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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媽想拒絕他們三人。 “要不幾位看看別的姑娘,紅梅紫蘭姑娘也是我們這兒的大紅人……” “我們只要綠竹姑娘?!?/br> 對付阿媽這種人,最好的只有一個辦法,江滿月拿出一錠金子來,阿媽的眼睛瞬間亮了,笑容燦爛了數倍,連忙接過金子,用手帕仔仔細細擦過后,牙齒咬了咬,試了試真假,隨后笑得更加燦爛。 “哎喲,幾位客人稍等。我馬上讓綠竹姑娘來陪你們!” “不是有約了嗎?”言采忍不住插上一嘴,這個阿媽變臉太快了吧,剛才還一副特別為難不能破壞規矩的模樣呢。 阿媽掩唇一笑。 “唉喲,瞧這位小哥說的。您幾位是貴客,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至于那位客人,他也喜歡紅梅喜歡紫蘭姑娘,要哪個不行呢。您說是不是?” 言采:你開心就好。 三人進了包廂的小房間,房間設置的倒是挺雅致,就是屋里燒著的香聞得言采有點不舒服。他還沒有說半句話,只是微微一皺眉,一丁點小表情就讓江滿月看明白了。 江滿月馬上就把爐子的香給滅了,遞過來一面十分素凈的帕子。帕子上沾著一點檀香味,是江滿月身上常有的香味,言采擦了擦手臉,讓那種沁人的香味使自己的神志清醒許多。 言采坐下來,不知為何,老二似乎更加耗費能量,比崽崽當年吸收的能量還要多。而且這一次,他是一點點治療的異能都使不出來了。 言采猜測,崽崽繼承的是魔鬼樹的侵略能力,所以武力強,但是崽崽沒有半點治療的能力,完全不具備生命異能本身擁有的強大生命力量。 但是二寶恐怕繼承的是他另一部分力量——那是屬于生命異能的本源力量。治療、再生,那才是生命的力量。 或許正是這個原因,使得他現在非常疲憊。言采坐下來休息,江滿月給他按著肩膀。另一邊的陳楠歪著腦袋看,看了一會兒覺得全身上下起雞皮疙瘩。 單身漢受不了這畫面,陳楠把頭一扭,閉上眼睛捂住耳朵,絕不看兩人的膩歪動作了。他心想,果然王爺比較嬌弱,才走了這么點兒路,就這兒疼那兒酸的,還是要加強一下鍛煉啊。 聞雞起舞早晚練功! 過了一會兒,終于從屏風外走近了一個穿著嫩綠襦裙的女人。女人長得柔美,眉間有一點朱砂痣,身上卻不見什么風塵氣,反而因為那點朱砂痣端莊典雅的像菩薩。 言采眨了眨眼,他覺得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遇到最美的女人了。之前什么貴妃小姐之類的,和這個綠竹姑娘一比,簡直弱爆了。 綠竹簡單施禮,露出半點笑意,如春水微皺。言采看呆了,當然他只是純粹地在欣賞美,和欣賞山間明月綠水春花并沒有什么區別。 江滿月咳咳兩聲,讓言采回了神。 咳咳,家里這口子絕對吃醋了。言采摸l摸l他的背,以示安慰。雖然綠竹姑娘很美,但是你相信,你在我心里才是最好看的! “綠竹姑娘看起來真的不像……”陳楠心直口快,說到一半,才覺這話不禮貌,仿佛在揭對方的瘡疤。 但綠竹倒是很看得開,并沒有覺得冒犯,反而笑道:“公子是說我不像這里的姑娘吧。其實我只在這里唱歌彈琴,大多數客人都很尊重我,并不會有意破壞約定?!?/br> 綠竹姑娘解釋,但言采卻在她的話語中聽出了一點兒不對勁的。綠竹是用北榮話說的,邊說,江滿月會在他耳邊小聲翻譯。 言采對北榮話一知半解,但他覺得綠竹的口音——和陳楠和江滿月都有點像。 這要說回兩國的語言了。雖然兩人都能說北榮話,但是不免都帶了點陳朝話的口音,不仔細聽沒覺出差別來,細聽卻有一絲絲區別。 而在綠竹這里,他也感受到了一點兒陳超話的口音。 “綠竹姑娘會說陳朝話吧?”言采問,這句話他是用陳朝話問的,“綠竹姑娘原是哪里人?” 江滿月只知道王將軍在北榮有一位相識的朋友,并且,這位好友與他關系極好,若有要緊事,定不會推辭,但這個人的信息除了名字地址以外,一概不知。他也只是打聽過綠竹這個人,從來沒有人說過她是陳朝人。 言采是第一個。 因而當言采這么說的時候,他也是一愣。他自己是聽不出自己的口音哪里不對的,因為那點兒口音實際上區別非常小,況且綠竹在北榮待了許多年,那點兒口音幾乎完全消失了。 綠竹臉上神情未動,溫柔的笑容一絲不變,反而露出一點恰好好處的驚訝,仿佛在說言采說什么笑話。 然而,當江滿月拿出王一發的似印時,綠竹沒有一絲破綻的笑容終于破碎了。 綠竹捂住嘴巴:“這是他的……” 江滿月能找綠竹幫忙,自然不會是無頭蒼蠅亂撞,他知道,北榮王的寵臣最喜歡聽綠竹彈琴,每隔幾天都會到綠竹這里來坐一坐。 第112章 “原來王將軍已故許久, 我竟不知, 沒能到墳前去……”綠竹姑娘哽咽數聲, 兩眼通紅, 實有悲痛卻不能呼之欲出,只能抑制在心中。 “將軍之塚立在漠北, 你想去聊表心意自可前去?!苯瓭M月淡淡道。 “多謝公子, 我失態了。將軍于我有救命之恩, 我自當以涌l泉相報, 幾位公子是否有所求?”綠竹擦掉眼淚, 略施一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