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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宦醫妃之廠公真絕色在線閱讀 - 第141節

第141節

    鄧皇后只覺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意識也越來越渙散,好像已隱隱看到黑白無常出現在自己眼前,要勾自己的魂來了。

    心里真是怕極了,恨極了,更悔極了。

    然死到臨頭,卻更怕死,也更想活了,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饒已沒有力氣了,依然不肯放棄的在垂死掙扎著,眼里也早已滿是淚水,看著韓征拼命的搖頭哀求。

    沈留忽然闖了進來,見韓征已把鄧皇后掐得奄奄一息,忙上前低聲勸道:“督主息怒,您前腳離了鳳儀殿,后腳皇后就暴斃了,勢必會惹人非議,您又何必自己給自己添麻煩呢?倒不如今兒先饒了她,回頭再讓她慢慢兒的‘病死’,自然也就不會有人懷疑非議了,督主千萬要以大局為重??!”

    心里對鄧皇后的作死本事很是嘆服,能讓他家督主直接動手要掐死她,鄧皇后這是與施姑娘說了什么,才惹得他氣成這樣?

    勢必是天怒人怨,死了也活該!

    可就算要她死,也不該是現下,不該是督主親自動手,不然回頭弄得一身的麻煩,豈不是橫生枝節?

    見沈留闖了進來,還為自己求情,雖然話說得很不中聽,自己眼下也不知道多狼狽,鄧皇后也是通顧不得了,忙又拼命搖頭哀求起韓征來。

    總算韓征聽了沈留的話,找回了幾分理智,松開了鉗著鄧皇后脖子的手。

    鄧皇后立刻如被抽走渾身的骨頭一般,癱倒在了地上,劇烈的咳嗽喘息起來,這才知道原來能自由的呼吸,是那么美好的一件事!

    韓征厭棄的甩了甩手,沈留忙識趣的遞上了自己的帕子,韓征擦過隨手一扔,方冷聲吩咐沈留,“你先出去,本督還有幾句話與她說,說完了立時出來……放心,本督今兒不會要她的命了!”

    沈留不敢多說,忙呵腰應是,卻行退了出去。

    韓征這才居高臨下看著仍咳個不停的鄧皇后,冷冷道:“本督今兒留你一命,不是因為本督怕橫生枝節,一個無子無寵,娘家還不顯的皇后,死了也就死了,只要皇上不在意,誰敢有半句二話?”

    頓了頓,“本督是念在你所謂的提攜之恩上,畢竟本督當初能得以入皇上的眼,的確是因為你。但你不要以為,你那點提攜之恩,能用一輩子,這是本督最后一次對你留余地,包括寧平侯府和鄧玉嬌,本督也是最后一次留余地,不然安昌侯府的二公子只是好男風而已,除此以外,樁樁條件都是真不錯,且還輪不到鄧玉嬌!”

    光一個好男風,已經夠糟糕,夠滿京城但凡疼愛女兒些的人家,都舍不得把女兒嫁給那什么二公子了好嗎?

    鄧皇后心里瘋狂吶喊著,嘴上卻是再不敢說一個字,當然,脖頸和咽喉間的劇痛,也讓她壓根兒說不出來一個字。

    只能聽韓征繼續冷冷道:“但本督留你一命,不代表此事就到此為止了。本督待會兒會進言皇上,晉豫妃為貴妃,自此代掌鳳印和六宮大權,至于皇后娘娘您,既然身體不好,老是犯病,以后就待在鳳儀殿,好生靜養吧。省得什么時候不慎一病死了,皇上只怕又得另立新后,本督可不愿再看到一個大好年華的妙齡少女,卻只能將自己的一輩子都葬送在這深宮里了!”

    說完不再看鄧皇后一眼,拂袖而去了。

    余下鄧皇后癱在地上,看著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范圍以內,這才趴到地上,一邊痛不欲生的拍打著鳳儀殿漢白玉的地面,一邊無聲痛哭起來……

    韓征一出鳳儀殿,沈留立刻迎了上來,“督主,回司禮監么?”

    他搖頭,“不,本督去一趟乾元殿?;屎蠹炔〕蛇@樣兒,后宮諸事總不能勞動太后親自勞心勞力,總得提個妃嬪起來,代掌鳳印與六宮才是?!?/br>
    沈留忙笑道:“督主英明,那督主心里可有合意的人選了?屬下覺著,豫妃就挺不錯的,位份資歷都夠,人也是個明白人,應當能將六宮打理得井井有條,讓皇上沒有任何的后顧之憂?!?/br>
    最重要的是,施姑娘治好了豫妃多年的舊疾,豫妃心里勢必一直記著她的好兒,以后掌了六宮,還能不與人方便與己方便不成?

    韓征晲了沈留一眼,對他這般會揣摩自己的心思之舉卻并不反感,點頭道:“聽說這么一說,豫妃倒真挺合適的,走吧?!?/br>
    沈留遂帶著人,簇擁著韓征一路去了乾元殿。

    到得午后,隆慶帝便下了旨,晉豫妃為豫貴妃,代掌鳳印與六宮大權,至于鄧皇后,既然‘身體不好,那就歇著靜養吧’。

    ——隆慶帝哪里知道鄧皇后是真身體不好,還是假身體不好,他都幾個月不曾見過自己的皇后,也不曾踏足后宮了,自然是韓征說什么,就是什么,正好對豫妃這個潛邸時就服侍自己的老人兒還有那么一二分情分,再想著豫妃的確是個妥帖人,還有什么可不允的?

    于是豫妃就這么成了豫貴妃。

    圣旨傳到永和殿,豫妃有多喜出望外,可想而知。

    本來以為自己這輩子就在妃位上到頭來,雖說在整個后宮里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終究還是有那么幾分意難平,鳳座上那一位,可比她小十幾歲呢,可她卻已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十幾年了,當真是不甘心??!

    萬萬沒想到,她還能有晉貴妃,代掌鳳印與六宮大權這一日,老天爺終究還是開眼了!

    不過傳旨的太監很快便笑著告訴了她,不是老天爺開眼了,而是韓征開眼了,她才能有如今的貴妃做,至于為什么是她而不是別的妃嬪,則是因為恭定縣主曾給她治過病,彼此算得上有幾分交情。

    當下豫貴妃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心下有多感激施清如自不必說,只待日后有機會了,加倍回報了。

    永和殿是如何熱鬧,豫貴妃又是如何想的,韓征自不知道,也不關心,他在司禮監把幾分最緊要的折子批紅發下去后,心里實在惦記施清如,便收拾一番,早早出了宮,徑自去了師徒兩個的家。

    施清如昨兒燒了一夜,今兒醒來后,燒雖已經退了,渾身卻還乏得緊,便一直躺在床上,連房門都沒出過。

    桃子不知道她怎么了,只約莫猜到她多半跟韓征鬧不愉快了,怕她悶在心里悶出病來,幾次都想勸她去屋外走走,她也都給拒了,心里實在煩亂得很,亂麻一般根本理不清,還是靜靜的躺著,慢慢的理的好。

    所以韓征到了她房門前時,不出所料吃了閉門羹。

    桃子雖怕他,卻更聽施清如的話,把門開了一道縫,人擠出來后,便立時關上了,壯著膽子低聲與韓征道:“督主,小姐吃了藥已經睡了,您要不還是先回去吧?”

    韓征自然知道這是施清如不想見自己的托詞,心里雖著急,面上卻是看不出端倪來,只沉聲問桃子:“那你家小姐今兒可好些了?吃了幾次藥?早膳午膳都吃了些什么?”

    桃子低聲一一應道:“已經好了不少,藥都吃了,早膳午膳都吃的粥,只身上還沒力氣,老說乏、累,想睡,想來得再將養幾日才能大好,督主還是明兒……”

    忽然聽得房間里有咳嗽聲傳來,忙改了口:“督主那么忙,要不還是過幾日再來吧?”

    韓征何嘗沒聽見屋里的咳嗽聲,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沉默片刻,“嗯”了一聲,“那本督就先回去了,你好生照顧你家小姐?!?/br>
    說完轉身大步去了。

    桃子這才松了一口長氣,擦著額頭不存在的汗,進了屋里去。

    施清如在床上見她進來,低聲問道:“督主走了?”

    桃子點點頭,“走了?!?/br>
    忍了忍,沒忍住,“小姐,我瞧著督主眼里的血絲比早間更多了,可見白日也沒歇過,他昨夜便親自照顧了您一整夜,白日還不歇息,這樣下去,只怕鐵打的身子也要受不了啊。我估摸著,他如今人雖回了府去,卻肯定是吃不下睡不著的……您有什么話,什么誤會,不能當面與督主說清楚,解除掉的呢?您和督主一路走到今日,可不容易……”

    施清如何等熟悉韓征,方才雖隔著房門,依然一下就聽出了他聲音里的沙啞和疲憊,不用桃子說,也能猜到他此時的狀況。

    心疼自是心疼的,那么深沉熱烈的感情,是一點一滴慢慢累積起來,直至如今的,豈是一夜之間,說不心疼就不心疼,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可痛苦也仍是真痛苦,糾結也仍是真糾結,以致她竟沒有勇氣面對韓征,沒有勇氣告訴他鄧皇后到底都與她說了些什么,然后問他那些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她當然希望是假的,是鄧皇后見不得他們好,甚至是一廂情愿,以致瘋狂妒恨之下的挑撥離間。

    但她更怕是真的,更怕韓征親口向她證實,鄧皇后所說的都是真的,他和她的確曾甜蜜過,他們之間的柔情蜜意,在他和鄧皇后之間,也曾上演過……那她一定會發瘋的,一定會妒忌得發瘋,恨得發瘋的!

    她不想讓督主看到自己那丑惡的一面,也害怕那個殘酷的事實會讓他們再也回不去了,除了逃避,還能怎么樣?

    哪怕心里也知道不可能一直逃避下去,但能逃避一日,且先算一日吧……

    施清如想到這里,心里又說不出的難受起來,低聲與桃子道:“我心里都明白,只是一時間還理不清……你先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br>
    “可是……”桃子還待再說。

    見施清如分明已不想再聽她說下去,只得無聲的嘆息一聲,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韓征出了施清如的院子后,卻沒有回都督府,而是去到前廳里,等候起常太醫來。

    清如不愿意見他,總愿意見老頭兒吧,那他先把事情告訴老頭兒,請老頭兒幫忙先替他解釋分說一番,指不定清如就愿意見他了呢?

    她年紀小,心思也純凈清澈,也不怪不肯見他,只怕是根本還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想先冷處理一下事情,等待自己想清楚些了,再來面對事情、面對他。

    可他卻從來不是迎難而退、迎難繞道之人,有問題當下就得解決了,心里才踏實,事關她,就更是如此了,所以今兒他不把誤會解開了,不把小丫頭心里的疙瘩給平了,是絕不會離開的!

    好在常太醫不多一會兒便也回來了,他亦記掛著施清如的身體,所以一到下值的時間,便急匆匆的趕回了家來。

    先問過下人,知道施清如很好后,又聽得下人說韓征一直在花廳等著自己,常太醫估摸著韓征定有要緊事與自己說,遂沒有先去看施清如,先到了花廳見韓征。

    果然韓征開門見山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情大略說了一遍,末了雖有些尷尬,卻眼神不躲不閃的道:“雖是皇后有心挑撥,胡言亂語,到底事情也是因我而起,如今清如又病著,不肯見我,我怕執意要見她或是硬闖,會讓她再氣壞了身體,所以只能把事情告訴給您老,勞您老先替我解釋一下,讓她先消了氣兒,再好好與她分說了?!?/br>
    常太醫也是聰明人,一聽便把所有事情都串了起來,道:“我方才出宮時,一路上見好些宮人都在竊竊私語,我恍惚聽見是在說什么皇后病了,豫妃升了豫貴妃,以后代掌鳳印和六宮大權,就是因為這個緣故,讓你給收拾了?”

    韓征這會兒想到鄧皇后,都還余怒未消,冷聲道:“那是她罪有應得。若我果然做過,她對著清如那樣說還罷了,可我分明什么都沒做過,全是她在胡說八道,那就怪不得我了!”

    “你確定自己真沒做過?”常太醫卻是一挑眉頭,“反正我和我小徒弟也不可能拉了你到皇后跟前兒當年對質去……”

    話沒說完,見韓征一張臉已是黑如鍋底,忙打住了,訕笑道:“別生氣別生氣,我開玩笑逗你的。我當然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你又不是那等沒本事之人,何必要委屈自己走這樣的歪門邪道?這樣的話兒皇后要是當著我的面兒說,任她說得天花爛墜,我也定是一個字都不信的??晌倚⊥降苋四贻p,經過見過的人和事少,又滿眼滿心只有你,當然眼里揉不得沙子,當局者迷了,你可別怪她才是。我呢,這便與你解說去,等她明白了,你再慢慢與她說去,把誤會解開了就好了?!?/br>
    韓征這才面色稍緩,道:“我怎么會怪她?本來就是我不好,要怪也該是她怪我才是。那就有勞您老了,回頭一定好生謝您?!?/br>
    常太醫擺手道:“謝什么謝,我又不是為了你,我是見不得我小徒弟傷心,我可不管什么誰對誰錯,什么曲折是非,我只知道讓女人生氣傷心流淚了,便都是男人的錯。這次便罷了,我就饒了你,再有下一次,可別怪我不客氣,定要拿大掃帚抽你,好生為我小徒弟出一口氣了!”

    一邊說,一邊已起身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卻被韓征給叫住了,“還是我親自解釋給她聽吧,這本來就是我應該給她的解釋,這也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兒,讓您老夾在當中cao心算怎么一回事兒?您且梳洗更衣去吧?!?/br>
    有些話聽當事人親口說,與旁人轉述的,效果怎么能一樣?誠意又怎么能一樣?

    這次小丫頭心里還不定如何傷心如何痛苦,他還是親自與她撫平的好。

    常太醫倒是好說話兒,想了想,覺得的確由韓征親自解釋更好,也就點了頭:“那行吧,你自己說去。不過我還是要先去看看我小徒弟,倒是可以先替你敲敲邊鼓,省得你待會兒又吃閉門羹,你且等會兒吧?!?/br>
    往自己屋里更衣梳洗去了。

    一時常太醫梳洗完,便去了施清如屋里。

    見她面色雖還有些蒼白,精神也不大好,脈象倒是平穩,點頭道:“到底年輕,底子好,已是好了大半了,要是今晚不再燒了,明兒再休息一日,后日便可以進宮當值了?!?/br>
    施清如想到司藥局如今正是缺人的時候,歉然道:“這兩日只能讓師父多受累了?!?/br>
    常太醫擺手道:“自家師徒,不說這樣的話。對了,我剛回來就見韓征坐在咱們家花廳里,你還不肯見他么?你一直不肯見他,若真有什么誤會,豈不也一直解不開,只能一直誤會下去了?我覺著小徒弟你這樣不好,有什么還是該當面說清楚,不然就真是要親者痛,仇者快了,你說呢?”

    第一百七二章 難以置信的喜當爹

    施清如不知道該怎么與常太醫說才好。

    鄧皇后那些話,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她都不可能再告訴第四個人,即便那個人是師父,她也不可能告訴他,那于督主來說,得多尷尬,多難堪?

    遂只是道:“師父,我心里都明白的,您就別cao心了?!?/br>
    并不知道常太醫已經什么都知道了,笑道:“我怎么能不cao心呢,你是我徒弟,韓征是我心里親近的晚輩,一個是手心,一個是手背,我得心多大,才能明知你們有誤會了,還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什么都不cao心?”

    頓了頓,“不過‘不癡不聾,不做阿翁’,到底是你們自己之間的事兒,旁人也管不了,畢竟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但師父還是有一句話要說,這兩人之間,最重要的便是信任,是有什么便說什么,絕不藏在心里,自己猜忌懷疑,那樣再深的感情,都要慢慢的消磨光了,——你是個聰明孩子,我相信定然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那一步的?!?/br>
    施清如心里一緊。

    她還真想過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若無其事的將事情混過去了,也就算了,那樣便一切都與之前一樣,督主仍是那個督主,她仍是那個她,他們之間的感情也依然如舊,什么都不會改變了。

    可,那樣的自欺欺人,真的是她想要的,也是督主想要的嗎?有了第一次自欺欺人,以后會不會再有第二次,第三次……直至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終于變得不堪一擊,岌岌可危呢?

    現在常太醫的話,算是給她敲了一記警鐘,讓她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有些頭是不能開的,一旦開了,就回不了頭,注定只恨悔恨了!

    施清如片刻才鄭重的點了頭:“多謝師父教誨,我會牢記于心,好生斟酌的?!?/br>
    常太醫滿意的“嗯”的一聲,“這就對了,那師父就再多嘴說幾句啊。師父早年曾游歷全國各地,這你是知道的吧?當真是什么都見遍了,有為了爭灌田的水打得你死我活的壯漢;有為了養活自己和孩子,只能倚門賣笑的寡婦;甚至還有為了爭一口吃的,與野狗打做一團的乞兒……哎,說到底,都是為了活著,不然誰肯那樣作踐自己,誰又不愿意好好兒的、體體面面的活著呢?可活著就已經那么難,各有各的不容易了,又哪里還顧得上什么體面不體面?這便是‘倉稟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的由來了?!?/br>
    說完見施清如若有所思,繼續道:“師父告訴你這些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知道,在生死面前,其他的一切真的都不重要!何況,那些你認為很重要的東西,可能只是一場誤會,那你的自苦自怨豈不是都白費了?好了,師父說完了,肚子餓了,用膳去了,我瞧韓征那樣子,肯定今兒一整日都沒好生吃東西,我這便讓他與我一起吃。等他吃好了,你也吃好了,有什么話你們再當面說清楚,別弄得我老頭子一天天已經夠忙了,還要cao心你們兩個冤家,是想累死我???”

    施清如讓常太醫說得羞愧起來,忙道:“都是我不好,讓師父cao心了?!?/br>
    常太醫白了她一眼,“光嘴上說自己不好有什么用?得改啊。好了,我走了,不對,還有一句話忘了說了,相信你自己的眼光和判斷,相信你自己的心,若韓征真有那么不堪,你當初能那么義無反顧嗎?好了,這次是真說完了,真走了,再不走我自己都快要被自己啰嗦死了?!?/br>
    話音落下的同時,人也已經在門口,眨眼便消失在了門后,施清如連招呼桃子替自己送一送他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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