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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你別難過?!痹菩び么叫伟l出了幾個沙啞的氣音,卻聽得白岸洲整個心都疼地揪起來了,他深吸一口氣急忙撇過臉去,卻對上了外間沙發里譚偉升的視線。譚偉升看得十分清楚,姓白的眼圈整個都紅了。 “小爸我……”云肖有要緊話要說,白岸洲趕忙趴他嘴邊上聽著,直到云青楊和吳安風開門進來,白岸洲才直起了身,他輕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說云肖醒了。云青楊喜出望外,看了寶貝兒子一眼,立即就跑出去喊醫生。 醫生很快來了,首先就是喊所有人出去,“病人雖然沒有進行隔離,但是你們還是需要注意的,萬一感染了可不得了?!?/br> 白岸洲單獨跟醫生了解了云肖的病情,云肖全身包裹成那個模樣,看著挺可怕,實際上情況是很樂觀的,四肢都只是燒脫了一層皮,真皮和肌rou都沒有怎么傷到,修養上兩三個月大體上應該就可以恢復了,實在有疤的地方也可以通過手術進行一定程度的修復,對云肖以后的演繹生涯基本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而那個護了云肖的應小安就很嚴重了,白岸洲離開之前去iuc看了應小安,他老家的父母親人此時也都是剛剛才趕到醫院。應小安背、臀部都是大面積重度燒傷,他沒有保險,治療費用又是一筆巨款,就算劇組十分慷慨愿意出全部的錢,治好了以后也難免會在身體上留下一些后遺癥,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辦?他還那么年輕。 應小安的母親坐在過道的椅子上抹眼淚,她早就說了做這行有危險,天天勸兒子回老家,找個差不多的工作就行了,什么錢多錢少的,再娶個過得去的媳婦,生個活潑健康的大孫子,一家人和和美美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強。她就不該讓兒子再回橫店,現在是說什么都晚了。 白岸洲跟她說明治療費用劇組會全部負責的,請他們放心,包括以后如果需要手術整容修復的所有的費用,“他出院以后工作也不用擔心,我會安排的?!?/br> “你是誰???劇組的人嗎?你說話算話嗎?”應小安的mama淚眼婆娑問得直接,語氣里不免就要夾雜了怨氣,她兒子拍戲傷成這樣孤零零地躺在重癥監護室里,到現在半個劇組負責人的影子都沒見著,連個前因后果的交代都不給他們,她兒子的命就那么不值錢嗎? 金助理從后面遞上來一張白岸洲的名片,立即被一旁的一個叔伯模樣的男人接了過去,待他看清了名片上的地址和頭銜以后不但眉頭舒展了連態度都立即軟化了下來,連著聲地對白總裁的好心表示了感謝。 應小安是個好孩子,該說感謝的人是白岸洲。沒有再上樓去vip病房,白岸洲站在十九樓的窗口面對滿眼的夜色跟龐泊生打完一個超長的電話,連還等在酒店的方戰欽的面都沒見就連夜趕回去了。 第二天晚上,白岸洲親自電話約了房產商邢一善到楊正源的會所吃飯,包間里在座的還有龐泊生和兩位調查何必案的便衣。 邢一善出奇地配合,知道的全說了出來,何必那個案子,段宸確實有找過他,“他就是怕,想盡快結案,他要是被爆出來了肯定就完蛋了。他不止找我一個?!?/br> “還找過誰?”便衣問。 “呵呵?!毙弦簧瓶纯窗装吨?,再看看龐泊生,有些玩世不恭地笑了,“警/察同志,這我哪知道啊?!焙伪啬莻€案子之所以結得那么快,何必的嘴之所以那么緊,就是因為這起吸/毒賣/yin案牽涉到了不能惹的人物了,大家是都知道這其中的厲害的。別說邢一善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輕易往外說啊。 便衣同志還有要責怪邢一善知情不報的意思,邢一善哈哈一笑,十分不給面子,當場就說你們自己人都在各方壓力下草草結案了,慫得不得了,現在倒還來怪罪我們平頭老百姓不配合了,好意思嗎你們?說完便拂袖而去了。 等兩位便衣離開了,邢一善又不知從哪里重新鉆進了包廂,抱拳給白岸洲嘻嘻哈哈地賠罪,他剛才拂袖而去是有那么點過分了,并要白總裁記得在某塊地上高抬貴手,“我為了您可是差點連自己都要搭進去了?!彼綍r也是喜歡吸一口的,這回不是看在白岸洲的面上是絕無可能出面來見條子的,誰賣/yin誰嫖/娼誰又被抓這管他屁事啊。條子特別是緝毒的便衣全是狗鼻子,聞著你身上的味他就能判斷你吸沒吸毒了,很危險的。 “這案子都結了還弄這么一出是要干嘛???”白岸洲為了讓自己出面一塊地都準備要讓出來了,幾十億的項目都準備放棄了,為了誰啊,邢一善他好奇啊。 “段宸搞我大哥的人?!饼嫴瓷姘装吨藁卮鹆?。他一直以為段宸最多就是吸幾口大/□□,害怕自己會被何必咬出來毀了星途才去找邢一善幫忙。他沒想到段宸能那么狠的,也想不到何必這個案子會跟云肖有莫大的關系。 云肖說,爆炸的時候,段宸有趁亂故意用力往后推他。要不是當時有替身抱住了他,他很可能就毀了。 “你跟他有過關系?”白岸洲替自己弟弟問的,龐泊生那時候介意過這個。 “沒有,不瞞您說我只喜歡女人。我當初那么說只是想氣氣泊生,因為每次在射擊館遇到他我從來都是輸得掉褲子,我就特別不服氣嘛。最多的那次我直接就輸掉了一臺p1,差點氣哭,不信你問泊生?!毙弦簧屏⒓捶穸?,及時撇清,“我根本就沒幫過姓段的,他算什么東西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