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胖子也忍不住說:“什么復活,肯定就是他娘的起尸了?!鳖D時臺下哄然大笑起來。 支持人說:“不對,確實是復活了,因為尸體被帶出來檢查過,專業人士證明夏姬的尸體確實是三天前死亡,這一切都要歸功于玉珩,因為里邊有一種很特殊也很神秘的物質,至于是什么我就不多說,哪位有幸收藏自己再慢慢研究?!?/br> 胖子說:“全是你在說,你怎么能證明?” 支持人說:“有尸體為證,拍下的人可以去看看夏姬的尸體,柳家絕對不會在拍賣會上開玩笑?!?/br> 頓時,場面就安靜了下來,個個瞪圓了眼睛等著玉珩的出現,畢竟人相當有錢之后,自然就希望自己能夠長壽無疆,這東西要是真的,那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 在三件壓制藏品上臺之后,支持人拿起一塊綠色盾牌似的東西,說:“這就是‘夏都斟尋’綠松石牌,底價為零,所以大家可以盡情地把價格喊出來,但千萬不要亂喊,否則視為挑釁,請尊重柳家?!?/br> 這時候一個慵懶而帶著自信的聲音喊道:“一個億?!彼查g,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聲音的來源,而我也忍不住看了過去。 在看到之后,我就皺起了眉頭,居然會是一個“老熟人”,想不到這人也到了這里,而且還跟我搶夏朝這件物品,那我今天就要好好滅滅丫的威風了。 第292章 成交價格 那是一個我只見過幾面,卻已經把他記得死死的青年,那棱角分明的五官,銀白色的頭發,帶著一個寬大的蛤蟆鏡,尤其是他左耳朵所帶的銹跡斑斑的耳環,顯得十分的刺眼。 不錯,他正是對琦夜有窺視之心的左耳,陳瞎子的接班人,湖南長沙倒斗界未來的掌門人,他能來這里我一點兒都不奇怪,但是他為什么這么看中這件夏朝的綠松石牌呢? 胖子也看到了他,就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我,見我微微點頭,立馬叫道:“兩個億?!?/br> 瞬間,原本聚集在左耳身上的目光,此刻剎那都聚在了胖子的身上,也幸好是胖子這種皮糙rou厚臉似城墻的人,要是換成我怕是已經臉紅了。 胖子朝著眾人抱拳,略微得意地說:“這‘夏都斟尋’綠松石牌胖爺要定了?!?/br> 我暗罵他白癡,這要是柳家的人乘機抬高價格,那最后只能多花一些錢,雖然我現在是有錢,可是畢竟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一個億能做太多太多的事情了,能少花自然要少花一些。 左耳朝著胖子一看,微微一愣,不過目光開始以胖子為中心掃蕩,很快他就發現了我和琦夜,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而這時候又有兩次叫價,已經到了四個億。 “八個億?!弊蠖穆曇粼俅雾懥似饋?。 胖子看向,我不等他說話,立馬說:“十個億?!?/br> 這一刻場面就沸騰了起來,大多數人開始議論紛紛,有些行內人士大概是聽到了什么風言風語,悄悄地指著琦夜,顯然覺得我們兩個是因為她在斗氣。 清朝時期的北京城,正是達官顯貴云集的場所,一些王爺、丞相、將軍的兒子那個個都是八旗子弟,家族盤根錯節,幾乎都與皇權沾邊,是當時的皇親國戚同時也是紈绔子弟,經常為了一個女人斗的硝煙彌漫,估計我和左耳此刻在其他人的眼中就是這樣的敗家子。 夏朝這件綠松石牌確實是國寶,那也就是無價之物,但那只是從研究價值來說,而對于一個真正的商人而言,它還是有一個屬于它的價格的。 以我的目光來看,這“夏都斟尋”綠松石牌的價格絕對不會超過和氏璧。 左耳的聲音又出現在我的耳畔,他這次直接就是十五個億,我覺得二十個億就已經是賠了,再多那就不是這塊綠松石牌的問題,而是面子的問題。 我又加了一億,左耳直接就喊出了二十個億,這一下就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圍,覺得已經差不多了,反正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夏朝,對于這件藏品并沒有太多的向往。 而且我的目的達到了,這“夏都斟尋”綠松石牌以這個價格拍下來,那一到手,左耳就會賠個三五個億,估計不放個幾十年,他連本都收不回去。 最后,支持人喊了三聲,見沒有人再出價,便以二十億的成交價格一錘定音,這時候左耳對著比劃了一個囂張的中指,我也是冷笑一下,對他豎起大拇指,然后旋轉一百八十度,狠狠地往下一戳作為回應。 我聽到旁邊有兩個人小聲議論著。一個人說:“陳瞎子的獨子左耳和呂天術的關門弟子張林,因為一個女人居然花這么大的代價拍一塊綠松石牌?!?/br> 另一個人說:“左耳在十六歲的時候已經是他們那一輩人中出了名的囂張狂少,這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卸嶺派那個張林好像崛起的太快了一些,也就是這一兩年的功夫,真是讓人匪夷所思?!?/br> 第一個人說:“看樣子是從斗了摸出了什么硬貨,要不然這是不可能?!?/br> 另一個人點頭,說:“我看十有八九是皇陵,聽說和氏璧出現在發丘派的手中,而藥王的鋪子少了一半,我看應該就是這個張林摸出來的?!?/br> 我真是佩服這兩個人的推測能力,好像說的還有根有據的,不過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我就是幫助紅魚保存了她女兒的尸身獲得和氏璧的,不過這種事情不是親身經歷,說出來別人只會以為那是一個笑話。 支持人第二件要拍賣的藏品是夏姬的玉珩,這件藏品最后以十億的價格被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拍下了,惹得胖子一陣的抱怨:“真是胖子比胖子,氣死胖子??!” 我和琦夜相視一眼,搖頭苦笑。接著就是最后一件藏品,那個西周時期的七十二塊玉覆面,在有人開始喊價格的時候,胖子問我:“小哥,這玉覆面我們要嗎?” 我說:“試試吧,萬一等你這個死胖子真的死了,小爺好用隨白禮?!?/br> 胖子白了我一眼,說:“你他娘的說什么屁話,胖爺才不會死呢!再說了,那玉覆面也遮蓋不住胖爺這張英俊瀟灑的俊臉?!?/br> 我胃里有些翻騰,說:“別他娘的廢話,已經正午了,小爺餓了,該去吃飯了,你快些出價吧!” 胖子問我:“最大的承受限度是多少?” 我說:“和夏姬的玉珩差不多,再高我們就不要了?!?/br> “哦!”胖子好像懂了似的點了點頭,然后直接喊道:“十億?!?/br> “噗!”我嘴里剛喝的茶水就噴了出來,有驚詫的眼神看著胖子,心里暗罵道:狗日的,就不能先看看行情再定價嗎?萬一還用不了十億呢! 不過,胖子這一招確實很奏效,我看大多數人的想法和我差不多,所以根本就沒有人再出價了,在支持人喊了三聲之后,一錘下去便宣布本次拍賣會的結束,并告訴我們這些賓客他們設立了宴會廳,可以吃過飯,等過些日子來領取拍下的藏品。 畢竟涉及的金額非常的旁大,以現在的銀行體系,今天是沒有人能拿出那么多錢的,反正你存幾百億都當天可以給你辦妥,但是你想要提一百萬以上,那必須要事先預約的。 當然,柳家敢這樣放縱買主這樣做,那說明是有絕對的把握的,這讓我不由地相信在中國都沒有人會去拿柳家開涮,那樣無疑是虎口拔牙活膩歪了。 我自然是留下吃飯,以那些茶點來看,相信飯菜肯定不會差,而且我多少還是要吃回一些,要不然那讓柳家占的便宜也忒大了。 大多數人則是選擇了離開,畢竟并沒有拍到東西,多少也有些沮喪,這就和你手里攥著大把的錢逛了一趟超市,但發現便宜的東西沒有自己想要的,而貴的又買不起,恰巧碰到超市免費提供午餐,我相信他們寧愿花錢到外面和情人去吃麥肯基。 宴會廳自然也足夠所有人一起來用餐,可人不多,就顯得非常的空曠,零零散散坐著一些人,粗略估計一下不會超過五十人。 我喝著花雕,胖子卻是一個勁地朝著皇家禮炮和人頭馬去招呼,不一會兒就五瓶紅酒下了肚,我勸他說:“酒是人家的,命是自己的,你他娘的用得著這么拼嗎?” 胖子喝的舌頭都有些僵了,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罵道:“狗日的,這酒后勁真他娘的大,不過胖爺至少幫你喝個十萬八萬地回來?!?/br> 我苦笑道:“這連零頭都不夠,人家這么大的拍賣會,而且如此秘密的進行,肯定沒有稅,那光是這偷漏的稅就能把我們這群人喝死?!?/br> 胖子覺得我說的也對,就一頭栽在桌子上,呼呼地大睡了起來,我看的有些頭疼,估計等一下就是我和琦夜的麻煩了。 這時候,端著紅酒杯的左耳緩步走了過來,然后問道:“我可以坐下嗎?” 我實在是不喜歡和他同桌吃飯,說:“請坐,不過我們快吃完了,馬上就要離開了?!?/br> 其實根本沒有等我邀請,左耳就挨著琦夜坐了下來,看得我心里的火直往上冒,現在這么說她都是我女朋友,這狗日的還不死心,真是日了狗了。 左耳問琦夜:“藥王身體還好吧?” 琦夜說:“很好,謝謝?!?/br> 左耳說:“是我老爸托我問候藥王的。以我自己,我只關心你還好嗎?” 如此rou麻帶著曖昧的話,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就去看琦夜的表情。琦夜此刻臉上的非常自然,讓我看不出她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她說:“謝謝,我也很好?!?/br> “那就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嘛!”左耳說著就呵呵地笑了起來,接著他才把頭轉向了我,問:“張林對吧?” 我摸了一支煙出來,點燃吸了一口說:“怎么了?” 左耳說:“你很想要‘夏都斟尋’綠松石牌?” 我想了一下,說:“看著比較喜歡,不過既然你花那么高的價格拍下了,我覺得自己應該不是那么想要的?!?/br> 左耳冷笑,道:“可我沒有那么多錢!” “你想干什么?”我忽然意識到左耳這小子有可能有陰謀。 左耳轉頭看向琦夜問:“小雨,你還記得答應過我的事情嗎?現在還算數嗎?” 琦夜一愣,便是微微點頭,說:“算數?!倍@個時候,我心里頓時就有了很不好的預感,加上左耳臉上的輕蔑壞笑,這種感覺更加非常強烈了起來。 第293章 宴會鬧劇 左耳就像是一個經驗老到的獵手,而我就如同一只度過幼年的狐貍,此刻我早已經落入了他的陷阱之中,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給我的致命一擊。 琦夜看著左耳問:“你的意思是要我買下‘夏都斟尋’綠松石牌嗎?” 左耳摸著他耳朵上的青銅耳環,很隨意地點了點頭,說:“我就是這個意思,這沒有超出你以前所說的道理和人性的范疇??!” 琦夜臉色非常不好看,但她還是咬著銀牙說:“那好,我答應你,以后你我兩不相欠?!?/br> 我之前被藥王算計的就已經夠惱火了,但畢竟后者是前輩,即便傳出去別人只會說姜還是老的辣,而我的面子上掛得住,可被左耳這小子算計,我實在是壓不住心頭的怒氣。 “砰!”我一拍桌子,罵道:“你他娘的也欺人太甚了吧!” 左耳卻沒有理會我,只是一笑說:“這是我和琦夜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外人管不著吧?” 胖子被我一下子從桌子上拍了起來,擦著流淌的口水,問道:“怎么了?地震了嗎?” 我也不回答他,直接撲過去對著左耳那張欠抽的臉就是一拳,大概是因為我太突然了,所以左耳并沒有來得及反應,被我狠狠地砸在了臉上,整個人不由地朝后退了數步。 “我cao,幾個情況???”胖子揉著朦朧的睡眼就站了起來拉住我問道。 可是就是因為胖子這一拉,我立馬感覺小腹鉆心的疼,因為剛才胖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左耳趁機就在我肚子上踢了一腳,讓我整個人都弓了起來。 胖子一看不對勁,也不再問青紅皂白,提起一把椅子上去就砸在了左耳的身上。 “嘩啦!”一聲,結實的紅木椅子應聲而碎,這次左耳直接被打的趴在地上,胖子還想動手,琦夜一把將他拉住,搖頭示意他不要再鬧了,同時用眼神給他指明了一個方向。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我們這里已經成了宴會廳的焦點,而此刻有幾個穿著黑西裝戴墨鏡的壯漢已經朝著我們這邊跑了過來。 帶頭的人走上來直接說:“柳家不歡迎鬧事者,請你們出去,事后損失會以掛號信的方式寄給你們?!?/br> 胖子指著地上的左耳說:“是他先挑的事,憑什么趕胖爺走?” 左耳明顯被胖子砸的夠嗆,嘴角掛著一道鮮血,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揉著發疼的背脊冷聲說:“你們敢動手打我,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么代價嗎?” 胖子“呸”了一口罵道:“姥姥的,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嗎?竟敢來北京城找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br> 幾個黑衣人相視一眼,打了個呼哨之后,立馬就從四周跑來一些黑衣人,然后二話不說就要把我們拖出宴會廳。 這些黑衣人的力量極大,我掙扎了幾下都沒有掙脫,再看胖子被兩個黑衣人反扭著也無法掙開,我便已經徹底放棄了,估計要很丟臉地被掃地出門了。 “等等!”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頓時那些黑衣人停住了腳步。 我順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只見來人眉目娟秀,臉部線條柔和,深邃的五官,留著板寸,一身純手工西裝里邊是黑色真絲襯衫微敞,露出健碩的胸膛,年齡應該和我相差無幾。 “少爺!”那些黑衣人叫道。 這個少爺擺了擺手,說:“你們都下去吧?!痹谀切┖谝氯穗x開之后,他就對著我們幾個人一招手:“你們跟我來?!?/br> 我們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處于下風,自然只能跟著他穿過了走廊,到了東房的一下客廳里。這個少爺讓我們坐下后,在傭人看了茶,他說:“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柳源,這里是我家,幾位剛從是怎么了?” 左耳那么自傲的人肯定不會說,琦夜一個女人也不好說,而我知道自己笨嘴笨舌說不定幾句話就說砸了,現在只能交給胖子了。 胖子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說:“柳少爺,明人不說暗話,我們以前就有過恩怨,只不過今天在貴府上碰到,這小瞎子過來找麻煩,我們家小哥那么好的人都動手了,肯定是他說的話太難聽?!?/br> 柳源說:“左耳的名字我早有耳聞,只是無緣得見?!彼蠖c頭示意,再把目光移到我身上,說:“想必這位就是卸嶺派關門弟子小哥張琳吧?” 我愣了一下,說:“不敢當,叫我張林就行?!逼鋵嵤俏曳浅S魫?,小哥只不過是胖子調侃我的口頭語,后來琦夜她們也就跟著叫,想不到這應該成了我的代號,之前自己還常常抱怨自己沒有代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