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
少帥和源羲伴著兩張臉嚴肅地看著她。 挽挽身形一僵,把自己的手從那姑娘的手里拉出來。 戳圖喪氣地朝著那邊走去。 源羲和霍仿一人一邊,圍著挽挽。 霍仿:“之前跟你說過什么,出來全忘了?” 源羲:“剛才那人要是又刀呢,你叫哥哥怎么活?” 霍仿:“我是不是告訴你這里不是家里,要小心,你就是這么給我小心的?” 源羲:“哥哥很心痛,真的很心痛啊……” 巴拉巴拉。 兩個人,一個打嚴肅教育牌,一個打親情感動牌,徹底把挽挽說怕了。 第一次,少帥和陛下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彼此的默契。 小兔崽子不教訓不行了。 剛才那飛竄出去的速度太快了。 練過武的都抓不住。 挽挽的腦袋越來越低。 “兩位……” 被挽挽救了的那姑娘慢慢往他們這邊靠,嘴角的笑容越來越高,臉蛋紅撲撲的。 他們三河鎮什么時候見過這么鐘靈毓秀的少爺呀。 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吧。 這姑娘看得心臟撲撲跳。 越來越不自覺地靠近,被人攔住。 姑娘嚇了一跳,大聲問,“你是不是住在閘口那邊的蘇家小二???” 少帥和源羲同時不說話了,看著那姑娘。 那姑娘臉都紅了,嬌羞無比。 挽挽松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看著她。 這家伙壞,拱手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br> 少帥和源羲都笑了。 挽挽這家伙哦…… 少帥示意,讓保鏢們放那姑娘過來。 “你是……是叫蘇挽挽嗎?蘇先生的小女兒?” 還真的是認識原身的。 挽挽點點頭,“你是?” “哎呦蘇挽挽,你這才多少時間不見,你這就麻雀變鳳凰了? 瞧瞧瞧瞧,現在好看的呀,真是不錯,你jiejie看見了肯定也高興?!?/br> 少帥抬眸。 “我jiejie?”挽挽也警惕起來。 “對呀,你姐倆當初不是一起去投奔親戚的嘛,后來你姐沒多長時間就回來了?!?/br> 那姑娘羨慕地摸摸挽挽的意料。 “我jiejie,早就回來了嗎?” “說是早就回來了,不過最近幾天她才出門,之前大家都沒見過她。 挽挽,你這衣服很貴吧?” 挽挽笑著說,“待會兒你跟那個大高個子,讓他給你一套衣服?!?/br> “哎呦,那真是太好了。你說這怎么好意思呢,要不,去我家坐坐?” “不用了?!蓖焱祉缴?,“我想,我jiejie等我很久了?!?/br> 送走了那姑娘,挽挽簡單地和源羲說了這件事情。 霍仿:“她已經被送進了勞改場,卻還能被帶出來,而且現在這個時間節點,她身邊可能有京城的人?!?/br> 挽挽不管是不是皇室公主,和霍家的婚約是不變的,所以現在擺明了是沖著皇室去的。 皇室可不只是要找個公主,說白了是要找繼承人交付皇室未來的。 他們找了一家小飯館吃飯,要了個僻靜的房間。 “我們這么大動靜進城,估計早就被對方知道了?!?/br> 源羲哀愁地嘆氣。 “挽挽,你不會真的不愛我meimei吧……可是我不想要個會偷錢的女孩子做meimei……” “你說真正的證據還有嗎?”源羲歪著頭問挽挽。 少帥把挽挽攬過去,“如果真的不是,霍家只當陪陛下走這一趟了。 但是挽挽,和陛下就是男女授受不親了。 請陛下自重?!?/br> 挽挽點點頭,反正她不是很在乎。 源羲:“你們兩個真是的,我開個玩笑嘛,挽挽肯定是我meimei嘛?!?/br> ** 蘇家大門口,站了兩男一女。 兩股勢力背后的保護不計其數。 源羲走上去拉著銅環竅門,“有人嗎?” 過了一會兒,門緩緩地拉開了。 是一名已經上了年紀的老仆人,聲音嘶啞,“誰呀?” “老奶奶,蘇家大小姐在嗎?” “大小姐……”老人家似乎上了年紀,想了一會兒,“對,大姑娘是回家了?!?/br> “我是她朋友,特地從京城過來看她的?!?/br> 源羲笑瞇瞇的。 老人家一聽見“京城”兩個字,渾濁的眼睛暗流涌動。 “公子姓?” “姓原,平原的原?!痹呆丝雌饋砜晒?,問什么答什么。 老人的身體卻劇烈晃動起來,眼中有著不敢直視的惶恐,慢慢匍伏到了地上,一句話都不敢說。 匍伏到地上依舊在顫抖。 挽挽和少帥對視一眼。 蘇家原來有宮里的老仆。 看來,的確十有□□,蘇家兩個女兒中,其中一個孩子就是皇室要找的公主。 挽挽和少帥也先后進入蘇家。 源羲看著挽挽如陌生人一樣打量著這個窄小,如今看來甚至有些破舊的院落。 “挽挽,你第一次過來嗎?” 源羲依舊笑瞇瞇的。 但不知為何,也許是環境使然,源羲身上尖厲的鋒芒,撕開那層玩鬧孩子氣的偽裝,在漫漫流露。 這才是真正的源羲吧。 一個國家的少帝,怎么可能簡單的了。 從現在這一刻開始,源羲不再是朋友,而是非敵非友。 誰是他meimei,他會天然地站在誰身后。 而對立面的蘇挽君,想來必定恨透了少帥。 如果蘇挽君是他真正的meimei,他想必會立刻調轉矛頭。 一邊往里走,少帥一邊不動聲色地把挽挽往自己身后攬。 兩方帶過來的勢力,也開始相互防備起來。 這時候,天空開始落雨珠。 天色霧蒙蒙的,看著就很像是國畫家筆下煙雨天色。 很快,雨珠掛在屋檐上。 越下越大。 氣氛壓抑地嚇人。 源羲毫無芥蒂地走在前面,手里還拿著一把紙扇子裝風流公子。 但因為剛才那一句話,挽挽才也不會被他的偽裝騙去。 這個人城府很深。 “有人嗎?家里來客人了?” 源羲大咧咧坐在大堂椅子上,年久失修,差點塌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