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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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開始徒步朝村口慢慢走去,不時說些以前的趣事,回憶回憶往事,緬懷一下曾經的情懷。 政委緬古說今走過一段路后,心中潛藏的那股子窩囊氣終于舒緩了些。 “你小子真有兩手,我這心口的悶氣一下子被你弄沒了?!闭莺蒎N了彭敬業胸膛一下贊賞道。 然而下一刻他就知道人不能自作多情,不然立馬被打臉。 快到村口時,他們后邊有人追上來。 彭敬業上車的動作立時一頓,看向招著手小跑過來的那人。 “呼~還好趕上了,這是說好給你的?!苯镌屡艿臍獯跤?,將一小捆青綠遞給彭敬業。 薄荷草被整齊的扎成捆兒,洗的很干凈,肥厚的葉片上猶帶著水珠,一股清涼的氣息撲面而來。 彭敬業看了看她,將東西接過去,翻轉兩下突然說,“比我種的好?!彼N下的那幾顆死了一半。 江秋月笑了,說在家種的比野外的干凈一些,效果卻是一樣的。 要是以后想要這樣的她再種些就是,不費多少事。 彭敬業嗯了一聲。 眼看天色將晚,江秋月建議道,“那你趕快回去吧,天黑路不好走?!?/br> 她還記得上次他是抹黑坐車回去的,當時被癩三兒搞出的事兒占據心神沒來得及多想,如今想來有點后怕,萬一出事怎么辦。 政委從始至終在一邊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好似恍然大悟,眼睛帶笑臉色詭異。 此刻聽到江秋月的話,噗呲笑道,“走吧走吧,趕緊走?!惫觾哼€不舍得走咋地。 枉他方才還以為小彭戰士是跟他親近臨走不舍得,他還為此感動了一番,結果呢。 人家小彭戰士磨磨蹭蹭拖時間不是為了他這個糟老頭子,是盼著人家小姑娘來送呢。 喲喲,還送了薄荷。 小彭戰士你多大的臉讓人家姑娘主動,送你草? 你咋不主動送人家花兒呢?是男人不? 政委內心把彭敬業調侃一番,面上忍著笑趕彭敬業走。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再不回去就要挨批打報告了。 彭敬業跟被棒打鴛鴦了一樣臉黑黑的,在他不停的催促下跟江秋月道別后坐上車離開。 走了不遠,彭敬業把手上那捆成熟的薄荷草小心解開,清涼的香氣頓時更濃了,彌漫在車廂的小空間內。 駕駛座的小戰士一邊開車一邊瞄了瞄,“班長,這種薄荷是特意種的吧?比山里的干凈多了,能給兩棵不?昨晚上山被蚊子咬了幾口?!?/br> 彭敬業啪地拍開伸過來的爪子,斥道,“路邊哪里沒有,自己采去!”把薄荷往懷里攏了攏。 一片葉子都不給! 小戰士見他家班長跟護食兒似的不讓拿,悻悻地收回手撓撓頭,他還是回去自己找吧。 也不知道是何方神仙送的,這么寶貝。 彭敬業低頭凝視著青翠的綠色,神思不屬,手指扒拉著一顆顆薄荷。 袖子里有東西硌了一下,他摸了下,掏出那個藍底碎花兒的小荷包。 小戰士一見樂了,說這不是姑娘家送給心上人的針線活兒嗎?哎喲是誰膽子那么大把主意打到班長頭上了。 彭敬業敲了下他的頭讓他閉嘴。 心里卻翻騰著打轉兒,一時心情十分之好。 拿著荷包聞了聞,仿佛有一股隱隱約約的香氣,很像小知青身上的味道。 彭敬業臉上莫名一紅,嘴角控制不住地裂開。 “班長,俺咋覺得你笑的有點猥瑣嘞?!毙鹗客蝗徊遄?。 啪地一下人又挨了一次揍,方才偷著樂專心開車。 彭敬業終于覺得周圍清凈了,仔細挑出幾片好看清香的薄荷葉,小心放進小荷包里。 而后扎緊口子,往胸口襯衣口袋里一塞完事兒。 小戰士悄默默看著,不時轉過頭欲言又止。 這樣幾次之后,彭敬業被他的小動作弄的不耐煩,抱緊薄荷草虎下臉說道,“你想干啥?!” “那個……”小戰士瞄了他胸口一眼,“那個直接放葉子進去時間長了會爛掉的,要曬干了放比較好?!?/br> 不然不僅香味兒不持久,說不定荷包內襯都能弄臟了。 彭敬業一聽之下臉色猛然一窘,虎著臉猶豫的問是不是真的。 小戰士狂點頭,以五千米負重長跑保證所言為真。 彭敬業立馬拿出荷包掏出葉子,荷包收回胸口,薄荷葉嚼吧嚼吧吃掉了。 吃掉了! 小戰士看的目瞪狗呆,車子都開的搖晃了下。 “想什么呢,好好開車!”彭敬業冷臉訓斥了一句,順便把散掉的薄荷一根不落地收集到一起重新捆扎。 回營后,彭敬業一氣兒攀爬到營房房頂將薄荷草攤開曬上。 哪怕手下的兵蛋子笑他竟然大晚上的就去曬草葉子,班長怕是智障了。 彭敬業才不管,罰他們去跑五千米圈,頓時一陣鬼哭狼嚎。 同時他也陪著他們跑,甚至在一群人累趴下后他又跑了幾圈,最后渾身熱騰騰的跑到水井旁沖涼。 那股從心里冒出的歡喜勁兒才消磨了點。 完后躺在硬木板床上,彭敬業拿出那個小荷包,一雙眸子盯出花兒來。 想到在車上聽到的那些話,說這是姑娘家送給心上人的東西。 彭敬業沉靜的心上漸漸蔓延出無邊的歡喜。 江秋月尚不知她隨意選出裝大團結以防被人看到的小荷包,竟然被人誤會成是定情信物。 第33章 當時要把大團結還給彭敬業,江秋月本來是想直接給他的。 但是劉愛英還在一旁,要是看到了肯定一番詢問解釋很是麻煩。 她索性拿出以前練手做的小荷包裝好還回去。 沒想到在當下風氣遠不及現代開放,姑娘家拿荷包送人還有另外一重含義,被人誤會了。 政委沒有看到引起彭敬業心思蕩漾的小荷包,然而他看出了一點兩人之間的苗頭。 彭敬業那個小心思在他這個老姜面前根本遮掩不住,畢竟小伙子嘛年紀輕著呢。 至于小姑娘…… 政委仔細打量了一眼江秋月,在她懵懂莫名的眼神中笑了下。 哎呀,兩個小家伙還什么都不懂呢,估計連喜歡對方都不自知。 莽撞,懵懂,羞澀,燦爛,美麗,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 這才是青春啊。 人一生中最美的年華,最幸福最刻骨銘心的記憶。 政委感嘆地收起回味的神色,對面前的小姑娘善意一笑。 他不打算插手幫什么忙,讓兩小的自個兒折騰去吧,去品味屬于他們的青春。 江秋月莫名其妙地被新來的政委盯著瞧,走之前還笑得那么莫名其妙,怕不是個智障? 不不不,她趕緊搖搖頭甩掉那個想法。 之前對這人的第一印象還是儒雅溫潤的形象,現在怎么感覺他笑的像只老狐貍? 看來人人都不簡單吶。 政委拐道去他的住所,江秋月告辭后回去知青院。 劉愛英專門在院里等著她,就蹲在種薄荷草的那片地兒上。 只不過中午還一叢叢長得茂盛的薄荷已經沒了,只剩下裸露的泥土和殘枝敗葉。 “哎,辛苦種了那么久一下子全送人啦?”見她回來,劉愛英蹭過來神秘兮兮地問道。 江秋月點頭,說本來就是替人種下的,現在收獲的果實當然是給人家啦。 而她也趁機還了人情債,兩全其美。 林文清蹲在一旁端著一碗糊糊吃,聽得差點噴出來。 咳咳,小江知青還太小沒開竅呢,哪里懂得男女之間那點事?他要理解理解。 林文清心塞的五官扭曲抽搐著,心下默默為那個解放軍同志默哀三秒鐘。 “你咋吃的臉都抽了,難道不好吃?”劉愛英轉頭看見林文清那張扭曲的臉,立馬不高興問道。 今天的糊糊可是她回來后專門燒的,男知青只是把嫩野菜過遍熱水用辣椒油拌了拌了事。 林文清抹把臉,順口將糊糊夸成了山珍海味,讓劉愛英即使知道他說的沒幾分真也換成了笑臉。 陳中華坐在東屋門口,看他們打打鬧鬧的不時跟著樂一樂。 知青院重新恢復和諧平靜的生活,是陳中華樂意看到的結果。 不過下午上工時,知青院的人又出了幺蛾子。 這次是林文清引起的。 準確的說是高云梅搞起來的,林文清這個前對象不幸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