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肆.怯雨羞云情意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想和校草分個手[穿書]、拯救惡毒反派[快穿]、佛系反派,坐等超生、我到底有沒有錢
翌日,山寨眾人本以為可一覺睡到晌午,未曾想卯正時分,聚義堂方向便傳來僅有重大要事才會響起的號角聲。 空曠寬敞的正堂被幾百號漢子塞滿,昨兒夜里鬧騰得太晚又起了個大早,個個臉帶疑惑中哈欠連天,有幾個甚至站著都鼾聲如雷,被旁邊人一臉嫌棄地推開。 還沒見過哪個在洞房花燭夜的第二天不多享受享受銷魂美人恩,偏要起的比雞早,大清晨的非來見這么一幫大老爺們兒的。 大哥這人……行事作風還真是忒讓人捉摸不透! 殷瀛洲負手立于上首,難得未著黑色,而是換了一身絳朱錦衣。 衣裳是靖豐有名的裁縫鋪子——云繡齋的手筆,剪裁精巧,色澤濃麗,兼之男人峻拔頎長的身形,襯得通身氣度在往日的鋒銳冷厲之外又平添了三分風流魅惑,不似刀口舔血的山匪,倒更像架鷹走犬,打馬游街,招得擲果盈車的五陵世家鮮衣少年郎。 見眾人歸集完畢,殷瀛洲比了個手勢,抬高音量:“某在薄刀嶺兩年多,忝受眾多兄弟抬愛,好歹算是未負諸位的信任。如今,兄弟們皆知某娶了媳婦兒,只不過……某做這山匪的勾當,很是讓媳婦兒擔驚受怕,郁郁不樂?!?/br> 說著他歪唇笑了笑:“萬一真惹媳婦兒不高興,將某趕出門外,夜里可就沒法兒過了。兄弟們也是男人,想必清楚得很罷?” 眾人哄然大笑。 有個粗嘎如公鴨嗓的聲音嚷笑道:“小娘們兒不聽話,抽幾巴掌再狠干上幾回就老實了!” 他的話立時遭到旁邊之人毫不留情的嘲罵。 “他媽的你個趙老六凈噴糞放屁,你以為大哥是你這種大老粗渾人???” “你婆娘不就是被你打得跟野男人跑了嗎?哈哈哈……” “懂不懂什么叫憐香那什么玉?” “是憐香惜玉!不識字就別酸文,沒得笑死個人!” “對對,憐香惜玉!” “再說嫂夫人這般仙女似的標致美人兒,你舍得打她?疼她都來不及呢!” “嘿!要是能娶這么個媳婦兒,老子給她下跪磕頭端洗腳水叫祖宗都成!” “得了吧!就你?我呸!趕緊地外頭撒泡尿照照你那滿臉麻子的樣兒!” 殷瀛洲端坐于太師椅上,眼神沉凝,靜靜不發一言,任由眾人嬉鬧笑罵。 笑鬧聲漸消下去,殷瀛洲擊掌示意。 不多時,幾個健壯漢子抬著三口木箱走入正堂,“咣”地將木箱重重砸在地上。 殷瀛洲從袖中摸出三把鑰匙,拋向這幾人,淡淡吩咐道:“打開?!?/br> 銅鎖“咔嚓”一聲落地,箱蓋翻開。 但見箱中堆滿了珊瑚翡翠,金銀珠寶,琥珀琉璃,碧玉瑪瑙,端的是華光燦燦,閃瞎人眼。 看這些玉石晶瑩剔透,不含丁點兒雜質的成色,若是兌換成銀子,少說也有個幾萬兩。 “這是過去兩年里我分的,我也沒動,一直擱在我后院廂房處。兄弟們商量著分了罷。拿著這些錢下山去置些田產或做點買賣,好過這種日子?!?/br> 眾人乍聽他此言,俱是震驚得無以復加,面面相覷。 偌大的堂中一時間安靜得只能聽到呼吸聲,在地上掉根針似乎都能聽見。 “大哥!”老三大聲拒絕,“我、我們怎能要你的錢!” “大哥!你想洗手不干,我不好說甚麼。但這些錢,我是不能要的?!?/br> “四哥說的對!我也不要!” “我們都不要!” 堂中諸人吵吵嚷嚷,只說是不能接受這些財物。 殷瀛洲眉目舒展,英越的五官被晨曦的光籠上了一層少有的柔和光芒,笑得很是暢懷:“我心意已定,諸位不必推辭?!?/br> “承蒙兩年的收留,多謝了?!?/br> 殷瀛洲遙望堂外如洗的碧藍天空,眉骨冷峻,神情寂遠,似陷入回憶中一般輕嘆道:“……世上的路有千千萬萬條,這條路卻是最難走的一條江湖路?!?/br> “諸位,好自為之?!?/br> ================= 作者嗶嗶嗶: 強行給我兒洗白,我兒有錢!不需要搶來的錢! 雖然他的錢也不是正道來的,起碼還算是勞動所得。(小聲) 叁拾伍.多少襟情言不盡 殷瀛洲回了臥房,裊裊剛穿上貼身小衣,正抱膝坐在床榻上出神。 昨兒夜里殷瀛洲說了那句話之后,裊裊反而睡意全無,待要追問,卻被他按在懷中,輕吻著額頭哄道:“睡罷?!?/br> 一直囿于心底的心事被他輕飄飄地說出來,恍惚似有不真切之感。 房門開闔聲驚動了裊裊,她回過神來,轉頭看向門口。 殷瀛洲一身絳色邁入房中,玄色腰帶束出了筆直的脊背和勁瘦的腰身,映著晨光,端的是一副豐神英挺的好身形。 裊裊心底一顫,頗不自在地將被子擁在身前,撇開眼去,臉兒也悄悄地紅了。 縱使肌膚之親有過不少回,到底是成親的第二日,總還有些說不清的羞赧意味。 殷瀛洲見狀,輕笑了聲,走到床邊坐下,將害羞的小媳婦兒困在懷中。 少女被嬌養了兩個多月,吹彈可破的瑩白肌膚愈發顯出了粉潤光澤。 脖頸鎖骨處還留有許多曖昧的紅紫印子,無言誘惑著男人饑渴的唇舌。 添加書簽殷瀛洲理了理裊裊一捧凌亂的黑發,看她連可愛的透白小耳朵都是紅艷艷的,濕燙的唇舌便沿著耳尖一路細細輾轉至頸后:“穿這般少,又來勾我?!?/br> 光裸的后背被男人火熱的手掌把控,手指自蝴蝶骨滑下,在腰后的系繩處若有似無的捻弄,看起來很有將才穿上的小衣解開的危險趨勢。 裊裊手忙腳亂地推搡他,卻掙不開他的禁錮,察覺到系繩已是一松,慌得她猛一下子將腦袋扎進他胸前,兩只小胳膊死死抱住他的腰身,聲音又嬌又柔:“色胚……不許解開?!?/br> 殷瀛洲手掌在細膩如脂的軟嫩皮膚上愛不釋手地摩挲,倒是從善如流地將系繩重新系上。 “你當真舍得這自在日子,愿同我回去?……可別是誆我罷?” 殷瀛洲輕晃著懷里的少女,低聲道:“這回……我愿意?!?/br> 他的話,瞬間觸動起深藏于久遠過往里的回憶。 塵封的記憶閘門轟然開啟,那些早已如被泡皺的宣紙一般褪色的景象重又鮮活生動起來。 裊裊自他懷中仰起臉望向他,殷瀛洲也恰好低了頭微微笑著看她。 四目相對,色授魂與。 裊裊夢囈般輕聲道:“哥哥,我叫裊裊,你叫甚麼名字?” 年歲在這一刻仿佛倒流,靜靜逝去的十年光陰像是從未存在過。 一如初見。 殷瀛洲閉了眼,親吻著她的額發:“我沒有名字,不如小姐替小叫花子取個名兒?” “輕舉觀滄海,眇邈去瀛洲……這是裊裊前幾日才學會的兩句詩?!?/br> “瀛洲好不好?仙人居住的地方呢……” “小姐取的名字,自是好極。我很喜歡?!?/br> “那……你愿意跟裊裊回家嗎?” “求之不得?!?/br> “我愿意跟隨小姐一輩子,任打任罵絕無怨言?!?/br> 眼睛里像落了雨水,眼淚止也止不住地滾滾掉落,滲過了殷瀛洲胸前的衣襟,浸濕了他的胸膛。 溫熱過后只余冰涼。 “乖……不哭了,過幾日我們便回家?!币箦尢嫠萌パ蹨I,可淚水越擦越多,直將衣袖打濕。 她的淚,那么重。 “那天夜里,總歸是我的錯……況且我還不肯放了你,你恨我原也應當?!?/br> 那一夜的混亂難堪,二人心照不宣般再未提起過。 可對于她曾受過的苦痛卻是再如何回避,都無法視而不見。 裊裊聽得這話,又勾起了心底最絕望的回憶,哭聲哽了一哽,逃避似地將臉埋在掌心,泣聲道:“……我不恨你了?!?/br> 又抽噎著跟了句:“我、我才沒哭……我只是、只是眼睛疼……” 殷瀛洲拉下裊裊的手,去親她泛紅的眼角和濡濕的長睫:“好,你沒哭?!?/br> “眼睛腫得像個桃子,這會兒怎的不嫌難看了?” 裊裊抽抽搭搭地反駁他:“那也比你好看?!?/br> 殷瀛洲擦了擦她濕漉漉的臉頰,將她抱緊了,“嗯”了聲:“我殷瀛洲的媳婦兒自然是世上一等一的貌美?!?/br> 裊裊被他的話逗弄得又想哭又想笑,忍不住在殷瀛洲喉結處咬了個淺淺的牙印,淚濛濛地看他:“我要是變成……雞皮鶴發的老婆婆呢?……肯定難看得很?!?/br> “我比你年長九歲,在你是老婆婆之前,我先成老頭子了?!?/br> “……你變成老婆婆,也是我的小媳婦兒?!?/br> “……心肝兒要哭,先穿上衣裳再哭罷?” 冷不丁地,殷瀛洲冒出來這樣一句話,說著手一探,故意捏弄了下露在肚兜邊緣的半只乳團。 肚兜輕薄,紅櫻櫻的絲帛,水靈靈的雪膚,半透不透地還能看見兩點小小的奶頭和一對奶子挺翹的輪廓,若隱若現,間或幽幽甜香縈繞于鼻端,撓得五臟六腑都跟著癢得要命。 裊裊適才哭得過于投入,一時忘記自個兒只著了小衣,被他出乎意料地一捏,臉上騰地紅了,羞惱地推開他的手。 待要斥他,不防卻打了個響亮的哭嗝兒,這下更是恥得沒眼看他,只將臉藏在男人胸前,充作鵪鶉狀悶悶道:“你慣會欺負我……” “還不快將我衣裳拿過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