢票很緊張,這次就不給了,那些東西是大姐從單位弄來的福利,讓江秋月盡管吃,下次還有別的能寄過來貼補她。 信末,江母特意驕傲地表揚了一番江秋月的針線活,說給小四小五做的衣裳他們很喜歡,整天穿出去顯擺,羨煞家屬院一伙小朋友。 江秋月看到這里終于笑了下,把信紙收到掛在墻上的帆布包里,之前寄來的信都在里面。 第二天上工,新換的糞肥味兒太大,臭氣熏天,江秋月站在地頭聞到那味道差點吐了。 柳和平這時候拎著他的桶走過來,想跟江秋月打打招呼,不想江秋月和劉愛英一聞到他身上的臭味立馬后退三尺。 柳和平的手停在半空,尷尬地不行。 “柳和平同志,你身上味兒太大了?!眲塾⑽嬷亲余洁炝艘痪?。 柳和平正站在上風口,那股糞水汗水混合發酵的臭味隨風飄到面前,令人作嘔。 江秋月拉過劉愛英往旁邊躲了躲,才呼吸上稍微新鮮點的空氣。 柳和平像是沒看到兩人對他的嫌棄,仍舊追問江秋月麥乳精的事,不達目的不罷休。 眼看周圍的人都要看過來了,江秋月言明這次家里真沒寄麥乳精,劉愛英給她作證,兩人在柳和平明顯不信的眼神下趕緊跑到上工的地界。 “好臭??!”趙美麗早就到了,正用一條紗巾遮住臉跟趙向東抱怨。 雖說趙向東能暗中幫忙干活,趙美麗什么都不用干,但是她人一定要時時在場的,不然就沒工分。 方衛東和林文清見江秋月兩個人要吐不吐的難受樣,提議澆糞的活計幫她們干了,她們在一邊做做樣子就成。 劉愛英不干,一是不想弄虛作假萬一被人舉報就不好了,二是跟人沒啥關系不愿意欠人情。 江秋月也是這個意思。 兩人找來毛巾綁住下半張臉,忍著漫天酸爽的味道匆匆把工量做完交差。 第二天再去江秋月拿出了空間里的醫用口罩,偷偷戴在毛巾里面,終于好過點。 等到青山大隊的施肥工作終于全面完成時,江秋月感覺身上臭氣轟天,非常膈應。 于是知青院當晚燒了幾鍋熱水,每個人都拿把皂豆回屋里搓去,最好去掉那股子難聞的味兒。 江秋月在地柜旁的兩邊墻上釘釘子,好在角落里拉起布簾子遮擋一下,她在里面用香皂和洗發水把全身收拾收拾,才感覺活過來了。 另外兩人見她弄的私密性很強,就借著機會挨個進去洗了洗,熱水潑了一盆又一盆。 之后是農閑時間,女知青們一般早上的時候會去挖當天吃的野菜,陳中華他們挖的陷阱開始有了收獲,偶爾會逮到野雞田鼠野刺猬。 每到這個時候,知青院就像過大年,氣氛輕松熱烈,人人都嘗上幾口rou過過癮。 有天他們抓到了幾只兔子,江秋月想去樹林子里尋摸點蘑菇木耳一起燉湯,劉愛英饞的要跟她一起去。 正好剛雨過天晴,林子里菌子好找,兩人于是提上籃子跟陳中華打過招呼后往后山走。 方衛東和林文清跟在后面陪同護駕,隨便看看小溪河邊草地里有沒有什么鮮物能打牙祭的。 去的時候很順利,江秋月在林子里尋摸到幾種能吃的菌菇,還在潮濕的枯樹干上采到一把新鮮的木耳。 林子里還有其他的村民在找吃的,捋一把野菜掏幾只鳥窩就夠一頓吃食了。 方衛東人小精悍跟猴兒一樣,被林文清指揮著爬樹捎上抓鳥掏鳥蛋,攪得一片林子的鳥兒撲棱棱亂飛,最后好歹有點收獲。 劉愛英找到了一叢甜草根,挖回來放小溪里洗干凈,嚼在嘴里甜滋滋。 收集的差不多后,四人提好東西迫不及待地準備回去做大餐了。 然而剛出了樹林子,就被一個人黏上來。 柳和平那只蒼蠅估計是出來找東西吃的,遇到江秋月后眼睛驟然一亮,立馬黏上去說話。 特別是看見籃子里的滿滿的菌子野菜后,更是好話連篇,說那些山里貨他都不認識,還是江秋月有才學巴拉巴拉。 劉愛英走在一旁聽的直翻眼珠子,鄙視柳和平以前好好的文化人形象竟然變成了馬屁精。 江秋月被纏的窩火,她幾次跟柳和平明里暗里表示拒絕接近,偏偏人家就跟聽不懂似的,動不動就自認為很熟悉的來說話,眼睛卻時不時盯著她的東西。 如此幾次過后,江秋月盡量繞著他走,即使遇上了也是有一聲沒一聲的應付過去,權當王八念經不聽不聽。 同行的方衛東趕人沒啥用,有次還差點被柳和平誣賴上。 江秋月本來以為這次跟前幾次一樣,隨他說幾句等甩開他就好了。卻不想半路上突然遇上高云梅,對方看了他們這邊一眼,莫名其妙一下子就炸了。 江秋月都不知道怎么她了,就被她污言穢語罵了一通。 “賤人,不要臉皮子,狗男女@#¥%*@#¥%……” 甚至柳和平都被高云梅跟扯小雞仔一樣扯過去扇了幾耳光,不過柳和平貌似已經很習慣,打耳光后捂著臉麻溜地跑了,說要去高家評評理。 江秋月看的目瞪口呆,不知道柳和平那副弱雞身子是怎么逃過高云梅毒手,還跑那么快的。 柳和平跑后,高云梅的怒火全朝江秋月噴發,兩只眼珠子紅彤彤的,跟被侵犯領地的母獅子一樣。 嘴里不干不凈地叫罵,“啥玩意兒敢朝俺的人伸爪子,看俺不撓花你的臉!小狐貍精!” 劉愛英嚇得都不敢出頭給江秋月幫忙了。 江秋月躲開高云梅撕扯上來的手臂,反手推開她往后退,一邊朝傻愣住的另外兩人喊,“林文清,你到底有沒有跟她掰扯清楚,她怎么還纏著我?神經病??!” 方衛東反應過來立即上前幫江秋月,拉扯住發瘋一樣的高云梅往后拖,不讓兩人接觸到。 林文清抹了把臉,走上前扭住高云梅掙扎抓撓的手臂,使勁一甩將人扔到地上,摔了個結結實實。 “別鬧了行不行!”林文清氣憤的大喊,十分惱火。 高云梅瘋狂的動作猶如按下了暫停鍵,突然就頓住了。她就坐在地上,紅著眼盯上林文清憤怒斥責的眼神,眼淚瞬間嘩嘩流下來。 “你終于愿意理俺了????是不是俺不動她,你就一點都不想再搭理俺?”高云梅擦把淚珠子嘶聲問道。 林文清撫上額頭,感覺青筋跳個不停,怒喊,“你胡說什么!” 高云梅第一次見他發火,不知是嚇的還是傷透了心,哇哇哭起來,眼淚鼻涕噴的到處都是。 林文清沒眼看,轉頭讓方衛東先護送江秋月她們回去,他來解決這個麻煩。 江秋月幾個沒意見,知青院還等著她們回去做飯呢,而且看高云梅的意思是跟林文清鬧矛盾,他的桃花債他們不參合。 三人走后,林文清無情地看著賴在地上的女人,煩躁地直接斥責,“你到底在撒潑個啥?!”瑪德快被她煩死了! 高云梅跟個小孩兒一樣哇哇痛哭,掙扎著爬幾下沒爬起來,渾身摔的疼,干脆就坐在那擤鼻涕抹眼淚。 自我感覺收拾干凈了,高云梅對上林文清很不耐煩的神色,不依不饒,“俺哪里撒潑了,俺是受了委屈?!?/br> “柳和平被那只小狐貍精迷的找不著北,你也因為她不理俺,狐貍精都是賤貨小妖精,俺饒不了她!”胖手一指剛才江秋月離開的方向,高云梅狠狠地道。 林文清雙手抱頭咬牙切齒,只覺得兩個人的思想根本不在一個水平上。 他終于耐得下心準備好好跟她說清楚,卻是雞同鴨講、對牛彈琴! “我們不是沒關系了嗎?你別再纏著我行不行!聽你家里的話好好嫁人,以后別來找我了?!绷治那迦讨瓪飧f個明白。 或許是見他的態度不容拒絕,再沒有回轉的余地,高云梅胖臉上神情失望,哇的哭罵,“嗚嗚嗚你個負心漢!陳世美!俺咒你打光棍兒一輩子,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不纏著還能纏著誰,她不想嫁給柳和平那個白斬雞花心大蘿卜,嗚嗚嗚她的命咋弄苦嘞。 高云梅如同失去了心愛的泥巴狗兒,坐在那里哭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