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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漂亮吧,又有點單薄,說溫和可親,又不對,總之會吸引住人的眼睛讓人移不開,而當那個時候,你就會感覺自己后背一涼,似乎被什么食rou動物盯住一樣。 “那是誰?”江滿天問。 “是……”江御風頓了頓,心道,怎么每次都有人問這個問題,他真是不想回答了,“就江滿月的娶的夫人,哦,你們應該叫大嫂?!?/br> 反正他是沒有叫過堂l嫂的,他連堂l哥都沒叫過。 裝都裝不出來。 言采抱著個綠皮大西瓜鉆了出來,哎呀,還是大西瓜好吃,他一個人能用勺子干掉一整個瓜。其他人也都沾了光,一根藤上長了七個瓜呢。 江滿月要接過西瓜,言采躲了躲。 “不用不用。我力氣大著呢,就是看著瘦?!眲e總當他是柔弱的小孩啊,他真的不是。 江滿月看他絲毫不費力地抱起十斤重的大西瓜,也不去搶著了。他現在越來越認識到,言采的力氣可能比他還要大點。 言采邊走邊說:“筍子也好吃,晚上炒點筍子臘rou吧?!?/br> 言采種的筍子,鮮嫩脆爽,沒有一點筍會有的苦澀味,炒酸菜炒臘rou或者燉竹鼠都非常好吃,鮮的能把舌頭咬掉。 而且他無意中發現,江滿月好像很愛吃筍。這多新奇呀,這么久了,他都沒發現江滿月有特別喜歡吃的菜! 為了試探,言采催生了各種筍,毛竹筍楠竹筍劍筍鞭筍等等,每樣都催生了讓紅玉去做,最終發現江滿月確實愛吃筍。他就會往江滿月碗里多夾一點。 兩人挨得很近說這話,不知說了什么,江滿月低下頭在言采臉上親了一下,言采往后躲,但顯然是欲拒還迎的躲法。 江滿星在后面看得臉都紅了。 這、這簡直是太放l蕩了。非禮勿言非禮勿視……怎么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卿卿我我的,這簡直太不合規矩。直到諸子的言論全在腦中過了一遍后,他才想到一個問題。 江御風說那個很漂亮的年輕男人是他的大嫂,那旁邊的男人怎么和他卿卿我我的。 大嫂這是紅杏出墻了?這、這怎么可以呢?江滿星又急又氣,他怎么可以在已經有大哥的時候和別人勾搭在一起。雖然那個大哥他不熟,但是也不可以這樣啊。 江御風臉上沒什么表情,看不出半點故意的。故意把他們帶到這里,故意讓他們瞧見。前幾天他就讓人來特地來盯過,回來的人說確實見到大少奶奶和一個男人關系親密。 江御風便認為言采在金屋藏嬌呢。他陰暗地想,或許為了養野男人,言采把江滿月關押在房間里面,養男人也不是不可能。 江滿天淡淡開口:“看起來咱們的長嫂不太規矩?!?/br> 幾人都沒有發現那男人是江滿月,一個是沒看太清楚,一個是因為實在沒有人想到江滿月的腿竟然好了。還有一個是,從京城來的兩位其實已經將近五年沒有見過江滿月。 十四歲的少年成長起來,變化會大到驚人。將近十九的江滿月絲毫不像四年多以前的那個少年。 他變得更加堅毅,棱角分明,全身帶著不可接近的戾氣,只有在言采身邊,那種攝人的戾氣才會收斂起來,展現出一個完全不一樣柔和的江滿月。 然而,這是只有言采才有的待遇。 幾人追上去,江滿月和言采已經進了院子,言采喝了一大碗水,抹掉頭上的汗。江滿月看他直接用袖子擦,也是很看不過去。除非軍營里,否則江滿月還是非常講究的,他畢竟是個大戶人家的少爺。 江滿月讓紅玉倒了熱水,擰了熱毛巾,給言采擦了一把臉。言采故意張開兩只手,攤著讓他擦,跟大人給小孩洗臉一樣,連手指縫都擦了一把。 擦得干干凈凈,言采便把左臉送過去,讓香一個。江滿月很給面子,言采又送出左臉,又讓香一個,最后言采得寸進尺,把兩只擦得白白l嫩嫩的爪子舉到江滿月面前,也讓香一個。 江滿月放下毛巾,在言采手心輕輕打兩下,這是故意鬧他呢。敲了兩下后,卻當真在他手心上親一下以示安慰。 言采的臉便爆紅。雖然討著要親的時候,臉皮很厚,可是親完也是會不好意思的。 其他人都見怪不怪,家奴們依舊做自己的事情,沒有一個不長眼力見會轉頭來偷看,全當兩位主人不在場。 然而三位江家少爺的沖擊力可不小,他們還沒見過這么黏黏糊糊的兩個大男人呢! 一時間只覺得自己的眼睛要閃瞎了,這也太明目張膽膽大妄為了吧。然而,江御風終于感覺不太對勁了。 他仔細地觀察著那個和言采親密的男人,赫然發現,什么玩意兒,那不就是江滿月的臉嗎? 他第一個反應是言采找了個和江滿月長得一樣的養起來當男寵了,第二個反應才是該死的,江滿月的腿不會是好了吧。 老天不要太優待他。 但認出來的只有不久前就見過他的江御風。京城來的兩位已經四年多沒見過江滿月,因此只覺得這個人行長得很眼熟,絲毫沒有將當年的十四歲少年聯系在一起。 更何況這些年來,江滿月的長相其實是發生過很大的變化的。 江滿月小的時候其實長得更柔和些,像他去世的母親,因此常被人說雌雄莫辨,然而這么多年過去,他越來越高大,五官也越來越硬朗,早年柔和的長相逐漸像刀削斧刻,線條凌厲。像母親的那部分,終于在歲月中變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