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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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問:“您問這個是……” “我想做一些投資?!?/br> 陸川眼睛里亮了起來。 蕭琰:“考察了幾個項目,陸總的公司是其一?!?/br> 陸川稍稍冷靜了下來,態度慎重地說:“您對這個行業了解多少?” 蕭琰:“不多?!?/br> “……不瞞您說,光晨在一年前就遇到了困境,這一年間我多次尋找投資都碰壁而歸。但這并不代表光晨已經走到了末路,相反,我認為正是因為光晨走到了瓶頸,正是需要上升一步的時候,需要更大的力量推動,而這種投資并不好找,才會進退維谷?!?/br> 蕭琰沒有接他的話。 陸川有幾分惴惴不安,他實在失望了太多次了,而這次可能是他能抓住的,距離最近的機會了。 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蕭琰沒有繼續跟陸川談論光晨如何,轉而說:“如果不麻煩,請跟我說一說這個行業?!?/br> 陸川有幾分無語。 他過去見的投資人和投資公司,每個都帶著一隊人,人手一份厚厚的資料,談起行業情況比他還能說會道,就算不懂也得裝懂。 這回來個畫風突變的,還有點兒不適應。 想是這樣想,陸川態度仍舊非常鄭重,他從隨身攜帶的文件包里抽出了個厚厚的文件夾遞給蕭琰,“這是公司近幾年對于行業內進行的調查其中的部分資料?!?/br> 在蕭琰翻看文件的時候,他先開口介紹了行業整體情況,然后蕭琰翻到文件的哪一部分,就那部分做細致介紹。 很周到貼心。 蕭琰也時不時就文件和陸川說的東西問幾句。 他問的東西常常前一句還是受眾群體,后一句就跳到了銷量數據。 但陸川卻并不敢敷衍。 這個年輕人問的許多問題看似天馬行空,實則角度刁鉆,好一些內容,如果陸川當初不是親力親為,又在近一年常常整理資料尋求投資,恐怕也答不出來。 厚厚的一疊文件看完,陸川的行業介紹也將近尾聲,周粥看了一眼手機,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個小時。 蕭琰中途接了個電話,趙紀問他在哪兒。 “處理一點私事?!?/br> “行,你注意狗仔就好,記得好好休息,明天要趕飛機?!?/br> 蕭琰:“嗯?!?/br> 掛了電話,蕭琰對難掩緊張的陸川說:“如同先前說的,我對這個行業并不了解,因此是否投資的決定將在這次外景回來后給你?!?/br> 陸川聽出了他話里考慮的意味,微微放松了些許:“當然,這樣的事情是應當仔細考慮?!?/br> 他讓蕭琰先走,將將要跨出門的時候,蕭琰突然回頭。 “陸先生,你的公司的確有前景,但你考慮過換個方向主攻嗎?” 陸川一怔,但他想要再問問的時候,用一句話攪動他思緒的人已經離開了。 第二天,蕭琰拉上行李箱上了飛機。 他補了會兒覺,醒來的時候飛機正在降落。 鼻子不太通暢,可能受了涼。 他跟韓婉說了一聲,萬能的小助理在到地方后就翻出了兩袋感冒清熱顆粒,沖成一小杯給了蕭琰。 喝過這種藥的人都知道,又苦又甜味兒又重,能熏得人反胃。 但蕭琰吃不慣西藥,不大能吞下去,韓婉常備的一直是沖劑。 一口喝完,他丟一次性杯子的時候,突然問了句:“怎么不準備西藥?見效快?!?/br> 韓婉隨口回道:“其實也還是備了些以防萬一的,不過蕭哥你不是不喜歡西藥嗎?” “從哪兒聽說我不喜歡西藥的?”蕭琰問得仿佛也很隨意。 韓小助理卻突然支支吾吾起來,“我,我一時也想不起來,應該是蕭哥什么時候你說過吧?” “可能吧?!?/br> 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他不用猜就知道,這大概又是哪朵向日葵在兢兢業業當田螺姑娘。 蕭琰很想把齊漠拎到身前端坐好,教導他不要做了事卻不留名,也不要當無私奉獻的傻子。 只是他現在正想著法子打消傻子的愛慕,沒有立場。 飛機落地是下午五點,等到了預定好的招待所已經晚上八點了,蕭琰喝了沖劑很快睡了。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喉嚨干澀,感冒顯然不但沒好,還加重了。 他從行李箱里找出感冒藥片,吞了兩粒。 第一次沒吞下去,又喝了口水才算是咽下去,就是這樣一來沾水的藥片苦味全化開了,一轱轆粘在舌根上,苦得人反胃。 蕭琰皺了皺眉,開了盒牛奶壓了下去,也不在意剛吃完藥能不能喝牛奶。 出來的時候其他演員招呼他一起吃早餐,粥和包子。 這荒郊野嶺的簡陋招待所能倒騰出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副導演之一急匆匆過來拿了個包子,就著喝了一碗還有些燙的粥,臉色不大好:“有個器材不小心損壞了,備用的換上去需要些時間,大家先歇一歇,等換好我們就開工?!?/br> 不過劇組這兩天大概走背字,因為好不容易弄完這一茬,安裝器材的工作人員卻有一個摔了下來,沒出大事,但骨折是少不了了。 劉瓊連忙叫隨行醫護給包扎了,又找人把受傷的人員送鎮上去,眉頭一直皺著。直到一切準備就緒,蕭琰和方萱萱作為這次外景的第一場戲也順利通過,才有了幾分笑意。 劇組按部就班順利了起來,感冒卻仍舊沒有好,但也沒有加重,就這么拖拖拉拉,在蕭琰身上顯足了存在感。 韓婉沖了杯熱茶遞過去:“蕭哥,要不請個假去山下的鎮子上找個診所看看吧?” “不用?!笔掔芙^了這個提議。 他的感冒在好轉,只是有些慢而已,沒有必要因此耽擱劇組的拍攝行程。 事實上,在蕭琰的掩飾下,除了韓婉和周粥,也沒有其他人發現他病了。 一連在山里拍了大半個月,接近夏天,天氣越發熱起來。 方修良——他作為打下手的之一,跟隨負責電影插曲的一位作曲人同樣呆在劇組里。 撩起衣服,方修良使勁往用塑料扇子扇了扇肚子,好歹降了降熱。 他往蕭琰那兒挪了幾步:“你就一點兒也不熱嗎?” 蕭琰穿著一件白色短袖,在別人都汗流浹背的時候,他的短袖干干凈凈,一點兒也沒有被汗液浸染的痕跡。 他想伸出咸豬手摸一把蕭琰的背,確定是不是一點兒汗沒有,在冷冷的目光中自覺自動放下了手。 方修良:“咳,我就是好奇你怎么不出汗?!?/br> 想當然蕭琰不會為他解決疑問。 要是齊漠在這里,他大概能告訴方修良,蕭琰這是體質問題,天生的。 拍到下午的時候,天空突然風云變換,毫無預兆地下起了大雨。劇組匆匆收工回到了暫住的招待所。 “希望這場雨能早點停,也好盡快恢復拍攝?!眲傉f。 演男主角蘇維傷父親的老戲骨笑道:“可別,這能把人蒸熟的天氣,好不容易來了場大雨,先讓我們松快松快?!?/br> 蕭琰望著天皺起了眉,他會看天象,而這個天象——雨一時恐怕停不了。 周粥走過來:“公司給劇組送了些慰問品來,這個是一同送來的,上面寫著你名字?!?/br> 蕭琰指尖在邊緣摩挲了幾下,拆了開來,一如既往的照片,這次一共三張。 一張山嶺,一張木屋,還有一張夜星空。 星空照片后面附了一句話—— “上次去天文臺,我聽到了一個與星星有關的故事,回來講給你聽?!R漠” 在蕭琰沒有察覺的時候,他的蹙起的眉展開了。 …… 不出他所料,雨下得越來越大。 從雨開始下起蕭琰的心神就不太寧,半夜轟隆隆的雷聲突然響起,直接將他從睡夢中驚醒,蕭琰打開窗子看了會兒,這之后的下半夜一直沒有睡著。<·)))彡 第二天雨仍舊在下。 心里的那點不安更重了。 炎熱的氣溫在暴雨中有了降低,哪怕窗外就是震耳欲聾的雷聲,劇組自從到這就和空調告別了的一眾人也睡得很高興。 早上起來在擺了幾籃包子的桌子邊,三三兩兩懶洋洋地拿了個包子,邊看雨邊閑磕牙。 韓婉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看著蕭琰的黑眼圈:“蕭哥,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蕭琰按了按鼻梁:“嗯?!?/br> “我聽副導說今天這天氣開不了工,要不蕭哥你再睡會兒?” “不——” “轟隆??!” 如同世界末日一樣的雷聲連續不斷響起,銀亮的電光從天空蔓延下來,拉出一道深深的疤痕。 人的耳朵在這樣震撼的自然聲音中,原本該容不下其他聲音的,蕭琰卻似乎撲捉到了一陣其他的響動。 那是—— 他倏然向東北方看去,在那個方向的另一座山上,滑坡和山體崩塌正在發生。 那個地方,他沒有去過,卻莫名熟悉。 很奇異地,再這樣眼睛和耳朵都被雷光大雨充斥的時候,蕭琰的腦子卻仿佛無比清醒。 清醒地意識到,那個方向,那座山,在齊漠寄給他照片里曾經出現過。 作者有話要說: 為我們蕭琰和齊總真的正式在一起打個前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