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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過劇本的屈子淵卻不這樣認為,這一幕他也看得出是真踹,本想喊停,但又覺得過于矯情,雖然心疼易簡,但是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能夠看易簡如何隨機應變。 幸好楚天逸應變快,巧妙的處理好了這一場失誤。 將軍跪在地上,皇上站著,不屑的眼神看著他。對于這一個失誤傅池連細微的表情變化都沒有,不知道是因為太入戲了,還是故意想要報復易簡,這個只有傅池自己心里清楚。 “你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你就可以手握兵權,深受太后的喜愛!而我就是從始至終都像一個傀儡一般!不受信任,不得民心!”傅池咆哮著,沖跪在地上的楚天逸怒吼:“你區區一個將軍,你算什么東西!易……”傅池快要喊出易簡的名字時,話音一轉繼續道:“易……介莽夫,你憑什么!” 觀眾也許沒有聽出來,但是楚天逸聽得十分真切,屈子淵也是一怔,因為劇本里根本就沒有這句臺詞。 第二十章 楚天逸不知道傅池臨時加這樣的一句臺詞是什么意思,但是讓他肯定的是,傅池剛才毫無疑問的是出戲了。 這句將要脫口而出的話似乎是對易簡的個人攻擊,這不是在演戲而是非常明確“真情流露”,在外人看來這似乎是一種演戲的境界和方式,但是與之對戲的人卻不會這么覺得。 楚天逸心想,這傅池的狐貍尾巴這么快就露出來了?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伺機報復。 但是讓楚天逸沒想到的是,事情還沒有結束,因為遲遲等不到傅池開口說那句讓楚天逸接下去的臺詞,所以他就這樣跪著,渾身顫栗,腦子卻是十分清醒。 “你不是很神氣嗎?”皇上傅池蹲下身子捏著將軍的下巴,然后將其重重的甩開怒道:“你不是功高過主嗎?現在怎么連你家人的死都查不清楚了呢!” 說罷又在楚天逸的身上結結實實的踹了幾腳,最后才說出那句臺詞:“你倒是說說看,你是走想留在京城查清真相呢,還是即刻回到邊關抵御強敵?” 將軍面色如鐵,笑而不語的站起身,用手輕輕的拍掉了身上的灰塵,又抖了抖上衣的下擺,楚天逸的動作一氣呵成,這樣連貫的動作也更加的表明了他此刻的決心。 皇上似乎對將軍這樣的動作和面色嚇住了,有些驚恐的看著將軍,將軍一步步的朝他逼近,目露兇光,眼神如刀劍一般的銳利。 雖然不說話但是眼神中所表達的意思已是了然,楚天逸的眼神由進養心殿時的疑惑恭敬,到此時此刻的心知肚明,眼里是未動手的克制和呼之欲出的殘暴,這樣復雜的情緒交織著,也更加能表明將軍這個人物對皇室的效忠,這也是這個人物的一大特點。 但是到了克制的臨界點,便會將殘暴的一面暴露出來,面對皇上的一步步緊逼,他最終忍無可忍。 皇上見將軍一步步的朝他逼近,這個紙老虎瞬間就像被火燒一般的萎靡下來,驚恐萬狀的看著將軍,雙腿止不住的發抖,皇上敢對將軍如此這般無禮,也是料定了他只是一個對皇室,對太后效忠的人。 但是看到此時將軍的模樣,他卻猶疑不定,想要倉皇躲避,但是卻被將軍一把抓住衣領,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楚天逸沒用多少力道,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因為好戲還在后頭。 將軍重新攥住皇上的衣領,語氣克制且狠厲:“皇上,你是認為我是走還是留呢!你可不要把我當傻子!殺害我家人的兇手難道我還不知道是誰嗎!這樣顯而易見的事情還用得著大費周章的去查嗎!” 皇上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栗,哆嗦著嘴唇,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這……關我什么事……你別扯的衣服……小心我將你治罪!這可是……大逆不道!”這昏庸的皇上終于暴露了怯弱的本性。 “大逆不道?”將軍冷笑道:“什么是大逆不道,什么不關你的事!你不要在這里推脫責任!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無德無能,小肚雞腸!你知道嗎!” “你嫉妒我,你也痛恨我,但是你為什么要對我的家人動手!他們怎么你了!對你會造成什么威脅嗎?我一家上上下下十幾口人就這樣被你殘忍殺害!你怎么忍心!我那個那么小的孩子,那怎么下的去手!”將軍越說越激動,扯著皇上的衣服又放下,站起身對著偌大的養心殿大罵:“畜生呀!畜生!你居然還狠心到不肯讓我和我的家人見最后一面!” “不是我……”皇上還想著狡辯,說出的話也帶著三分的底氣不足。 “你不要說不是你做的!”將軍幾乎癲狂:“你什么時候上心過我的事情?這次我的家人慘死你居然第一個站出來說為他們收尸!是怕其他人看出什么端疑嗎!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以為就沒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嗎!” “啊……”將軍一聲怒吼,臉色變得也有些慘白,心中的情緒難以得到排解,陡然的一笑把皇上也震懾了三分。 “你說我這么拼命的守護國家,擊退外敵是為了什么?我的家人都沒了,你說讓我怎么選擇,我怎么再去邊關!怎么再去為你的這個狗屁皇上守護這個國家!荒唐至極!荒唐至極呀?。?!”將軍說這話沒有對著皇上,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拿我的劍來!”將軍大吼。 皇上聞言大恐,連連的退了三步:“你想干嘛!我可是皇上!我告訴你不要胡來!我可是高高在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