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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厲住在市內星級最高的酒店里,酒店新建不久,柏易停車的時候還有門童接過鑰匙幫忙泊車,服務生穿著襯衫馬甲,個個年輕,前臺也都是化著淡妝的年輕女性,臉上也都掛著熱情的笑容。 這時候大廳沒幾個人,柏易給前臺報了章厲的名字,對方查到房號后給房間打去了內部電話。 柏易靠在臺邊等著。 “您好,章先生在六零二號房,您直接上去就可以了?!鼻芭_微笑著說。 柏易也回以微笑:“謝謝,麻煩了?!?/br> 等柏易走后,前臺的幾個女生不約而同地嘆息道:“真帥啊……” 柏易站上電梯,電梯里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香水味,估計上一位乘客可能把一整瓶香水都噴在了自己身上,柏易都不能深呼吸,唯恐嗆住。 六零二號房,柏易覺得六零二這三個數字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 房門打開的時候,柏易才想起來,在宣陽的時候,自己就住在六零二,旁邊是章厲住著的六零三。 房門緩緩打開,柏易站的筆挺。 他幾乎沒有眨眼,直到看到開門人的全貌。 出現在他視線內的男人只穿著一條黑色長褲,他的肌rou精實流暢,以前那稍具雛形的肌rou已經長成,八塊腹肌碼在腹部,人魚線沒入褲中,顯得肩寬腰窄。 他的眉毛很黑,劍眉鋒利冷漠,眼珠也一樣。 以前的章厲膚色偏白,現在則是標準的小麥色,他胸前還有水珠,看樣子剛從浴室出來,哪怕是一滴水,都寫著性|感兩個字。 舉手投足間充滿了男性獨有的力與美。 兩人對視,一時間相顧無言。 還是章厲后退了一步,把房門拉到最開,他抹了一把頭發:“進來吧?!?/br> 柏易抬腿進去:“打擾了?!?/br> 章厲坐在床邊,雙腿張開,身體前傾,腰部微彎。 雖然柏易自認為不愛男色,也不得不承認章厲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強烈的荷爾蒙。 柏易坐在沙發上,他思慮再三,才看向章厲的眼睛,目光依舊溫柔:“這幾年過得這么樣?” “只有啤酒?!闭聟枦]有回答柏易,他走到冰箱前,從里面拿出了兩罐啤酒,扔了一罐給柏易。 柏易接住啤酒后輕聲說:“我以為我們還是朋友?!?/br> 他的眼眸低垂,嘴角帶著苦笑,叫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失望和落寞。 章厲拉開易拉罐,喝了一口啤酒,他知道此時柏易不會看他,于是目光毫無掩飾的打量著柏易,充滿了原始的侵略性。 柏易依舊和他記憶中的一樣,依舊舉止優雅,態度溫柔,依舊跟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章厲的舌尖抵住上顎,喉結上下滑動。 “你現在在給霍哥做事?!闭聟枦]有用疑問句,“霍哥對你怎么樣?” 柏易握著易拉罐,他的雙腿伸直交叉,回道:“霍哥人不錯,給我的待遇也不錯?!?/br> 章厲:“多少?” 柏易看向他,挑眉:“什么多少?” 章厲:“工資還是分成?年薪多少?” 柏易倒是沒想到兩人久別重逢,章厲竟然會問他這個,好像兩人的關系依舊親密,沒有什么不能說的話題。 柏易微笑著伸出了手指。 章厲走近柏易,他一步步走來,柏易雖然臉上保持著笑容,但已經覺得很不舒服了。 現在的章厲不再是五年前那個青少年,章厲的身高已經超過了一米九,而且比例勻稱,這樣一個人走過來,那種壓迫感越來越嚴重,讓人幾近窒息。 章厲在柏易的面前停下,柏易的頭正好對著章厲的腹部,柏易難以抑制的移開目光,抬頭看著章厲。 章厲的聲音低沉沙啞,充滿磁性:“他給你多少,我給你兩倍,怎么樣?” 柏易攤開手,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我不懂翡翠玉石?!?/br> 章厲俯身,柏易避無可避,章厲的身體散發著熱量,柏易可以聞到對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不是香味,但卻很好聞,柏易穩住身形,雙手抓住沙發的扶手,目光毫不閃躲的看著章厲的眼睛。 “沒關系?!闭聟栄壑袔?,他后退了兩步,一改剛才極具侵略性的動作和神情,忽然變得彬彬有禮起來,甚至從衣架上拿了件黑色背心套在身上。 這時候柏易才發現,章厲的后背上有一片刺青,柏易并沒能看仔細,只看見那刺青由黑灰兩色組成,像是一種動物,但并不是真實存在的動物,更像是從不存在的野獸。 那圖案延伸到章厲的手臂,但只能從背部看見。 柏易不知道章厲這幾年究竟經歷了什么,但顯然他這幾年過得并不輕松。 章厲重新坐回床上:“你可以在我這里選你想做的崗位?!?/br> “我會給你最多的自由?!?/br> 柏易確實需要待在章厲身邊,此時章厲提出來,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只是說:“霍哥那里我需要點時間交代?!?/br> 憑心而論,霍哥對他確實不錯,就算要走,他也要把工作交代清楚。 “不急?!闭聟栁⑿Φ?,“不過這段時間你可以抽空到我這里來?!?/br> “這么多年沒見了,需要點時間培養默契,對吧?” 柏易:“你這幾年怎么過的?” 章厲沒有細說,只是語氣輕松的帶過:“去了緬甸,一開始是采石,后來運氣好,買了幾塊石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