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隆城的大門并沒有像走時那樣緊閉,城門邊安靜的猶如根本就沒有發生過幾天前的槍|戰那般。 蘇雪桐坐在汽車里面,拉了拉司鋮的衣袖,警惕地說:“你爹是不是在誆你回來?” 就好比上輩子她聽過的育兒經,若是孩子離家出走,大人都是用計先哄孩子回家,再關上門教訓。 只不過司鋮是個熊孩子,司凱復也是個熊家長,一言不合,不是皮|鞭棍棒,而是鋼|刀|槍|炮,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殺傷力。 司鋮捏了捏她的小臉,回給她一記讓她安心的笑。 車過城門,他便下了汽車。 只因前頭的路上,停著司凱復的汽車。 司鋮一出現街頭,就被重兵包圍了。與此同時,城門落下。 蘇雪桐緊張的一顆心怦怦亂跳。 車外,司凱復一手端著槍,惡狠狠地問:“司鋮,你可知你錯在了哪兒?” “不知?!彼句叺难燮ざ紱]有眨過一下。 司凱復依舊憤慨地說:“你,殘害手足,心狠手辣。是不是還想殺了我做這隆城的督軍呀?別以為我只你這一個兒子,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今日若不殺了你,遲早有一天我也得死在你的手上。來世,咱們就別做父子了?!?/br> 司鋮悶哼了一聲:“你說的和我想的剛好一樣?!?/br> 蘇雪桐快急死了,車外的戲詞太多,演員的演技也太過逼真,她越來越不堅定了。 這到底是在演戲嗎? 緊跟著槍就響了。 蘇雪桐的臉色頓時僵硬,心說司鋮這個熊孩子,為什么不跪下求饒叫爸爸!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既不是演戲,那就先過了眼前的危險期呀! 司鋮貓著腰已經不知躲到了哪里。 蘇雪桐拎著手|槍,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似乎有子彈從她的耳邊飛了過去。 這時的她早就忘記了什么胖嬌花殘死街頭,心里頭只想著,趕快找到司鋮,勸一勸他。 她貼著車壁一點一點移動,冷不丁就被一只手拉進了懷里,一抬頭,正好對上司鋮那雙幽暗的眼睛。 蘇雪桐想說,我就告訴你了,你爹肯定是在誆你! 可現在不是埋怨他的時候,她出謀劃策道:“你先求個饒,他就你一個兒子,舍不得真的殺你?!?/br> 不知為何,司鋮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親她。 她拿槍托子砸了砸他的肩膀,他才念念不舍地離了她的舌尖道:“團子,你想什么時候生孩子?” 生孩子這個話題和眼前的場景搭配嗎? 蘇雪桐還沒有反應過來,以為司鋮這個變態狂,越是帶血的刺激,才越是能讓他高|潮迭起。 蘇雪桐的眼睛里滿是嫌棄,催促道:“生孩子,生孩子,你也得有生孩子的命!” “有命,那你給我生嗎?”司鋮的眼神灼熱,緊緊將她望定。 蘇雪桐有一種她若是說生,現在他就會壓過來的錯覺。 她頓時紅了臉。 都說了,不能跟變態呆的時間太久,這樣的話,她也會跟著變態的。 不遠處有一座鐘樓。 韓薇一早就受了父親的吩咐,埋伏在那里。 她穿著黑色的緊身皮衣,手里頭捏著的是美國最先進的阻擊|槍。 父親說了,那司凱復雖然恨司鋮恨到了頂,可虎毒不食子!萬一他到緊要關頭又變了卦呢! 于是乎,韓薇埋伏在這里,就是為了補槍。 司鋮殺了她的弟弟,如此的血海深仇,不可能不報。 韓薇準確地找到了司鋮所在的位置,只見那對狗男女,竟然忘我的親了又親。 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于心頭。 韓薇咬了咬牙,瞄準了目標,準備一槍下去,趕快回去告訴父親。 可她的手才將觸碰到扳機,一顆呼嘯而來的子彈,穿過了她的眉心。 第29章 變態大佬(29) 隆城很快就換了新任市長, 雖說也是上頭委派,可剛死了一個隆城市長,新來的就老實多了。 二姨太的死,自然由死人來背鍋。 韓家企圖復辟前朝,司凱復給姓韓的找了一個沒法翻身的罪名。 他成功地堵住了上峰的嘴, 并且除掉了上峰留在身邊的暗棋。 至此, 他與他追隨了半生的導師, 還是成了那種臉上笑嘻嘻,心里mmp的關系。 畢竟沒有誰會那么大度, 去再一次追隨曾經想要至自己于死地的人。 蘇雪桐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躲過了死劫。 為了善后,司鋮一連三日, 都沒有回過督軍府。 有意思的是那位司老太太,自從她這次回來, 安靜的猶如府中沒有這個人一般。 果然是橫的怕不要命的。 司老太太怕是也看出來了, 她的這個孫子心狠手辣, 殺一個人猶如捏死一只螞蟻。 不過,也或許是老太太悶聲憋大招,在憋什么壞主意。 蘇雪桐吃吃睡睡, 這中間的時間回了洋房一趟。 司凱復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譚秀珠自始至終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是聽別人說城門口發生了槍|戰。 這年頭的槍|戰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譚秀珠根本就沒有多想, 見著蘇雪桐的時候還埋怨她, 怎么十來天都沒有打過一個電話。 蘇雪桐也不多解釋。 一想也是, 督軍的二姨太死了,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她在洋房里呆了半日,又坐著汽車回轉。 開車的依舊是那個變聲期的少年。 他的話不多,剛好,蘇雪桐也不想跟他多說什么廢話。 一直等到十點,蘇雪桐想,今夜司鋮怕是還不會回來。 她一個人躺在了床上,剛剛閉上眼睛,就聽見守在院子里的衛兵跺了跺腳。 蘇雪桐知道,這是司鋮回來了。 一年中最冷的三九天,蘇雪桐能感受到司鋮的靠近,仿似帶著冰霜。 可他貼在自己臉上的手,卻是溫暖的。 蘇雪桐裝睡并沒有成功,只得睜開了眼睛,控訴:“吵?!?/br> 實際上,司鋮連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他的眉眼浮上了笑意,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說:“那你堵上?!?/br> “我才不要?!碧K雪桐翻了身子,嘟嘟囔囔。 司鋮洗了澡上床,側著身子躺在她的身后,一只手臂自然而然的環住了她的腰,他的胸膛緊緊的貼在她的后背上。 再也不是像先前那樣,裹著被子才敢抱緊她。 蘇雪桐深吸了一口氣,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司鋮,你就沒有什么話想要跟我說嗎?” 司鋮一愣,搖頭。 蘇雪桐一口氣差點沒有上來,她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悶悶不快地說:“你去睡你的書房?!?/br> 司鋮被她不留情地趕下了床,還趕出了房間。 一連三日,她問了司鋮同一個問題。 司鋮連續睡了三日的書房。 少帥被少夫人趕出了房間這事兒,早就傳的滿督軍府都是了。 司凱復想要假裝不知道都不行。 他琢磨著自己這兒子也不傻呀,怎么會連自己的小媳婦都搞不定了? 司凱復也是嘴賤催的,談完了公事,好心好意地勸他:“你認個錯!” “什么?”司鋮沒有聽明白。 司凱復又道:“我讓你去跟你媳婦認個錯!” 司鋮白了他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嘶,做爹的氣的手癢癢。 司鋮心里頭裝著事兒,還沒到該回府的時間,他就回府了。 抬腳進門,撞見了兩個說小話的丫頭。 一個對另一個說:“咱們少夫人整日對少帥冷著臉,卻對那個司機展顏微笑,你說他們……” 她的話都沒能說完,司鋮拔了手|槍對著她倆的腳下,砰砰開了兩槍,嚇得兩個丫頭鬼哭狼嚎。 司鋮這晚沒有回屋,直接去了書房。 蘇雪桐氣的第二天回了洋房,打發涂千匯道:“你去告訴你們家少帥,就說我再也不回督軍府了?!?/br> 譚秀珠嚇得一針戳在了手指上,殷紅的血珠像珍珠一樣滾了出來。 她嘶了一聲說:“怎么了呀桐丫兒?” 蘇雪桐不理她,咚咚咚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