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小豹砸:…… 第3章 柔弱女配撲少帥 客棧后院的露庭很大。 前面大廳是完全的中式,吃飯桌子是紅漆八仙桌,坐的是條凳。 露庭卻是現在時興的洋人那一套,中央區域是個噴水池,只不過現在一點水也沒有。 年輕男人走到廚房,像狼一樣的琥珀色眸子淡淡掃了一眼。 “廚子”握著刀,正在剁一整塊rou。 副官指著廚子,“你,出來?!?/br> “廚子”只能走出來。 土匪們的手均落在槍柄上。 氣氛在一方毫不察覺的情況下變得劍拔弩張。 年輕男人隨意撥了撥“廚子”的手掌,注意力就轉移了。 “你的手還算干凈?!备惫俚?。 土匪們松了一口氣,原來是信不過路邊小客棧的衛生。 “廚子”剛松了一口氣,“小二”又緊張得全身緊繃,連臉上故意堆出來的笑容都快塌了。 霍少帥正面對著的,正是關了所有姑娘的柴房。 隔著一面泥土痞的墻,有二十幾個含淚卻不敢呼救的姑娘們。 兩名被抵著槍的姑娘幾乎暈厥。 姑娘們唯一的希望都在外面的軍人們身上,每個人的眼睛都殷殷地看著窗外。 “這間是什么地方?”副官問。 “這是柴房軍爺,里邊亂的很,平時還存放雜物和多用下來的油?!?/br>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如打盹的狼眼,輕輕瞥過柴房邊上整整齊齊堆疊,幾乎有柴房容量大小的柴火堆。 象征身份的軍帽下,年輕男人唇角輕勾,轉身已經面無表情,大步跨出,斗篷生風。 隨著他轉身離開,衛兵們火速跟上。 軍隊很快離開了客棧。 一切格局又回到他們來之前。 柴房里的兩名土匪收了槍,露出劫后余生的猖狂笑容奪門而出。 離客棧半公里的地方,軍隊支起了一個簡單的帳篷供帥座休息。 軍隊大部隊先行開拔回城,剩下一個營的兵力分散開來埋伏在客棧周圍。 “報!已團團包圍,請帥座指示!” 霍少帥的白手套撫摸著莞東南三省的地圖,神情專注,仿佛面前的事情只不過是小兒過家,頭也不抬地吩咐,“進攻。注意把火力往大堂引,不要讓人靠近柴房?!?/br> 這是三個月前莞城大學地質系梁教授剛剛繪制完成的地圖,距離上個版本已經有五年的時間。 “是——!” “帥座,您是怎么發現客棧被土匪霸占了的?” 副官想不明白。 一出客棧,帥座就云淡風輕地說這輩子頭一回吃土匪做的飯。 帥座將其他軍力安排回去,只留下一個營。 “第一,大堂里有濃重的血腥味。 第二,小二和廚子手上的老繭位置都不對。 那是常年握槍的人才會有的。除了軍人,就是土匪和特務。 以上可判斷出客棧易主,新主持槍。 第三,小二說柴房很亂,可是柴房旁邊的柴堆非常整齊。幾乎是需要一整個柴房的儲藏量。言論矛盾??梢姴穹勘或v空了,用來放東西。 第四,客棧內有很多暗哨,而特務不會如此大批量出現。 第五,土匪殺人越貨后什么情況下會留下來暫時沒走,有東西運不走,那就是人質。 二樓的地板是不隔音的材質,人質跺腳很容易被聽見,由此,只有那個被騰空的柴房?!?/br> 霍少帥的手指勾勒著地圖上莞東南三省的邊境。 副官回想,“可我進去沒有聞到血腥味,雖然味道很沖?!?/br> “那是因為你在戰場上殺的敵人還不夠多?!?/br> 夕陽映照在霍少帥的側臉上,他淡淡地拋出一句話。 狼對于血腥味的絕對敏感,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使相隔千里,也能靠著那氣若游絲的味道精準地找到獵物,咬斷它的喉嚨。 nb s洞悉事物于細微分毫之間,決勝于千里之外,運籌帷幄于帥帳之中。 這就是莞東南三省霍家軍的最高長官。 這些土匪對于他來說,的確只是小菜。 副官聽完肅然起敬,血液沸騰,“是帥座!學生一定奮勇殺敵!” 霍家軍的軍官,大多畢業于莞南軍校。 軍校的名譽校長事少帥的父親老帥,五年前在交權的時候,把名譽校長的頭銜也交給少帥。 所以在少帥接任之后就讀軍校的人,可以說都是少帥的學生。 冬天的莞城,夜里飄雪。 雪足有絨花那么大,鉆進脖子里的時候透心涼。 夜路難走,黃昏前要把這些上等貨色都運出去,接頭的牙婆子早就在老地方等了。 土匪們關了門,暗處的也都明目張膽地跳了出來。 “老子居然給霍仿做了飯,沒毒死他!” “霍仿算個狗屁,老子要是有老帥那個爹,早就讓華國都改姓霍了!” “外面把霍仿吹那么神乎,還不是讓我們糊弄過去了,咱們兄弟才是賽過霍家軍的英雄好漢!” “等把這幾個女人賣了,哥幾個也出去樂呵樂呵!” 二樓暗處的一名留守土匪,被人從身后抓著腦袋向后一仰,以利刃迅速割喉。 再出來的時候,壓低著乞丐帽看不出來已然換了人。 好幾個位置都被這么處理了。 樓下的土匪沒有絲毫的察覺,依舊破口大談國家大事。 透過柴房的門,外面的光線已經越來越暗淡。 土匪們都聚集在外面,柴房只有一個出口,更何況里面還有內應,沒人能逃走。 柴房里的姑娘們泣不成聲。 有幾個姑娘沒有被繃帶貼上。 一共三個人沒在哭。 蘇玩玩,暈倒的蘇挽君,還有一名臉上雖然有悲痛,卻依舊安撫著大家情緒的堅強漂亮姑娘。她嘴上就沒有繃帶。 蘇玩玩雞賊地低下頭。 被她看到了哦,剛才軍隊離開的時候,那個女孩松了一口氣。 她要把那口氣掐死! “我們咬舌自盡吧,反正早晚都是這個下場,不如留著清白身子不辱門庭和祖宗的教誨?!?/br> 好幾個女孩子紛紛點頭。 “別呀meimei,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br> 那堅強女子,雖然穿著簡陋,像是乞丐的補丁服,說出口的話卻不凡。 就怕聽了她的話是燃燒自己點亮了別人。 蘇玩玩暗戳戳地思考著怎么下黑手。 火柴堆里摸了一個細細的枝條,掰段,握在手里。 這廝邁著柔弱而癲狂的步子奔向那個女子,英勇地擠開了她身邊坐著的女孩子們。 “大姐,我好憂傷?!闭f出口的聲音倒是清澈好聽,很符合長相。 表面同樣人質其實女土匪的女子差點沒忍住額角青筋爆突。 你他么叫誰大姐呢……!還有被土匪綁架了那不叫憂傷叫恐懼! 這廝坐人家旁邊也就算了,竟然還往人家懷里鉆。 女土匪被狗熊君黏膩而專注的眼神攪得胃里一陣翻騰,幾乎要奪門而出。 “哄——!” 柴房的屋頂一陣抖動,天花板上掉下來無數嗆人的灰塵。 原本曲起的雙腿硬生生被人掰直,女土匪只覺得自己腿上一沉,借著炮彈轟過來的短暫光亮,女土匪看見自己身上熊敦敦地壓著一只兩個圓耳朵招啊招的狗熊……啊不……漂亮少女。 再不發脾氣,簡直有辱身為一個土匪的斯文和尊嚴。 “我警告你別動,我有槍?!?/br> 明暗交織中,蘇玩玩耳邊是女土匪原形畢露的惡言還有越來越激烈的炮轟聲和子彈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