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鼻子里有熟睡后舒服的輕哼,聲線細軟。 少女絲毫不知自己身邊有著什么樣的猛獸。 翻身朝著里床,背部露在空氣里。 睡衣和睡褲也沒能保護住那曲線極好的腰肢外露。 那小腰看著,寬度和男人的大掌差不多。 難怪那些文人sao客叫……不盈一握。 床邊坐著的男人輕笑一聲,脫了靴子,如一只匍匐著伏擊獵物的雪豹,爪子邁著矜持而收斂的步伐,每一步都準確地踩在席夢思柔軟的墊子上,不至于離少女太遠,又不會把少女弄醒。 男人將自己的身體完全靠著強悍的臂力,支撐在少女身體的上方,將她困在了床墊和他的身體之間一個極小的空間里。 那是一低頭,就可以輕易攫取到少女的紅唇的距離。 少女身上,有著熏香淡淡的余韻,和洗完澡的身上干凈的香氣,以及她的肌膚自帶的一點香氣。 此時這點香氣,和男人身上帶有傾略性的味道逐漸交織在一起。 正猶如熏香交融在夜色里,被漸漸傾吞一樣,她的這點味道,也慢慢被逼退到角落里,只能任由著男人身上的味道包裹。 男人身上有著強大雄性對勢在必得的雌性的傾略性和壓迫,濃得仿佛滴出水來。 索性少女睡著了,否則一定會覺得呼吸不過來,仿佛空氣都被人從嘴里奪走了一樣。 這里明明是少女的房間,所有的裝飾都是照著少女的喜好而來。 可是在男人踏進這房間的那一刻,這里的主導者就變了。 男人的氣場太強,兩人的強弱氣場立刻失去平衡。 沒有那種他到了別人地盤上的感覺,反而像這是他準備的小籠子,養著他可心的小寵物。 這一切的主人都是這個男人。 少女毫無知覺地睡著,還翻了身,仰面。 正好對上男人。 男人依舊靠臂力撐著,嘴角 露出壞心的兵痞笑容。 干脆直接壓下去算了,欣賞這個小東西驚慌失措的表情。 少女睡著的時候絕對是個乖巧的天使。 腿又伸出來,這一回,卻不能順利地收回去。 腳被男人的大手握住了。 那力氣拿捏得很好,就跟開門的時候把控著極好的力道一樣,仿佛試驗過無數次。 既不至于捏疼少女,又不至于被少女睡夢中的力道掙脫。 少女睡夢中皺眉。 少女的腳還沒有男人的手大,輕松地就被握在手心。 小腳柔軟無骨,軟綿綿一團rou,男人的手常年握槍執鞭,布滿了yingying的老繭,摩挲著軟軟的腳底。 就這么輕輕的撫摸著少女的腳底時,就仿佛有東西一直輕撓著她的腳底一般。 睡夢中,少女下意識地一縮,沒縮得回來。 這腳在男人手里,仿佛名貴的玩具被津津有味地把玩著。 稍有涼意的夜晚,男人額頭上落下一滴汗水,帶著nongnong的荷爾蒙氣息,guntang地滴在了少女的眼窩里,少女抖了一下。 后半夜的月,高掛無暇。 少女身上的被子被掀到了一邊。 仿佛被拆開了的禮物。 黑暗里,男人的一只大手握著少女的腳,另一只手比劃著少女身上的衣服,好像在比劃著要撕幾下可以把這些礙眼的布料撕成碎片。 充滿傾略性的男人視線落在少女乖乖的睡顏上,一邊嘴角揚起。 帶著這抹笑意,男人低頭在少女的腳背上親了一口。 嘴唇稍稍離開,笑容愈深。 伸出舌尖在少女的腳背上舔了一下。 男人滿意地看到了少女全身酥麻地抖了一下。 小嘴里冒出了一聲好聽的□□。 男人走的時候,替少女蓋好了被子。 那盞不爭氣的小夜燈,沒過多久,竟然頑強地死灰復燃。 果然是看敵人太強大才裝死的吧…… 第二天早上起來,少女懵了半天。 昨晚上放在床頭邊的肚兜不見了,反而多了一副白手套。 少女一腳把手套踢到地上去。 肚兜兜呢……變成妖精挖地洞打游擊戰去了嗎…… 再有兩天就是節慶,哪怕是亂世,節還是要過的。 莞城街上一片熱鬧。 最近隨處可見走xue的戲班子。 前面鑼敲過三聲。 客人們嗑著瓜子一一落座。 后臺里,新換上來的臺柱子正在鏡子前細細的描眉。 管事的來催了。 新角兒的眉畫得掃入鬢角,對著鏡子說了一句無聲的話,撫平了高叉旗袍,寬擺著纖腰出去了。 “我的戲,開篇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玩玩:豹子你默默地開坑了。 小豹砸:是的,是不是超級低調? 玩玩:不行,低調不是我的風格。 小豹砸:你的風格是什么,坑人?揍人?吃垮他?嚇死他? 玩玩:嘿,別這么說,怪暴露我性格的。 小豹砸:呵呵…… 月黑風高夜,電腦前,頭大身子圓眼睛小的家伙,披著假面超人的毯子,蹲在椅子上,圓手指瘋狂戳鍵盤。 “我的文,開新啦?!?/br> 第2章 狗熊君穿越 三個月前的莞城郊外,風沙裹挾著冷雨,絲毫吹不進莞城高高筑起的城墻內。 “都他么給老子老實點!否則別怪老子請她吃槍子兒!” 中年男人刻意壓低聲音,音色極粗,仿佛嗓子里吃進了砂紙。 磨得地上這些姑娘們耳朵生疼。 這里是離西城門口最近的一家客棧,普通人腳程一個半小時就到莞城。 此時卻變成了人口販賣肆虐的犯罪現場。 亂世里死一個人,和一根狗尾巴草一樣廉價。 柴房里關了一地被綁住了手腳,嘴上貼著繃帶的姑娘,看打扮貧富不一,但清一水兒的都是年輕姑娘。 尤其是角落里柴火堆子上,歪斜著一名緊閉著眼睛的少女。 看打扮大約是旁邊那女孩的丫鬟,長相卻勝小姐八分。 小臉清純中透著淡淡的嫵媚,這還是在沒有睜眼睛的情況下。 可憐的女孩兒,一看就是柔弱需要人護著的,卻落到這個境地,八成是活不了了。 許多姑娘都在小聲地抽泣,眼中有著瞳孔渙散的恐慌。 父兄都被霸占了客棧的土匪們殺了,留她們下來肯定是為了弄到窯子里賣個好價錢。 那土匪諒她們也不敢逃,重重甩門而去出去吃酒。 在一眾姑娘的嗚咽聲中,最不和諧的就是那個最漂亮的。 姑娘們掛著眼淚看過去,忍不住嘴抽抽。 試問什么樣的人能在被土匪綁架,馬上要被賣了的情況下還能睡得如此此起彼伏…… 那姑娘睡得神情十分愜意,一會兒翻一個身,連被綁著都沒能影響她質量奇高的睡眠。 莫不是枕頭精轉世吧…… “枕頭精”翻著翻著滾到了地上,頭重重地磕碰了一下,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眼睛實在是又大又漂亮,連姑娘們都忍不住感嘆。 可現在越漂亮越慘。 蘇玩玩腦子暈暈乎乎的,頭重腳輕。 腦袋炸裂程度,像被人強行拉著以千倍快進速度旁觀了一個叫蘇挽挽的女孩子十幾年的人生。 她漂亮的大眼睛上抬,木愣地打量著自己周圍的環境,和一地的姑娘們大眼瞪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