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你看我很聰明，我真什么都明白。

    “到底是沒給我丟臉?！鳖櫇膳牧伺乃念^，以示獎勵。

    跟拍只小狗沒兩樣。

    顧月從樓上下來，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面。

    感嘆搖頭，一年前的今天，她們家還是兩只單身狗。

    一轉眼，老單身狗耐不住寂寞，結束了二十幾年的母胎單身。

    “看什么呢?！蹦棠套哌^來，輕拍了顧月的后腦勺。

    “奶奶！”

    顧月嘻嘻一笑，撒嬌的過去抱著奶奶的手臂，“奶奶身上好香香的?！?/br>
    “這么大人了還撒嬌？”

    “我不管，我大多都是奶奶的小寶貝疙瘩?！鳖櫾逻肿煲恍?，“奶奶，你趕緊讓嫂子生寶寶吧！”

    這樣，或許，有可能她能在她哥分身乏術下，結束母胎單身。

    “你個小孩找什么急?！蹦棠桃话驼婆纳鲜直?，“生肯定是要生的，別老催你嫂子?！?/br>
    “那您還約著我媽去廟里拜觀音？”

    “那是催嗎，那是信仰，跟你一小屁孩我也說不清楚?！蹦棠绦敝鴴吡搜?。

    顧月：“……”

    是是是，是她太膚淺了。

    ＊

    吃過年夜飯，長輩開始發起紅包來。

    姜念是第一年來顧家，各長輩封的紅包都足夠厚。

    姜家跟以往親戚聯系不多，即使過年，也不用拜訪，大多都是各家過各家的。

    這也是第一次，姜念同時收到這么多紅包。

    白皙的臉上染著紅暈，收到手軟。

    顧澤洗澡出來，看見的就是小姑娘盤著腿拆紅包的樣子，拆了些，但面前還堆了不少。

    手孩子氣的小的不行，捏著一疊紅票快要從手里擠出來。

    她鼓了鼓腮幫子，又將一疊錢整理齊整。

    “小富婆?！鳖櫇勺哌^來，提手將人抱在懷里，“樂成這樣？”

    “我發現錢還是紙幣來的有沖擊力，要是換成數字，就沒這種感覺了?！苯罘畔洛X，抬手圈住他的脖頸。

    勾著焉壞的笑，“放心，小富婆會包.養你的?！?/br>
    “來吧?！?/br>
    “來什么？”姜念一愣。

    顧澤抬手摸到她內搭裙子后面的細細帶子，“讓富婆睡我，讓你每一分錢都用的有價值?！?/br>
    姜念：“……”這個男人就沒有個正經的時候。

    “別鬧！”姜念一把推開他，“小白臉別妨礙富婆數錢?！?/br>
    紅包拆完，姜念真正明白什么叫數錢數到收軟。

    她拍下給高露發過去。

    姜念：【我決定了，過幾天去買幾根大金鏈子，我是富婆這個事實壓不住了?！?/br>
    高露：【你想做什么？】

    【你不要以為你砸錢給我就妄圖我會喜歡你，我的愛不是想買就能買?！?/br>
    【要加價！】

    【……】

    姜念：【對不起，打擾了?！?/br>
    同樣是經歷過九年義務教育，同一個學校畢業，她承認，技不如人。

    姜念丟掉手機，踩著拖鞋去陽臺找顧澤。

    不得不說，他們家男人無論是正面背面還是側面，都無可匹敵。

    她走過去，從身后抱住他。

    顧澤略側了身去看她，看到小姑娘像是土撥鼠從洞里慢慢的抬起頭來，露出圓圓的眼睛來。

    “老公呀?！?/br>
    “謝謝你給我一個完整的家?！?/br>
    ＊

    午夜的鐘聲響起，預示新的一年的開啟，破舊出新。

    從初一開始，姜宇斌不止一次問過他們什么時候過去。

    姜念隨手回復，到時候說吧。

    后面姜宇斌打來的幾個電話她也沒接，反而隨手丟一邊，整日都懶得看一眼。

    這幾天，跟顧月、媽、奶奶一塊的，她也的確玩的不可開交。

    只不過，她刻意忘記不代表顧澤記不住。

    初三準備了禮物，帶著姜念去了姜家。

    姜念生了老半天的悶氣，最后只能妥協，最多只能接受吃個飯。

    是顧澤提前打了招呼了，姜宇斌并不意外，笑著跟顧澤寒暄幾句。

    最高興的莫過于姜禹了，從房間里拿了成績單一個勁兒的吵著讓姜念看。

    溫舒走過來，不著痕跡的將姜禹抱過去，“還是老樣子，一來就纏著你jiejie不放?！?/br>
    “我喜歡jiejie！”姜禹以非常響亮自豪的聲音說道。

    顧澤點頭，“眼光不錯?！?/br>
    “嘻嘻，姐夫跟我眼光一樣好?！苯磉肿?，露出正處在換牙時期的牙齒。

    “好了，該吃飯了?！睖厥鏍恐砣ゲ妥郎献?。

    一頓飯，吃的沉默冰冷。

    姜念始終埋著頭，顧澤給什么就吃什么。

    吃完，就起身道，“我跟顧澤就先走了?！崩泄乱话?。

    姜宇斌皺眉，“這才回來多久？”

    回來這個詞從姜宇斌嘴里說出來有一種諷刺感，輕易就能激出姜念渾身的刺，“那您還想干什么呢？”

    顧澤拉了下她，“爸，家里有事，我跟念念就不打擾你們了?！?/br>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忙?！苯畋罂酥频哪笾澜?，“但是再忙，說幾句話的功夫還是有的吧?！?/br>
    “老公?！睖厥鏆夥詹粚?，去握著姜宇斌的手，“念念要是有事就讓念念去忙，等有時間再來也是一樣?！?/br>
    “大年初三有什么事能比跟自己家里人吃飯重要？”姜宇斌看著姜念：“我知道你恨我，恨了這么多年了?！?/br>
    “現在顧澤也在，我們索性把話說清楚，我就想問你什么時候才能把那件事放下去？”

    溫舒擔憂的去看姜宇斌，“老公，別這樣你最近身體不好?！?/br>
    顧澤擰著兩道眉，感覺到手里握著的泛起涼意。

    “好啊說清楚，回答你第一個問題?！苯钐蛄颂蜓例X，“這輩子?！?/br>
    她笑了下，眼里的惡意絲毫不掩飾，“這輩子都別想?！?/br>
    憑什么當初mama在醫院病到死，他姜宇斌該出軌出軌，該娶妻娶妻，該生子生子？

    現在到了老年，倒希望享起兒女雙全的福氣了。

    真是太可笑了。

    “姜念，你怎么可以這么跟你爸說話！”溫舒難得的呵斥一聲，“你爸最近身體一直不好，動完手術才剛出院沒多久，你這么刺激他合適嗎？”

    “住院了？”姜念點了下頭，“真是風順輪流轉，沒想到轉的這么快?！?/br>
    “你！”姜宇斌豁然起身，喘著氣，“你現在怎么成了這個樣子！”

    “抱歉啊，讓您失望了?！苯钇届o的看著他，沒有半點波瀾。

    姜宇斌張著嘴急促呼吸，真像是氣到的樣子。

    “不用說了，走吧?！焙靡粫?，姜宇斌閉了閉眼。

    姜念滿意了，“好的?！?/br>
    直到上了車，姜念臉上的笑容減收，再次抬眼時，面無表情。

    “你是不是覺得特陌生?！苯詈鋈粵鰶鲩_口，“覺得我惡毒，薄情寡義?！?/br>
    “瞎說什么?！?/br>
    “其實不止一次想過，姜宇斌老年身體垮掉住院，溫舒受不了跟他離婚，他老年凄涼，后悔終生?！?/br>
    姜念又笑，目光誠摯，“真的，我一直都么想的?！?/br>
    顧澤長臂一伸，將人抱在懷里，“傻子?！?/br>
    語氣溫柔的讓姜念鼻尖忍不住泛酸。

    吸了吸鼻子，到底是沒忍住。

    姜念甕聲甕氣的道，“以后不許帶我來了！”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