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節
低頭一看,腳下正踩到菜籽地的溝里,一只腳基本都被泥漿包裹了,鞋子完全看不出本來的面孔。 俞清清抽回腳,站在那幾十公分寬的小路上,她只感覺,果然美色誤事。 這兩天她只要一想起那夜的放縱,或多或少都會出現一些小狀況,就好比現在。 鞋子里面濕透了,腳感極差,走路都能聽到“噠噠噠”的聲音。 順著小路一直往下走,在半山腰時,俞清清瞧見了那十幾個正在忙活的工人,陶時深正拿著一張圖紙在旁邊研究著。 她也沒有出聲打擾,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 “小嫂子?!庇醒奂獾墓と丝匆娏怂?,頓時熱情的打了聲招呼。 俞清清笑了笑,回應了一聲。 陶時深看了過來,瞧見她那被泥漿裹住了的腳時,疾步而來。 “摔跤了?有沒有摔到哪里?”他抓著她的手,前前后后看了又看。 “沒事,一腳踩偏了?!?/br> 除了鞋子里有點不舒服以外,其他的都還好。 聽她這么說,陶時深也放下心來,回頭將圖紙交給了其他人,順便囑咐了兩句,又朝她而來,“走,我們先回去?!?/br> “你忙完了?”俞清清發現那些人都在笑呵呵的看著她,頓時就感覺不太好意思了。 畢竟陶時深在工作,她好像不應該過來打擾。 后者只是嗯了一聲,然后直接將她一把攔腰抱起,往回走去。 “你把我放下來,自己可以走?!庇崆迩逋屏送扑男靥?,在大庭廣眾之下來個公主抱,讓她這個老阿姨真是有點難為情。 “你受了傷,要少走點路?!?/br> 陶時深低頭看著她,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不多不少,看著正好。 “我沒受傷,只是一腳踩偏了,換雙鞋子就可以?!?/br> “你前天晚上分明受了傷,還是重傷?!?/br> “你……無恥!”俞清清臉上迅速的升起了一抹緋紅。 她覺得,這家伙絕對是個老司機!還是老司機中的戰斗機! 陶時深將她抱上了車,直接開回了賓館。 俞清清見狀,問了一聲,“你就這么走開了,村子那邊沒什么問題?” “等會過去,不會有什么問題?!?/br>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俞清清自然也沒什么話說。 在給她燒了熱水洗了腳后,陶時深出去了一會,回來時帶了兩雙鞋子,一雙靴子,一雙運動鞋。 忙活完了后,陶時深又急匆匆的離開了。 雖然雨停了,外面地上也到處都是濕濕的,俞清清也沒什么心情出去逛,便在房間里畫起了新款圖紙。 今年冬季新款的圖紙她已經畫出來了,準備在這兩天把來年開春的也畫出來,免得到時候季靜云催的急,她又沒時間畫。 空間里的圖紙依舊很豐富,她隨便選了幾種風格,直接照著搬了下來。 選好了圖紙后,俞清清打開了房間的窗戶,一股寒流頓時涌了進來。 她坐在桌子上,拿出紙筆細細的畫了起來。 陶時深回來時看見的就是這副畫面。 俞清清的身材纖細,楊柳般的腰肢似乎盈盈而握,那一頭如墨般的長發傾瀉而下,襯的那嬌麗的面孔越發美艷。 他悄無聲息的走了過去,視線停留在了她那一張張畫紙上。 “你在畫什么?” 溫厚的聲音響起時,俞清清筆下一頓,抬頭看來,“這么早就忙完了?” “已經八點了,不早了?!?/br> 陶時深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忽而問道:“你還沒吃飯?” 俞清清眨了眨眼,粉唇一勾,笑瞇瞇的看著他。 瞧她這模樣,答案已經不用問了。 “你啊——” 第519章 睡多少次都可以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間就已經到了五號這天。 這幾天陶時深都很忙,他每天一大早就出了門,晚上八九點鐘才回來。 今天也不例外,俞清清今天也沒什么心思看書,就安靜的等著他。 九點過一刻,隨著開門聲響起,陶時深的身影也出現在了門口。 洗漱過后,兩人相擁而眠。 似乎覺察到了她的情緒不太對,陶時深低頭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問道:“你有什么心事?” 俞清清看了他一眼,然后靠在他那寬厚的胸膛上,聽著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說: “明天早上我就要走了?!?/br> 曲縣那邊還有兩個病人要復診,之后就要開學了。 時間過的太快,她有些不舍。 “我會盡快來找你?!彼p拍著她的后背,就好像是哄小孩兒一樣。 俞清清已經不信了。 她悶聲悶氣的說:“開學前你就是這么說的,現在都放國慶節了,你還這么說?!?/br> “這次是真的?!?/br> 聽著他好聽的聲音,俞清清直接翻身而上,將他壓在了身下,然后望著他的眼說:“我還想再睡你一次?!?/br> “想睡多少次都可以?!彼Φ?。 自從那一夜睡過之后,她便再也不讓他碰,可想而知這幾天他有多難捱。 之前她就在懷里,看的著卻吃不著,嘗到了一點甜頭,卻又忽然強行制止了,這種感覺……非經歷過而不能體會。 俞清清屬于嘴上厲害,實戰卻慫的一逼那種類型。 就像是此刻,不過是分分鐘的時間她就堅持不住要下來。 陶時深也只是笑看著她,然后應了她的意,直接壓了上來。 …… 俞清清本來只想來個一次,可是這家伙…… 也不知道是體力好還是什么原因,一次兩次三次……依然停不下來。 已經是夜半時分了,房間外面靜悄悄的,房間內的俞清清卻是驚叫道。 “你等一下,我腰痛!” 身上的人果然停了下來,“換個動作?” 俞清清正要抗議,他已然又換個一個動作,感覺到腰上舒服了一些,她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這一夜,她又是支撐不住,最后渾渾噩噩睡了過去的。 翌日醒來時,天已經大亮,陶時深正在衛生間里洗漱。 俞清清只感覺渾身好像是被車轱轆碾壓過似得,又酸又痛,特別是某處,痛意更甚。 換好衣服后,她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看著脖子上那一顆顆的草莓,心中頓時一片凌亂。 早知道昨晚就不該提出睡他的想法! “不高興了?”陶時深見她摸著脖子一臉悲憤的模樣,反而和煦的笑了笑。 俞清清斜了他一眼,轉過身就到房間里找了一件高領毛衣換上。 “清清?!?/br> 他走過來,雙手環抱住了他,將頭埋在她脖頸處,深深的感受著她的氣息。 聽他放軟了語氣,俞清清頓時心軟一片。 她回過頭來,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告誡道:“你是我一個人的,不要在外面招蜂引蝶,可記住了?” “記住了?!彼麑櫮绲男π?。 隨后,俞清清背上了背包,由陶時深送到了客運站。 這一次,她打了招呼后直接頭也不回的上了車,為的就是避免上一次那種場景再現。 離別什么的,最讓人心酸。 然而,當車子啟動的那一刻,俞清清還是忍不住從窗戶處往外看了看。 他還站在車子前,正目送她離開。 …… 俞清清回到曲縣時,已經是正午時間了。 她也沒有停留,直接回了藥房。 旁邊那小商店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盤了出去,里面正有幾個人在重新裝修。 俞清清給小商店的老板蔣濤打了個電話,隨即就開始打掃起了藥房的衛生,半個小時后,蔣濤才出現在視野里。 這不過才過去了半個月,他變得更為憔悴了。 臉頰消瘦了一圈,嘴邊的胡茬子也冒了起來,頭發也像是好幾天沒洗過似得,泛著油光。