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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宦醫妃之廠公真絕色在線閱讀 - 第208節

第208節

    說完去到前一進院子,如此這般吩咐了桃子采桑一番后,才復折回房里。

    一時醒酒湯和熱水相繼送到,施清如瞧著韓征一滴不剩的都喝了,又耐不住他撒嬌,服侍了他洗了澡,換了衣裳,才一起躺到床上說起話兒來。

    “……我本來真不想回來了的,今兒從早累到晚,只想好好睡一覺??梢幌氲轿乙遣换貋?,你肯定得抓心撓肺的想一晚上南梁太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我老婆想一晚上別的男人,叫我怎么能忍?所以只能忙忙趕了回來,難道不值得獎勵么?”韓征一邊說,一邊手在施清如身上不停游走著。

    施清如按住他不老實的手,“既然累了,就好生歇著,還想旁的呢?再說我剛才都給你洗澡了,還不算獎勵呢?”

    韓征的確累了,又胡亂摸了兩把,也就老實了,閉上眼睛道:“好吧,先把獎勵記下,等明兒我們再慢慢兒算。你有話就快問我,我困了,幾下說完了好睡?!?/br>
    施清如正如他所說,早就抓心撓肺的想問南梁太子的情況了,這會兒終于能問了,忙道:“那我問了啊,南梁太子長什么樣兒,是美是丑,是高是矮,單看外形氣度,配得上公主么?談吐人品呢?可別是個草包,連給公主提鞋都不配,那就真是太辱沒委屈公主了?!?/br>
    韓征輕笑一聲,“南梁皇帝加上年前才添的兩個兒子,現在一共有十一個兒子,聽說前面七位皇子歲數差得都不大,就算他拓跋珪是皇后嫡出,既嫡且長,可若沒有幾分真本事手段,只是個草包,能早早就立為太子,還能在太子之位上安坐至今嗎?”

    施清如吐了吐舌頭,“好吧,是我問錯了,草包可當不了太子,不定得有多少心眼兒呢!那他長得怎么樣,談吐氣度人品如何?”

    韓征拉了她窩到自己懷里,才在她頭頂道:“南梁立朝也一百多年了,就算一開始的皇帝都面目可憎,這么一代一代的選美下來,子孫后代也早都變俊變美了……小傻子,你今兒怎么凈問傻問題?”

    施清如輕擰了他的耳朵一把,嘟噥道:“你才傻呢,那可是公主一輩子的大事兒,我這不是關心則亂么?再說我不問這些問什么,不過才見了一面而已,除了長相氣度談吐,還能看出什么來?人品尤其看不出,多少人便是十年八年的,且沒有看出一個人真正的品性呢,路遙才能知馬力,日久才能見人心可不只是說說而已?!?/br>
    韓征笑著撫摸她的頭發,“是是是,你不傻,我傻總成了吧,明明知道你肯定會明知故問,這些問題其實大家都猜得到,我卻怕你懸心,還是星夜趕了回來,不是我傻是什么?好了,我不開玩笑了,正經與你說。南梁太子生得極好,官話也說得不錯,若是換上咱們大周的衣裝,一眼還真瞧不出是南梁人。氣度談吐也都上佳,很是謙遜有禮,蕭瑯一直敬他的酒,他也客客氣氣的,酒品很是不錯,所謂‘酒品如人品’,想來人品亦差不到哪里去?!?/br>
    施清如稍稍松了一口氣,“好吧,比我想象的要稍微好一些。不過人品哪能這么快就瞧出來,近的如宇文皓,他還在時誰見了又能不贊呢,咱們卻知道他肚子里滿是壞水兒,遠的如施老爺,當初誰又能想到他會是那樣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呢?終歸都只能交由時間來證明了?!?/br>
    韓征道:“所以蕭瑯約了他過兩日打馬球和打獵,打算進一步了解他。我也暗中安排了人,去四夷館看能不能自他隨行的人員嘴里,套出些什么有用的東西來,他此番一共帶了三百多人來大周,我就不信三百多人個個兒都是他的心腹,沒有任何的可乘之機?!?/br>
    施清如皺眉道:“這可是南梁皇室和朝廷的大事,那些人應當不至這點大局觀都沒有,輕易就被收買吧?”

    既然南梁太子都已抵達大周京城了,可見這次兩國聯姻是只許成不許敗的,萬一當中出了什么簍子,兩國這一仗指不定立時就要打起來了,南梁太子的性命更是立時危在旦夕,那么顯然無論是南梁太子自己,還是南梁皇帝,都絕不會允許聯姻出任何岔子的。

    韓征嗤笑一笑,“南梁皇帝不想開戰,那位才被奪了爵的左賢王,卻是一心主戰的,還舊部眾多,他可巴不得這個姻聯不成。還有南梁太子的弟弟們,聽說母家也個個兒都不弱,南梁更是從來沒有嫡長才能當皇帝的說法兒,自來都是能者居之,如今這位太子,才是南梁至今第二位嫡長太子呢,他前面那一位,當初也沒能當上皇帝,所以他能不能笑到最后,誰知道呢?”

    自來天家無父子兄弟,大周皇室如此,南梁皇室自然也是一樣。

    只不過如今的隆慶帝發愁的是沒有親生的兒子,不想過繼侄子們,南梁皇帝發愁的,卻是兒子太多,弟弟又已被自己縱容得兵強馬壯,翅膀硬了,不服管教了而已。

    施清如驚道:“那公主去了南梁后,豈不是時時都如履薄冰,明里暗里不知道要遭遇多少危險了?”

    韓征夷然道:“南梁太子若連護住自己妻子的本事都沒有,他也趁早別當這個太子的好!想來他心里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出不了大的岔子的,我們等著看即可?!?/br>
    他就當是先替南梁皇帝驗驗他的太子到底夠不夠格兒,將來又配不配做他的對手吧!

    施清如卻仍是止不住的擔心,“出不了大的岔子,小的也夠嗆。這叫什么事兒啊,公主回頭豈不得斗了這個斗那個,到最后好容易勝出了,卻又要斗自己的枕邊人了?哎,她當初真的不該答應和親的,一開始就不該答應?!?/br>
    哪怕不是她,仍會是別人,可別人與她到底沒有交情,更不是因為他們夫婦的緣故才不得不走到了這一步的,她至少不會這般的擔心與難以心安。

    韓征道:“你再三勸過她了,終究她還是做了決定,那既是自己做的決定,到頭來便只能自己承擔結果了,無論是好是壞,我們這些旁觀者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將來她有需要又力所能及時,對她施以援手了。好了,別再想那么多了,沒發生的事誰能說得準,興許那南梁太子就是她這輩子的良人了?且快些睡吧,明兒還要早起呢?!?/br>
    施清如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到了這一步,是真的再回不了頭了。

    只心里仍無限悵惘,最后窩在韓征懷里,什么時候睡過去了的也不知道。

    第二百二六章 馬場初見

    次日施清如進宮后,見司藥局沒什么事兒,便去了仁壽殿外的小花園,如前次那般,叫過一個路過的小太監,給了其一塊兒碎銀子后,后者便輾轉替她請了丹陽公主出來。

    丹陽公主看起來氣色倒好,就是遠遠瞧去,整個人都越發清冷了,還是走近了,對著施清如展顏一笑,整個人才活泛了起來,“清如,你今兒不忙呢?”

    施清如給她行了禮,才笑道:“今兒沒什么可忙的,倒是公主,連日肯定都忙得不得了吧?”

    丹陽公主請她坐了,自己也坐了,方點頭道:“是啊,雖說一應禮體自有規制,其他事宜也不必我親自過問cao心,到底吉服和其他禮服都得我親自試穿,很是繁瑣,虧得你今兒來瞧我,不然我就要繁瑣死了?!?/br>
    施清如笑道:“一輩子就一次的事兒,雖如今繁瑣,將來回頭想來,卻多半都會覺得珍貴懷念的,公主且忍忍吧?!?/br>
    丹陽公主道:“不忍又能怎么樣呢?我一說我懶得親自試了,讓百香替我試,反正她與我體型兒差不多,嬤嬤們立馬說不吉利,叨叨得我耳朵疼,算了,還是忍了吧。至于將來會不會覺得珍貴懷念,誰知道呢?也許真會如你所說,也有可能……總歸都得等到了那一日才知道了?!?/br>
    施清如見她一點新嫁娘的嬌羞與喜悅都沒有,心下暗暗嘆息,片刻方道:“不知從昨兒至今,蕭大人可已來見過公主了?”

    丹陽公主搖頭,“還沒呢,大哥公務繁忙,哪能時時都圍著我轉?”

    尤其這程子蕭瑯還要與金吾衛眾同僚各種交割,各種布置,就更忙了。

    頓了頓,“清如,你這會兒來,其實是想告訴我有關南梁太子的情況吧?不瞞你說,我還真沒太大的興趣,反正不管他長得高矮胖瘦,人品是好是壞,這樁婚事都已不可更改,我嫁的也不是他這個人,所以知道不知道,于我來說,真沒什么區別?!?/br>
    施清如強笑道:“可長得好看些,總能下飯些不是,不是老話兒都說‘秀色可餐’么?我聽說南梁太子長得極好,官話也說得好,氣質談吐都上佳,還很謙遜有禮,公主若見了,第一印象肯定不會差的,也算是有了一個好的開頭?!?/br>
    丹陽公主輕笑一聲,“這倒是,天天對著一張賞心悅目的臉,總比對著一張滿臉橫rou的麻子臉心里受用得多。聽你這么一說,我心里有幾分期待了?!?/br>
    嘴上說著‘期待’,臉上的表情卻滿不是那么一回事,分明仍意興闌珊。

    施清如看在眼里,惟有再次嘆息,若丹陽郡主一直這般消極,將來……可實在不容樂觀啊,只盼南梁太子能真心包容珍惜她,是她這輩子真正的良人吧!

    她只能轉移話題,“我給公主準備了一些藥方兒,眼下還差幾張沒列全的,等回頭列全了,便打發人送來給百香收著,希望以后能對公主有所幫助,當然,若能一直用不上……”

    說到一半,想到旁的不說,緩解女子第一次疼痛的“修珍方”就到了南梁后,丹陽公主便立時就會用上,忙改了口,“當然若其中的大部分能一直都用不上,就最好了?!?/br>
    丹陽郡主這次領了她的情,“那我就先謝過你了,回頭只管送去交給百香,雖說此番有隨行陪嫁的太醫,還有嬤嬤們,到底還是你的方子我用著最安心?!?/br>
    施清如笑道:“能幫上公主萬分之一的忙,我也能心安了?!?/br>
    當下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擱以往施清如少不得要問太后鳳體如何,如今彼此卻是心照不宣都不提了。

    就有人來請丹陽公主了,施清如遂起身告辭,出了小花園。

    卻是剛穿過一扇月亮門,迎頭便遇上了蕭瑯。

    施清如少不得上前行禮見過,“蕭大人連日可好?”

    蕭瑯也不防會在此地遇上她,飛快上下溜了她一眼,方還禮點頭道:“多謝縣主關心,我挺好的,倒是縣主,也是來探望瓏兒的嗎?”

    施清如點點頭,“我才與公主說完了話兒出來,因為昨兒大略聽說了南梁太子的情況,所以就想來也告知給公主,好讓她安心,可惜公主瞧著沒什么興趣的樣子……只盼將來一切都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吧?!?/br>
    蕭瑯一聽便知道她定是聽韓征說的,道:“我也是來告知瓏兒南梁太子情況的。若單論人,那位太子倒真是人中龍鳳,可惜……不過日子都是人過出來的,所以縣主也不必太擔心,更不必、不必有任何的心理負擔。說到底那都是瓏兒自己的決定,沒有任何人逼迫她,所以將來無論結果是好是壞,都只能她自己承擔,與人無尤?!?/br>
    說完又道:“但縣主的一片好意,我替瓏兒謝過了??h主必定還有事要忙,我就不耽誤縣主了,縣主請?!?/br>
    施清如還待再說,可話到嘴邊,又不知該從何說起了,只得再次一禮,與蕭瑯作了別。

    如此如鯁在喉的過了兩日,丹陽公主忽然打發了百香到司藥局邀請施清如次日陪她去皇家馬場看馬球,“大公子與南梁太子邀約了一場馬球賽,想著公主連日悶壞了,便請了公主去觀看??晒饔X著自己一人去看,未免太無趣,便著了奴婢來邀請縣主明日一起去,不知縣主可得閑?”

    施清如想到丹陽郡主的郁郁寡歡,便是不得閑的,明日也要擠出時間來,何況如今因太后不傳她問診了,她還真閑了不少,自是一口應了,“你回去告訴公主,我明兒得閑,一定陪公主去?!?/br>
    百香遂應聲而去了。

    施清如晚間回家后,自然少不得要把這事兒告訴給韓征知道,“明兒督主去嗎?”

    韓征搖頭道:“不過一場馬球賽,難道還得弄得跟當日出城迎接南梁太子時一樣隆重不成?我瑣事繁多,就不去了,你自己多加小心?!?/br>
    施清如點點頭:“我會多加小心的,督主放心。我還當沒機會親見南梁太子一面了,不想這么快機會就送上門來了……呀……”

    話沒說完,已讓韓征一把給拉到了腿上坐下,挑眉勾唇道:“天天看我還沒看夠呢,還想看別的男人?放心,南梁太子鐵定沒你男人好看?!?/br>
    施清如勾住他的脖子,笑晲他道:“就是天天看你看夠了,才想看看別的男人啊,何況你確定南梁太子沒你好看……”

    “哼,看來有些人明兒是不想去看馬球賽了?!表n征冷哼。

    施清如忙笑得一臉的乖巧諂媚,“我胡說八道呢,這世上哪還有比督主更好看的男人啊,便真有,在我心里,督主也永遠是最好看的,何況還沒有呢?我不過是想去替丹陽公主掌掌眼罷了,不是說‘相由心生’么,我當初一眼就瞧準了督主是值得托付一輩子的男人,所以也想替公主瞧瞧,南梁太子是不是也只得托付一輩子。督主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了吧,???”

    韓征就低頭咬了她的耳朵一下,“算你還識趣,不過待會兒還是要懲罰你!”

    施清如扁嘴,“就知道你肯定會這么說,馬屁白拍了?!?/br>
    又嘟噥道:“反正無論我說什么,你都會懲罰我的,所以我決定以后都‘死豬不怕開水燙’了?!?/br>
    說得韓征又氣又笑的,“知道什么叫拍馬屁嗎,巧舌如簧言過其實才叫拍馬屁,你分明都是實話實說,自然不能算拍馬屁。還有,你是死豬了,那我是什么?公豬?有我這么好看的豬嗎?”

    施清如就捧了他的臉,覷了眼嘖嘖有聲道:“我得仔細瞧瞧,這臉皮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能厚到這般地步?”

    讓韓征扣住后腦勺,又一口咬在了鼻尖上,氣得嚷嚷著:“又咬我!我要咬回來,加倍咬回來!”,開始反撲起來,“你別躲啊,你不許躲!”

    “傻子才不躲呢!”

    兩人笑鬧了一陣,要依韓征的心思,是立時便想抱了‘大胖媳婦兒’熄燈睡覺的,施清如卻不肯,靈巧的一晃一躲,便離他一段距離了,這才喘著氣道:“先別鬧了,正事兒還沒說呢!”

    韓征哀怨的晲她,“我這難道不是正事兒?”

    施清如順著他的視線往下一看,臉立時紅了,啐道:“你還真是隨時能戰呢,以前怎么控制的,闔宮環肥燕瘦可那么多美人兒?!?/br>
    韓征正色道:“那些人又不是你,在我眼里便與男人沒有任何分別。好吧,你還有什么正事兒呢,快點兒說完了好睡覺?!?/br>
    ‘睡覺’兩個字被他有意咬得極重,其含義不言而喻,偏還一副義正詞嚴的樣子,惹得施清如又賞了他一個白眼,才道:“督主之前不是說打算給公主陪嫁隨行的人員里,安排幾個高手,以防萬一么,可已安排好了?”

    韓征“嗯”了一聲,“已經安排得差不多了,都隱在陪嫁的幾百號人員里,連彼此都不清楚彼此,將來自然也不怕走漏了風聲,以免莫名折了?!?/br>
    施清如松了一口氣,“那就好,如此將來萬一有個什么變故,公主也能多一線生機。不過我覺著,這事兒還是得知會蕭大人一聲才是,以免回頭生了誤會,我們可就真是好心辦壞事了?!?/br>
    韓征點點頭,“我聽說蕭瑯也在替丹陽公主物色有武藝傍身的女子,打算做貼身的婢女仆婦。這些近身服侍的,就由他去安排即可,我安排的人平常便隱匿著吧,我會盡快告知他的?!?/br>
    要不是清如再三要求,他真不想多這個事兒,就當是還蕭瑯兄妹的情吧!

    施清如道:“蕭大人那般看重meimei的,自然萬事都要替公主考慮在前頭。那督主說要自南梁太子隨行的那些人口中進一步打聽有關南梁太子的情況,可打聽出了什么沒?”

    韓征眉頭微蹙道:“暫時得到的消息是,南梁太子后宮雖早已姬妾眾多,兒女也不少了,他卻對哪個姬妾都不上心,待有了眼下的三子一女后,也幾乎不再進后宮了。至于太子妃之位一直虛席以待,則是說早早立了太子妃,將來若遇上了自己真正心愛的女子,卻只能委屈她了,所以寧缺毋濫,——要么這就是真的,要么就是他比我想象的要有本事,把幾百號人都掌控得井井有條,不給任何有心人以可乘之機?!?/br>
    施清如聞言,眉頭也蹙了起來,“若是前者,牛不喝水誰還能強摁頭不成,總不能他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才不得已寵幸了那些姬妾,不得已讓他們生下兒女的吧?可見太子妃之位一直虛席以待,怕只是說來好聽,實則還是為了待價而沽。若是后者,那他的確有幾分本事,不怪能做一國太子?!?/br>
    韓征道:“前者倒也未必就是說來好聽,南梁那邊的確有規矩,在沒有生下兒子之前,便算不得成人,別說繼承權了,好些事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拓跋珪若不早早生下兒子,哪怕他是嫡長子,太子之位只怕也輪不到他坐?!?/br>
    “那就不怕亂了嫡庶嗎,他自己就是嫡長子,不知道嫡庶亂不得呢?”施清如簡直不明白南梁人到底怎么想的。

    韓征道:“南梁地廣人稀,嫡庶雖也重要,卻重要不過人丁興旺,多子多福,也講究能者居之,強者居之,所以很多事不能以咱們大周人的標準常情去衡量比對?!?/br>
    施清如吐了一口氣,“那豈不是意味著,將來公主若生下了嫡子,母子倆的地位一樣得不到保障了?這叫什么事兒??!”

    “你就不會往好的方面想,一旦拓跋珪真對丹陽公主上了心,真心愛上了她,將來不用丹陽公主說什么做什么,他也會把自己的一切雙手奉上,給她和他們的孩子最好的一切?”韓征揉了揉施清如的頭發,“我可還聽說,拓跋家每一代都會出一個情種呢,也不知是真是假?!?/br>
    施清如嘆道:“那就承督主吉言了,也希望拓跋家每一代真的都出情種,這一代剛好就是南梁太子吧!”

    心里禁不住胡思亂想,南梁太子還沒來大周之前,便已答應和親了,他又怎么會知道,此番迎娶的太子妃就恰是他喜歡的,會與他相愛白頭呢?可見必要時候,他的婚姻還是可以犧牲,他的太子妃也可以不必是自己真正心愛女子的。

    那誰又能保證丹陽公主就恰是那個人呢?

    萬一南梁太子情種的對象不是丹陽公主,那他還是多情一些比較好……

    “以后的事誰知道,且走且看吧。人生也正是因為有太多的未知與不可預料,才能越發的豐富有挑戰,從開始就知道結果的人生,又有什么意趣?”

    “這倒也是……”

    當下二人又說了一會話兒,見時辰實在不早了,方熄燈歇下了。

    翌日,施清如去司藥局晃了一圈后,便去了丹陽公主的寢宮。

    就見丹陽公主已換好一身大紅的騎裝了,瞧著英姿颯爽的,越發美得大氣張揚了,不由贊道:“早就知道公主穿紅好看,卻沒想到穿騎裝更明媚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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