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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你們都走吧?!边€有一個人是跟朱玉川公子一起找到的,也昏迷了,但眼下急迫,他還真的沒興趣再去管那個人。 把大夫一通趕走,徐縣令開始想折了。他埋怨地掃了眼床ll上昏迷不醒的朱玉川,怒罵一句:“好死不死,非得死在他這里?!?/br> 朱玉川的父親,朱正是臨河知州,三品官員,比他的這個小縣令可遠遠高了不少。朱正這個人記仇,又十分寵愛這個兒子,若是讓他知道兒子在自己治下被傷,一定會對自己嫉恨上。 如今之計,只能給他找個轉移仇恨的人,最佳人選就是兇手了。 根據現場的情況和口供,江滿月和言采恐怕是最佳人員。有人曾聽到過朱玉川在街上約言采夜里到翠微軒一起品茶。 而當晚也有人見過,江家的一個下人進入過翠微軒。 朱玉川倒在離翠微軒不遠的小路上,看樣子是回家的路,卻不慎被人從后面用石頭重擊腦后而昏,清早被早起賣菜的菜農發現。 地上有染血的大石塊,以及沾了血的一盒茶葉。 在朱玉川倒地的不遠處,還有一個年輕男子也昏倒在地。 驗過年輕男人的傷口發現,朱玉川腦后的傷口絕不是這個年輕男人可以做到的,因為他的雙手受到過嚴重擠壓,十指傷口遍布,血淋淋的能見到白色的骨頭。 “大人,人帶到了!”捕快進來稟告徐縣令,“您說只要抓言采就好,但是江滿月也一起……是他主動來的?!?/br> 捕快心里惴惴,一開始大人的吩咐就是讓他只抓言采一個。江滿月即使不受寵,還是江家的嫡長子,徐縣令并不想輕易得罪江家。但是言采就不同了。在徐縣令看來,只不過是個無名小卒。即便嫁到江家去,烏雞也變不成鳳凰。 徐縣令一捋胡子,冷笑一聲。這個罪,他不受也得受。本來只想讓那個言采頂罪即可,既然江滿月自己非要一起死,那就不怪他不客氣了。 朱玉川的父親朱正,雖外派為官,但卻深得皇帝心意,明年外放結束,即可回京任職。此人記仇之至,如果江尚書的兒子殺了他的兒子,必將于江尚書不死不休。 且看這二位斗得魚死網破吧。 作者有話要說: 沒死啊……怎么會理解成死了么?是那個報官的人沒仔細看,看到血乎乎的以為死人,重新改了幾個句子,應該可以看出來吧 早起碼字好困啊,我開始后悔昨天夸下的??诹恕?/br> 第48章 渡口一只商船走下兩人, 雖然都是常人穿著, 但衣服的料子卻都是上好的綢緞。腳底的黑靴鑲著玉片, 繡著金線。兩人站在岸邊迎著江邊清朗爽快的涼風交談敘舊。 “別來無恙啊, 王老弟。沒想到圣上派你外出代天子巡狩,反倒讓我們得以相見一面?!闭f話的是一個兩鬢斑白的五十老人。乃臨河府城的知府。 此時所站的這條江卻名為清渠。清渠非渠, 河水卻清如鏡明如玉。濤濤江水, 浪聲陣陣。 “朱大哥, 真是好久不見。當日京郊長亭折柳, 一去, 竟已有六年之久?!鼻屣L吹懂他的衣擺,烏發長眉, 五官端正,一臉正氣凜然。年紀約莫而立。 此人正是此次任為欽差的都御史王謝一。 王謝一慚愧道:“不想讓朱大哥不遠來相迎, 弟甚有愧?!?/br> “哎,你我兄弟相稱,兄長相迎有可不可?!敝煺龜[擺手, 顯得并不在意。 但王謝一蹙起濃眉, 似乎有苦難言。 “如何?難道是圣上還派了什么別的任務不成?”朱正頓一聲,知道貿然打聽圣意并非好事, 但兩人京城結緣,成為忘年之交 并不忌諱這些。不過兩人私交卻人知甚少??峙聸]有多少人知道相差二十歲的兩人結交為好友。 “是有這么一件事?;噬铣俗屛覍彶楦鞯胤焦賳T是否有貪贓枉法魚rou百姓之劣跡外,還派了一個任務, 是……” 一聲驚慌失措打斷二人的談話。 “大人!不好了?!毕氯思奔泵γ_過來打斷兩人的話,平時, 他們是絕對不敢打擾朱正的。朱正的脾氣并不算好,但這次確實事有危急。 “什么事?慌慌張張!”朱正臉色不悅,“沒看到我這里有貴客相迎嗎?” “大人,是公子……”下人在朱正耳邊輕聲道。 王謝一眼見著朱正的臉色越變越差,最后竟是慘白一片。朱正三十好幾才有的唯一一個兒子,一向寶貝不已??礃幼邮菒圩映隽耸虑?。 “王老弟,我要先走一步?!眲傉f要好好招待對方,誰想就有事情發生,“說好要好好招待你卻……” “是小侄兒的事嗎?” “是,我要去一趟縣衙?!?/br> “不用管我,請快去吧。你我兄弟,有什么好計較的??h衙我不便露面,在此等候你便是?!?/br> 于是,這場宴請友人匆匆結束,朱正慌忙趕去清渠縣衙。徐縣令也沒有想到,朱正竟然就在清渠縣城里,也沒想到他竟然來的這么快。 朱正坐上馬車,一路趕赴縣衙,奈何路上總有人群擠得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心急如焚的朱正掀開簾子,竟然有很多穿得破破爛爛的乞丐孤兒帶著家當似乎要遠行的樣子。 轎夫高喊:“還不快走,別擋路?!?/br> 那一群人慌慌張張地躲開,樣子很是奇怪。有個人不小心踩掉了鞋子,竟不怕馬車碾過去,也要來撿,抱著一只鞋子在懷里警惕地看著車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