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節
斷崖下有很多高于水面的大石頭,諸多大石頭上都要鳥糞,白花花的一片。 在距離岸邊幾米之處,白牡嶸游移了一陣兒,找了一片沒有鳥糞的大石,然后從水里爬了出來。 全身都是水,離開水之后身體也有些沉重,白牡嶸坐在石頭上,一邊環顧著這斷崖。 這么高,想要順著那上頭下來并不容易。這白家的地理位置真好,想要進來的話只有東邊的水路,其他三面都是高高的斷崖,將白家徹底的包圍在里面。 每個地方都有屬于它自己獨特的安保方式,譬如她夷南就是以地勢取勝,而這鷺闕塢,天然加人工。 就在她環顧這里的地形之時,身后忽然響起破水之聲,過于突然嚇了她一跳,險些從石頭上掉下去。 一只手比她自己更快的托住了她的屁股,“小心些?!?/br> “你這狗爪子還挺會找地方摸,白姐的屁股彈性好不好?”穩住了身體,她一巴掌把他的手打開,一邊回頭看他。 這人半身露出水面,即便被水泡了,也是瀟灑的很。 收回了手,他扣在了她屁股底下的大石上,抬眼環顧這里,那斷崖上有鳥糞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鳥兒駐在那里,這地方瞧著真是臟。 “你再留在這里幾天,明日,本王就先回去了?!彬嚨?,宇文玠忽然道。 “嗯?你要走。不跟著我了?”他可是跟了她將近一個月了,忽然間的,卻說要走? “本王很忙?!彼灿性S多事情要處理,而且,不能再拖下去了。 看著他的假臉,白牡嶸眨了眨眼睛,隨后就朝著他的領口伸出了手。 第151章 不忘初心 抓住了他的領口,她就開始扯他的衣服。輕而易舉的把他的領口扒開,他白的刺眼的皮膚就露了出來。 這才是他皮膚本來的顏色,和他的臉根本不是一個色號。而且,因為有水,他的皮膚看起來就更誘人了。 如果他在外被非禮的話,那絕對是因為他的色相。 僅僅用一只手,就把他的衣服扯得亂糟糟。宇文玠愣了一會兒,之后便快速的扣住了她的手,另一手則咻的攏好自己的衣服,“你要做什么?”忽然之間,毫無征兆。 “既然你都要走了,我就想,我犯罪到底吧。反正這個地兒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正是下手的好地方?!弊チ俗プ约旱嗡臐癜l,她大言不慚道。 宇文玠深吸口氣,隨后甩掉她的手,“本王的身體可是很珍貴的,不容你的臟手在這種臟地方隨意侮辱本王珍貴的身體?!?/br> 這次輪到了白牡嶸無言以對,“你的身體很一般,別自戀了?!?/br> “即便在你眼里一般,但對于本王來說,它仍舊很珍貴?!边@是毋庸置疑的,而且他明顯也對這個說法堅信不疑。 白牡嶸傻眼,這小子就是個奇葩。 “好吧,你的身體極其珍貴,不似我們這些凡夫俗子這么粗糙?!彼J輸,否則再聽他自戀的說法,她非得忍不住把他的頭發都薅下來不可。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宇文玠抬眼看向她,“你還好,雖說相較于本王差了一些,但也無需自卑?!?/br> “我去你的吧?!币荒_踹在他胸口,直接把他踹到了水里去。白牡嶸覺得這一腳都輕了,應該把他的鼻子踹歪才解恨。 進了水里,宇文玠倒是也順水漂浮的很悠然,水確實是不錯,但是岸邊石頭上那些白花花的鳥屎打破了這一切,以至于讓宇文玠覺得泡在這里很惡心。 “回去吧,白老爺應該已經理好了思緒,該來找你了?!彼f道。 白牡嶸也從石頭上滑了下來,游水接近他,“好,走吧?!痹捖?,從他身邊游過,在水里的手卻在宇文玠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你干什么?”被輕薄,他險些沉進水里去。 “你珍貴的身體被我非禮了,是不是覺得自己變臟了?珍貴?說的好像你不拉屎一樣?!庇巫?,她一邊吐槽,用行動來擊打他的自戀。 宇文玠無奈,看著她如魚一樣遠走的身影,自己也追不上,這便宜也被她白白的占了。 回到碼頭,夷南兵把她從水里拽了出來,滿身都是水,頭發像海帶一樣,簡直是糟糕透頂。 她真的很想把頭發剪了,但宋子非和小羽流玉都不同意,甚至她還想過制造一些意外什么的,譬如去廚房做飯頭發被火燒了,亦或是和大楊比武頭發被大刀削斷。 但,都沒成功。 揪扯著自己亂糟糟的海帶頭往回走,到了住處進了大門,果然瞧見院中的亭子里有兩個人在那兒。白長士坐在那兒,大總管則站在他身邊。 視線快速的從他們倆身上掃過,白牡嶸抓了抓頭發,“等我一會兒吧,待我收拾完自己,咱們再聊不遲?!?/br> 說罷,她就徑直的回了小樓,根本沒打算對她這位‘父親’恭敬的請安。 白長士不由得深吸口氣,和大總管對視了一眼,“這背后有人撐腰,底氣也真是足了。想想以前,她哪敢對老夫無理?!?/br> “老爺,現在是咱們勢不由人。外面的人不能調回來,否則各地商行就會有動蕩??蛇@家里,也沒人了。下屬一直在外,這時局動蕩,但宇文玠手里的兵馬以及他掌握的那十幾座城,實力不是吹噓。反倒是那什么楚王處境不怎么好,還有登基為帝的宇文騰,內里也是一團糟,聽說國庫虧空的厲害。正好這宇文玠和八小姐夫妻同心,就算奪不回大梁北方,但相信只要守得住這地兒,咱們鷺闕塢就不會失守?!贝罂偣苄÷暤恼f著,盡管這通分析他昨晚已經說了好幾遍了,都是充分的分析宇文玠的優勢。 “眾多兒女,死的死瘋的瘋,如今,也只有這一個還活蹦亂跳的?!卑组L士盯著一處,長聲嘆道。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女,他是出于憤恨,他不會后悔,但卻不免覺得空虛。 往日這家中都是兒女的身影,兄弟們雖說因為利益而有隔閡,但也都在這個家中。 如今,一切都沒了,只剩下他孤家寡人。 小樓里,白牡嶸換了衣服,也扎起了長發,站在一個窗口前,她看了白長士好一會兒了。 他和大總管說話的聲音若有似無的傳來,雖不知是不是在做戲,但這么瞧著他,也挺可憐的。 他兒女很多,單單是這個身體就排在了第八,昨天砍死了數個,以及他們的妻妾。 關上了窗子,白牡嶸轉身朝著樓下走,待走出了小樓,卻瞧見宇文玠正在亭子里。 他衣服和頭發還是潮濕的,不過,那也比白長士那吉吉國王的樣子瀟灑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