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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父:“好!家里的孩子,你最像我!” 柏易:“……” 離開柏父的書房以后,柏易在走廊被美茹攔住了,美茹見面先抱怨:“大哥,二哥什么時候能夠消停,我看他是閑出病來了,昨晚竟然跟人去了三橋,那邊可是有名的……” 美茹跺腳:“我都不好說出來!” 柏易揉了揉太陽xue,說實在話,他以前在現實社會的時候,還想過若有弟弟meimei挺好,現在完全不想了,都說長姐如母,長兄如父,爹媽可不是好當的,他不知道打了柏明秋多少次屁股,柏明秋還是死性不改,尤其他們還是一家人,不能大義滅親。 柏易冷這張臉,徑直去了柏明秋的房間。 柏明秋昨天回來的晚,都快中午了還沒醒,柏易打開房門,伺候柏明秋的丫頭——就是給他生了個兒子的那個也不敢攔,畢竟在柏家,除了柏父和柏母以外,就是柏易說一不二。 柏易掀開被子,柏明秋剛迷迷糊糊說了聲:“大清早的,誰啊?!?/br> 就被柏易拖起來,結結實實挨了一頓打。 打得柏明秋眼淚鼻涕流了一臉,哭哭啼啼道:“我都這么大了,怎么還打我?!?/br> 柏易自己手掌也紅了:“你不做荒唐事,誰有那個閑工夫來打你?昨晚你去三橋,要是讓爸知道,怕就不是一頓打這么簡單了?!?/br> 柏明秋更委屈了:“你也不問我去干什么就打我!我昨晚是去跟師范的校長見面,三橋只是個幌子,去了那,就沒人懷疑我們談的是正經事,你不信就去問小河,他昨晚陪我去的?!?/br> 柏易:“……那你們談什么?” 柏明秋也不哭了,撇著嘴說:“你才打了我?!?/br> 柏易:“你要正是談的正經事,我就給你道歉?!?/br> 柏明秋跟柏美茹一樣,幾乎是柏易養大的,比起柏父更怕柏易,他連忙說:“就是談實驗器具的事,李校長說了,現在學費便宜,教授們都自愿降低了工資,但沒錢買器具,你也知道那些東西都不便宜?!?/br> 柏易:“怎么,你那私房錢還挺多?” 柏明秋:“那哪能,我那點錢,在國外就花的差不多了,我是跟他們提議,不如他們自己辦報,咱們能提供場地,前期投入家里也能拿些錢?!?/br> 柏易沉默半晌:“這倒是個辦法?!?/br> 柏明秋得意了:“大哥,你也不能總覺得我是廢物,你得承認,我還是有點用的?!?/br> 柏易:“但你知不知道,一直以來辦報多是虧錢,沒幾個掙錢的?!?/br> 柏明秋:“拉投資嘛,師范的幾個教授,那還是很有名氣的?!?/br> “行,你那邊給我把資料準備好,若是可行,我給你撥錢?!卑匾坠笆值?,“剛才是我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了你,我給你道歉?!?/br> 柏明秋白白挨了一頓打,但看柏易道歉,什么氣都沒了,不好意思起來:“也是我沒挑好地方,哥,我也知道我沒多大本事,但你放心,若因為此事給家里找了麻煩,我自己承擔下來?!?/br> 柏易欣慰的揉了把柏明秋的腦袋,老懷安慰:“你有這個心就行,天塌下來,還有我撐著呢,只要你干正確的事,就不要擔心后果,如果事情還沒干,就想著失敗,事也干不成了?!?/br> 柏明秋一臉感動,他大哥幾乎就沒夸過他,偶爾夸他一次,他就覺得自己要飛起來了。 柏美茹站在門口,一臉不好意思。 她覺得自己二哥這頓打,就是因為她才挨得冤枉。 “對了?!卑匾缀鋈徽f,“趙太太要辦舞會,美茹跟我去,能跟趙太太說幾句話最好,說不上也多認識幾個人?!?/br> 柏美茹連忙說:“趙太太喜歡打牌,我前幾天剛學會?!?/br> 柏易更安慰了,弟弟meimei們靠譜,他身上的壓力也能小許多。 只要一個家,所有人都往一處使勁,都有同一個意志,都秉承同一個精神,那就沒什么事辦不成。.. .. ,, 第74章 于火焰中重生(五) 趙太太是趙廳長的夫人,她是個傳統女性,只穿旗袍,頭上總梳著髻,聽說早先是裹過腳的,后來放腳運動開始,她才放腳,但因為裹得太早,即便放了也是一雙小腳,因此她不愛出門交際,偏又喜歡熱鬧,于是常在家里舉辦聚會。 她的愛好也很有限,無法是打麻將,在麻將桌上能聽見些新鮮事,且出手闊綽,牌品也好,牌友自然多。 為了更好的接近趙太太,柏美茹出門時也換了一身旗袍,只是因為“披頭散發”,沒梳髻,按柏美茹的話說就是勒得頭皮疼,頭發還顯少。 燙發是發量少的女□□音,無論多少的頭發,燙成小卷,總會顯得多。 坐在汽車上,美茹還在發愁:“聽說趙太太以前讀的是女則女訓,我怕跟她沒話說,反而得罪她?!?/br> 此時女性獨立意識剛剛覺醒,就是歐洲女性也才剛有萌芽不久,美茹正處于傳統和新派的交界處,她一方面認為男人和女人各有分工,另一方面也認為,女人應當有自己的財產,讀書學習,選擇自己的事業。 柏易安慰她:“趙太太常年同人打交道,絕不會同你談起這個,不必擔心?!?/br> 趙太太是大地主家的女兒,她自小就要學習打理家里的產業——倒不是為了繼承家里,而是嫁出去以后能打理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