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胖子說:“我cao,這不會是冥門前的蹲坐守護神獸吧?這么大的個頭,那冥門該有多大?” 我搖頭說:“你用手電照照周圍,我覺得這應該叫檐獸,就是冥門上的屋檐那種裝飾獸?!迸肿記]有理解我話的意思,我就又解釋給他說:“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在冥門之上,這冥門應該大到我們無法想象?!?/br> 米九兒下來之后,在紅魚的攙扶下就往中間走,走了一段又返了回來,霍羽問她們怎么了,她們說是走反了,我們應該處于冥門的右邊,往左邊走才對,所以她們又從右手邊返了回來。 我們一行人就開始都朝著左手邊走,不斷地感嘆這冥門的龐大,走了差不多五百米,我們才看到了門上的寶珠,這寶珠是雙龍奪珠,先不說那兩條龍有多大,光是這顆寶珠,幾乎就是三人懷抱那么大,像紫禁城上最大的寶珠,也不過是一顆籃球那么大。 “這珠子個頭真他娘的絕了?!崩吓艘荒樑d奮地說道。 張玲兒說:“我怎么感覺自己有種來大人國的感覺?!?/br> 紅魚說:“古代人把巨大的東西看做是神跡,所以一個國家的國力越昌盛,皇帝死后的陵墓就越大,你看秦始皇不也是這樣,只不過這冥門太大了,光是寬度就在一千米,那高度豈不是很高?” 米九兒說:“按照規格,這冥門的高度應該在兩千米以上?,F在我們想下去,都是個大問題?!?/br> 頓時,我們就開始張羅自己身上的繩子,把全部的繩子接起來,這時候才發現,被雪崩壓住的那時候,幾乎用盡了我們所有的繩子,現在也就剩下三條,每條都是規格三十米,也就說我們還要缺至少同等長度的十條以上。 當然,這已經不可能了,目前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找落腳點,這種落腳點不能超過九十米,而且還要我們十二個一起能夠站的上去,這種地方在如此冥門之上,應該不是很好找。 “照明彈,誰帶著照明彈,打一發下去看看?!迸肿又噶酥敢贿?,說道。 立馬,張玲兒手里閃過一道火線,刺鼻的氧化鎂的味道也隨之而來,在幾秒之后,照明彈“砰”地撞在了什么東西上,然后就炸開,我們頓時看到,大概就在一百米的地方,居然就是地面,我們都瞠目結舌,誰也無法相信看到的一切,這怎么可能,門的寬度是一千米,怎么高度只有一米百。 我的腦子瞬間出現了一張圖,就是兩扇完全變形的門,好像被什么巨大無形的力道擠壓成了這樣,這讓我想到上學時候開玩笑說的一句話:桶粗碗長。 不過,這樣我們都松了口氣,因為現在只要我們把繩子再度垂下去,也就剩下三層樓那么高,要是找到一個十米左右的落腳地,我們就可以輕松地到達了地面。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這種不符合墓葬規格的情況,就發生在我們的眼前,這和我們在三圣玉杯中看到的景象也有出入。 我說:“可能是由于地震的關系,把沉重的冥門陷入了地上,也可能是地殼板塊運動,珠峰每年都在上漲,這冥門就變了形?!痹趫鰶]有人能確定我的推斷是否正確,都望著照明彈的地方想著各自的事情。 “咦?那兩個是什么東西?”胖子忽然發現了什么,指著一個地方詫異道。 第90章 宮殿迷霧 我真的懷疑自己的視力有問題,其他人都好像看到了什么特別的東西,而我就看到兩座巨大石獅子,這種石獅子叫做狻猊,是隨著佛教傳于中國。明清之際,石狻猊或銅狻猊頸下項圈中間的龍形裝飾物也是狻猊的形象,它使守衛大門的中國傳統門獅更為睜崍威武,基本屬于皇家用品。 可是佛教在西漢末年才傳入中國。這兩尊狻猊四肢強健有力,弓腰挺臀、威武軒昂,前腿直立、后腿左右分開蹲坐,昂首怒吼、有隨時騰躍奮起之勢,全身透著一股震撼人心肺之豪氣和霸氣,又有些像望天吼的氣勢。 古回國出現在戰國年間,消失于西漢,所以我懷疑這雙尊應該是狻猊和望天吼的一種結合,也就是古回國吸收了佛教文化,制造出兩尊誰都叫不上名字的神獸,或許叫它們望天狻猊更加貼切一些。 我說:“胖子,不過是一對石頭雕刻,有什么好奇的?!?/br> 胖子白了我一眼,說:“我說的是那對石獅子爪下踩的吉祥球,你不會又沒看到吧?” 干咳了一聲,我連忙說:“怎么可能?!蔽矣糜喙忸┝艘幌履峭焘♀サ淖阆?,只見兩個吉祥球被踩著,剛看出了一些端倪,照明彈的照射范圍就急速減小,已經把那對望天狻猊隱回了黑暗中,光線也越來越暗。 “砰?!庇质且活w照明彈打出,同樣是剛才的位置,這一下我就看到,那一對吉祥球仿佛是鏤空的,再仔細去看,上面都是一個個小洞,感覺和蜂窩煤似的,而就在那些小洞里邊,正在往外釋放著淡紫色的煙霧,已經在下面薄薄有一層了。 霍羽皺著眉頭,目光隨著他手中的狼眼,一掃就喝道:“你們干什么?” 我們都朝著手電光照射的地方,那里是老潘和李赫,一人拿著一把匕首,正在撬寶珠上面的什么東西,我忙走過去一看,原來這上面居然有許多拇指大的紅寶石,和火紅的寶珠融為一團,就好像一個大球上粘滿了零散的芝麻一樣。 “呸呸?!崩吓嗽谧约旱氖稚贤倭藘煽?,然后邊撬邊說:“李赫說這是紅寶石,我們想要撬下來幾塊,他娘的粘的挺結實的怎么都撬不下?!?/br> 胖子的眼睛也紅了,立馬就湊了過來,一看就驚呼道:“我靠,還真是紅寶石?!闭f著,他也拔出了匕首要撬。 我連忙攔住他,又把老潘拉到了一邊,此時琦夜也拉住了李赫。我說:“不要亂碰這里的東西,會死人的?!闭f著,我去摸那些紅寶石,輕輕一摁紅寶石就下去了,想要往出扣肯定是不可能的。 霍羽說:“好像我們已經觸動機關了,都把防毒面具戴上?!?/br> 所有人也不敢怠慢,紛紛掏出防毒面具捂住了嘴巴和鼻子,這次我們所帶的防毒面具要比上次便捷的多,屬于那種僅僅能遮住臉的,這樣可以減輕自身的分量。 然后我們又用手電去照,頓時那紫色霧氣彌漫的很快,瞬間已經到了一半,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毒,有防毒面具自然就放心了不少,只是擔心這紫氣會有腐蝕性,所以我們把露在外面的皮膚都遮住,然后就有些像生化兵的模樣。 我們也不能一直在這里站著不動,不管這紫色霧氣是什么,早晚也要下去。所以當我們照到了三道巨大的門栓,就把繩子垂了下去,然后逐一就下到了門栓之上。這門栓足夠大,放十二個人完全沒有問題,此刻那紫色的霧氣已經到了我們腳下,并以非??斓乃俣瘸搅宋覀?。 淡紫色的霧氣不是很濃,即便視線會受到干擾,也影響不是很大,我們見沒有什么不良反應,就把繩子扯下來,繼續往下,一直下到了地面。 到了地面頓時讓我有了安全感,低頭看著地面,是用巖石鋪著,在歲月的腐蝕中變得坑坑洼洼,就好像宇航員從月亮上發回的月球圖片一樣,視線所及之處,全部都是或大或小的坑,這坑有的只有一只腳那么淺,深的手電都照不到地,同樣里邊也布滿了無孔不入的紫氣。 那兩座望天狻猊依舊不動地蹲坐在那里,上面也有了腐蝕的跡象,在上面看的不是很清楚,到下面卻沒有那種雄偉的感覺,密密麻麻的孔洞,幾乎只剩下了輪廓,現在看更像是淋過酸雨的狼狽大狗一樣。 只是去吉祥球的地方看了看,紫氣都是從兩顆吉祥球從中出來的,人可以鉆進去,也不知道下面連接著什么地方,而且里邊的紫氣彌漫,視線已經模糊不清,我們防毒面具上的護目鏡,很快就被紫色的塵埃所堵,自然也沒有人有膽量進入一探究竟。 看了一會兒,誰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紅魚招呼我們進四道龍樓寶殿的第一重,走在主墓道之上,四周都是那種淡淡的紫氣,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紅魚給我們解釋,說這可能是象征著紫氣東來,墓主人是為了羽化成仙。 胖子就抱怨道:“這些古代人,怎么個個都想著成仙,怕是到了這時候,骨頭都成渣了?!?/br> 我說:“古人都非常迷信,擁有了無上的權利之后,都開始求長生。如果長生求不得,就在自己的陵墓中設計千奇百怪的成仙之法,希望繼續活在另一個完全不會死亡的世界中?!?/br> 縱觀歷史都是這樣,早道家鼎盛時期,皇帝就會讓道士煉丹,渴望成為長生不老,后來隨著佛教的傳播,很多皇帝又開始信佛,尤其是明末之后,但凡皇陵中必有佛教的一些裝飾,和羽化成仙相對應的就是坐化成佛。 很快,我們就走進了第一道龍樓殿中,但與上次漢順帝的比較,這里的規模更加的龐大,加上紫氣彌漫,還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幸好我們人多,要是一個人在,估計光是這詭異的紫氣和空曠的龍樓殿中,就能把人嚇得神經錯亂了。 由蒼狼帶頭,張玲兒殿后,我們就順著第一重龍樓殿右側的墻壁而行,有米九兒這個經驗豐富的老江湖,自然不會選擇走寬闊的主墓道中央,她說那是自尋死路,因為但凡墓中的機關,都會設置在最寬的路上。 走著走著,我就感覺不對勁,因為耳中好像總有“嗡嗡”的聲音,我還以為自己耳鳴了,在前面的蒼狼讓所有人停下,他也說聽到這種不大,但很頻繁的聲音,就好像一大群蚊子就隱藏在這些紫色霧氣之中。 我們都愣在了原地,有過上次的經驗,我讓大家最后把火把點起來,這應該是某種小蟲子的聲音,要是放在別的地方還好說,可這么大一個陵墓中,這種聲音已經讓人毛骨悚然,裹在衣服下的身子也開始起雞皮疙瘩。 拿出了短把火把,就用打火機點燃,可是“咔咔”地按動了幾次火機,只能看到里邊的電打火,卻不見火苗,大概是凍的緣故,所以就拿出火柴去點,結果火柴只是亮了一下,立馬就熄滅了。 胖子皺著眉頭抱怨道:“這火柴誰買的?胖爺保證不打死他,居然是劣質產品?!?/br> 負責準備東西的蒼狼立馬反駁道:“我都檢查過,在外面是能點著的?!?/br> “你個錘子,買的什么破東西。試試老子的?!崩詈站桶阉幕鸩衲贸鰜?,說:“這是我在賓館里拿的,肯定沒問題?!?/br> 可點了幾根,還是一點就滅,很快我們就意識到,這不是火機和火柴的問題,很可能是這種紫色霧氣的關系,諸如二氧化碳之類的,雖然淡薄,但也能讓火點不著。 “我cao,這墓主人誰呀?水神嗎?他娘的連火都不讓點?!迸肿泳土R了起來。 此刻,那種“嗡嗡”聲更近了,我們都下意識地防備了起來,但也并沒有看到什么,忽然我的眼睛就出現了一個斑點,有什么東西撞在了我的護目鏡上,還不等我仔細看,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然后我的護目鏡就被一片血紅色的東西沾滿了鏡片,已經聽到有人發出了驚叫,我就下意識用手去擦,一擦就是一片紅如血的液體,我又擦了好幾下才看清楚,此刻我們正陷入一團紅色小蟲子的包圍之下,每個人身上都爬滿了不計其數的小蟲子,周圍還更多的正在煽動著翅膀,發出震耳的“嗡嗡”聲。 我感覺自己的耳朵一癢,連忙就用手去堵耳朵,然后就聽到很多人在叫著什么,擔心這些紅色小蟲子往自己的耳朵眼里鉆,就抓瞎把火把上的棉花往自己的耳朵里塞。 其他人也紛紛效仿,此刻我們就像是全副武裝站在馬蜂窩旁邊的養蜂人,被這些和蚊子大小差不多紅色的小蟲子包圍著,但也沒有什么事情。 胖子就開玩笑說:“這是他娘的什么鬼?丫的數量還不少。但它們太小了,胖爺一個巴掌就能拍死一百個?!?/br> 米九兒陰沉地說:“這是血蟲,喜歡往小窟窿里鉆,千萬別讓它們鉆進去,會在你身體里產卵的?!?/br> 一下子,所有人的臉都綠了,我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頭上的汗珠往下掉。在《風水玄靈道術》中記載,這血蟲又叫尸骨蟲,是靠吃其他活物的血和骨頭成活的,每只存活的時間約兩個小時,找到寄主就產卵然后就死亡,找不到同樣也是死亡。 而此刻,我已經聽到有“悉悉率率”咬羽絨服的聲音,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跳了起來,也不管別的,大吼一聲:“跑??!” 第91章 孤獨患者 其實根本不用我喊,其他人已經開始跑了起來,那是漫無目的地瞎跑,再也管不了什么機關,我聽到后面的米九兒喘著氣說:“等等我?!?/br> 胖子在地上打了滾,就轉頭低聲罵道:“姥姥的,那么大年紀不在家享清福,丫的跟著年輕人跑個毛線,胖爺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br> 看到胖子打滾還真的壓死了不少的血蟲,我們都紛紛效仿,所以整個第一重龍樓寶殿中,就可以看到十二個打著滾亂跑的人,或許叫蟲夾饃更確切一些。 這一跑就亂了,加上那紫色的霧氣,很快我只能聽到人滾動的聲音,但已經看不到人影了,心里就有些莫名的恐慌,這是我第三次下斗,但從來沒有獨自一個人處于一個空間中,我有一個非常嚴重的缺點,到此刻才發現,我居然怕了。 比起身上的血蟲,我更害怕獨自一個人,所以我也不管身上的血蟲,就朝著前面追了過去,因為我記得胖子、老潘、霍羽和蒼狼這些人都在我的前面,身后只有像米九兒那樣半截身已經鉆土的老妖婆和幾個女人。 可是這一跑起來,就像是個沒頭蒼蠅,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見身上的血蟲越來越少,好像沖出了那些血蟲的包圍,我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喘氣,此刻已經完全跑亂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處于哪個位置,想要叫人,但嗓子又干的冒煙。 就去摸自己背包的水壺,可一眼掃到自己身上還有零星的血蟲,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把背包取了下來,開始仔仔細細地將那些血蟲一只只地拍死,并且掏出槍以防萬一。 我不太了解這些血蟲,光從書本上看到一些知識,還無法確定它的殘忍程度,但光是它喝血吃骨就讓我后背發涼,我沒有打算給這些小蟲子現身做蟲巢的沖動,所以處理的十分小心,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好幾遍,見真的一只都沒有了,才放下心來。 摸起了水壺,正打算掀開防毒面具的時候,我又愣了,仔細想著關于二氧化碳的知識,如果說這紫氣是二氧化碳那就說明它是無毒的,但不支持燃燒的氣體有很多種,我現在腦子里邊根本都想不到更多,大多的化學知識已經還給了化學老師,加上腦子一片混亂,也不知道這水該不該喝。 我的嗓子真的已經到了快要干裂的地步,盡量讓自己靜下心來,終于想到了一個可能,就是這種紫色氣體可能是某種礦物質和二氧化碳融合形成的,具體是什么已經想不到了,此刻不用說這氣體是否有毒,光是周圍這詭異到一點兒其他動靜都沒有氛圍,就覺得背脊不斷竄上了一絲絲冷意。 “死就死吧!”我腦中出現了這樣的想法,但潛意識中還是希望這沒有毒,我可以大口地去喝水壺里的水,摘下了防毒面具,我就“咕嘟咕嘟”大口喝了一個痛快,擦了擦嘴我把壺蓋扭上,然后觀察四周。 首先我可以確定,這淡紫色氣體無毒,只是有些呼吸不暢,必須要大口吸氣才能填充自己的氧氣,并不像帶著防毒面具,可以把一些氣體過濾掉,讓我保持以往的呼吸。 “媽的,小爺都快趕上化學家了?!蔽伊R了一聲,就把防毒面具戴好,然后就對著四周大聲叫:“胖子,老潘……胖子,老潘……”然后我屏氣凝神地聽著,希望聽到有人回應我,同時也擔心周圍又什么動靜,這時候就算是胖子從我身邊跳起來,我都會嚇個半死。 紫色的氣體充斥著周圍的空間,讓我的視線受阻,拿著手電去照也不能穿透很遠,忽然就聽到了一種類似鐘表秒針走動的聲音:“噠噠,噠噠?!钡植皇呛苡幸幝?,因為當我閉氣凝神仔細去聽,這聲音又消失了。 過了沒有幾秒,那聲音又響了起來,我就朝著那聲音走了過去,走著走著我就愣住了,因為在我的前方,出現了一個正方形的石匣,三米長寬,我怎么感覺它都像是變了形的棺槨,而那聲音就是從里邊發出的。 我自己告訴自己,這可能是某種機關在運作,但腦子卻想到其他可怕的畫面,手里的汗已經快要浸透棉手套,我連忙從背包的左網兜拿出白線手套戴上,其實我就是嚇得,根本不是熱的,所以很快又濕透了。 舉著槍,我就彎著腰靠近那石匣,想要聽聽這個聲音是什么,可反而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在附和著里邊的節奏,到了距離石匣兩米的時候,我的心跳頻率和聲音越來越響,幾乎要壓住那奇怪的聲音,感覺心臟都快從喉嚨里蹦出來似的。 我知道這是自己的恐懼,被這里的環境所嚇到了,曾經我不但反復去訓練過,而且還看過醫生,結果都沒有什么起色,但倒斗這一行最大的忌諱就是想象力豐富,我不斷提醒自己沒什么,想著四周都是明媚的陽光,其實我就是在準備揭開鍋蓋,看一看鍋里的饅頭是不是熟了。 大大地吸了兩口氣,終歸還是把呼吸調整的均勻下來,同時心跳也恢復了正常,然后側著耳朵仔細去辨別這種聲音,忽然想到自己的耳朵里還塞著棉花,就用手取了下來。 “噠噠噠……”三聲幾乎讓我背過氣的聲音響起,接著聲音又戛然而止,一切都沒有預兆,我頓時嚇得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而就在此刻,我忽然就感覺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什么東西。 頓時臉色慘白,身子簌簌地發起抖來,與此同時我也沒有完全呆住,轉過身就是回手一槍,“砰”地一聲槍響,不知道打在了什么東西上,冒出了火星子,而我手里的手電也被自己甩了出去,瞬間就熄滅了。 此刻,四周立馬陷入了黑暗,那黑暗是絕對的黑,伸手不見五指,我就感覺有什么東西把我攔腰抱住,我拼了命地往后轉身,因為我想到身后的石匣。接著,我的大腦就是一片空白,嚇得失去了想別的事情的能力,發出了一聲嚎叫,使盡了全身力氣開始掙扎了起來。 掙扎中我往后退了幾步,就聽到后面“咔啦”一聲,接著我整個人都頭朝下栽了下去,而且我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身后那東西居然還在。 失去了重心是一陣的慌亂,想要抓住東西卻毫無東西可抓,忽然屁股就是一疼,就聽到有人叫了一聲:“fuck?!比缓缶陀写萄鄣氖蛛姽庹襾?,我隱約看到那是一個中年老外,他二話不說上來就用手電向著我的頭砸了過去。 我一躲,但還是慢了一下,頓時就感覺鼻子被什么掃過,防毒面具都掉了,自己的鼻子一疼,頓時就流出了鼻血。 根本不等我反應,那老外就騎在了我身上,說了一串我聽不懂的英語,就開始抄著拳頭對著我的臉打。被打了幾下,我的頭腦反而清醒了過來,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大概是這老外也迷路了,看到我獨自一個人,就把手電關了,然后偷偷地接近我,拍我一下肩膀就準備和我說話,結果我嚇得半死,不容分說揮手就是一槍,也不知道打中他沒有,但我感覺他是起了殺心。 我也不顧胳膊的疼痛,雙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想要解釋。他以為我要反擊,立馬單手掐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抄起拳頭對著我的鼻子狠狠地一拳。頓時,我感覺自己的鼻子都要塌了,心里我cao你個老外娘,居然要打死老子。 立馬,我猛地一抬腿,膝蓋直接就磕在了他的要命地方,他整個人就被我頂翻了,這家伙很快就撲了上來,我也站了起來,兩個人就開始扭打在一起很快又摔倒了,然后能用的招式都用上了,也不管什么下流和上流,生命遇到了危險,人都是下流的。 老外想要撿不遠處的槍,被我一腳踹了個跟頭,我爬過去把槍撿起了,他正要起身,我已經來不及給他一槍,直接用最方便的槍托,對著他的腦袋一砸,頓時就把他砸暈了過去。 我用槍對著他,見他沒有了反應,就又過去找掉落在旁邊的手電,可忽然小腿一疼,就被絆倒在地,槍又不知道飛哪里去了,但連忙朝著手電那邊沖了一下,以免被他在黑暗里再次偷襲。 這老外身上滾滿了灰塵,其實我也差不多,此刻這家伙氣的臉都扭曲了起來,那雙藍色眼睛都開始發紅了,我知道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這些老外可以制造雪崩要我們的命,殺人在他們看來也不是做不出的。 老外喘了幾下,我已經從地上勾起了手電,只見他的腹部左側在流血,這可能就是我那一槍造成的,他從腰間拔出了折疊刀打開,然后握著對我一步步地逼近,而我也連忙把自己的匕首拔出來,準備和他殊死搏斗。 可說心里話,我確實沒底,雖然他受傷了,但我的胳膊還沒有完全好,除非能一刀要了他的命,要不然最后沒等他流血身亡,我就先被他搞死了,我也學著他,就用手電去晃他的眼睛,讓他看不清攻擊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