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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現在,貌似是有些生氣了。 還有點餓了。沒錯,蔫了是因為餓的。 本來,寶寶出生后就需要言采的異能溫養,還需要兩個父親的一滴精血,但昨晚他什么都沒得到,只淋雨了一晚上的雨,挨了一晚上的凍。 江滿月沒有那么快,推著輪椅出來的時候,言采正刺破手指喂了一滴血。 江滿月充滿疑惑。完全不知言采這是什么意思,誰料言采看到他出來,還讓他也給一滴指尖血。 若是別人,江滿月肯定不依。他聽說苗疆有一門巫蠱之術,就是可以利用別人的血液,來下蠱控制。所以血液頭發指甲等部位最好不要給別人,以防出現禍端。 但言采對他說,他便什么也沒問照做了,就好像完全相信言采絕對不會對他做出什么傷害的舉動一樣。 言采小心翼翼地取下一滴血,滴進花盆,然后rou眼可辨地,小樹的葉片變得更加綠意盎然了。 絕對不是江滿月的錯覺。這是棵什么植物,認不太出來。 或許是接收到江滿月觀察打量的目光,言采伸出手,將花盆遞給江滿月。 江滿月:????這是什么意思? “你抱抱?!?/br> “……”江滿月無言以對,這話聽起來怎么像是讓他抱孩子一樣,可言采懷里的是棵種了根草的花盆啊。 不想拂了言采的意,江滿月伸出雙手,然后言采的話差點讓他把花盆給摔了出去。 “好好對他——他是我們的……” “嗯?” “孩子?!毖圆赏鲁鰞蓚€字。 江滿月:總覺得懷里的花盆變得更加詭異了。 他知估計江滿月該滿腦子問號,稀里糊涂的,但是言采還是繼續告訴他:“不管怎樣,請把他當成是我們的孩子,好好照顧他。一定要像對我一樣,對他好,如果我不在他的身邊,你必須要保護好他?!?/br> 言采一口氣說完,不管江滿月能不能理解,總之他說出來了。 可能江滿月完全不能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吧。誰能認為一顆植物會是自己的孩子,就是他,在剛開始知道的時候,還把寶寶當成了寄生植物。 何況什么情況都不明白的江滿月,而且孩子的兩個爸爸都是男人,這都得逆天了。 可是言采還是認真地告訴了他。 不管江滿月能不能信,他都希望江滿月可以好好照顧他們的孩子,哪怕只是一顆草。 如果他自己遇到事情,無法照顧,那么能夠依靠地就只有孩子另一位爸爸了。 許是言采太過鄭重其事,江滿月被他的情緒感染,又或者是冥冥中存在的一種感知,讓江滿月也不由得重視起來。 他伸手摸了摸葉片,然后便好像有種奇怪的錯覺,這棵植物喜歡他,似乎是在向他表達善意。 葉片仿佛都快樂地抖動起來了。 蹭蹭~ 言采放下一顆高高懸著的心,江滿月不反感就好了。 隨即他又說:“嗯……你有沒有好名字,我是說總不能天天草啊樹的叫他?!?/br> 很奇怪的要求,哪有給盆栽取名字的。但江滿月回答:“那就叫小樹吧?!?/br> 小樹……和草啊樹的區別在哪里啊。言采嘔出一口老血來,還是等寶寶真的出生再另取大名吧。 “咦?”江滿月疑惑了一下,“這塊玉佩怎么回事?” 江滿月取下他腰間佩戴的翡翠玉佩,原本是通透的老坑綠翡翠此時變得暗淡無光,普通的就像路邊小攤上賣給小孩玩耍幾個錢的玩意兒。 言采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那玉石是被兒子吸收了吧。他有關于魔鬼樹的傳承記憶,魔鬼樹是一種侵略性極大的物種,在魔鬼樹生存的附近,會吸收掉別的植物生長的養分…… 他捂住滴血的心,顫顫巍巍問:“這個多少錢?” 江滿月看他心痛的樣子,說低了翡翠玉佩的價格。 “一百兩吧?!?/br> 一百兩!言采憤怒,一百兩啊,坑爹崽崽一口氣就給吸收干凈了。好嘛,可是不給崽崽吸收又未免苛待。 唯一能稍微安慰言采受傷內心的大概只有一點,崽對玉石品質并不算挑,沒有說一定要很昂貴的玉石。 關鍵是這塊玉里面有沒有含有靈氣。名貴的玉石并不是一定就一定具有靈氣,當然越是名貴的,蘊含靈氣的機會就越大。 言采輕輕抽了崽崽兩下,不許他以后再胡亂吸收了。 言采又一次感受到養家的艱辛。崽崽要長大,估計得填不少玉石進去。養家壓力好大。就是他自己的異能增長,恐怕也需要擁有靈氣的玉石輔助。 這種帶靈氣的玉石,和末世的喪尸晶石很類似。 魔鬼樹冠以魔鬼之名,不是蓋的。 言采拍拍江滿月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對江滿月說:“我們家經濟壓力會很大,希望你能好好承擔一個一家之主的責任?!?/br> 江滿月眼皮子抽抽,就想把言采那根細細白白勾在自己肩膀的爪子按住。 “我會的。很高興,你將一家之主的身份頒發給我?!?/br> 言采點點頭,這沒什么,他只不過指望著一家之主能夠多賺點錢養好這個家庭罷了。 除了金錢壓力有點以外,言采覺得一切都好極了,乖崽→寶寶、“嬌妻”→江滿月都有了,有房有地,實在可以說人生大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