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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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時趙芊瞧著眼前一瘸一拐的機械兔,在心里琢磨著到底是那批換新的零件影響了它,還是自己離開太久跟它都陌生了,總覺得機械兔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 秦羋很快就下來了,發梢還滴著水,看得出來有點著急。趙芊看了他一眼,指著機械兔說:“給他把頭發擦干?!?/br> 機械兔聽話地去拿毛巾。 看著它那慢吞吞的速度,秦羋一臉不忍直視:“不用了,我自己拿?!?/br> 秦羋越過機械兔去拿了毛巾擦頭發,“你這兔子到底哪里買的?我看它這樣子簡直是五十高齡該退休的年紀了?!?/br> 趙芊聽著一臉高深莫測地說:“你猜?!?/br> 秦羋表示沒興趣。 他把頭發上的水珠擦干后就把毛巾扔去一旁,趙芊去外面把車開了出來,等秦羋上車后就出發離去。 兩人在市區買了兩束葬花。 相比起年初時那漫山遍野的新綠,此時再看時那抹嫩綠也隨著盛夏而變得深沉起來。林道兩旁的花色變了不少,不知名的小野花一簇一簇的爭相綻放著奪人眼目。 林深處的那座木屋因為沒人打掃也沒人居住,導致附近的樹木花草肆意生長將整個屋頂都遮蓋了,二樓的玻璃窗戶被野蠻生長的枝干欺負的生出了裂痕。 綠色的藤蘿將木屋的一面整個鋪滿了。 趙芊下車后看見這樣的場景不由嘆氣,“大自然也太過真實了吧,人在的時候安安靜靜的不敢靠近,人死了就開始肆無忌憚了?!?/br> “等會修理一下?!鼻亓d說:“東西都還在吧?” “只燒了他自己的,其他都在?!壁w芊說著拿出了鑰匙開門。 院前的銀鈴花還在堅強的開放著。它只有在寒冬時才會花謝休眠。 秦羋沒有進屋,他一眼就看見了左手邊院落里那處小山包。小山包被銀鈴花霸占,白色的花死死地壓在了黑褐色的土面上。 他走了過去,將手中的兩束葬花放下。 陽光被厚重的云層遮擋,光線偏暗,夏風也變得溫柔了。 秦羋靜靜地站了好一會后,才低聲開口說:“對不起,我來晚了?!?/br> 趙芊進屋時聞到了一股嗆鼻的霉味,她有些生氣,皺了皺眉。角落里那長長的一圈鐵鏈還在,十分顯眼。 她走過去輕輕踢了一下鐵鏈,人已經沒了,她還把這東西留著干什么?趙芊這么想著,尋思著等會就叫秦羋拿出去扔掉。 趙芊將屋子里的窗戶都打開了通風散氣,又打開了屋子里的除濕去味功能,因為機械也會有感染的危險,所以木屋這邊沒有機械助手。 她朝二樓走去,想要將二樓的窗戶也打開,然而剛上樓梯就感覺不對勁。 這是一種直覺。似乎有人來過這里,那個人殘留下來的氣息讓趙芊感到厭惡。 趙芊不動聲色著,繼續邁步去往二樓。樓梯扶手上積累了些許灰塵,沒有被破壞的痕跡,臺階上也沒有他人及進入過的跡象。 二樓是臥室和書屋,樓下也有臥室,但那是客房,偶爾趙芊和秦羋會過來住宿。老人的臥室在二樓。 趙芊打開了臥室門,一眼就看見角落里散落的鐵鏈。她巡視了屋內一圈后才走了進去,一切都是她離開時那樣,沒有任何改變。 她的記憶力很好,可以確定屋子所有東西的擺放細節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窗外被生命力旺盛的枝椏綠葉遮掩了,趙芊走了過去將窗戶朝外推開,空間被打開后,那一束束枝干便不客氣地朝屋內偏了過來。 趙芊回頭看了一眼,雖然沒有他人進入的痕跡,但她能夠確信,有人曾經來過。 寂靜無聲的房間里有些沉悶,枝葉將陽光遮擋,屋里顯得昏暗,可這不影響趙芊的視力。她走到書桌前,桌上擺放的都是一些老書了,被老人反反復復地折疊標記,看起來很是陳舊。 老人有寫日記的習慣,而且一寫就是幾十年。 日記本都有好幾堆。那些日記在他死去的那個晚上全都被趙芊一把火燒掉了。 只有一本她沒有動過。 趙芊拉開了抽屜,里面空空如也。 她留下來的最后一本日記不見了。 風吹著樹葉沙沙作響,趙芊似有感應的側頭看去,越過層層疊繞的枝干,從枝葉的縫隙中看見了站在樹下窺視的黑影。 兩人目光相撞,后者立馬轉身就跑,趙芊沒有猶豫,從二樓窗戶翻身躍下追了上去。 第44章 675 秦羋聽見后邊的動靜疑惑地看去,“怎么了……”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一個人影飛速從眼前掠了過去, 速度之快險些讓他以為是眼花了。 雖然快, 但他好歹認出來那人是趙芊。 秦羋心下一沉,抬頭看了眼二樓窗戶后也追了上去。 黑影逃跑的速度很快, 他背著一個黑色的包, 包雖然鼓, 但他跑起來的感覺卻顯得包并不是很重。在與趙芊視線相對的瞬間立馬就跑, 這個反應速度可以說是很不錯了。 趙芊追上去后很快發現這人對四周地形頗為熟悉, 如果不是在這邊勘察已久的話做不到這個程度,就是不知道他在這邊蹲點多久了。 雖然反應很快, 但是身手跟專業人士比起來可就差多了。 趙芊比他更熟悉地形, 抄近路攔在了他的前面, 從小路樹叢里出來時將對方嚇了一跳。 男人咬牙,轉身欲跑, 不想后邊趕上來的秦羋直接給了他一槍。槍里裝填的武器是重力彈, 只會把人麻痹不會造成傷害。 看著被電流擊暈的男人,秦羋疑惑道:“你又惹什么麻煩了?” “這次可不是我?!壁w芊說著,來到男人身前取下了他的背包。 秦羋也走了過來,蹲身看了看, “你認識嗎?” “不認識?!壁w芊說:“他在外面監視著木屋?!?/br> “……他們發現這里了?”秦羋皺眉,把暈倒的男人扶了起來往回走,低聲說:“不是說找不到的嗎?” “有的人運氣好?!壁w芊神色漠然。 兩人帶著暈倒的男人回去了木屋。 回去的路上他們仔細檢查了四周,看看是否有什么遺留下來的監控裝置或是線索,最后什么也沒有發現。 秦羋把人放地板上, 趙芊在桌邊坐下,將背包放桌上,瞥了眼地上的男人說:“把他綁起來?!?/br> 秦羋又把人往后拖了拖,拿過一旁的鐵鏈纏男人身上,挪動男人時發現他上衣口袋里掉出來了一張身份識別卡。 他低頭拿起來看了看,上面寫著icg,秦羋輕輕挑眉,語氣略帶幾分驚訝地說:“他是icg的人?星網工作者?” 趙芊拿過來看了一眼,發現身份識別卡上有著男人的名字,溫思。 “星工來這里做什么?”秦羋有些不解。 “說不定是假身份?!壁w芊這么說著,打開了男人的背包,把里面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星工專業光腦,光子竊聽器與監控護鏡,一份地圖,上面有著許多標記,大多數都是星工者隨身標配物。 剩下的是補充體力的零食和一件黑色背心。 秦羋掃了一眼后說:“這看起來不假了?!?/br> 沒有那本日記。 趙芊眨了眨眼,朝男人歪了下頭,“把他弄醒?!?/br> 秦羋又給他一槍,雙重痛感會刺激著男人清醒。 男人嗷嗷叫著醒來,沒有一點專業人士的風范。專業人士在這個時候要么只是皺眉要么只是發出低低的悶哼聲,而他卻發出了宛如殺豬般的凄慘嚎叫,聽得另外兩人皆是一臉慘不忍睹。 “太業余了吧,這是在看不起誰呢?”趙芊不緊不慢地說著,拿著身份識別卡指向男人說:“溫思?” 刺激全身的痛感過去后,男人總算是消停點了。他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似的奄奄一息,聽見聲音也只是抬眼看了看趙芊,滿眼痛苦地皺著眉頭說:“你們……你們手下留情!” “溫思,是你嗎?”趙芊說:“在icg工作,哪個部門的?” “對……是我?!蹦腥松钗豢跉?,舌頭在嘴里繞了一圈,好一會后說話才利索起來,“娛藝部門的,但也兼職攝影賺外快,我就是過來采風拍拍照片而已?!?/br> 趙芊看著他,微微笑著,“這片山區是私人所有,下邊有警示攔截,你做星工的人會不知道這些規矩嗎?” 男人大腦快速運轉著,他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纏繞的鐵鏈,冰冷卻又結實,根本掙脫不開。 一般普通人家哪里會放這么大一捆鐵鏈在這里。屋子里的霉味已經散去了大半,被風吹進來的花香填充著,可仔細看看還是能察覺出這里已是許久無人居住,更別說他在外面監視了許多天。 不答趙芊的話,男人反問道:“你們是這片山區的主人嗎?還是這房子的主人?” 趙芊定定地看著他,輕聲說:“是我問你話呢?!?/br> 男人又道:“我只是在屋外,沒有進來過,你們這樣抓著我對我私自動武我是可以……” 趙芊打斷了他,站起身道:“你出去?!?/br> 這話是對秦羋說的。 她站起身時遮蓋了屋外的光,陰影落下,讓男人感到瞬間的壓迫。 秦羋還在看著那塊身份識別卡,聽了這話卻沒回應,而是說:“他不是溫思,這身份識別卡上的男人跟他長得不一樣?!?/br> 趙芊回頭看去,秦羋將破解開的身份識別卡遞了過去。工作者的身份識別卡背面都是有密碼封存的,可以將一些重要信息隱藏。 秦羋破解開后,看見的是一張俊秀男人的臉,乍一看溫溫柔柔的,沒有眼前男人的強勢和狡詐。 趙芊看后瞥了眼男人,似笑非笑,“你現在該考慮接下來要說些什么才能讓自己活下去了?!?/br> 男人眼角輕抽,不自覺地咽了口水,立馬開口道:“等等,我可以解釋,其實我叫江惑,江海的江,惑心的惑,是一名星工,真的!” 趙芊朝秦羋擺擺手,秦羋說;“他太蠢了,不是那邊的人?!?/br> “接下來的畫面小朋友不適合觀看?!壁w芊去廚房里拿了把水果刀出來,秦羋斜眼看她,江惑以為秦羋要幫忙說情時,卻聽他開口說:“地下室還有真心話試劑,等會血流滿地多難打掃啊?!?/br> 江惑聽后心痛的無以復加,我真是看錯你了小伙子,沒想到你長著一張乖巧的臉卻有一顆惡魔的心! “我就是嚇嚇他,頂多割他一點眼睫毛而已?!壁w芊把水果刀放下,朝地下室走去。 江惑見她走后,故作鎮定地看著秦羋說:“什么是真心話試劑?你們要對我用吐真劑嗎?那不是一般人能夠得到的,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你在這邊監視,還不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嗎?”秦羋挑眉,“還有,等會給你吃的不是吐真劑?!?/br> “經過特殊訓練的人能對吐真劑免疫,還能根據提問的不同而選擇性給出答案迷惑對方,這玩意用不好的話可能會被反噬?!?/br> 秦羋說到這里時笑了一下,那雙漂亮的眼里滿是挑釁和幾分惡意的戲謔,“這個試劑跟吐真劑不同的點,在于讓你自己主動把秘密說出來?!?/br> 江惑已是滿頭冷汗,卻還在故作鎮靜,“這世界上哪有這種東西?” 秦羋走到桌邊拿起他背包里的微型錄像工具,“那我等會幫你錄下來,讓你看看什么叫做大千世界無奇不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