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一點東西都沒有掉。 但這個男人似乎又被后面的人流撞了,在一個鋪子前,他身體陡然向前傾,攬住了挽挽的腰。 挽挽在他身上聞到了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挽挽看不見他的臉,因為他也戴著面具。 和挽挽的似乎是同一家鋪子上的。 他的白底黑花紋,大嘴裂得很開,笑得猙獰可怖。 挽挽看著卻覺得有趣。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安靜了。 只有著攢攢如流水的人流,卻安靜得仿佛沒有聲音。 挽挽被男人摟著腰,姿勢很不舒服,她手里又拎著東西。 男人溫柔地將她扶起來,手卻依舊放在她的腰上。 后面一群踢著皮球的小孩頑皮地一擠,直接將挽挽擠進了男人的懷里。 男人摟著挽挽的姿勢自然而嫻熟,仿佛已經這么做過無數次一樣。 “小心?!?/br> 很低沉的聲音,但是這里太鬧了,挽挽聽不清楚。 男人習慣性地護著挽挽,讓她躲進自己的懷抱,避免旁邊人流的沖擊。 帶著面具的兩人,距離極近。 鬼使神差地,挽挽把東西集中到一只手上,揭開了那張面具。 面具下,年輕男人白玉一般的臉,在小販們亮堂的燈光下熠熠生輝。 這張挽挽很熟悉的臉上有著好看的笑意。 看起來溫馴而平和。 那是男人為了他心愛的女孩子不愿露出任何凌厲的樣子。 晚晚聽見他溫柔地說。 “挽挽,我來接你回家了?!?/br> 挽挽忽然想起了一句詞。 “那人終在燈火闌珊處?!?/br> 第36章 次再次偷吻 加長的轎車駛進了帥府。 兩邊統一著裝的仆人們隨著車輛一路鞠躬。 “挽挽?” 門打開, 霍仿下車后轉到挽挽那邊, 替挽挽打開了車門, 手掌體貼地擋在車頂上。 挽挽往車里面縮了一下,圓圓大大的眼睛像黑葡萄一樣看著等著她的年輕男人。 霍仿想到了自己小時候養過的珍珠鳥。 做了壞事就怯怯地看著人,縮頭縮腦的,大概想靠自己可愛的外表把人看心軟了。 霍仿耐心地彎下腰,“怎么了挽挽?是不是腿酸, 我抱你下來?” 下人們都低下了頭。 下面的不是他們該看的。 漂亮的女孩子還沒有下車,高大的男人低聲溫柔地哄著, 也鉆進了車廂里。 里頭的場景不可見, 可正是因為不可見, 給了人無限自行想象的空間。 也許男人鉆進了車廂里, 伸手將少女柔軟的身子直接攬在了懷里,細細密密地吻著。 當著下人們的面不好意思說的話, 男人直接固定著少女的身體, 在她耳邊低沉緩慢地說完,惹得少女臉紅地拍打男人的胸膛, 手卻被男人抓在懷里一口一口親著。 每個人的腦海里都不自覺地蔓延出了無數香艷的畫面。 男人上去的一側車門關上了。 似乎更加為這種幻想增添了實際的有力的支持。 “怎么了?”寬敞的后座,男人一擠進來就立刻顯得窄小了。 少女不由地往旁邊挪動了一下, 給男人騰一點空間。 霍仿卻沒有這種自覺, 竟然還靠過來。 他一直手臂伸過去攬住了挽挽要挪過去的身體, 上半身半罩著挽挽, 聲音中有著淡淡的笑意, “挽挽這是害羞了嗎?” “沒有, 絕對沒有?!?/br> 男人眼中含笑。 嗯,她害羞了。 男人斜坐著,剛才坐在那一側沒發現,挽挽的頭發上有一朵很小很小的白色野花,就綴在挽挽烏黑的發絲間。 男人的手指小心地將野花從發間摘下來,拉起挽挽的手,將花朵放在挽挽的手心里。 手指故意壞心地碰到挽挽溫熱敏感的手掌心。 挽挽顫顫地縮了一下,想把手收回去,手腕被霍仿牢牢地握著,不容她收回去。 “挽挽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家花不如野花香?” 挽挽:? 這不是用來比喻男女之間靡亂的關系的嗎…… “霍某卻覺得,家花能圈禁在身邊,時時小心呵護著,親近著,各種美妙滋味,又豈是路邊不值錢的野花能比的了的。 挽挽你說呢?” 男人看似溫柔的話,卻字字句句透著nongnong的強勢和占有欲。 什么叫圈禁在身邊……還要時時親近…… 挽挽下意識覺得這話說的有問題,可聽著有似虎是在講養花。 “沒錯,你說的對?!?/br> 挽挽打馬虎眼。 “那現在愿意下去了嗎?”男人就著挽挽的手,將那朵小野花給碾碎了。 碾完之后從西裝前的口袋里拿出灰色的手巾替挽挽把小手擦干凈。 “挽挽沾到野花氣息就不好了?!?/br> 挽挽忽然想到了那天在她家門口少帥說的話。 “我尚且舍不得太太伺候我……” 霍仿看著挽挽看過來的眼睛,“怎么了?我力氣大了弄疼你了?” 挽挽搖搖頭。 少帥跟以前,似乎哪里不一樣了。 挽挽剛開始的確有點不好意思,才逃跑又自己屁顛屁顛回來了,一點沒有氣節。 但現在,車里的氣氛變了,變得讓挽挽覺得被壓迫了。 “慢一點?!?/br> 男人含笑縱容地看著少女自己打開了那邊的車門跑出去了。 挽挽這個小家雀永遠不是霍仿的對手。 心思被別人拿捏準了。 別人說要永遠把她圈進在身邊,她還點點頭說人家說的好。 霍仿雙手插在口袋里,不近不遠地跟在挽挽身后,既不上前,也不離得太遠,就這么一直把持著距離跟著。 身后跟著一大堆的下人。 挽挽十分自覺地就要往她住的地方去。 “挽挽?!被舴轮噶硪粋€方向。 那個方向是霍仿的主院。 挽挽看了看,“我知道呀,我要去放東西?!?/br> 霍仿走上來,“挽挽,你忘記了,之前跟你說過的,你住到我那里了?!?/br> 挽挽有些抗拒,“可以不去嗎?” 霍仿跟她講道理,“挽挽,帥府也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安全,想對來說,主院是最安全的。 你的東西……如果被偷了?!?/br> “不會吧,帥府里里外外都是重兵把守的……” 挽挽關鍵時候也沒有那么好糊弄的。 后面的下人們就看著少帥慢慢地,由表及里,深刻精準地……忽悠挽挽小姐。 少帥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可靠的,沉穩的,絕對不會信口開河的味道。 但…… 他就是在胡說八道。 霍仿講了一大堆,就是故意繞暈挽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