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老爹韻事
幽長的黑暗之中,有誰不經意的嘆息! 一滴滴的冰涼,是否心間的寒意! “我這是在哪里!”呂清洵強撐起身子,發出一聲感于肺腑的痛叫聲,定睛看時,竟看到眼前站著一個雍容爾雅的女人! “難道!難道說你是!”呂清洵一瞥那女人腰間別著的蓮菱玉佩,驚道。 “算你小子眼尖!”這婦人贊許地一點頭道。 “難道說你是猴子派來的救兵?”呂清洵一愣問道。 “你西游志看太多了吧!”婦人沒好氣道。 “你是雙孿蓮心閣的人!”呂清洵一拍腦袋叫道。 婦人一挑下巴笑道:“還以為你把腦袋摔壞了呢!” 美婦人用“你想得美”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嗔怒道:“要是我想殺了你,連動根手指都不用,只要剛才不去管你,你早就被瀑布沖進萬丈深潭中了!” “這么說是你救了我!大恩不言謝!”呂清洵連忙一拱手道,“多謝了!” “!”老嫗道。 “其實也不算我救了你,先前你引爆太極黑白雙核,全身多處骨折,經脈盡數撕裂,那種傷勢,救下來也是廢人,本來想給你一刀痛快的!”婦人道。 “靠,最毒婦人!我是說,那后來呢?”呂清洵心驚rou跳地問道,他摸摸全身,好多地方都還糊著一片片絲狀物! “然后你體內便長出了這些金蟲命絲來,外傷幾乎好了大半,這倒也不稀奇,畢竟那命絲金蟲的精血可是辟谷第一仙藥!”婦人玩弄著指甲慢悠悠道。 “那我的經脈呢!”呂清洵趕緊用靈氣查探經脈,竟發現經脈撕裂處正在以一種極為彪悍的速度愈合著! “幾乎全好了!”呂清洵驚叫道。 “不可能吧!”老嫗也驚詫萬分,道,“經脈內傷是最棘手的,若沒淬過自愈力,有四階再生靈符都難以康愈!” “你給我吃了什么仙藥!”呂清洵瞪直眼睛望著眼前的美婦人。 “別氣啊,就是喂你吃了些斷腸草七步絕命花血瘟蓇葖之類的毒花毒草罷了!要是不夠可以在吃點!”婦人摸出一些枯焦的藥草來! “這是拿我打镲呢嗎?”呂清洵腳打哆嗦道。 “喂喂喂,說好的別進方言的!”老嫗道。 “沒跟你開玩笑,你看你嘴邊那片葉渣,就是血瘟蓇葖的花萼!”婦人道。 “呸!呸!你該不會真的給我吃這些吧!”呂清洵一摸嘴邊真的有片殘葉,嚇得直吐口水罵道。 “當然,要不然你現在就是廢人一個!”婦人淡然道。 “笨蛋,她沒有騙你,你別忘了你身體里長了什么東西!”三涎蟾蜍突然插口道。 “孽生毒囊!”呂清洵失聲醒悟道。 他馬上明白過來,自己經脈之所以能擁有如此可怕的愈合速度,肯定與孽生毒囊有關! “沒想到呂楓塵一心想要摧毀的東西,卻在自己的兒子手中大放異彩了!”婦人語氣中有著一絲諷刺意味,眼神卻是閃動了一下。 “什么意思?”呂清洵愣了一愣道。 “說了老半天,先把我們之間的帳算一算!你玷污了雛鸞雛鳳這兩個丫頭的清白,作為閣主,我若不替她們討回公道,以后我們雙孿蓮心閣可怎么在北域立足!”美婦人杏目一瞪,語氣凌人。 “玷!玷污!開什么玩笑!我不過是!”呂清洵直閃舌頭。 “你不過是將人家拖進窩里把她們衣服扒光再加全身捆綁倒吊起來猥劣了一個多時辰而已!”老嫗不懷好意道。 “老太婆,快想想辦法,那女人是冰心齋的閣主,瞪下眼睛我不死也懷孕了!”呂清洵滿臉黑灰道。 “如果老嫗我沒記錯的話,現任雙孿蓮心閣的閣主應該叫夏晴!”老嫗挑挑眉頭看著眼前的美婦人道。 “那又如何?”呂清洵慢半拍道。 “夏晴這名字聽起來不覺得眼熟嗎?”老嫗翻白眼道。 “跟那個女人只差一個偏旁!”呂清洵突然想起自己的母親叫夏婧,馬上叫道。 “嘿嘿,這后門敞亮著呢!”老嫗挑眉毛道。 “難道你是美貌與智慧并存,正義與俠義的化身,北域第一美女——夏晴姨母!”呂清洵拱手對美婦人道。 “怎么!你爹那個死沒良心的有提起過我!”美婦人馬上忘了要算賬的事,眼睛發光一副期盼無比的模樣道。 “那是!我爹夜深人靜,擼!喝多的時候,口里念的都是夏晴姨母你的名字!”呂清洵一見有戲,忙順水推舟瞎扯道。 “我就知道,那死鬼是刀子嘴豆腐心,心里肯定有我,他哪里忘得了我!”只見那夏晴貝齒輕咬,雙眼早已蓄滿晶瑩,一只腳不知覺地死命踩著另一只腳,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只要他心里還念著我,也不枉費我這十年來日日夜夜對他牽腸掛肚!” “媽呀,我老爹真心威武??!”呂清洵看著自己一句話就把這女人哄得變成這副發嗲陶醉的模樣,心道真不知是這女人陷得太深還是自己老爹當年真的有那種魅力!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抱對!”三涎蟾蜍感觸萬分地嘆了一句。 “喂喂!我說姨母!”呂清洵看不下去了道。 “別叫姨母了,改叫姨娘,或者干娘也行,要是當年我對你爹下手早一點,說不定你現在就是我的崽子了!”閣主夏晴直白無比道。 “呵呵,我倒寧愿你當我娘親!”呂清洵低頭有些黯然道。 心里那種無痕的傷痛,似乎更為令人身軀生寒! 夏晴突然走上來一步,一把將呂清洵的頭按在了自己胸前! “你!” 呂清洵一愣,抬頭見夏晴眼中若有情愫閃爍,便不掙扎,心里竟莫名有一種安詳與暖意! 或許,這便是自己未曾擁有過的,一種母性的愛! “孩子,我jiejie夏婧對不住你,她不配做你娘親!”夏晴有些哽咽道。 呂清洵不知該說什么,有些發愣地站在原地! 好一會,夏晴才松開手,一陣沉默后,她有些小心翼翼問道:“孩子!你恨不恨她?” 呂清洵想了一會,只道:“我只是替我爹不值罷了!” “唉,你爹就是個死心眼兒,只認準了夏婧這絕情的女人,當年多少宗派的天之嬌女都傾慕得爭著投懷送抱,可他看都不看一眼,惹得霞姝和熒惑三嬌為了逼婚將其追殺到北域之外!”夏晴若有埋怨地嗔道。 “天啊,原來老爹有這么多風流韻事!話說回來,那霓霞門的霞姝長老怎么又對森羅王又對我爹動心思的,大齡腐女當真傷不起??!”呂清洵心里感慨著。 他馬上問道:“這么說來,夏晴姨母,你應該跟我娘長得很像吧,那爹咋就偏偏看中那負心女人呢?” 在呂清洵印象中,雙孿蓮心閣可都是些孿生子或孿生女,像雛鸞與雛鳳的長相便是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 “錯了,我與jiejie夏婧都是雙孿蓮心閣所收養的棄兒,我們只是因為宗門中不成文的規定才結義金蘭拜為道侶的!”夏晴頓了頓,有些不甘心道,“若論長相!我還真比不上你娘!” “那女人原先也是雙孿蓮心閣的人,那為什么現在卻是古琥宗的宗主呢?”呂清洵有些摸不著頭腦追問道。 “看來你對你爹娘的事情還真的是一無所知呀!”夏晴有些憐憫道。 “可不是,以前我爹就只知道酗酒,一問三不理,問到那女人的事情,他索性就一倒頭裝醉睡覺!”呂清洵哭喪臉道,“我說夏晴姨娘,你就多給我講講嘛!” “那可不行,你爹若不告訴你,肯定有他的原因,我若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豈不害了你!”夏晴有些顧慮道。 “拜托,我可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我自己心里自有分寸,再說了夏晴姨娘,掛念十年,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爹現在在哪里嗎?”呂清洵試探著道。 十年未見自己所愛的人,任是誰都會想去看上一眼! 這話顯然掀起了夏晴內心的波動,只見她緊抿朱唇,眼神空洞洞,毫無焦距地盯著前方,沉默了好一會,萬千思緒化做一聲嘆息。 “每一次他都是跟人拼得半死后才會想到找我,我生死相護,未曾抱怨一句,即便到頭來換到的僅僅只是一句謝謝,一個背影?!毕那缪壑袧M是晶瑩,語氣中若有哀怨,帶著自嘲,“而這十年來,每一次聽到有關他的消息,便會像蒼蠅似的發瘋地趕去去找他,無一不是落得一場空!甚至閉關修煉的時候都是在幻想著每一種與他在余生中邂逅的可能!如今叫我去見他,我卻反而不知所措了!” “姨娘!”呂清洵聽著夏晴自言自語的傾訴,亦是感動萬分,只差在心里咒罵自己老爸有眼無珠。 “算了,見著了你,要見你老爹便是遲早的事?!毕那缤蝗会寫岩恍?,嫣然無比,道,“你也長大了,好男兒該有自己的主張,既然你想知道你爹娘的事情,那我便告訴你吧!” 說著,她一指自己的太陽xue,玉指一挑,竟挑出了一點晶瑩剔透的發光物! “發光耳屎?”三涎蟾蜍伸長腦袋好奇問道。 呂清洵還以為是耳環之類的,但夏晴卻道:“這是琥珀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