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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做好了,說不定父皇就會給賞賜。前幾日上朝的時候,那個江滿月將一筐馬鈴薯帶到早朝,呈給父皇看,就得到了父皇極大的贊美。 父皇一高興,還給江滿月升官了。 他才做事多久,就能升官? 新科狀元可還繼續干著從六品的修撰閑職,天天悶在翰林院和書為友。江滿月卻已經因為立了功飛天一樣升到了正六品的侍講。 現如今又背了一個任務,整理農書。不過對于整理農書這個活,言采滿意多了。 眼下就是暑天,外面曬得很,就算江滿月不容易曬黑,也得曬脫皮。還是待在房間里整理書籍好。 也不用早出晚歸,回家的時間都早了點。 老四覺得自己無法圓滿完成任務,又不想在皇帝面前丟臉,只好找到了母妃那里求助。 他覺得江滿月原本也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這次卻將這件事完成得這么漂亮,一定不只是他自己的原因。 據他猜測,江滿月家中肯定有人幫忙,而且百分百就是那個人。原先覬覦過那年輕人,結果反而被耍了一頓,心思便歇了下去,但想把對方弄到這一邊的想法一點兒都沒少。 他越想越覺得就是那人幫了忙,所以便求到母妃那里。 “讓江大人那里幫忙?”皇貴妃柳眉輕皺,有些猶豫,“也不是不行。不過……我依稀聽得jiejie說過他們已經跟江滿月徹底決裂,要通過他們的關系找人幫忙……” “母妃,我覺得這個人一定可以?!彼幕首涌隙ǖ卣f。他越想越覺得江滿月不可能懂,那么一定是別人了。 但兒子求上門,總要試試。當天傅氏來喝茶,皇貴妃就拿這件事和她說了。 傅氏臉色不大好,看在皇貴妃的面子上才壓制住自己的真實的情緒。要她回過頭來求江滿月和言采兩個小賤種,做不到。 見傅氏有拒絕的意思,皇貴妃臉色也不耐了。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不陰不陽地諷刺了兩句。 “jiejie,現在可不是計較那些舊事的時候。那女人都死了多少年,jiejie怎么就放不下?!被寿F妃皮笑rou不笑地說,“本宮的四兒好,咱們一大家子才能好,否則,本宮這條船沉了,jiejie也跑不掉?!?/br> 傅氏僵硬地假笑兩聲,對這個做了皇貴妃之后眼長在頭頂的meimei也有氣兒。只是如今對方身份比她高,比不得當年做閨女的時候,她能以長的身份壓一頭。 “娘娘說得對?!?/br> 于是,言采就收到了莫名其妙的信函,說是請他過府一敘,落款竟然寫得是江家。 言采拿著信函足足看了一炷香時間,才確定他沒看錯。確實是江家送來的。 請他過府一敘? 這就過分了啊,就從來沒有舊交情,敘什么敘,新仇舊恨倒是有一堆。請他過去和江家的人翻舊賬撕X嗎? 腦子不清楚了都! 言采懶得搭理這封稀奇古怪的信,隨手丟到廢紙筒里。晚上本來想跟江滿月說說這件事,但江滿月回來的時候,很明顯有些疲憊。 眼圈一周紅紅的,本來想說的,立刻就丟掉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煮了雞蛋,給他江滿月敷眼睛,且用異能舒緩他全身的肌rou血管。 江滿月枕在言采的腿上,大約是太舒服了,沒過多久,就迷迷糊糊閉上了眼睛。崽崽特別乖,見爹睡著了,玩著的小球也丟開了,擠到兩個爹之間,胖乎乎的大臉貼著江滿月。 胖胖的短短的手指戳戳江滿月的臉蛋,小聲地說:“爹爹啊。睡啦?!?/br> “嗯。睡了,崽兒也要睡了。不睡長不高。乖,別鬧你爹了?!毖圆勺l住崽崽戳江滿月的又胖又端的手指,拿到嘴邊作勢要咬。 “啊啊?!贬提谈珊苛藘陕?,往江滿月身上鉆,身子一扭,把胖乎乎的屁ll股對著言采,一副爸爸是壞人,崽不跟壞人講話的德性。 拍拍崽崽的屁屁,言采差不多也要睡覺了。睡一覺起來,那信的事情就徹底被言采遺忘了。 送出信的傅氏還覺得自己很寬宏大量了,她都愿意給言采付點兒錢,哪知道這人油鹽不進,理都沒搭理一下她。 傅氏本來就看不上言采,皇貴妃讓他去請言采幫忙還有點奇怪。請言采干什么,難道他還能知道棉花怎么種。 四皇子怎么會認為他能幫忙,真是奇怪。那小子看起來就什么事情都不干,也什么都不懂。 言采和人合開的店,傅氏去打聽過。生意雖然不錯,但言采除了出資以外,是半點兒事情都不管。生意能做到這么大,全部靠的都是另外一個老板,和言采沒啥關系。 那本錢估計也不是言采的。江滿月當年手里牢牢抓ll住的錢可不少呢。 江滿月這小子,賊精賊精的,而且護食得厲害。腿斷了,送回清渠,也從他手里摳不出半點兒好處。 只要是錢,都藏得深深的。 “難道是沒收到?”傅氏呢喃著,這回兒不送信了。娘娘那里催得緊,她決定派人過去請。 這算是給很大面子了吧,言采這小子,再不領情,可就有點過分了。 結果去請的人吃了閉門羹,直接被門房趕了出去。 !傅氏站起來,來回走了好幾圈,氣得簡直想活吃了言采。偏偏,皇貴妃又要施壓。打一棍子又要給幾個甜棗。 “哎喲,jiejie不會是因為怕丟面子吧,切莫意氣用事啊。只有我兒好,我們大家才會好,jiejie可要一直記得?!鳖D了一下,皇貴妃又說起了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