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睡夢之中開始發動胡亂攻擊。 捏著一個軟趴趴的小拳頭就沖著少帥的臉轟過來。 拳頭直接落到了男人的手掌心里,被完全包裹。 少女的手臂被男人強勢地直接舉過頭頂固定著,動作很快,帶著急迫和兇狠。 身體本能的防御機制沒有奏效,被強大的敵人直接秒了。 霍仿墊著她頭的手,也同時禁錮著她的手臂。 沒有了攻擊力,少女徹底被男人掌控在懷里。 挽挽睫毛開始抖動,似乎要醒過來了。 已經忍到極致的男人怎能中途放棄。 霍仿溫暖的大掌覆蓋住挽挽的眼睛,讓她閉著眼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低沉酥麻的聲音鉆進挽挽的耳朵心,給了致命一擊,阻斷了挽挽蘇醒的道路。 “還早,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男人的聲音太沉穩,太令人有安全感,挽挽呼吸再一次綿長了。 少女睡的嘴唇彎彎的。 真是個小甜心,夢里還會笑。 挽挽依舊被蒙著眼睛,男人的脖子彎成一個平時難以見到的弧度,帶著勢在必得和呼之欲出的傾略性,鉆進了少女的脖子的范圍內,雙唇終于還是攫取了他垂涎欲滴的櫻唇。 觸碰到的一瞬間,連挽挽的嬌嫩的喘息也一起被男人吞了入腹。 “嗯……” 挽挽的聲音很小,小到幾乎聽不見。 霍仿的心臟有段時間的停跳,接著耳邊充斥著心臟瘋狂的跳動。 心跳攪拌著粗重的呼吸,仿佛直接將霍仿帶進了溺水的世界。 只有她的唇是唯一的救贖。 柔軟和柔軟的觸碰,換來的只能是對于更深入的渴望。 霍仿心底的渴望絲毫沒有因為吻到了挽挽而減少,相反,如潮水一般從四面八方瘋狂攻擊著他面對挽挽時那脆弱的理智。 不夠,這樣也是不夠的…… 霍仿粗重的呼吸噴灑在挽挽的臉上。 不能再繼續了,再繼續挽挽會醒的…… 霍仿明明這么一遍一遍告訴自己,可欲念就是比理智來得霸道得多。 霍仿的唇依舊無限耐心地搓磨著挽挽的唇,怎么也不肯離開,一遍一遍,如小孩子嗜糖一樣,吮吸著挽挽嘴唇。 甚至動作已經有了越來越放肆的趨勢。 霍仿的舌尖輕輕舔著挽挽的唇瓣,挽挽雖然睡著了,但似乎并不好過。 畢竟身體正常的,即使睡著了也會反應。 “少帥?!?/br> 車子停了下來,司機敲格擋,“前面在修路?!?/br> 霍仿額頭的汗珠掉在挽挽的臉上,很快滑落。 明明是冬天,明明只是坐車回家,男人卻喘得仿佛打了一場仗一樣,氣喘吁吁地貼著少女,伏在她的身體上方。 霍仿的唇依舊貼著挽挽。 舍不得離開這令人陶醉的柔軟的觸感。 霍仿慢慢地離開了挽挽的唇。 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掉頭。繼續兜?!?/br> 司機有些奇怪,少帥在干什么,為什么聽起來那么喘呢。 “是?!?/br> 司機的出聲喚回了男人的理智。 仿佛懸崖邊即將徹底放縱的人被俗世間的繩子再次拉回去。 男人難耐而粗暴地扯開領帶,就這么斜斜地掛著。 少女對這一切,對男人的煎熬,絲毫無所知。 霍仿神色復雜地看著挽挽粉嫩的側臉。 他們兩個之間總是這個樣子,他為她思緒萬千,她卻永遠都只要在岸上看著他掙扎就好了。 霍仿還是抵抗不了誘惑,再次攏住了挽挽的身體,輕輕吻上去。 這一次的吻更帶著令男人痛苦的克制。 現實版本的痛并快樂著。 欲念在徹底得到她之前,只會隨著越來越多的接觸而變得越來越而難以控制。 車廂中,英俊高大的男人靠著座位,懷里抱著一個漂亮的少女,手臂還為她托著,完全是為了她舒服才調整出來的姿勢。 很親密的坐姿,男人對少女全然的保護和寵愛表露無遺。 以及在那之下深深掩藏著的占有欲。 如果被別人看到,一眼就會讓人覺得這是一對情人。 挽挽蘇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睡得很舒服,身體完全是熟睡之后的狀態。 而且溫暖,像被抱在溫暖的睡袋里一樣。 嗯? 睡袋哦……? 挽挽發現自己睡在霍少帥懷里,身上還蓋著貂皮披風,懷里還抱著少帥的手臂。 難怪這么暖和…… 霍少帥眉頭緊皺,閉著眼睛,一副十分不高興的樣子。 挽挽心虛得全身僵硬。 完蛋了……當理智睡去,色痞挽挽上線,居然撲倒人家少帥懷里去了! 挽挽悄咪咪地挪開自己的身體。 一點一點挪出去。 少帥可能是被她撲了,不好意思推開她,只能自己心情很差地忍耐下來。 好人吶,大好人! 霍仿自然沒有睡著。 皺眉也是因為吃不夠。 他眼睛起來一條縫,看著挽挽每挪出去一點點,就自以為隱蔽地覷他一眼。 霍仿心癢癢,想直接一把她拉回懷里。 不僅嘴唇上甜得沾著蜜,脖子也漂亮又可口。 想抱著她咬一口…… 挽挽挪到了另一斷,終于松了一口氣。 趁他沒發現要他命! 不是……是快逃命。 挽挽要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霍仿自然善解人意地依著她,陪她演戲。 男人幽幽地睜開眼睛,聲音嘶啞暗沉,“挽挽?!?/br> 挽挽堆起一個燦爛的笑容,“你好!少帥!” 中氣十足的打招呼,配上少女軟軟的聲音,沒有她自以為的氣勢。 挽挽就光顧著自己挪開少帥的懷抱,忘記把披風拽過來了。 披風被她甩進了少帥的懷里。 女孩子的衣物,窩在男人的懷里,即使衣著全部整齊,但奇怪得竟然生出了絲絲的曖昧和臉紅心跳。 尤其當這個男人是難得一見的英俊,五官深邃且似笑非笑地看著你時,這種淺淡的曖昧會被無限放大,充盈著車廂里的小空間。 濃烈到挽挽都稍稍有點感覺到空氣中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她知道有什么不對了。 從剛才在章家,霍仿就沒有叫她“挽挽小姐”了,直接叫的“挽挽”。 不解風情的挽挽感覺空氣中更多的是尷尬。 她一邊心虛地看著霍仿,一邊默默地把手伸過去,想把自己的披風拽回來。 男人酥麻的聲音低沉地笑了。 閉上了眼睛。 挽挽暗戳戳地一喜,拽到了自己的披風。 “你拿吧,我沒看見?!?/br> 男人閉著眼睛說。 挽挽:…… 今天的車程似乎格外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