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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吃吧?!苯瓭M月笑,“這沒什么大不了的?!?/br> 然而即使江滿月毫不在意地這樣說,言采也不可能再毫無負擔地吃他喜歡的虎皮辣椒了。 平時江滿月就很遷就他的飲食了,自從得知言采喜歡吃辣后,家里的菜幾乎都放了辣椒,言采跟紅玉說過幾次,多做點不放辣的,但次次上來的還是多是辣菜。 原來,不止言采私下里交代過紅玉,江滿月也和紅玉說過,多遷就言采的口味。紅玉在兩個主人的吩咐之中徘徊了一瞬間,就選擇了江滿月。 這種事,還是聽姑爺的吧。 沒有辦法,言采只好自己提前和紅玉點菜,常常點一些諸如清蒸魚紅燒rou等不辣的菜色,來豐盈一下餐桌的非辣菜。 漸漸的,非辣菜也能夠占據餐桌的一半江山了。江滿月的嘴巴明顯比言采的挑剔。他雖然是口腹之欲淡,但也是因為這個不吃那個不吃的原因,辣的吃不了,甜的吃不下,酸的不能吃,苦的不想吃。 “挑食不好?!?/br> 言采語重心長鄭重其事地對他說。得到的反應是柔軟的碰撞,言采的臉又紅了。 老是紅臉不好,他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紅臉病了。 辣椒開始有紅果的時候,他們收獲了一批曬成更好存放的干辣椒,只帶著一籃子干辣椒就去林殊的福滿樓兜售去了。 如果林殊看過后滿意的話,再繼續談接下來的事。 林殊一見到言采就知道好事來了,十分熱情地迎了上去。 “哎呦,言兄弟,來坐下喝茶?!比欢枳植艅偮湎?,就一拍腦袋,改口,“我這里的茶除了你家的以外,估計你也看不上。來啊,上我們店里新品?!?/br> 后面半句是對店里的伙計說的。言采本想說自己無所謂茶葉好壞的,他就一俗人,哪怕家里有好茶,其實對他來說,也區別不大。 最多就是煮茶葉蛋好吃一點的區別。只要是茶他都蠻喜歡喝的,不過林殊說有新品,他就恭敬不如從命,不推辭了。 林殊的店里味道是真的不錯,而且出新品非???,店里天天琢磨著出些新的有特色的菜品。 林殊招待言采的時候,完全無視了言采身后跟著的江滿月,看得江滿月臉色非常陰沉。這個小白臉,他早就很不滿了。 然而,言采總是和他稱兄道弟的。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江滿月雖然對林殊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但從來沒阻止過言采來這邊。 如果他稍微耍些小花招,說幾句小白臉的壞話,言采就絕對向著他,接著二話不說地轉頭就走。 江滿月沒有這樣做的原因,就是因為稱兄道弟這幾個字。不是因為互稱兄弟讓他覺得放心,而是因為言采難得有朋友。 言采和他坦白過自己的來歷。他以前幾乎沒有朋友,那只臭狐貍就是他的少數朋友了。因為那只狐貍是朋友,所以江滿月雖然很討厭sao狐貍,但仍舊讓狐貍養在家里的原因。 當然了,那狐貍絕對不可能讓他進臥房。江滿月對這個味道很敏感,言采只能給小狐多做幾根雞腿安慰。沒辦法,家里的那口子太黏人愛吃醋! 江滿月希望言采能多一點朋友。 占有欲或許有,但他更希望言采不孤單。所以,言采和林殊做朋友,江滿月從來不阻攔。只是冷眼旁觀那個他看不順眼的小白臉。 小白臉貌似也看不慣他,從第一次見面,就完全在忽視他。好在江滿月也不搭理他,不慣小白臉怎么忽視,總之言采第一個想到的絕對是他。 江滿月低頭搖了搖崽:“寶寶,你說是不是,你爹爹最喜歡我了,根本看不上那個小白臉?!?/br> 林殊的新品,言采只看一眼,就覺得很熟悉了。漂亮的青花瓷杯子里搖曳著杏色的乳汁,nongnong的奶香剛一端上來就讓人無法抗拒。 是言采喜歡的甜。 言采的口味就完全跟江滿月相反,吃辣噬甜好酸,可以說非常重口了。 林殊一見言采的眼睛亮了,就知道這種茶絕對是言采喜歡的。自從言采的茶葉在他們店里走俏,他也會研究茶的其他吃法。這一研究就拿紅茶研究上了,這還是從一個外族人那里學來的。 來他們店里的女眷都很喜歡這個味道。 言采嘛……應該也愛吃甜的。 溫度適中,言采就直接喝了一點,味道很不錯,很純正,而且甜度并不是很高。他看了眼一起端上來的,還有一小疊白糖,估計是準備給客人自己加的。 既然不甜,言采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江滿月了。他認為的好東西都想給江滿月。 “很好喝。你嘗嘗,不甜的?!毖圆啥似饋淼浇瓭M月嘴巴上,江滿月雖然不愛甜食,然而這種分食的親密讓他覺得心里很舒坦,當看到某個單身漢的眼神,他心里更舒坦了。 兒子砸吧嘴,看起來也饞的不行。然而他兩個爹都沒有考慮到他。 兒子嘴巴一扁,戰略性假哭,言采哐當就把奶瓶懟他臉上。這個奶瓶是言采和江滿月兩個人手工制作的。 瓶嘴是言采利用一種類似橡膠樹可以分泌ll出膠體的植物做出來的,那種植物叫不出名字來,言采也不認識。瓶身是用陶瓷燒制而成,外面套了層絨布隔熱。 雖然看不清里面還剩多少奶,但是出門在外方便許多。否則還真不好帶兒子出來,你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突然覺得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