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
我心說:不會這么變態吧?看情況現在蒙哥豈不是赤著身子呢! 又挖了一會兒,古月忽然說:“找到了?!闭f著,她就把蒙哥從沙子里邊拖了出來,也不在乎什么男女之嫌,直接開始檢查蒙哥的身體狀況,探呼吸、摸動脈、聽心跳…… “人怎么樣了?”猶豫空間的限制,我站在后面無法上去幫忙,著急地問道。 古月說:“窒息昏迷了,不過還沒有死?!闭f完,她這才把人放在了我們兩個的中間,我們開始給蒙哥做心肺復蘇和人工呼吸。 我發現在蒙哥的后腦有被利器擊打的痕跡,雖然傷口已經凝固了,但還是非常明顯,而且頭發也因為血的凝固變成了一塊,無奈只好用匕首割掉他的頭發,給他簡單地進行了包扎。 蒙哥的情況比預料中的好一些,后腦的傷沒有致命,只是屬于皮外傷,但我可以肯定這足夠他昏迷一段時間,不過既然他現在還沒有死,那說明他被沙子埋住的時間并不久,要不然現在就是一具尸體。 我非常的納悶,依照胖子和蒙哥之前的摔跤來看,蒙哥的身手還在胖子之上,即便有偷襲的成分在其中,那要把蒙哥擊暈,確實也需要一個人,這個人至少也要有霍羽那樣的身手才行。 再看看蒙哥的衣物,我發現衣服雖然和身體分開,但并不是撕扯造成的,而像是一件件地故意脫下來的,如果我是偷襲蒙哥的人,既然把他放在這個機關中,那么也沒有必要脫掉他的衣服,除非是特殊癖好的家伙干的。 想到這里,我還真的看了看蒙哥的菊,畢竟外國這種事情比較多件,不得不防是因這種事情做事,不過顯然我的思想有些邪惡了,他的后庭花并沒有發現什么異樣。 古月一臉奇怪地看著我的動作,顯然她自然不可能想到我現在的想法,頓了頓,她說:“人應該沒事的,只是這個機關有問題,要不然他也不會脫衣服?!?/br> 我點了點頭,可是又有些想不明白地問古月:“你說發生什么事情需要脫衣服?” 古月說:“可能性有很多?!闭f著,她朝著兩邊的沙堆看著說:“我覺得可能和這些沙子有關?!?/br> 話剛落音,我們就聽到淅淅瀝瀝的聲音,兩個人都是一愣,這種聲音現在比任何聲音都要恐怖的多,當我們找到了源頭的時候,立馬幾明白為什么蒙哥沒有了衣服。 原來,在兩邊石墻的上半部分,有著很多胳膊粗的口子,這些口子雜亂無章地存在著,可此刻里邊居然正往出流沙子,時間短了還好說,要是時間一長,那我們豈不是會被這些沙子埋葬了,看來這就是蒙哥脫衣服的原因。 我本來是想要給蒙哥穿衣服的,可一看到這種情況,立馬也就去用衣服去堵,不但把蒙哥的衣服用光了,連我自己也只剩下一件了。 雖然一些口子是被堵住了,但是上面的口子太多,我忍不住就去看古月的衣服,她卻搖著頭說道:“把衣服穿上,這樣做沒用的?!?/br> 我回了回神,發現古月說的沒錯,即便來的人有十多個,也是無濟于事的,而且我發現沙子的流速不一會兒就能把衣服沖掉,即便沒有沖動,反倒是其他地方的口子越來越急促起來。 一臉尷尬之后,我把衣服穿好,之前那都是下意識的行為,我估計當時蒙哥也是這樣,所以當我們發現他的時候,才會看到他現在的囧樣,雖說他對沙漠比我們任何人都熟悉,但一旦遇到墓道的機關,他不慌神才怪呢! 上面的沙子順著石墻不斷地流淌著,蕩起的霧塵還非常的嗆死,甚至連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我們兩個之好戴上防毒面具,瞇著眼睛看著發生的一切。 這樣雖然可以堅持一段時間,但我擔心細砂土把呼吸孔堵住,到時候防毒面具肯定是廢了,而最關鍵的是照這樣的流速,根本不用一天,最多半個小時就能把原本通道塞滿,而蒙哥還逃不出他的遭遇,只不過這次多了我們兩個。 “現在怎么辦?”我有些沒注意地問古月。 古月瞇著眼睛抬頭看著上面,說:“等?!?/br> “等什么?”我詫異地問她。 古月說:“等沙子把這里填平,到了頂部的時候,也許還有一線生機?!?/br> 我觀察了沙子的流速,覺得即便到了頂部,給我們做出措施的時間也不是很多,而且我把頂部是用鐵澆筑的事情和古月一說,古月立馬皺起了眉頭,自己一個人拿著手電站在最高處去四面打量。 作為盜墓賊,我研究過墓中時常出現的沙坑陷阱,那大多都是流沙坑,把人陷下去活活地憋死,而第一次意識到還有這樣的設計,估計這可能和四周都是沙漠有關系,大大增加了這個機關的威力,我估計以前只是堵住出口困死人,而現在卻變成了這樣。 古月跑下來說:“我們必須馬上想辦法化解危機,否則沙子塞滿了這里,我們也就會死在這里?!?/br> 我嘆了口氣,說:“那只能用炸藥了?!闭f著,我把自己身上的炸藥掏了出來,同時也示意古月也拿出來,我們這次需要的量必然不會小,至少要炸塌另一邊的石墻,因為我無法推測石墻的厚度和其中會不會有別的貓膩,只能選擇一次性賭把大的。 就像是古月自己說的,她并不是神,有些事情她也是無法解決的,所以現在我們只能靠炸藥,將炸藥貼著一邊的石壁放好,接著挖一個沙坑來防止爆炸給我們自己帶來直接斃命的危險。 點了引線之后,我快速地回到了沙坑中,把耳朵死死地堵住,過了沒有十幾秒的時間,忽然“轟隆”就是一聲巨響,在這種封閉的空間中,不管是沖擊波還是聲音,那都是把炸藥的威力展現的淋漓盡致。 有那么兩三分鐘,我的腦袋一直“嗡嗡”作響,被聲音震的七葷八素的,如果剛才不是堵住耳朵,估計現在已經震聾了。 在我們站起來的時候,身上都是一層不薄的沙子,發現真的還被我們炸出了一個大洞,可要命的是,大洞并沒有通往外面,那又是一個夾層,里邊還有沙子,雖然量只占據了半,但是在我們炸開之后,這條通道的沙子,開始往另一條里邊灌。 看到有空間,我和古月慌忙攙扶著蒙哥跑了過去,然后把蒙哥往里邊一放,接著我們兩個心有靈犀地開始用沙子堵那個被我們炸開的口子。 隨著沙子自身流動,加上我們兩個拼命有工兵鏟的堵截,不一會兒那個窟窿還真的被我們堵住了,而我們兩個人累的幾乎癱躺在地上,連動動手指的力量都沒有。 沙子流動的聲音漸漸消失了,顯然如果我們沒有存在于這個夾層之中,現在我們就可以呼吸沙子了。 觀察了一下這個空間,發現那還真他娘的大,估計我有力氣從一邊往另一邊走十步,腦袋便能撞到沙子,只能說是一個頗大一些的沙坑罷了,三個人顯得還算是勉強可以,但是有十個人,立馬就會變得擁擠不堪。 但這些都不是目前最重要的,等到我們發現這里依舊是個完全封閉的地方之后,頓時我明白了當初設計者希望到達的目的,只不過這里把這個機關發揮到了極致。 現在我們要考慮的那就是氧氣問題,畢竟這種細沙子之間存在的縫隙小到幾乎忽略不計,所以不可能會再有空氣流通進來,一旦我們三個人把這里的氧氣吸光,最后我們將會被自己呼出的二氧化碳活活給憋死。 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三個人都會窒息而亡。 不過,要不是剛才急中生智想到的這個辦法,估計現在就已經死了,活著就有希望,也許柳源已經開始找我們了,或許霍羽他們都回來了,然后一行人正在想辦法救我們,心中一萬個可能性在讓我不要崩潰,但我還是崩潰了。 可是究竟是誰在害我們,想到害我們的人,我真的恨不得把對方生吞活剝了,可惜接下來的等待,將是一場和死亡的博弈。 第469章 愛情的力量 封閉空間,又是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而且這一次的情況要比以往更加嚴重,現在沒有任何的機關可言,也沒有什么奇妙的設計,更不可能是鬼打墻,這是實打實的困境,而我們要在等救援之下,也要做出最大的努力。 現在我們三個人面臨最大的問題就是空間,有人說沒有水你可以堅持三天,沒有食物可以堅持七天,可沒有空氣,那是一秒都堅持不了,所以我們要想辦法保持空氣的流通性才行,要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細沙的密度非常的小,不像是這是一堆小石子,說不定還有空氣的存在,當然我不否定沙子與沙子有空氣這樣的定論,但那點估計還不夠肺活量好的人吸一口。 休息了片刻,我檢查了蒙哥的情況,他后腦的傷不致命,但因為之前被沙子活埋而導致窒息,原本放在平常就是一塊創可貼的事情,現在卻搞得非常的嚴重,傷口雖說凝固,但看出的發炎了。 我叫了幾聲蒙哥的名字,又來回輕輕搖他,甚至還提到了宋楠的名字,原本看似沒希望的事情,忽然他還真的醒了過來,第一個動作就是要抓他的后腦,我連忙攔住他,生怕他因為不注意而得破傷風而死。 終于,蒙哥完全地清醒過來,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快速往后靠,并且做出有攻擊的姿勢,不過當他在手電光下看清楚我和古月的臉龐,很快就放松了下來。 看了看狹小的空間,蒙哥問:“我們在哪里?” 我說:“我們被人算計了,現在正困在這么一個鬼地方,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離開?!?/br> 蒙哥又四周打量了一圈,發現除了我們這片之外,其他地方全都是沙子,便略作思考了起來,不一會兒說:“我正在方面,忽然就感覺到有人砸了我的后腦,對方一定是個高手,要不然不可能這么輕易把我放倒?!?/br> 我無奈地說:“就算不是高手,就以你當時思念成疾的模樣,估計是個人就能偷襲你?!?/br> 蒙哥沒有反駁我說的話,同時也看向了一旁的古月,然后問我們兩個人:“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嗎?” 我反問他:“你以為這是哪里?” “這不是沙漠中的流沙坑嗎?”蒙哥很是詫異地看著我。 我一看他居然不知道,心想也就不讓他趟這趟洪水了,畢竟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有時候知道了反而會害死自己,幸好蒙哥也不是一個有很大好奇心的貓,所以對我跟他說這就是流沙坑并沒有什么懷疑。 蒙哥說:“我們陷入流沙坑活著真是命大,不過那也等于就是死了,因為流沙坑的結構太過松軟,只要稍微借助一點點外力,便會整個坍塌,我們現在也不過是茍延殘喘?!?/br> 我沒辦法和他解釋真正的情況,也就聽著他說不做聲,而古月更不會接她的話頭,一時間蒙哥又陷入了一種頹廢的狀況,只不過我從他的眼神中,還看到了一種像是受到了殘酷刑罰之后解脫的表情。 我摸出了食物和水,先補充一下體力,古月也是一樣。讓蒙哥吃,他說反正也是死,吃不吃都無所謂了,我就將他反正都是死,那吃了再死總比餓死強,我們中國可講究人寧可做飽死鬼,也不做餓死鬼。 蒙哥看著我,忽然就笑了,點了點頭開始大肆地吃喝起來,這種場景我好像見過,不知道是在影視劇里邊,還是一些武俠小說里邊,但凡被關入死牢的死刑犯,他們在臨死之前都會給吃一頓好的,并把這頓飯叫做斷頭飯。 雖然不知道我們現在吃的是不是最后的一餐,但總要吃飽喝足了才有力氣想事情,實在真的出不去,那也不可能活活餓死,好死還不如賴活著,這一刻我算是真正體會到了這句話,人一旦真的陷入了絕境,一百個人有一百個人會是我們這樣的做法。 經歷的風風雨雨多了,這種情況也遇到的不少,我并沒有以前那么悲觀,覺得人活著便是有可能有機會的,所以我根本沒有打算放棄等死,說實話我他娘的還沒活夠呢! 忽然,古月問我:“還有辦法嗎?” 我不知道是心疑的,還是真實就在發生,好像現在的空氣變得有些渾濁了,呼吸起來也沒有之前那么舒暢,所以我忍不住加快了呼吸的頻率,這樣才感覺好了一些。 看著四周的情況,我說:“我們不能在這里死待著,否則等不到救援就先死了?!?/br> 古月微點頭,說:“我真的,我現在想知道你還有辦法嗎?” 我說:“辦法倒是有一個,只是又會消耗我們很多的體力,說不定不等這里的空氣被我們呼吸干凈,我們就會被活活累死?!?/br> “你說?!惫旁轮苯诱f道。 我看了蒙哥一眼,這家伙吃好喝足了,此刻一臉的釋然,壓根就和我們不在一個頻道上,他時而很神經質地笑著,時而笑著笑著又流出了眼淚,不知道是對宋楠的懷念,還是對生命的灑脫,總之感覺他非常的奇怪。 我把自己的意思一說,其實就是碰運氣,我們以這個空間為基準,選擇一個方向開始用工兵鏟,如果我們命大,那是可能挖出去的,當然挖的時候要特別的小心,一旦塌陷了那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直接就會被沙子蓋上。 古月把我這個不靠譜的提議考慮了一下,顯然她對這種不確定和非常危險的事情抱有一定的懷疑,不過她很快就想明白了,畢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總比在這里活活被自己呼出的二氧化碳憋死強。 休息了差不多十分鐘,我和古月就開始用工兵鏟開始作業,蒙哥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們兩個,大概他覺得我們是瞎折騰,臨死也不會享受舒舒服服的死,非要等著在極度勞累之下,瞬間被沙子蓋住。 可是我們的空間就是那么大,而挖的沙子自然要往身后丟,不一會兒蒙哥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忍不住就問我們到底有什么可折騰的,我話并沒有和他都說,就是讓他看看我們兩個挖了之后,在不斷拍著沙子加固,那沙子并沒有塌陷。 “嗯?”蒙哥發出了表示奇怪的聲音,他很難相信這都是真的,開始揉著他的眼睛,可能還以為他自己是在做夢,問我:“小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流沙不塌陷下來?” 我停下手,簡單地想了想給他解釋說:“大概是因為這地下有水脈的關系,所以導致沙子都濕了,這樣我們再簡單的一加固,就可以繼續往前挖?!?/br> 對于我的說辭,蒙哥表示非常的懷疑,其實在挖的時候,我自己心里都犯起了嘀咕,不塌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沙子不是石頭,上面只要稍微重一些,立馬就會把挖出的沙洞壓垮,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古月說:“那是因為我們頭頂的沙子并不是很厚?!?/br> “什么意思?”我看著她問道。 古月也懶得浪費口水,直接用工兵鏟往上面一戳,頓時我就聽到了金屬相交的碰撞聲,那種悅耳的聲音,此刻聽起來卻非常的令人心里不舒服,顯然我們頭頂又是用鐵水澆筑的那種墻體,雖說不會發生塌陷,但我們也絕對不可能挖盜洞出去。 蒙哥這下子可真的暈了,因為在他的認知里,流沙坑那就是松軟的沙子,不管我們這么命大沒有當即被蒙死,但早晚還是步入這樣的結局。 站在我們挖出的沙子堆上,蒙哥用手拼命地扒開了頭頂去看,當他看到真的是鐵墻的時候,瞬間就有些摸不清頭腦問:“這,這是怎么回事?” 古月看了我一眼,我自然還的繼續往下編著說:“可能我們是命不該絕,掉入的這個沙坑之前是類似之前進入補給的那個古城遺址,這說不定又是一個不為人知的遺址,只不過這個遺址已經被埋葬在了黃沙之中?!?/br> 蒙哥對于我的話是半信半疑,因為他知道我們是一支探險隊,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尋一些遺失的文明和歷史真相,當然能夠從中找尋到寶藏,那更是每一支探險隊夢寐以求的事情。 只不過我們掉入的流沙坑也太巧了,巧到讓他有些難以置信,不過事實就擺在眼前,我已經說了一個謊,然后不斷地著說謊,目的就是為了圓第一個說的謊,這種惡性循環是我不愿意去做的,但又不得不這樣。 蒙哥聽我說可能會找到寶藏之類的事情,說實話我看出他有些動心了,畢竟這種東西從千百年來一直就在流傳著,找到了寶藏之后,那相當于一躍成為人中之龍,做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給我?!泵筛绯旁律斐隽耸?,要她的工兵鏟,同時又說:“我需要寶藏?!?/br> 我們兩個人都愣了愣,然后相視一眼,古月見我微微點頭,還是把工兵鏟交給了他,我便很好奇地問道:“你需要寶藏做什么?” 蒙哥說:“給小楠做一個全世界最漂亮的墓,然后我進去一直陪著她?!?/br> 說實話,聽到這里,我心里非常的酸,旋即就說道:“如果無法找到寶藏,而我們還活著,我會給你一百萬,讓你做你想做的事情?!?/br> 蒙哥一鏟子戳進了沙子里,頭也不抬地說:“一言為定?!闭f完,他挖沙子的頻率變得特別的快,那速度估計都抵得上我們兩個人,這愛情的力量還真挺偉大的。 第470章 死亡的恐懼 見過了呂天術和米九兒的生離死別的愛情,又見到了蒙哥這種癡心不渝,再想想自己和琦夜一路走來的那些事情,我忍不住就有些鼻子酸,但此刻并不是緬懷逝去愛情的時候,而是盡力要逃出去。 只有出去才能有機會和琦夜坐在一起,然后聽她親口把究竟是什么原因告訴我。 我們三個人展開了“車輪戰”,兩把工兵鏟一直沒有閑著,但由于擔心動作幅度太大會導致坍塌,還要加固四周的沙子,所以我們的進度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快,在一個小時之后,我們才前進了不到十米。 不知道是自己我感覺,還是現實就是如此,我感覺只要我們不斷地往前挖,我們就不會被不流通的空氣給憋死,而且距離出去的路,也就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