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突然一只大手攬住她的纖腰,用力將她撈到了懷里。楊蓁感覺腰間一緊,不由地小臉一熱,她方才拽著傅虔出來的急,這衣裳也沒來得及換。 這一身舞衣的腰間只一層輕薄的紗,讓人這么一掐,那她平時使勁藏進衣服里的小rourou不是全露餡了? 楊蓁想到這,兩只手如同貓爪一般拼命地推開男人的胸膛,全身都寫滿了拒絕。 傅虔卻臉色一黑,將掙扎的小人牢牢捆在自己面前。 只見楊蓁憤怒地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兩只手讓他一只手就給擒住不能動彈。 楊蓁感覺到自己腰間越來越重的力道,一想到自己剛才還吃了一小塊羊腿rou,半盅羹湯,四塊點心…… 再一想到傅虔在練武的時候,那一把細腰讓腰帶扎得緊緊地,既颯爽又健壯,那多好看…… 終于,屬于肥rou的屈辱爆發了出來,她兩只眼睛通紅通紅地看著傅虔,眼淚啪嗒啪嗒就掉下來了。 傅虔一雙眸子還沒調整到他以為能嚇到人的陰戾,眼神就瞬間軟得不像話。 他松開她的細腕,將小人兒攏進懷里,感覺自己像是摟著一個軟乎乎的甜桃兒。 只見小丫頭沒了剛才氣呼呼的模樣,整個人軟進他懷里,蹭著他衣襟嚶嚶嚶地哭。 傅虔怕她哭得背過氣去,一邊給她順著氣一邊安慰: “是...是我不好,不哭了……” 他以為是剛才自己掰她手腕子弄疼她了,結果小丫頭愈發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邊抽泣一邊甕聲甕氣地說: “腰上全是rou你還掐!你還使勁掐! 嗚嗚嗚,嗚嗚嗚嗚這天下就你一個腰……腰細嗎?!” 傅虔剛抬起來準備撫上她后背的手,在那一瞬間顫抖了片刻。 剛才他碰著少女的腰際的時候心里是酥酥|麻麻的,她的腰肢那么軟,哪有她說的全是rou? 反倒是自己的腰因為習武的緣故全是肌rou,平日里無論站著還是坐著都習慣性保持挺胸收腹,摸起來硬邦邦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說,總不能告訴她自己剛才老臉一紅差點沒把持住吧? 于是傅虔再次開始絞盡腦中墨水,把自己心里的全部想法濃縮成一句話: “你.....腰挺軟的...” 成效很快便看出來了—— 小姑娘哭得更兇了: “全...全是rou,能不!軟!嘛???” 哭得梨花帶雨,給傅虔胸前那一片衣襟全給沾濕了。 作為一個從母胎開始單身了二十四年的他來說,要想理解少女們對贅rou的厭惡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 所以傅虔他犯了難,他仔細想了一下,低頭環住楊蓁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說: “那...那要不,我吃胖?” 聽了這句話,楊蓁似乎感覺到莫大的安慰,倒是沒剛才哭的兇了。 她抽抽噎噎地抬起頭來,把臉蛋往他跟前一湊: “不...不用,只要一個親親?!?/br> 傅虔唇角輕輕彎起,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不自知的魅惑: “一個就夠了么?” 他含住她的嘴唇,口齒不清地說: “你倒是還真的很容易滿足?!?/br> 小姑娘躺在他懷里,又細又白的手緊緊扯著他的衣襟,小嘴情不自禁地配合著他輕柔的吻。 可誰知吻著吻著,傅虔的頭卻越抬越往上,楊蓁只能將腦袋從他腿上抬起來跟著他一起走。 傅虔一笑,大手摟著她的后背將她抱起來坐好,自己則撐著一旁的枯木樁子一點一點湊近她深吻了起來。 他來勢洶洶,吻得纏綿悱惻,又頗有進攻性。 這時候楊蓁卻突然掙開他,傅虔不解地看著她。 只見她鼻尖通紅,眼睛里還水汪汪的,臉頰也覆了一層晚霞一般的紅暈。 只聽楊蓁小聲說: “有點喘不上來氣...” 傅虔笑了笑,輕輕勾了勾她的下巴,將她整個人環在懷里,倚靠在桃花樹下。 楊蓁在他懷里躺了一會兒,倦倦地,開口問他: “傅虔,你腰怎么那么細?!?/br> 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從她頭頂上方飄下來: “天生的?!?/br> 見楊蓁險些又來了小脾氣,他掣住她的小臂,溫聲笑道: “我的腰上有許多傷疤,這么多年新傷蓋舊傷,不好看的很,你何必跟我計較呢?!?/br> 原以為這樣能安慰到她,誰承想楊蓁卻猛地一回頭,伸手便要去扯開他的衣裳,似乎想一探究竟。 傅虔的臉上立刻燒了起來,卻只能哄道: “早知就不告訴你了,怎么還扒起衣服了?” 誰知她剛扒開他腰間的綁帶,水藍色的武衣露出飽滿結實的胸膛來,刀痕和各種兵器所造成的傷疤便清晰可見。 她抬起臉來看著傅虔,一雙眼睛包著眼淚,不由分說地抱住了他。 跟方才哭哭啼啼半鬧騰半撒嬌不一樣,她這回沒哭出聲來,只覺得心里頭刀割一般生疼生疼的。 傅虔知道小姑娘這是心疼他,心里暖呼呼地,也張開雙臂摟緊了她。 楊蓁使勁抹了一把眼淚,用以前從沒有過的倔強語氣跟他說: “以后你去哪兒我便去哪兒,你若是嫌棄我拖后腿,我就去找二哥三哥習武。 反正我就是要跟著你,無論你去哪兒我都跟著你。 我……” 我不要在看著你倒在我面前,可是卻無能為力。 傅虔在她耳邊輕笑,他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發說: “好,以后去哪兒都帶著你。不過有我在,還輪得到楊曦教你? 不如明天五更天你就起來,跟我一起習武吃軍糧,提前適應一下?” 楊蓁: “……” 想了想要跟五更天暖和的被窩,宮里一早就燉上的羊rou羹說再見,她有點不舍得。 但是想了想剛才立下的誓言,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能行!” 傅虔倒也很是認真,把她端端正正地擺在自己面前道: “那先說好了,不許喊苦,不許喊累。 中午吃飯不許嫌棄飯菜不好吃,不然以后還是不帶你出遠門?!?/br> 楊蓁咬咬牙: “不許喊苦,不許喊累,不許嫌棄飯菜不好吃!” 說前兩句的時候還好,說最后一句的時候,她都快哭了,癟著嘴硬把眼淚給堵回去,模樣又可愛又好笑。 傅虔忍著沒笑,斜著眼睛看她: “明天不許自己夾帶小零嘴,不然罰你在我營帳門口站崗?!?/br> 楊蓁繼續憋住眼淚,像喊軍令一樣附和: “不許自己夾帶小零嘴,不然罰站!” “明天也不可以穿漂亮衣服,要穿窄袖?!?/br> “不可以穿漂亮衣服!……窄袖是什么?” 她吸著鼻子,悶聲問他。 傅虔拍了拍身上的武服,一本正經地說: “這種就是?!?/br> 楊蓁認真瞧了他兩眼,傅虔身上這一身兒水藍色的“窄袖”還挺好看? 她不依不饒地扯著他袖子: “我要這件?!?/br> 傅虔挑眉,計上心來,作勢要脫自己的外衣: “那我現在就給你?” 沒想到小家伙忽地捂住眼睛,指縫卻悄悄露出兩只黑黝黝的眼睛來偷看他脫衣服。 她敢看,傅虔不敢往下脫了,只外袍敞開著。 里面的褻衣剛才也被楊蓁解開了一部分,結實的輪廓只消一看便知。 見他一樣一樣地系好,楊蓁不由地有些遺憾,伸出手去環住他的腰,將下巴搭在他胸前: “我要做一件跟你這件一樣的,還有你前些天穿的那件黑色的,還有上回在潼關見你穿的那件……” 傅虔無奈地低頭看她: “不如以后臻善樓給我送衣服的時候,叫他們做小一號給你也準備一份?” 楊蓁拼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