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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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覺蕭琰已經喝了七杯,半斤一瓶的白酒都去了半瓶。 劇組里有幸災樂禍的,但也有跟蕭琰關系好的,已經在著急上火了。 這是白酒,照這么個喝法,怕不是得酒精中毒。 蕭琰打算酒精中毒? 怎么可能。 另一桌的韓小助理現在急得不得了,時不時看一眼時間。 終于在蕭琰要喝第七杯的時候,包廂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齊漠來了。 第二十章 齊漠眼底充血,他硬生生逼著自己沒第一時間往蕭琰那兒看去,扯起一個笑,扭曲得仿佛惡鬼,向陳良道:“不好意思,我遲到了?!?/br> 也沒等陳良回答,就轉向那個姓王的投資商:“這位是敦煌娛樂的王副總吧,家兄曾經提起過你?!?/br> 王志凱也察覺這人來者不善,略帶遲疑地問:“貴兄長是——” 齊漠詭異一笑,滲人得慌:“王副總一個月前不是還見過他嗎?濱海新區那個會。對了,家兄姓齊?!?/br> 濱海新區的會?一個月前的濱海新區有什么酒會? 王志凱剛想皺眉,猛然想起一月前那個zf主導的會議,地點正是在濱海新區! 他記得會上一片四五十的發言人中,有個英俊的青年,當時因為奇怪還問了旁邊的人。 那個人怎么說的來著? ——“這位可不得了,年紀輕輕就坐到了這個位子,聽說今年還要往上升一級。而且你知道他姓什么嗎?他姓齊,齊xx的齊?!?/br> 冷汗霎時兜頭下來,他這時候也維持不住平穩的臉色了。 忙禮貌又不失熱絡地揣起笑臉:“原來是齊少,能在此見到齊少真是有緣,幸會、幸會?!?/br> 齊漠皮笑rou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克制住自己腳步別太快地走到蕭琰身邊,低頭問了一句:“怎么樣?” 蕭琰用低沉的聲音說了一句:“還好,拖一點時間?!?/br> 齊漠不知道蕭琰的打算,但他也沒打算弄清楚。 然后齊二少心里自顧自敲定了拖時間的方法。 他在主桌別人讓出來的位子上坐下,毫不拐彎抹角:“我聽人說我罩著的兄弟得罪了王副總,我在這給您賠罪了?!?/br> 王志凱想起他進來時踹門那一腳,冷汗更甚:“沒有的事。我只是對蕭先生一見如故……” “那好?!饼R漠的聲音又冷又鋒利,“我也對王副總一見如故,為了慶祝我們的一見如故,王副總不如喝一杯?” 王志凱在商場混了多年,好不容易有如今的地位,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最好一點都不要得罪他門兒清,這時候一點猶豫都沒有,端起酒杯就往嘴邊送。 “等等?!?/br> 齊漠卻攔住了他。 保鏢上前,抽走了王志凱手里的杯子,換上了喝果汁用的玻璃杯,然后倒了滿滿一杯白酒。 王志凱臉色霎時青了。 “喝呀!還在等什么?王副總不會這么不干脆吧?!?/br> 他不敢耽擱,一抬頭就把這杯白酒下肚。 杯子馬上被滿上。 抬頭繼續喝。 喝得有些快,還咳了兩聲。 齊漠沒動作,冷眼看著,就說了兩個字:“繼續?!?/br> 又一杯白酒下肚。 大家都覺得這個場景有點眼熟。 就像是剛才的翻版。 就是欺負人的現在變成了被欺負的。 轉眼已經五杯酒下肚。 王志凱用的杯子和蕭琰用的不一樣,他這五杯下去,一瓶白酒早就見底了。 但這位齊少臉色冷漠,帶著明顯的不高興,顯然是不打算就此結束。 王志凱不由把目光轉向陳良:“陳導……” 然而陳良是誰?他沒鼓掌稱快就已經很好了,指著他勸和,做夢吧! “王副總這么遲疑,是不是不打算給我齊某人面子?” 飯局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王志凱又將目光轉向蕭琰。 蕭琰一只手撐著頭,雙眼半闔,一副酒醉不醒的樣子。 不管真醉還是假醉,顯見得是沒有指望了。 于是王志凱只能繼續喝。 第二瓶白酒也快見底的時候,他雙眼已經全是重影了,就算是在酒桌上練出來的酒量,也有些招架不住。 蕭琰這邊兒撐著頭,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看著齊漠幫他把人欺負回去,頗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很新奇且很少見。 第三瓶白酒也下去了一半。 王志凱已經開始吐了。 陳良也有些擔心,這要是再喝下去,真喝出個好歹就不好弄了。 那邊兒沈從柏的心從齊漠進來就沒下去過,但他這種時候不敢不出聲。 也可能是齊漠過去在劇組的“平易近人”讓他產生了錯覺,于是他說道:“齊總您看王總都已經喝了這么多……” 齊漠反手抄起桌上的一盤菜扣到他頭上。 “這有你插話的地方嗎?” 那盤無辜遭殃的菜是一盤紅燒魚。 還剩下大半,此時魚頭正掛在沈從柏頭上,魚尾落到了他衣領子里,湯汁滴滴答答淋了他滿頭滿臉。 沈從柏身邊坐的人一下子散開。 他覺得周圍的人仿佛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自己。 他們是不是都在嘲笑我,是不是都在看我的笑話? 想著想著,他的眼睛紅起來,在齊漠看雜種一樣的目光中,腦子一熱,手就向一盆湯伸去。 然后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掐住了手腕,讓他的手再動不了一分。 是齊漠的手。 齊漠想,老子當年打遍大院無敵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居然還敢動手! 然后他就反手把湯也給扣沈從柏腦袋上了。 得虧飯局進行了大半,東西都不燙了。 陳良抽了抽嘴角。 但不得不說,這才是傳聞中的齊太子。 桀驁不馴,懟天懟地。 就在王副總的助理忍不住要打電話報警的時候,突然聽到女三尖細的聲音。 “???!” 大家看過去,就見原本喝了酒暈暈乎乎的蕭琰現在全身泛紅,這種紅不是正常的人體該有的紅色,而是紅得仿佛有人用顏料涂了上去,沒什么美感,只剩下觸目驚心。 讓人懷疑他下一秒是不是就會沸騰蒸發。 特別是他臉頰和脖子上,還有好幾大片和其他地方顏色不太一致、更紅也更讓人心驚膽戰的地方。 旁邊小劉忍不住用手試了試他額頭溫度,然后就又是一聲驚呼:“啊,怎么這么燙!” 有人小聲道:“蕭哥說他酒精過敏?!?/br> 又有人說:“過敏嚴重好像會死人的?!?/br> 齊漠死死盯了說話的人一眼,仿佛一頭擇人欲噬的兇獸。 嚇得說話的人直接僵住了。 他此時什么都顧不上了,只有腦子里充斥著上輩子蕭琰死后,遺體被鮮花圍繞卻永遠都不會再睜眼的樣子。 韓婉也著急上火:“老板我剛打了120,但到這兒也還要三十多分鐘?!?/br> 齊漠一分鐘都等不了,他在周粥的幫助下背起蕭琰,一行人飛速向門外的車子而去。 包廂里的劇組成員原先還覺得齊漠未免太欺負人,這會兒一點類似的想法都沒有了。 逼人喝酒、把菜扣人頭上是挺過分,可也只是難受一陣,再不濟丟點兒面子。 但過敏可是會死人的。 蕭琰又那么嚴重,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至少影響最近的工作是沒跑了。 而那邊被大家認為在和死亡爭分奪秒的蕭琰,在上車后就立馬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