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節
其實,就我這些年的所見所聞來說,其實所有人的門派,最初都是一派,就以郭茂森說的這四大派,像武當、峨眉和昆侖都是信奉道教,只有少林是佛教,可說到底一切都是歸于一家,那要是從根上說,還是起源于一個人,或者那么少數幾個人。 道教往遠古來說,那只有這么三大人物:第一個黃帝,第二個老子,第三個就是西王母。 當然,有人還會提到三清,甚至說到洪鈞老祖,但是這些都是神話中構思出來的人物,并不像黃帝、老子和西王母就是實實在在存于歷史上的人物。 言歸正傳,根據古月的口述,這個昆侖術就是西王母創建的大術,正像郭茂森說的那樣,需要的條件非常的苛刻,缺少任何一個都無法成功,越是這樣的術,那自然越難破解,甚至可以說沒有破解的辦法。 古月不經常說話,提到的也只是只言片語,但就通過這簡單的話語,已經證明了這個昆侖術才是最要命的,我現在已經意識到對自己下術的并不是張宇靈,而是他的師傅張宣德。 在場的沒有一個是傻子,大家都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就是觀星派的現任掌門,只不過讓人搞不明白,堂堂一個長輩,居然會下這么厲害的術來對付一個晚輩,這只能說明張宣德的肚量太一般了。 胖子就問古月:“姑奶奶,您可得想辦法救救小哥啊,剛才那跟鬼上身一樣,要不然咱們在現場,估計小哥就已經被弄死了,您可不能見死不救??!” 郭茂森有些無奈地說:“老朽也不再要求什么,這已經不在老朽的能力范圍之內,說白了這觀星派的現任掌門真夠厲害的,老朽只能認輸了?!?/br> 胖子就白了他一眼,說:“不行就快滾,早就知道你是個三腳貓,還來這里裝什么洗澡派掌門,說起來胖爺就氣不打一處來?!?/br> 郭茂森皺著眉頭說:“胖老板,您也是有名有響的人物,但也不能說話這么刻薄,畢竟老朽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這一點絲毫沒有隱瞞您吧?” 我遞給胖子一支煙,再給郭茂森的時候被后者婉言拒絕,我說:“死胖子,這也不能怪郭老,我不也沒有想到張宣德會這樣做嘛,還以為只是他那個徒弟?!?/br> 頓了頓,我對一個伙計說:“你去柜子里邊拿兩千塊錢出來,畢竟郭老也忙了一晚上,前兩次要不是因為他,說不定我根本就挺不到這一次?!?/br> 那伙計應了一聲,就打開柜子取錢,而郭茂森說什么都不肯收,最后還是我硬塞給了他,畢竟我不想讓人說我張林欺負一個算命的,這對整個卸嶺派都影響不好,現在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看天意了。 在伙計送走了郭茂森,我們幾個人就開始看時間,雖然對于如何破解昆侖術還沒有眉目,但是學過風水的人都知道,陰氣和陽氣交界點,那就是在天即將放亮的時候,那時候西邊的那顆啟明星就是最好的標志。 胖子郁悶地抽著煙,追問古月:“姑奶奶,這昆侖術到底可怕在什么地方?或者胖爺換個說法,小哥接下來會怎么樣?” 古月猶豫了一會兒,才說:“昆侖術是個大術,那時候只有西王母大人一個人會,至于后來是如何傳下的就不得而知了??傊?,中了昆侖術之后,不出三天必死無疑?!?/br> 紅魚就說:“你怎么說都是觀星派的祖師,難道連你都不知道如何破解?那現在的觀星派是如何學到的?” 古月看了紅魚一眼,說:“這個昆侖術可以說和我們觀星派沒關系,至于他們是如何學到的,這只能去問他們自己?!?/br> 胖子就分析道:“可能是無意中得到了,就像胖爺祖上也是無意間成了摸金校尉一樣,但又和你們摸金派有不同,雖然從根源來說是一個祖師爺,但是總有分開的那些老輩,他們有學了別的,所欲導致聽起來是同門同派,卻又有一些詫異?!?/br> 就在我們說話家,殊不知張景靈就在來的路上,他作為觀星派的首席弟子,對于他那個師傅太了解不過了,表面對人是笑呵呵的,但是暗地里心胸狹隘的要命,所以他在看到了師傅起壇做法,就開始往這邊趕。 雖說午夜以后的北京城交通,也變得寬闊了很多,但是他太過于著急了,不小心和人撞了車,后來醒來就在醫院當中,所以根本沒有能過來幫忙,這都是他后來說的,也許這就是人的命運吧! 張景靈沒有到,但是我師傅呂天術卻是趕了過來,基本在郭茂森走后沒有半個小時,他就帶著霍羽到了我的鋪子,看到我沒事,就長長地嘆了口氣。 霍羽打量我幾眼,說:“師弟,聽師傅說你惹了觀星派了?” 我沒辦法,肚子里邊全是苦水,聽到霍羽這么一問,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呂天術也在一邊聽著,期間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 聽完之后,霍羽看了一眼古月說:“我上午就聽我師弟找古月,還跟我說要是古月借錢就借給她,原來就是因為這事,這個張宣德也太娘的不是東西了,不就是吵了幾句嘴,他至于這樣的嗎?” 胖子說:“霍羽,你他娘的快別馬后炮了,要是等你們來處理這件事情,那黃花菜都涼了,小哥命里就該有這一劫??!” 霍羽沒理胖子,而是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就對呂天術說:“師傅,您看看您能不能舍一次老臉過去,讓張宣德別再給我師弟下術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來商量商量?!?/br> 呂天術嘆了口氣說:“我已經給那老東西打過電話了,可是沒想到這次他那么的堅決,揚言不把張林整死絕對不收手,我已經派蒼狼帶人過去了,既然他玩陰的,就別怪咱們跟他真刀真槍地干?!?/br> 胖子立馬就笑道:“還是呂爺有魄力,這老小子早就該這樣治治他了,只是蒼狼那家伙怎么還沒有動手?小哥已經受了不少罪了?!?/br> 我搖頭說:“這沒什么,只是心里有股怨氣,沒想到堂堂一派掌門就是這么點肚量?!?/br> 呂天術說:“雖說觀星派沒有多少產業,但是他們的人也不少,只不過一直隱藏著不容易認出,有可能你到大街上隨便找一個算命的,他就是觀星派的人?!?/br> 一聽這話,我們都面面相覷,因為郭茂森就是算命的,而且他還說了一個我們根本都不知道的門派,我立馬就問呂天術:“師傅,您知道有個洗華派嗎?” 呂天術一皺眉頭說:“為師從未聽說過,怎么了?” 一下子,我們都知道壞了,那個郭茂森有可能就是觀星派的人,只不過他給自己改頭換面了,所以才瞎編了那么一個名字,那之前做的一起,會不會有什么陰謀呢? 第710章 七魄已丟 人老為人精,再老為糊涂神。 此刻,呂天術就是存于為人精之時段,他一眼就看破了我們詫異的表情,同時再加上之前問他的是否知道洗華派,立馬就知道我們可能中計了,他說:“你們到底還都是年輕人啊,難道就沒有看出什么異常來嗎?” 胖子就鬧著頭說:“呂爺,這個人我們還是比較熟悉的,他經常都在潘家園這一塊擺攤子,而且小哥很早之前還讓他給看過前程,你說他要是觀星派安插在這里的人,那得深謀遠慮到什么程度???” 呂天術嘆了口氣說:“沒有遠慮必有近憂,如果你們要是找這方面的能人,大可給我打電話,據我說知在咱這北京城當中,只有一個卜算門派不屬于他觀星派,那就是周易派?!?/br> 紅魚就說:“呂爺,照您這么說,我們都上當了?” 呂天術點頭說:“十之七八,聽你們剛才說的,此人能夠破解兩大術,顯然也絕非等閑之輩,而且加上他年過七旬,那么此等人物我必然認識,可在這潘家園的這行能人我卻不認識,這已經相當說明問題了?!?/br> 張玲兒腦筋轉的比較快,她說:“如果照這樣的話,那么這個郭老頭不僅沒有在幫助我們破解所下之術,說不定他還在跟小哥下某種術,你們覺得有這個可能性嗎?” 呂天術說:“看看,果然還是玲兒反應的快,這也是我接下來想要說的?!彼D了頓,問我:“張林,你把他給你破解兩大術的過程,再給為師來個情景再現,咱們就像是雷子辦案那樣,我來給你看看其中的貓膩?!?/br> 胖子忽然想到了什么,說:“對了呂爺,我聽那個郭老頭說下這昆侖術的時候,必須有三個條件,最主要是需要來自昆侖山的太歲?!?/br> 呂天術皺起眉頭,問:“什么是昆侖術?” 雖然我們比較詫異他的反應,但是畢竟不同行當有著不同的東西,也就是常說的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我只好把之前關于昆侖術的一些理論一字不落地告訴了他。 聽完之后,呂天術笑道:“原來這就是昆侖術,想不到古月姑娘也知道,只不過你們放心,肯定不是這如此厲害的昆侖術,而是另外一種術?!?/br> 霍羽也比較奇怪,問:“師傅,您為什么這樣說?” 呂天術呵呵笑道:“因為那太歲并不在觀星派的手中,而是在我手中,更確切地說,它現在和九兒在一起,這種靈物也可以防止尸體發生變化,我怎么可能讓它落于他人之手呢?” 紅魚就是一愣,問道:“呂爺,您是說那個花了六個億買下太歲的買主居然是您?您為什么要這樣做?只要您說一聲,我那個太歲就會給您送過來,畢竟您也都是為了我師傅??!” 呂天術擺了擺手說:“在九兒彌留之際,我們談了很多,她囑咐我說了,你是個苦命的孩子,從一出生就失去了父母,后來又婚姻又不順,她嘴上雖然罵你,但是內心卻是心疼你,所以讓我好好照顧你,如果摸金派有什么危難,讓我一定不要袖手旁觀?!?/br> “嘩啦!”一下,沒有絲毫預兆,紅魚的眼淚已經流到了臉頰,她直接就跪了下去,對著天叫了一聲:“師傅?!?/br> 我們聽得都是鼻子一酸,沒有經歷過這種場景的人,一定以為這只是熒幕里邊橋段,但是真正到了誰的身上,我想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住如此多的打擊,確實相比較之下,紅魚屬于這孤兒當中最可憐的一個。 她幼年失去了父母,成年失去了丈夫,又失去了孩子,而且連養育她的再生父母米九兒也撒手人寰,這任何一樣對于任何人來說,那都是最為沉重的打擊,而她僅僅只是一個女人,她也需要找個肩膀,也想有個家。 知道了那塊太歲在呂天術的手中,我就意識到是真的上當了,如果換一種想法去看待這個問題,那么觀星派既然有如此能力,那么他們預測未來應該不雅于瑪雅人,再加上瑪雅人曾經是古回國的“親戚”,那么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我把整件事情想了一遍,大概就是張宣德在幾年前已經算出我命中有這一劫,或許這樣有點牽強,那么他可以為自己算,就像是《封神演義》當中姬昌算出自己要吃伯邑考的rou一個道理,那么他就往潘家園安排了郭茂森這么一個人。 我再回想第一次找郭茂森算卦的時候,那是因為我路過他身邊,然后聽到他說了幾句非常和我的經歷相似的話,所以我才會找他去算卦,那他如果真是觀星派的人,根本就不用再算什么,只要和張宣德互通一個電話,那么一切都知道了。 想到這里,我就連忙開始呂天術情景再現剛才的經過,其他人原本不動,讓胖子來扮演郭茂森,而霍羽代替胖子,就這樣把所有的事情,完完全全地展現在呂天術的眼前。 看完之后,呂天術臉色僵硬,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頓了頓他說:“張林啊,為師沒有見過只點三盞命燈的,一般三魂七魄那就都是三盞命燈,七盞小蓮花燈,現在你的七魄已經不在了?!?/br> “???”胖子比我還要驚訝,他說:“這怎么可能,不就是點幾盞燈嘛,再說了我們也看到了外面天有異樣??!” 呂天術說:“這種儀式,怎么能打開窗戶呢,聚魂是要在完全封閉的場所,魂本就無形,這樣被陰風一吹,魂自然會跟著而去,就像你們剛才說的那樣,張林渾身冰涼,而且還動都不能動,這明顯就是在剝離他的七魄??!” 我就連忙問:“如果人沒有了七魄會怎么樣?我現在并沒有感覺有什么異常???” 呂天術說:“三魂又被稱之為命魂,這些都是風水常識你應該也都知道,魂經常會和鬼魂聯系到一起,魄則是游離于身體之內,它們和你的五臟六腑一樣重要?!鳖D了頓,他說:“我來打個比喻,這人好比是一座房子,只有里邊裝修好了,有了家具電器,人走進去才算是一個家,如果沒有人進去住,那只能叫空殼?!?/br> 一聽這話,我渾身就忍不住地打起了哆嗦,因為這個比喻太過貼切了,也就是說,現在我只有三魂,那僅僅是一個空殼,被帶走的七魄則就是人,那我就不是一個完完全全的人了。 胖子問呂天術說:“呂爺,小哥這沒了七魄會怎么樣?” 呂天術說:“這就很難說了,因為可能性太多了,比如說走夜路容易鬼上身,因為沒有魄的身體,那就是無人住的軀殼,那樣會出大事的?!?/br>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描述自己現在的心情,總之就是非常的混亂,感覺心神甚至都無法安定,而且被騙的羞辱感也特別的強烈,沒有人會愿意讓別人騙,這種感覺相信很多人都能理解。 張玲兒說:“如果小哥再下斗,那么事情就會更加麻煩吧?” 紅魚說:“那是肯定的,斗里邊我們都戴著辟邪的東西,有時候還會發生不同尋常的事情,就小哥現在這樣,估計剛一走到墓的入口,立馬就會有一群孤魂野鬼來搶奪他的身體?!?/br> 霍羽說:“那就別下斗了,也不要走夜路,這樣不就行了?!?/br> 這時候,古月忽然開口說:“他可以不再從事這個行業,但不可能不走夜路,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要不是我的原因,他也不會惹上這樣的事情?!?/br> 胖子就說:“姑奶奶,您可千萬別這么說,這要是換成胖爺一樣也會這么做,畢竟朋友需要幫忙,不幫忙那還叫朋友嘛嗎?再說了,這一切都是那狗娘養的觀星派做的好事,和你沒有一毛錢的關系?!?/br> 頓了頓,他氣呼呼地說:“以后別讓胖爺再碰到張景靈那孫子,要不然胖爺非弄死他不可?!?/br> 我說:“你個死胖子不知道情況就不要亂講,張景靈應該和這件事情沒關系,他之前和阻止他師弟為難我,不能一棒子把所有人打死?!?/br> 胖子冷哼道:“萬一人家是在給你演戲呢,你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沒有防人之心,做什么都把別人往好處想,這世間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 我不跟他繼續爭論這件事情,就問呂天術:“師傅,您說弟子接下來該怎么做?就像古月說的,我一輩子不可能不走夜路,而且現在我還是卸嶺派的掌門,不下斗那還怎么做這個掌門??!” 霍羽笑道:“掌門的位置我可以幫你坐,只是這不走夜路,你小子以后可就成了晝出夜伏了,這聽起來還真的有些可笑呢!” 我無奈地說道:“師兄你就別嘲笑我的,我已經很難過了?!?/br> 呂天術想了一會兒說:“辦法不是沒有,只不過為師是無能無力了,這事你還要問問古月姑娘,她應該知道怎么處理這件事情?!?/br> 我們的目光都轉向了古月,同時心里也非常好奇,為什么說古月就能解決這個事情,這肯定和她是觀星派的九大師祖沒有太大的關系,要不然她早應該發現郭茂森的貓膩,也不會讓我陷入這種境地。 第711章 同病相憐 對于呂天術的話,古月也表示出了一絲的詫異,好像她根本沒想到連呂天術沒有辦法,居然讓我去問她,猶豫了片刻,她說:“我不明白為什么我知道?!?/br> 呂天術呵呵一笑,對我和古月說:“你們兩個跟我來一下,這種事情還是只有你們自己知道的好?!?/br> 胖子聽了這話就不滿意了,說:“呂爺,在場的又不是外人,還有什么就直接說,再值得笑的事情,我們都忍住還不行!” 呂天術笑而不語,這讓我也感覺可能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這種事情我當然不愿意讓其他人知道,帶著呂天術和古月就上了二樓。 在我平常睡覺的房間,里邊因為沒有了床,顯得格外的空曠,我搬了三把椅子,三個人一落座,我就著急地問道:“師傅,到底是什么?” 呂天術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凝重起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古月,說:“張林啊,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瞞著你們所有人,只有我和古月兩個人知道,現在你出了這檔子事,那也只能多一個人知道了?!?/br> 聽了這話,我就納悶了,想不到還有別的事情隱瞞著我,我是最怕別人給我來這么一出,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傻子似的,所以臉色也就不可能好到哪里去,我說:“師傅,有話您就快說,我心里現在跟貓抓的一樣?!?/br> 呂天術嘆了口氣說:“古月姑娘,這件事情你說,還是我說?” 古月淡淡地說道:“你說吧!” 呂天術微微點頭,說:“其實人沒有了七魄,正像我之前說的那樣,麻煩的事情有很多,但是有一點我沒有說,那就是會導致間隙性的失憶癥,就像古月那樣?!?/br> 我一愣,立馬就明白他想說什么,就說道:“師傅,您的意思是說,古月也沒有七魄是嗎?” 呂天術繼續點頭說:“沒錯,為師把她送到醫院里邊做了全身檢查,尤其是腦部格外的細致,但是卻一點兒毛病都查不出,后來找了周易派的一位老朋友,他告訴我古月沒有了七魄,所以才會變成如此模樣?!?/br> 我怔了怔說:“照您的意思是說,如果我的七魄找不回來,那么就會和古月一樣,得上她那種間隙性的適應癥對吧?” 呂天術說:“就是這樣,只不過我還不知道她是怎么辦到不讓其他靈魂占據她的事情,所以才讓你像她請教,所以為師會盡量幫你找回來,但是這段時間就比較麻煩,所以你要跟古月學一下她是如何辦到的?!闭f著,他就看向了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