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連假裝應和都不會。 何氏氣得心口子疼,當初瞅著她模樣好看,又是個老實本分的,不會做出勾引伯爺的事來,這才將人擱在身邊洗洗眼睛。 倒沒想到這眼睛是舒服了,就是心里堵得不行。 這叫什么,這叫恃美行兇。 長得好看的人雖然多,但長得好看又老實本分的丫頭就少得可憐了。 自個兒挑出來的人,成天矗在面前堵自個兒。 何氏將藥碗放在桌上,瞪了春曉一眼,起身拍了拍衣裳。 罷了,今個兒心情好,不同她計較,也算替大姐兒肚子里的孩子攢攢福分。 “去松鶴院?!?/br> 這消息得讓老夫人樂一樂,還有宮宴的事。 她到的時候老夫人正歇在塌上,陳嬤嬤給她捏著腿。 “素心,我就再吃最后一塊?!崩戏蛉顺蛑悑邒哐g掛著的那只粉色小荷包。 “不成,姑娘走的那天,您可是當著奴婢都是面一口氣吃了好幾塊?!标悑邒呃渲粡埬?,不為所動,手里的動作卻沒停下。 老夫人眼見纏了這么久卻一點甜頭都沒嘗到,不由得大怒,“大膽,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再說我孫女給我的荷包憑什么掛你身上?!?/br> “您說的有道理,想要荷包也行?!标悑邒咄A耸稚系膭幼?,將腰間的荷包取下來。 老夫人心里一喜。 卻見陳嬤嬤打開荷包將里面的蜜餞都倒在自己的手帕里包住,然后將空蕩蕩的荷包遞給她,“喏,給您?!?/br> 老夫人,“……” 陳嬤嬤見老夫人耷拉著嘴角吃癟的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人老了老了,倒是越發像個小孩子了。 她將桌子上晾著的茶端給老夫人,“您啊,還是老老實實喝茶吧,養養身子,長命百歲?!?/br> 老夫人雖然接過了杯子,卻癟了癟嘴,“難喝?!?/br> 清歡從門外進來,朝著老夫人行禮,“老夫人,大夫人過來了?!?/br> 老夫人收起了之前的表情,面上嚴肅起來。 陳嬤嬤瞅見了,暗自搖了搖頭。 大夫人進了屋,見陳嬤嬤正在給老夫人捏腿,走進了老夫人一些,關心地問道,“娘的腿可還疼得厲害?不如讓老爺再去個太醫來瞧瞧?” 老夫人見她關心自己,面上的神色軟和幾分,搖了搖頭,“不用,已經好多了,你今日過來可是有什么事兒?” “娘,大姐兒有孕了?!焙问闲牡赘吲d,用手帕遮著唇笑起來。 “這是好事?!崩戏蛉说拿寄棵C氣消散了幾分,面上也帶了一抹喜氣。 這大姐兒嫁過去兩年了,肚皮里都沒個動靜,畢竟是天家的媳婦,若是懷不了孕,那就是罪過了。 好在如今總算是懷上了,她在四皇子后院也能占得住腳跟些。 “媳婦打算過兩日帶著府里的姑娘去躺圣水寺祈福,咱們今歲該給菩薩供的香油錢媳婦也打算一并帶去,年后也就不用再特意過去了?!?/br> 老夫人點點頭,“這些事,你安排就行了?!?/br> “媳婦有件事有些琢磨不透?!贝蠓蛉撕龅匕櫰鹈碱^。 “什么事?”老夫人抬眼看她。 “昨兒個聽老爺說,陛下在朝堂上提過讓各府的人將府里的庶子女也都帶進宮宴的事,往常都沒這么個要求……” “你說什么?”老夫人的手微微顫了一下,茶杯里的水溢在手背上,她抬眼看著何氏,神色些吃驚。 “聽說是陛下親口要求的,那架勢倒是像要給誰指婚....但皇子們早就成年……”大夫人說著自個兒陷入了沉思,忽地一拍手,想了起來,“對了……還有昭月山莊的那位?!?/br> 目前暫未娶妻的也就只有昭月山莊那位七殿下了。 可那位是出了名的藥罐子,據說活不過弱冠。 何氏皺了皺眉頭,所以這回讓人將庶女帶去,是為了替那位病殿下守活寡么? 作者有話要說: 月黑風高夜,私闖閨房時。 花生悄悄咪咪翻墻:“阿俏,今天可以唱曲么?” 楚俏qaq。 然后…楚俏在廂房里唱了一夜的艷曲,直到聲音沙啞。 第二天,楚俏懵:昨晚我做了個夢。 帶帶帶太監:花生真的是仗著自己單純如白紙然后搞黃色???qaq 我感jio白花生要變成黑花生遼。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辭墨笙聲聲、透明玻璃碴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三酒 3個;寒羽、一只歲爾咩、咕嚕嚕嚕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辭墨笙聲聲 10瓶;七糖757807980 6瓶;24858314 3瓶;長歌 2瓶;桃之夭夭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9章 大夫人離開院子后, 松鶴院里又變得冷寂下來, 老夫人坐在位置上垂目盯著手中的茶杯發愣。 “老夫人?!标悑邒邌玖艘宦?。 老夫人抬眸, 揉了揉腿起身,接過椅子一旁的拐杖,“去小佛堂吧, 去不了圣水寺,在小佛堂也是一樣的?!?/br> 陳嬤嬤應了一聲, 上前扶著她。 ………… 何氏剛剛踏進院子里便見楚明淑早早就等在院子門口里, 站得端端正正的,她有些詫異。 這小祖宗能有這么乖的時候?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何氏抬眼看了看微弱的太陽, 的確是在西邊, 不過不是日出, 是日落。 何氏知曉楚明淑定然是心有圖謀,不動聲色地進了院子, 雍容自在地坐在凳子上。 楚明淑連忙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拽著何氏的胳膊撒嬌, “娘, 你上回跟我說的親事怎么樣了?” “噗”正在喝茶的何氏一口噴了出來。 “咳咳....你說什么?”何氏用帕子擦了擦咳出來的眼淚,滿臉詫異。 哪家的姑娘會把親事掛著嘴上? 當然, 何氏倒不是惱她,更多的是驚異。 楚明淑滿打滿算已經是個十七歲的姑娘家了, 京都富貴人家的姑娘嫁得晚些,都想多嬌寵幾年,但也都是早早定了親事的。 十七歲未嫁的姑娘不少,但十七歲還未定親的姑娘, 除了城陽郡主,在京都怕也就她楚明淑一個。 何氏說不急那是不可能的,之前也相看過幾家,只可惜楚明淑說不嫁。 相看的時候不是嫌棄人家丑就是嫌棄人家矮胖,她自小又養成了小霸王的性子,逮著人家小公子就踹,還落下了囂張跋扈的名聲來。 她自個兒相貌又平凡,現在添上了這層壞名聲,親事就更難說了。 眼見著快要熬成城陽郡主那樣的老姑娘,承恩伯氣得要死,第一次對楚明淑動粗。 小祖宗就抱著桌子腿扯著嗓子嚎哭,嘴里大喊著,“我不嫁,就是不嫁?!?/br> “我要和阿俏在一起了,嗚嗚嗚?!?/br> 承恩伯一聽,大怒,“孽障!你這是跟誰學的!竟然對自己meimei存了這般心思?!?/br> “真是……真是……家門不幸!” 楚明淑哭著哭著,一打嗝,滿眼迷茫,“我對阿俏存了啥心思?” 承恩伯舉著鞭子的手一僵,“你為何不嫁人?” “我沒說不嫁,我要等阿俏定親,我要同阿俏做妯娌?!?/br> 見楚明淑沒有長歪,承恩伯這才歇了想收拾她的心思。 楚明淑情竇不開,便是強行給她定了親事,那往后的夫妻生活定然也是不快的,便是嘴上再嫌棄,承恩伯夫婦倆也不愿意自己嬌養大的姑娘在別處過的不快活。 大姐兒的婚事至今還在心頭梗著,那孩子性格軟綿,不爭不搶,受的苦楚都憋在心里。 何氏現在想想便覺得痛心,好在苦盡甘來,總算能有個孩子了。 “你怎地忽然問起親事來了,不是要等阿俏定了親才說?”何氏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掩飾著因興奮而揚起的嘴角。 “就是想嫁了唄,不過我有要求?!背魇缬行﹦e扭地扯了扯衣裳。 “娘知道,要長得好看的?!焙问掀沉怂谎?,手指點里點她的額頭,楚明淑白皙的額頭映出紅色的手印來。 這女兒同她最像,不管是這一身白嫩嫩的皮膚,還是別的什么,要不然她當初也不會用百般手段嫁給伯爺了。 “不是,長得好不好看都是其次,重要的是有錢?!背魇鐓s搖了搖腦袋,“娘,你之前不是說表哥還沒說親事嗎?你看我行不行?” “噗?!焙问嫌謬娏艘豢诓?,古怪地看著她,搖了搖頭,“不行?!?/br> 她就算覺得自個兒閨女千好萬好,也不能昧著良心是行,就楚明淑這資質,想要做何家未來的主母,那是不夠格的。 楚明淑不服氣地撅嘴,腦袋里忽地閃過一道身影來,她眼睛一亮,要說家里最有錢的,也只有那個小瘸子了。 “娘,我要嫁溫硯之,你替我想想法子?!彼Я艘Т?。 溫家,是京都首富,他家的銀子多得能買京都好幾條街。 自己要是嫁過去了,向溫硯之要一條街也不算過分吧 “不行?!焙问习櫰鹈碱^,楚明淑再如何也是承恩伯府嫡出的姑娘,伯府里的姑娘,便是庶出的,也是可以嫁得好,怎么可能答應她嫁做商人婦。 她沒記錯的話,那溫硯之還是個有腿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