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節
“聽聽你自己說的都是些什么話!幾十歲的人了,口無遮攔!要像你這樣,兒子打一輩子的光棍就行了,還結什么婚?還傳什么代?” 陶母正欲反駁,門被人敲響了。 俞清清轉身走了出去,只見門外站著俞澤華和原來的她。 看見俞澤華的一瞬間,她原本無懈可擊的心態,忽而感覺有些崩潰。 重生三年多了,終于看見了父親。 可她張了張嘴,在看見父親旁邊的女孩兒時,那聲爸還是被咽了下去。 真是有點可笑,她現在竟然羨慕起了原來的自己。 “姑娘,你怎么一次性要訂這么多鐲子?”俞澤華見這個姑娘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下意識往屋子里瞄了一眼。 這一眼,他就瞧見了地上羊脂玉的碎塊,眸光頓時一緊。 那塊羊脂玉是他店里的最精美的一只玉鐲,他自是認得。 “沒事,錢我回頭去店里補給你?!?/br> “這……” 俞澤華嘆了一口氣,還是將手里那個大大的紅色盒子遞了過來。 俞清清接過,道了聲謝便又回了客廳。 她將大盒子放在了飯桌上,然后打開,只見里面靜靜的躺著十個紅色絲絨的小盒子,隨便打開一個,里面靜靜的豎著一只翠綠色的瑩潤鐲子。 俞清清把打開了的小盒子遞到了陶母的面前,也沒有說話,又繼續打開了第二個。 這些桌子里面,有玉鐲,也有翡翠鐲,質量都是頂級的,不論是光色度還是色彩等等,全都無可挑剔。 在翡翠手鐲中還有配色極好的福綠壽。 不一會兒,十個小盒子全都打開了,各種顏色、各種光澤的鐲子全都擺在了陶母的面前。 陶時深想過來握俞清清的手,直接被她躲開了。 陶教授也注意到了這些細節,當即就一臉愧疚的道:“清清丫頭,你不必如此,你阿姨性格太固執了,今天真是對不住你?!?/br> “沒關系,我懂的?!?/br> 俞清清應著,又看向了陶母,說:“阿姨,你沒摔夠吧?沒事,一只也不過是三十萬而已,你要覺得十只不夠,我再給你買一百只,摔到你滿意為止,如何?” “你……你好大的口氣,我兒子的錢是你這么用的?你怎么這么不要臉!” 陶母氣的胸口起伏不定,她望著自己面前的兩排手鐲,心驚的同時只感覺心痛,這一只就是一套房子??! 十只下來就需要三百萬,這得賺多久才能賺到這么多錢! 而此時,她也根本不敢再扔了。 之前那只羊脂玉,在摔落地的時候也不是不后悔,可她也不好說出來。 可這個臭丫頭倒好,竟然還一次性訂了這么多! “我說了,除了這只鐲子以外,我沒有用你兒子的錢,不過這十只就當做是賠償了,他和我兩不相欠?!?/br> 說完,俞清清又看向了陶時深,問道:“現在我們之間你是怎么打算的?” 今天她能上門來,就已經表明了想要和他一起走到頭。 但就算他們在一起了,不被祝福的婚姻能持續多久? 他的父母與他有養育恩,不可能說為了愛情而放棄親情,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而她?她有父母不能認,這一輩子看來就是一條注孤生的命。 陶時深似是有些為難。 他也是第一次處理這種情況,當即也只能說:“你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母親是刀子嘴豆腐心,我會說服她的?!?/br> “你別想著說服我,除非我死,不然我絕對不會讓她進這個家門!” 第692章 都不在了 陶母沒有了什么貴婦形象,此刻的她就和平常的潑婦罵街時沒什么區別。 她張著嘴憤怒的咆哮著,好似俞清清要了她的命一樣。 “媽,你不讓她進家門,以后我也不會再回來?!碧諘r深冷著臉,語氣也生硬了不少。 昨天他刻意回來做了思想工作,母親口頭上也并不反對,結果現在卻來了這么一出。 “好啊你,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培育成才,現在為了一個狐貍精,你連媽都不要了?”陶母痛心疾首的道,眼里已經浮現出了些許淚意。 “現在我們生活條件好了,你的眼界高了,這無可厚非,但是你對她有偏見,你對地域有歧視,這是你的問題?!?/br> “我對她有什么偏見?她不就是一個窮地方出來的野丫頭,傍上你了,為的就是你的錢,你還以為是什么?你當她是個什么好東西?”陶母依舊固執的道。 聽到這里,俞清清卻是突然笑了出來。 她看著那一臉防備的陶母,只覺得可笑。 明明擺出了一副貴婦姿態,這心眼卻那么小,行為舉止也是極為可笑。 “你笑什么笑?你還有臉笑?”陶母見她不合時宜的笑了出來,更是怒火攻心。 “我笑什么?自然是笑你愚昧,笑你眼界低,我俞清清有能力賺錢,不需要你們陶家的一分錢,若是結婚,你們大可以把你們陶家的財產拿去公正,并且我也不需要什么彩禮,就算到時候過不下去了,你們陶家的財產也和我沒有半點關系?!?/br> 按照俞清清以前的脾氣,她早就直接轉身走了,但她和陶時深一路走來也不容易,她想再爭取爭取。 陶母之所以嫌棄她,無非是覺得她用了陶時深的錢,跟著陶時深也是為了財產。 可實際上,除了陶時深這個人,她什么都不稀罕。 陶母冷哼了一聲,“還想著結婚?我告訴你,想都別想!小小年紀,心思倒是多,我不管你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盤,都絕對不會允許你進入我陶家的大門!” 聞言,俞清清看向了一旁一臉的冷漠的陶時深。 “你怎么說?” “我先送你回去,這些事情往后再說?!碧諘r深默了默,想要來牽她的手。 陶母忽然啼哭了起來,“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我就這么一個兒子,好不容易養大成人了,現在為了別的女人都不要老娘了……” 俞清清莫名的有些心煩,她直接揮開了陶時深的手,“照顧好你的老娘吧?!?/br> 說罷,她也不回的邁腿就走。 她的耐心被磨光了。 談什么戀愛,結什么婚?有這么樣的婆婆,只怕到時候還得翻天了。 有這功夫,還不如多去賺點錢。 俞清清剛從門口出來,就見到了一輛寶藍色的小轎車開進了院子里,她輕瞥了一眼,視線頓時落在了那抹俏麗的側臉上。 是苗月月。 亦是那晚上穿著性感的睡裙,出現在陶時深房子里的女人。 俞清清除了院子,在墻院邊站了好一會兒。 陶時深沒有出來,那個苗月月也沒有出來,屋子里也沒有了哭聲…… 看吧,人家才是歡歡樂樂的一家人,她就是個多余的。 俞清清搖了搖頭,扯了扯唇角,卻笑不出來。 這一片區沒有什么出租車,她是自己徒步走到商場的。 現在還在過年期間,出來逛街的人并不多,即使這么大的商場,人數也是寥寥無幾。 “小姑娘,你這么快就來了?” 俞澤華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過去了也不過才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可是看這小姑娘,好像臉色不怎么好看。 俞清清見另一個自己正坐在柜臺邊寫著作業,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真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 唯一不同的是,她用的是另外的身份,像個陌生人一樣看待自己曾經所經歷的一切。 “我來把賬結了?!?/br> 她打開錢包,遞了一張銀行卡過去。 而此刻錢包的另一側,還放著一張黑卡,是陶時深送的。 “那些鐲子的總價格是三百萬?!庇釢扇A提醒了一句。 之前他是有聽自己妻子說起過,說一個小姑娘挺有錢,買過一只三十萬的鐲子,但是一口氣要了十只,還真是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沒關系,刷卡吧?!?/br> 俞清清知道他這里現在是什么情況,這個店鋪現在并沒有那么多高價格的鐲子,估計拿去的那十只當中就有不少是從地方里調過來的。 付完了賬,她也沒有離開,而是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 “俞清清?”在寫作業的那個她放下了筆,朝這邊看了過來。 似乎是覺得名字讓她覺得有些怪怪的,她還笑了笑。 “為什么我感覺像是在叫我自己?” 傻瓜,你本來就是在叫自己啊—— 俞清清莞爾一笑,看著自己臉上的神色,不由得欽羨不已。 這個時候的她沒有那么多煩惱,一心只想學習,父母的事業也越來越好,撇開康益不談,她的人生幸福又美滿。 “你是哪一年的?生日是在幾號?”另一個她問道。 “十八歲了?!?/br> 這具身體的生日在幾號,記憶里并沒有,所以俞清清每年過生日都是按照自己上一世的生日來過的。 也就是說,都是大年初一。 “我也是十八歲,那這樣吧,我叫你大清清,你叫我小清清,不然我老是感覺在叫我自己?!绷硗庖粋€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