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阿克點點頭, 將阿曜往自己身邊移了移, 這才重新閉上眼睛入睡。 阿景將消息傳達完后就等不及率先回去了, 阿黎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手上的東西才和卡洛一起出門。 等他們來到陳啟家時, 發現跟阿澤換完崗回來的阿彰竟然在幫陳啟搬桌子。 “你們來了,將那箱土豆移到另一邊放好?!卑⒄弥噶酥笗琅赃叺拇竽鞠渥訉M來的幾人道。 陳啟和阿彰合力將那張用來學習的書桌移到了角落,他家大廳面積比較大,而且高度也足夠,將周圍的東西移開后就空出了一大塊地方,陳啟丈量了一下距離, 確認這大小足夠容納繩子搖擺的幅度才滿意地拍拍手。 看到幾人都來了, 陳啟先給他們解釋了一下怎么玩跳繩,阿黎腿腳不方便, 陳啟便教他單腳跳的方法。 口頭說明完后就要開始實踐示范了, 阿黎和卡洛一人握住繩子的一頭, 陳啟讓他們同時往一個方向搖擺,等繩子的搖擺頻率穩定下來后陳啟微微弓了一下腰便跳進了繩子中。 嗯,你不能要求一個快二十年沒玩過多人跳繩這種活動的人能一下子變成跳繩高手, 陳啟跳了幾個來回就將繩子給絆停下了,他略顯尷尬地輕咳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高深模樣,“你們看懂了嗎?就像我剛才那樣,只要不被繩子絆著就能一直跳下去,如果停下來了就要換人繼續了?!?/br> 一直在旁邊認真聽說明的阿彰這會兒有點躍躍欲試,他和阿黎一樣玩不來五子棋,但這個所謂的跳繩對于他們這種運動能力奇好,反射又迅速的雌子來說簡直就是量身定做的運動,聽到陳啟說被絆停下后就要換人繼續,連忙上前幾步,“陳啟,讓我來試試吧?!?/br> 陳啟點點頭,讓開位置,“好呀,你先試試看,有不懂的我再跟你們說說?!?/br> 甩繩子的兩人繼續將繩子同時搖了起來,阿彰的眼睛緊緊盯著繩子的運動軌跡,當繩子接觸到地面向著后面甩去的瞬間跳進繩子中。 阿彰身型比較高大,需要半蹲著身子才能避免被繩子給絆到,他身體靈活地跟著繩子的甩動頻率上上下下地跳動,比陳啟可厲害多了。 跳繩這種活動陳啟見慣了小孩子或者是一些身型嬌小的女孩子聚在一起玩,現在幾個成年的高大男人擠在房間的角落里一臉興奮地玩著跳繩,在旁邊看著的陳啟不管怎么看都覺得這一副畫面真是說不出的詭異違和。 阿彰連續跳了五六十下才被繩子絆著,一直當苦力搖繩子的卡洛早就忍不住了,看到阿彰終于停下來,連忙將繩子塞到阿彰手里,“下一個輪到我了?!?/br> “什么時候輪到我?”剛想上前玩的阿景被卡洛搶了先,求救般仰著頭問身邊的陳啟。 看著阿景眼中的焦急,陳啟有點好笑,“等卡洛跳完就輪到你了?!卑⒕皞€子太矮陳啟沒有讓他參與到搖繩子的人中,不過只是跳繩倒是不妨礙的。 阿景聞言,氣呼呼地瞪了卡洛一眼,結果換來卡洛一個鬼臉。 陳啟無語地看著一臉得意洋洋地跳進繩子中的卡洛,這家伙都是當爸的人了,有必要和一個孩子計較嗎? 不得不說卡洛的體質比陳啟好也是有原因的,那靈活的動作和玩五子棋時候的笨拙完全就像是兩個人般。繩子搖動的頻率并不高,陳啟心里大概地估算了一下,卡洛第一次試跳最少都跳了快二十分鐘,但一點要停下來的征兆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體力,連搖繩子的阿黎都已經開始覺得手酸了。 “你怎么還沒跳完?”阿景不滿了,連阿彰都沒跳那么久,五子棋不出五十回合一定會輸給自己的卡洛怎么可能會那么厲害。 卡洛又跳了幾下,感覺差不多了才意猶未盡地停下來,長久運動讓他有點氣喘。 陳啟接過已經因為搖得手酸而開始揉手腕的阿黎的繩子,“下面的我來搖吧,你先去一邊休息一下?!?/br> 阿黎點點頭,將繩子交給陳啟,坐到火堆邊的蒲團上看著幾人玩??宓沽艘煌霚責岬墓穷^湯,咕嚕嚕一口氣喝完,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巴,對旁邊的阿黎說,“阿黎叔,這跳繩可好玩了,比那個五子棋好玩多了?!?/br> 阿黎笑了笑,難道不是因為五子棋他誰都贏不了才覺得跳繩好玩的嗎?當然阿黎可不會拆穿卡洛這小小的心思。 陳啟對阿景招了招手,“阿景,接下來到你玩了?!?/br> 阿景歡快地跑過來。繩子開始搖動,阿景學著阿彰的樣子也微微弓著腰,等搖動的頻率穩定后就跳了進去。 阿景的個子太小,陳啟編的這種繩子是適合成年人玩的,阿景一跳進去便感覺自己每次為了避開繩子都跳得異常吃力,看著粗大的繩子每次都勘勘擦著阿景翻過的時候陳啟都看得有點心驚rou跳的,剛想開口讓阿彰停下來,只聽見一聲“啪”的脆響,陳啟連忙定睛看去,便發現阿景最后一下跳動歪了一下身子,繩子直接抽到了他的小臉蛋上,一道紅艷艷的痕跡出現在他的臉上。 陳啟連忙扔掉繩子走過去,蹲下身子查看阿景臉上的傷口,繩子太粗,傷痕幾乎覆蓋了半個臉龐,陳啟擔心地問:“阿景,你怎么樣?痛不痛?” 阿景早就痛得眼含淚花了,但聽見陳啟的問話,還是抿著唇搖搖頭,“不痛?!?/br> 陳啟心痛地摸摸他的小腦袋,對其他人說:“今天就先玩到這里吧?!?/br> 雌子狩獵經常都會受傷,現在只是被繩子抽了一下,痛過了剛開始那一會阿景早就不當一回事了,阿彰幾個聽見阿景說沒事也沒太往心里去,像阿景這樣的年紀早就要學著自己去獵取食物,更嚴重的傷也就是用獸皮綁一下沒兩天就能好?,F在阿景只是被繩子抽了一下,傷痕紅艷艷的雖然看起來很嚴重,但這傷對于自愈能力強大的雌子來說也就和被蟲子咬了兩口的程度差不多,可能不需要一天紅痕就能消退了。 陳啟說不玩大家便將東西都收拾了一下,阿黎打了一盤溫水來給阿景清洗一下臉上的傷痕,陳啟搗碎了一小把柳樹葉給他消炎止痛,小薊對于不流血的傷口沒什么用處,陳啟敷上柳葉沫后就用繃帶幫他綁起來。 畢竟傷在臉上,要綁上繃帶的話幾乎要將整個頭部都綁上,完事后阿景幾乎被陳啟弄成了個小木乃伊一樣,樣子好不滑稽。 “我真的沒事,這傷已經不痛了,睡一覺就能好?!卑⒕皩τ谶@個造型非??咕?,不舒服就不說了,站在旁邊看到自己這造型笑到直不起腰的卡洛是怎么回事? “不行,等你好了才能拆下來,萬一留下疤痕破相了以后有得你哭的?!?/br> 阿景撇了撇嘴不再說話,跑去火炕床上找小狼崽子尋求安慰去了。 后面的日子大家玩跳繩陳啟都不敢再讓阿景參加,他給阿景編了一根小一點的繩子,教他怎么玩單人的跳繩,畢竟大家每天都有事情做,自然不能天天聚在一起玩,于是多人跳繩就剛開始覺得新鮮玩了幾天,便都玩起了單人的來,阿景看其他人都不再玩了自然沒再嚷著要參加。 陳啟每天早晚都要做一遍俯臥撐,一開始他最多只能做二十個左右就再也起不來,慢慢的經過了幾日的堅持,現在已經可以做到五六十個左右了。 陳啟做了一個漏斗,因為這里沒法做透明的玻璃漏斗,看不到漏斗里面的情況便分辨不出時間,于是陳啟便將漏斗做了一半,下面放上一個陶盤盛著,漏斗里面放滿洗干凈的河沙,陳啟估算過所有沙子全部漏完大概需要半個小時左右。他每次跳繩的時候就將陶盤里的沙子全部倒進漏斗里,然后等沙子全部漏完他今天的運動也就完成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快一個月,經過陳啟的努力,他以前那身軟綿綿的肌rou現在終于變得堅韌了不少,甚至覺得腹肌都練出了兩塊,雖然只是若隱若現的,陳啟已經很滿足了。 現在其他人已經不會再限制他的活動范圍,中午太陽最溫暖的時候陳啟吃完飯會和阿澤在院子里散步消食,經過了好幾場雪,院子里的積雪又堆積到膝蓋般高,現在已經不需要再將積雪堆到城墻上,每次下完雪只需將跑道和石板路上的積雪清理掉就好。 陳啟握住阿澤的手慢慢沿著跑道走,周圍很寂靜,除了身邊人的呼吸聲外幾乎沒有其他的雜音,太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陳啟側頭在阿澤唇邊吻了一下,這一刻,他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沿著院子走了兩圈,除了一片平坦的雪外根本沒有別的風景可以看的,周圍還被高大的圍墻擋住。陳啟停下腳步,看著這滿園積雪沉思了一下,良久似乎是想向身邊的人征詢意見般問:“阿澤,要不我們將院子里的積雪都堆成雪人吧?” “好?!睂τ陉悊⒌囊?,只要不會危及到陳啟的身體健康,阿澤都是不管這要求自己能不能做到他都會先答應下來的,當然,直到現在為止,陳啟也沒提過他做不到的要求。 堆雪人這樣的活動當然是人多才好玩,在陳啟的提議下大家都跑到院子里看這雪人要怎么堆。 經過了兩個多月的時間,阿曜現在已經學會自己翻身,偶爾還會自己瞪著四肢往前蹭出一段距離,陳啟沒有養過小孩,不知道這獸人小孩的成長速度和人類小孩相比是不是快了些? 這會兒阿克抱著已經穿上了小衣服的阿曜也走了出來,阿曜身上已經因為寒冷本能地獸化出了稀疏的毛發,被獸皮衣裹得嚴嚴實實,十足十的像個小獸一樣。 “外面那么冷,你帶他出來沒問題嗎?”陳啟擔心地問。 阿克笑了笑,“沒事的,別看阿曜年紀小,他可比你強壯多了?!?/br> “......”他不就不小心病了一次嗎?難道在其他人心里自己這個病秧子的形象已經固定下來了? 陳啟感覺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簡直有當老師的潛質,而這些住在一起的獸人則都化身成了他的學生,這不,連堆雪人這樣的事情都必須要陳啟說明示范過他們才能理解。 “堆這種東西有什么用呀?”正在圍墻上警戒的阿彰看到院子里聚在一起的人也忍不住好奇跳了下來,聽完陳啟的解說后他反而更疑惑。 “當然是為了看哦?!标悊L好的圓球抱起,放到已經堆好的雪人身體上,然后轉身對阿澤吩咐道:“阿澤,你幫我去拿一些樹枝過來?!?/br> 用樹枝做成雪人的雙手,眼睛和嘴巴,陳啟站遠了一點托著下巴打量了一下,總覺得少了點什么。想了想回屋里找了一根木棍,用紅色的染果染了個色,不等它干透便拿到外面,然后插到雪人鼻子的位置,紅色在白色的雪人身上異常顯眼,剛才還沒什么特色的雪人一下子就鮮活了起來。 “這樣就可以了嗎?”這里雖然常年下雪,但用雪來玩的獸人陳啟還是第一個,原本對于堆雪人完全不了解的眾人看到這個新堆出來的奇怪東西全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陳啟將一張破舊的褐色獸皮撕成一條條的,拿了其中一條圍到雪人的脖子上,拍了拍手,滿意地點點頭,“嗯,這樣就好了,你們可以按照這個樣子的堆?!?/br> 于是這一天以后,本來平靜的白色院子里豎起了各種模樣的奇形怪狀的東西,幸好這里晚上沒有燈光,要不然不小心看見還怪嚇人的。 “卡洛,你堆的是什么?” “阿克?!?/br> 陳啟看著已經塌了半邊身體的雪人阿克,默了默,“你為什么要幫它堆一雙腳?” 卡洛奇怪地看著他,“不是你讓我看到什么就堆什么的嗎?阿克有腳我當然要堆一雙腳了?!彪S即卡洛又苦惱地皺起眉頭,“但是這腳老是斷掉,這可怎么辦呢?” 陳啟不想打擊他的積極心,于是提議道:“要不你堆一個阿克坐著的模樣?這樣腳就不會因為承受不了身體的重量而塌掉了?!?/br> 卡洛拍了一下額頭,恍然大悟道:“我怎么沒想到呢,陳啟你真是太聰明了?!?/br> 旁邊的阿澤聽到陳啟的話后默默將剛堆好就塌了一半的雪人推掉,換成了一個坐著的雪人形象,那坐姿細細分辨的話分明還有幾分陳啟的影子。 陳啟堆了兩個雪人后就沒什么興趣了,拋下一堆正在制作奇形怪狀東西的獸人們回了屋,屋里阿黎正在練字,毛繭已經全部被他和卡洛閑著的時候織完了,現在他家里足足堆了有一米多高的布匹。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沒有繼續堆那個雪人玩嗎?”阿黎看到推門而入的陳啟略微驚訝,起身給他倒了一碗姜糖水,現在每天家里都要熬一盤姜糖水,不管是誰從外面待太久回來都要喝一碗驅驅寒氣。 陳啟將姜糖水喝完,放下碗,這才回道:“早上泡的黃豆應該差不多好了,我回來給你們做好吃的?!?/br> 阿黎了然,點點頭,“那我幫你打下手吧?!?/br> 其實阿黎剛才也有出去圍觀陳啟他們堆雪人,但他年紀畢竟比陳啟他們大了不少,這種活動看起來新鮮,但對于他來說著實提不起太大的興趣,倒是執筆練字感覺還更有意思一些。 陳啟將前幾天就做好的石磨拿出來,這個石磨并不大,也就比他們現在使用的陶碗略微寬一些,石磨的設計陳啟琢磨了很久,畫了很多效果圖最后才弄出來的,從開始制作到測試使用效果足足花了快一個月的時間。 黃豆只有小半碗,這還是之前阿景帶過來的那些,因為數量不多一直舍不得用,這才留到了現在,現在石磨做好了,陳啟便將所有黃豆都用水泡了一下,打算做豆漿。 其實如果條件允許的話陳啟更想做豆腐的,但在這里沒有找到石膏沒法將豆漿凝結,唯有放棄了。 陳啟將泡軟的黃豆放進石磨最上面的口子里,往里面加了一點水,然后慢慢轉動石磨的把柄,白色的液體開始慢慢在上下兩塊相連的石頭中間流出,然后順著接口流到盛接的陶盤里。 小半碗的黃豆因為加的水比較多,足足磨出了一大陶盤的豆漿,陳啟將裝有生豆漿的陶盤放到火堆旁邊的木架子上燒開,然后找了一塊干凈的布將煮過的豆漿過濾了兩遍,得出一大陶盤的可以飲用的乳白色豆漿。 聞到熟悉的豆香味,陳啟加了小半竹筒的糖進去,然后放到火堆上將糖稍微融化了一下才拿下來。 過濾出來的豆渣自然也不可能浪費,陳啟已經很久沒吃過主食了。他讓阿黎切了一大盤rou丁,然后加到豆渣中一起翻炒,快熟的時候加入一些切碎的蔥頭和鹽調味,然后裝盤。 其他食物則是阿黎做的,一大盤沒有土豆的燉rou,還有兩大碗混著腌卷心菜一起剁成rou泥蒸成的rou餅。這些腌卷心菜還是剛入冬的時候陳啟腌的,當時擔心卷心菜沒辦法長久存放才腌了不少,沒想到這東西根本不怕凍,后來再采回來便沒再繼續腌制了。經過了幾個月,這些腌卷心菜已經完全入味,可以拿出來使用了。 晚飯準備好后陳啟便出門喊眾人回來吃飯,令他意外的是阿澤竟然也會玩的不亦樂乎,在陳啟印象中阿澤給人的感覺是對很多東西都可有可無,沒有什么是他特別有興趣去做的,大多數情況下他會將事情分為需要和不需要,而不是喜歡或不喜歡。 陳啟伸手撥掉阿澤衣服上沾染上的積雪,阿澤的眉眼間對于突然暫停的堆雪人活動還顯得有點戀戀不舍,那張成熟俊逸的臉龐上似乎都多了一絲孩子氣,說起來阿澤比自己還要小幾歲呢,只是平時表現得太強悍才會讓人忽略了他的年齡。 陳啟心里軟了軟,“一會吃完了你們再堆吧?!?/br> “嗯?!?/br> 一口香甜軟滑的豆漿下肚,那熟悉的味道似乎瞬間將陳啟拉回那無數個早上趕車上班的途中買到的那一份早餐。 “陳啟,這卷心菜怎么是酸的?”吃了一口蒸rou餅的阿黎奇怪地問,之前他在剁rou泥的時候便覺得這卷心菜的味道很奇怪,還以為只是腌太久的緣故,沒想到吃起來竟然是酸的。 “當然,這是酸菜呀?!标悊A了一大塊rou餅咬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其他人已經吃慣了陳啟突然弄出來的新奇食物,他們現在滿腦子只想快快填飽肚子繼續去院子里堆雪人去,倒是對這些食物是由什么東西做的沒任何興趣去了解。 今天是月一日,月光很明亮,幾個雌子仗著自己視力好,足足弄到大半夜才回去睡覺,看著那滿院子亂七八糟奇形怪狀的東西在月光下一副鬼氣森森的模樣,陳啟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連忙將門關上躺回床上抱著媳婦睡覺去,入睡前還在想自己這個主意是不是出錯了? 經過了想要鍛煉結果病倒,想要教他們跳繩結果弄傷阿景后,陳啟現在對于自己想將現世中的東西在這里重現出來的想法總要打上一個深深的問號。 第二天的飯后散步因為院中多了的雪人而讓陳啟增加了不少新鮮感,今天阿澤要去警戒,陪陳啟散步的任務交到了阿景和小狼崽子的身上。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奮戰,獸人們終于對堆雪人這一項活動暫時失去了興趣,當然陳啟猜測跟院子里的積雪已經基本用完也有關系。 小狼崽子這么幾個月又長大了不少,現在的體型幾乎和一個月大的小奶狗差不多了,它歡快地跑在陳啟和阿景的前面,一會兒竄進雪人堆中打一個滾,一會兒又對著某個實在看不出堆得是什么東西的雪堆呲牙露齒地一頓咆哮。 陳啟看得好笑,看來不單是自己對這些雪人看不上眼,連小狼崽子都要看不下去了。 “陳啟,這個是我堆的?!卑⒕俺读顺蛾悊⒌男渥?,小手指著不遠處的擠在一起的兩個大雪人還有一個小雪人和一個更小的雪人。 雖然看不出這幾個雪人有任何熟悉的樣子,但看阿景一臉求夸贊的表情陳啟便猜到那兩個大雪人怕是他和阿澤,剩下的便是阿景自己和小狼崽子了。 “堆得真棒?!标悊⒚⒕暗念^夸贊一句,阿景笑得眉眼彎了彎。 “小狼,你在干什么?”陳啟發現小狼崽子站在一個雪堆前嚎叫的時間過長,不由有點奇怪,剛想走過去他就發現那個雪堆似乎動了一下。 陳啟眨了眨眼睛,雪人難道活了不成? 正在心里調侃的時候小狼崽子突然一個轉身往陳啟的方向跑來,一邊跑還一邊越叫越大聲,然后陳啟便看見那坨雪堆真的動了動,還往旁邊打了一個滾,四肢伸開,露出褐色的爪子來。 雪堆原來的地方露出一個足有一米多的黑黝黝的洞口,一雙貪婪陰森的眼睛在洞里緊緊盯著陳啟,陳啟似乎還能聽到吞咽口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